圣女？只是个坏女人罢了 第42章

圣卡琳娜当然是第二天就毁掉了这个屈辱的象征，只不过，当初纹上刺青的时候，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恐怕，只有爱丝特这种病娇疯批的女人，才会一边索取别人的身体一边整这些花活，同时还在自己耳边说一些肉麻，但让人通体发寒的话语。

一边用细细的刺青针刺入别人的身体，一边说自己有多么爱这对方，这哪是什么温柔？强烈的控制欲简直让人窒息。

“就算圣卡琳娜姐姐毁掉这副画也没问题，毁掉我烙印的所有文字都可以。因为～只要圣卡琳娜姐姐还在我身边，那姐姐就是一块纯洁无瑕的白布，我随时还可以继续上色。”

瞧瞧，这话就是赤条条的威胁了。

圣卡琳娜当时打了个激灵，但是这种让她不舒服的标记还是用法术消去了。

就算会再次被烙印，也不要留着。不然，圣卡琳娜觉得自己睡觉都会睡不安心。

“不就是爬过来，我会的很。”

她像一只温顺的动物，四脚着地的爬到爱丝特脚边，脸上的表情无比麻木，但还存着一丝高傲——身为圣女的高傲。

爱丝特为自己倒了一杯朗姆酒，晶莹剔透的阔口酒杯里装了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她先是抿一小口，接着，让趴在地上的圣卡琳娜坐在自己修长的腿上。

冰凉的酒液突然倒下，一部分落在圣卡琳娜锁骨窝里，但大部分都洒在单薄的白色长袍上。长袍底下的身体是完全中空的状态，爱丝特不允许她穿任何打底的东西，Bra和庞刺都禁止使用，否则要受到严厉的“疼爱”。

圣卡琳娜再也不想以身体完全悬空的状态和爱丝特进行人类和世界各物种起源的深入交流，抓不住实体的感觉令人绝望，身体也几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体力随着身体的水分剧烈蒸发而流失。

爱丝特俯下身来，将她肩上那些无意义的纤维制品解除。那里的肌肤残留着些许暧昧的紫红色吻痕和齿印，全都是她这两天留下的。

“圣卡琳娜姐姐，你的身体真美……”

“一般，你谬赞了。”

圣卡琳娜目光涣散，盯着宫殿房间上的壁画发呆。壁画上的圣女笑得很开心，向女性教皇献上圣物以求庇护， 此刻看在她眼中简直是讽刺不已。

这种庇护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全都被放在地上践踏，想捡起来拼凑也不可能。就像碎掉的玻璃，正常手段绝对无法修复。

过去的生活已然成为过眼云烟，现在的她是爱丝特的阶下囚兼宠物，被囚禁在金丝笼里，无法主导自己的人生。

锁骨传来一阵剧痛，血液顺着伤口外溢。疼痛的感觉让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大脑被迫继续转动。明明不想思考，却不得不思考。

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度过，该如何应对这些消磨精神和尊严的事，是非常累人的行为。

她希望能在逃离这所爱丝特打造的圣堂偏殿和失去自我意志中二选一，如果是前者，那再好不过了。

而这种比较激烈的反应，无疑加剧了爱丝特的兴奋。她恰好具备一种特质，看到自己的猎物因为羞耻和轻微的痛苦产生愉悦，在名为尊严的浅水里挣扎时，会由内到外感到愉悦。

她对圣卡琳娜的爱意和想要看到圣卡琳娜露出屈辱的表情并不冲突，没有规定只能爱一个人而不能欺负她。

“再多发出一点痛苦的叫声吧，我喜欢圣卡琳娜姐姐现在脸上的表情。再多让我看看……”

