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只是个坏女人罢了 第2章

自己的先祖，那位伟大的欧内斯特七世，开创了洛里安帝国有史以来最著名的盛世的皇帝，竟然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地下圣堂里和圣女滚床单！

三观已经彻底震碎，她呆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感想。

“对了，其实第一代女皇所诞下的血脉，其实是第一任圣女的女儿。她们两人也曾在此交合，只不过圣女后来出了意外，女皇只能独自一人抚养她们的孩子。欧内斯特皇室代代相传，但是每一代都只有女性，您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圣卡琳娜甩了一个更加重磅的炸弹。

那番话意味着她体内留着第一代圣女的血液，流着永恒神教信奉者的血液，对她来说实在不是能轻易接受的事。

这也难怪，她们这一脉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丁，历代女皇们也没有丈夫，知情者对此讳莫如深。

趁着她还处于极度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圣卡琳娜从布伦达的身后抱住她，抓住她柔软的事业线，吮吸后颈。

那光滑如牛奶的肌肤，让人欲罢不能。

一直以来，圣卡琳娜就对欧内斯特皇室的女人特别感兴趣，也曾和她们发生过关系。但最无法忘记的仍然是和七世皇帝度过的那些夜晚。

而布伦达，和她那位先祖长得极为相似，更是勾起了她心中最疯狂，最原始的欲望。

热流涌向下腹，再也无法忍耐一刻。

3.一面倒的差距

与此同时，地面上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整座地下圣堂突然浸没在剧烈摇晃之中。摇晃持续了很长时间，让布伦达以为帝国迎来了一场剧烈的地震。

如果真的发生地震，必定会让现在的洛里安雪上加霜。

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处理那么多事，光是每天接到前线战败的报告书，她就已经心力交瘁。

“到底……怎么回事？”

她顾不上捂住赤裸的身体，满心都是对地面上情况的担忧。圣卡琳娜反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依旧稳稳地站在圣坛上，面露冷笑。

“大概是有一支魔物先遣队趁着夜色混入首都，准备试图攻入骑士中枢要塞，并借此控制整个首都，从而夺取这片土地。虽然攻击首都的魔物都是些智力低下的低等魔物，控制它们的人未必愚蠢，陛下，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

面对圣女的嘲弄，布伦达虽然气恼却也无从反驳。

上一任女皇，也就是她的母亲，在不久前刚离世，很多东西都没教给她，她在懵懂的状态下继承了皇位，接收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该怎样治理。

先毋论治理，怎样把魔族驱赶出境还是个问题。

秩序之神教会的教皇似乎也在观望，似乎不打算伸出援手。如果帝国沦陷，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撤离，任由这片土地焚毁在黑色的烈焰中。

魔物潮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首都很难不沦陷。

虽然心急如焚，布伦达也不得不保持镇定，思考那些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解决方案。

“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圣卡琳娜·兰德尔，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圣女了，现在的你不过就是……一个过时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罢了。”

“陛下，您确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样，肤浅，短视，如同跳不出桎梏，因此疯狂的井底之蛙。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不进行仪式的话，你的身心都会被摧毁，连同这个令人厌恶的国家一起——”

圣卡琳娜将那一把被挑飞的圣剑捡起。这把剑的力量也同样大不如前，残余的祝福力量越来越微弱，似乎在长久的战斗中被魔物身上所携带的污浊之气所浸染。

人们似乎都忘了，圣剑最初也是由永恒神教的教皇授予的。永恒神教的信仰越微弱，这把剑所发挥的力量也越微弱。

它需要被净化，一旦圣剑被彻底污染，就再也无法斩开魔物的血肉，就连持剑者也会被那些污秽阴暗的气息影响。

现在的布伦达双眼布满血丝，情绪焦躁，情绪时时刻刻处于失控的边缘，很明显是被污浊之气浸染才会出现的症状。

然而现在帝国内人人自危，没人注意到年轻的女皇身体正被这些负面情绪一点点鲸吞蚕食。现在发现还不晚，只要进行一次圣坛上的仪式，便可达到驱散污浊的效果。

圣坛也感应到了女皇身上的危机，以闪烁的蓝光呼唤她。而圣剑是启动圣坛核心的钥匙，在外围有一个刚好能插入剑身的缺口。

既然布伦达拿不定主意，就只能用强硬的方式推她一把。有的人必须要别人在背后逼迫才知道该怎么办，这位小皇帝正是如此。

对此，圣卡琳娜感到可悲。

她将圣剑刺入圣坛的缺口，缺口和剑身的宽度刚好匹配。圣坛底下的地面在旋转，发出机械齿轮和金属之间运行，彼此碰撞的声音。

虽然看不到下面的构造，但圣卡琳娜很清楚当时建造它时花费了多大的财力。打造圣坛的技术已经失传，以现在人的技术也无法复刻出如此精妙的作品。

它不只是永恒神教的圣坛，也是一件艺术品。

底下的机械机构让圣坛缓慢升高，符文从中间开始渐次向外亮起。一道淡蓝色的屏障挡在外侧，布伦达心生不安，用力拍打。

手掌碰到一层坚硬的东西，看起来没有实体，实际上以人的力量很难将其击破。构造它的术式非常复杂，就连圣卡琳娜也无法轻易解除。

两人被困在了圣坛内。

“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首都正面临被魔族入侵的危险，你竟然还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

布伦达用嘶哑的声音向圣卡琳娜怒吼。

然而再尖锐的吼叫也无济于事，只让她显得像个无能狂怒的失败者。她很绝望，也很苦闷。这些情绪全都传达到圣卡琳娜的心底，让她倍感兴奋。

小皇帝越自乱阵脚，她就越容易趁虚而入。

再加上有对应环境的加持，自己的魔法能发挥出比平时强一倍的效果，想要掌控小皇帝的身体易如反掌。

“束缚——”

蓝色的光带从祭坛发光的位置冒出，就像迷雾森林里那些有生命的藤蔓。这些如同藤蔓的东西慢慢爬上布伦达的身体，将她的四肢束缚起来，

束缚魔法是基础中的基础，虽然没有特别强大的攻击力，也没有广泛的攻击范围，只要运用得当，甚至能制服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圣剑能够破除这个魔法，只可惜，圣剑落到了圣卡琳娜手上。布伦达的身体就这么悬浮在半空，动弹不得，就像刚才“切磋”剑技那样无力。

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然超脱常理，让布伦达无法理解。

“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呢？陛下，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我们必须遵照永恒女神所定下的法则，完成这一次仪式，否则屏障无法解除，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沦陷，这样也没问题吗？”

圣卡琳娜用手挑起布伦达的下巴，像欣赏物品似的端详她的脸。

“算了，有些事没必要浪费时间反复强调，等到仪式结束，你会明白我的苦心。这把剑，必须由你亲自来净化。”

圣女将剑柄反握，用它抵着布伦达双腿之间的神秘地带。

用这把永恒神教授予的剑，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由自己夺取高傲女皇的身体，的确算得上足以载入史册的奇闻。

4.预言

“那里……你不会想要……”

布伦达清楚地感受到被冰冷的剑柄抵着的触感。一旦剑柄再往前几寸，就会刺穿象征自己贞洁的证明。

她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至少在这方面必须是。

未经任何变成大人的事情，并且对恋爱有着美好的憧憬，像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女一般，渴望遇到能把自己捧在手心呵护的人。

虽说现在国家内忧外患，无暇考虑，但绝不代表她会接受圣卡琳娜强加给她的想法。

“陛下，您是这把圣剑的持有者，同时也是它的【容器】，这个世界上只有您的身体才能净化它。圣剑的守护已经