爱丝特更加用力地咬上圣卡琳娜白皙光滑的肩膀。牙印覆盖在昨夜留下的吻痕上，犬齿无情撕破了单薄的肌肤，有几缕血丝从伤口下伸出。

淡淡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刺激舌尖上的味蕾，将更强烈的讯号传达给大脑。

圣卡琳娜的身体突然僵直，左肩上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只能沉默不语，静静忍耐今夜的“疼爱。”身体控制不住颤抖，到底是因为恐惧才发抖，还是因为疼痛，她已经分不清，也懒得去思考原因。

和一个病娇疯批讨论这些毫无意义，对方只懂得单方面索取和发泄。

她尽量让大脑保持清醒，盯着墙上的石雕壁画发呆。每次被索要身体的时候，她总喜欢一次次用视线描摹壁画的纹路，或者数上面有多少个人，以求能在分神的状态下熬过那些屈辱的时间。

身体最脆弱的部分一开始可能还有点疼痛，接下来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麻木，只要酝酿了几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坚持又都会变得无用功。

爱丝特有无数种方法让她丢盔弃甲，让身体和意志力的防线率先崩溃。

不知道今晚会怎么样，反正肯定又是那些下作的手段。

“希望你明天能够信守承诺，至少，我不想永远只能待在这个偏殿中。”

肩膀处传来疼痛和酥麻交加的感觉，既痛苦又有点……爽？

这种心情让圣卡琳娜格外厌恶，如果只有痛苦倒还好，竟然还觉得舒服，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疼痛能让她记住此刻的屈辱，而愉悦只会让自己堕入深渊。

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屈服。

“当然，圣卡琳娜姐姐。我许诺过。只要你今晚答应取悦我，我就会给予你一定的自由。”

爱丝特一边发出迷醉的叹息，一边饮下少女肩上的新鲜血滴。

她并没有茹毛饮血的习惯，但是只要想到那是她最爱的圣卡琳娜姐姐身上流下的血液，她就要发狂了。

对于圣卡琳娜身上任何的东西，她都希望能够拆骨入腹，能够全部得到并且占有。

再者，她也不希望圣卡琳娜离开自己身边，就算被痛恨又怎么样呢？爱丝特坚信囚禁也是一种保护。

“圣卡琳娜姐姐，要好好感受爱丝特的爱哦～?”

动人的情话无法到达圣卡琳娜心底，她只是默默忍受这一切。爱丝特的小灵蛇扫过肩上的伤口，每次都让她脊背涌上电流。

身上那块由同一平面内不在同一直线上的三条线段首尾顺次连接所组成的封闭图形形状的布料已经不那么干燥，被圣水洇湿了一小片。

爱丝特在她的耳边吹气，啃咬耳垂，亲吻后颈，一连串动作无比熟练，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热衷于这种事。

“喂……差不多得了……别咬耳朵……”

圣卡琳娜无法抵挡耳朵的攻势，因为耳朵是敏敢区，很容易出问题。

接着，她身上单薄的白色长袍被撕破，“刺啦——”的声音尤为刺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荡。

解除武装，接下来的内容喜闻乐见。她被双头神器占据，撕裂了最后一丝理智。庆幸的是，她能够不用直面那张美艳无比，但充盈着病态爱意的脸。

其实她更希望爱丝特能够秉承画本里简单易懂的风格，什么废话都不多说，直接把自己用镣铐束缚在某处，从正后方解除她身上的衣物，让她穿着皇帝的新装，获得神圣的“洗礼”。

就像画本里，女主角夺走主角（女）属于少女最纯粹无瑕的证明，整个过程干脆利落，除了很疼和一库呦之外，并没有太多感受。

殷红色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布料上，她双手撑住身体，指甲不断抠弄着，连手心被磨破都浑然不觉。

耳边传来爱丝特轻佻，且呼吸急促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圣卡琳娜姐姐。”

“没什么……”

“其实我不介意你向我多说点真话，这么多年没见，我知道圣卡琳娜姐姐你对我还抱有怀疑和敌意，但是我对圣卡琳娜姐姐的爱绝对是真心的，我们需要加深对彼此的了解。”

“要是你能尽快玩腻我，然后弃之敝履，我倒是很乐意。”

圣卡琳娜根本不想要这种爱意。如果在被病娇喜欢上与做个渣女之间做个选择，她一定会选择后者，并且在只交流身体，不交流感情的坏女人的道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那你一定看不到的，圣卡琳娜姐姐。我不仅不会厌倦，还会因为时间流逝变得越来越爱你。”

双头神器的活动突然暂停，可能是因为圣卡琳娜反驳了爱丝特的爱之言论，所以她在刁难圣卡琳娜。

本来可以停止并且休息，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让圣卡琳娜有点莫名的不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爽，虽然她们两人的状态非常难以言喻，以极其微妙的状态产生了生理学的羁绊。

被人强制掠夺身体，以及被囚禁这两件糟糕的事加在一起，本应该更加糟糕才对。

“圣卡琳娜姐姐，我知道你是气我束缚了你的自由，所以你嘴上故意这么说的，其实身体和精神上很享受吧？这两天晚上都叫得那么欢快，露出各种令人浮想联翩的表情，到底是厌恶还是享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美妙，我体内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圣卡琳娜姐姐，yysy，你真的很棒。”

圣卡琳娜的皮鼓受到了剧烈的批判。这种批判，让她不由得绷紧身体，缩紧自己的不可名状，锁骨之下，腹部之上的丰满的女性优势压在爱丝特的女性优势上。

尾椎骨酥麻得要坏掉了。

理智被那些涌上的电流逐步击溃，心理防线也在步步后退。

假使爱丝特不仅仅是使用了物理上的神器攻击，还使用了夺人心智的精神魔法，自己恐怕早已沦为她的玩物和附庸，圣卡琳娜如此想到。

不过，那样或许也不错，她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时时刻刻想办法恢复实力。

在胡思乱想的期间，圣卡琳娜忽然想起欧内斯特七世的事情，她们在杀死她之前，不断重复那几句话。

——这都是为了洛里安帝国，为了皇帝陛下。你为帝国而牺牲，你的名字将被记载在史书里流传千古。

——反正神谕说你活不过三十岁，不如早点为帝国献身。

——圣卡琳娜·兰德尔，你也不想看着这片土地毁灭吧？

……

刺耳的话语不断在耳边重复，几乎要撕裂圣卡琳娜的耳膜和微弱的精神力。

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理由，如果那时候的圣卡琳娜有反抗之力，而不是傻乎乎喝下欧内斯特七世给她的东西，她一定要让那些家伙跪下唱被征服。

这副重新复活的身体，在身体不适的时候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还有无穷无尽的疲惫。

她的灵魂不能很好地跟身体兼容，就像30寸的显示屏，选择了480P的清晰度，一切都是那么违和。不可名状之处发出疼痛的信号时，就连走路时身体都摇摇欲坠，乏力不堪。

这样一副孱弱无力的身体，绝对无法从爱丝特病态的爱意中逃离。

被囚禁在房间里的这段日子，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是她对时间流逝的感知已经逐渐模糊。

她盯着墙上精美的壁画发呆良久，身体一开始遭到来自后方的猛击，感到痛苦，不可名状之处逐渐放松，变得能承受那些力量。

“爱丝特，你是什么时候迷恋我的，有趣的灵魂不止我一个，我究竟哪一点吸引你了？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会换个目标？这么死脑筋？”

圣卡琳娜抓住沙发套，沙发布料的纤维被她抠下，有一些嵌进了指甲缝里。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长时间。如此恐怖的爱意，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解释起来很麻烦，不过对圣卡琳娜姐姐的爱，那自然是一开始就产生了，是一见钟情哦。只不过，在听说圣卡琳娜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之后，我就一直在计划，如何毁掉这个国家。”

“我们第一次见，我记得是你还这么小的时候。”

圣卡琳娜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她真是马失前蹄，坏女人也总有失手的时候，如果知道爱丝特的爱意这么变态，她一定会躲的远远的。

守护病娇长大什么的，这么恐怖的任务还是交给其他有志之士去行动好了。

“所以说，这就是爱丝特的爱嘛。”

爱丝特长叹一声，语调颇有些沧桑的意味，似是在感慨，又暗含几分悲伤。这种极度谜语人的表达方式，说话只说一半，圣卡琳娜很好奇，又懒得继续追问。

要忍受被无度索取已经很辛苦了，再去思考深奥的问题，有限的大脑容量会达到上限，只需要一瞬间，这颗大脑会立刻炸开。

“无所谓……我只要结果就好……”

她发出一阵低沉的单音节，体内积累的情绪要随着下一次呼吸尽数宣泄。这些情绪不仅有实体，还化作流动的形态，将脑中的杂念一起带出。

圣卡琳娜浑身乏力，随意侧躺在大床上，视线朦胧。双眼被水雾覆盖，过了一会儿才散开。

爱丝特倒是不见疲惫，还走到酒柜边，为自己打开一支名贵的红酒，将它们倒入两只晶莹剔透的玻璃高脚杯中。

来一杯事后酒，非常有她的风格。

酒的颜色和爱丝特左边那只血红色的瞳孔有些相似，莫名让她感到厌恶。喝这杯酒，像被病娇教皇没完没了地注视，就像凝视深渊，深渊也在看着你，令人心里发毛。

“给我换一杯，我不喜欢红酒。”

圣卡琳娜将酒杯推开。

如此厌恶鲜红色不是没有原因，两人初次结合，产生负距离羁绊的那个晚上，她的视线中只剩下爱丝特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还有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死死锁定了她，像两道能把人身体洞穿的红色激光。从那时起，看到红色东西心里都会不舒服。

“圣卡琳娜姐姐，看在你今晚表现不错，没有用指甲抠伤我背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一个要求吧。倒酒不算，你可以趁现在思考要向我提出的要求。”

爱丝特今夜心情相当不错，脸上的笑意始终没褪去过。她没有因为一杯红酒发怒，反而耐着性子在酒柜里找了一瓶颜色浅一些的白葡萄酒。

刚才的激烈交流让圣卡琳娜口干舌燥，加了冰块的酒很难抗拒。

秩序神教圣堂的酒窖里有不少好东西，信奉教会的教徒们会定期供奉，将一些珍品供奉。

半神的生活和人类的差别不是特别大，吃喝玩乐跟发泄身体的欲望，一样都不少，唯二的区别是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无限的时间。

圣卡琳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思考怎么争取最大限度的自由，这点必须得到爱丝特的应允。

“我想在首都内自由行动，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玩到晚上要记得回来，圣卡琳娜姐姐，你应该不想爱丝特忍耐不住，然后深夜将圣卡琳娜姐姐你抓回来吧。你知道的，那样我会忍不住惩罚不信守承诺，不遵守约定时间的你。真可惜，今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到明天晚上再来陪你。”

爱丝特将圣卡琳娜抱在怀中，几分钟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双臂，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上。等她的脚步声彻底远去，圣卡琳娜才松了口气。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莫过于洗澡。

只有将身体浸泡在浴池里，才能涤荡身上的污秽。

不过她的房间没有浴池，还是去房间的淋浴设施那里将就一下了。

85.皇室书库

等清洁了身体之后，想着明天的计划，圣卡琳娜在身心皆疲惫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正午，圣卡琳娜睡到太阳晒到头顶，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这一觉没有被爱丝特搂抱，可以说是相当的治愈身体。

头脑中关于爱丝特灌输的，爱的歪曲道理也消散了不少，圣卡琳娜到洗手间用毛巾和冷水洗了把脸之后，扯过衣架一套白色的圣女长袍之后，就打开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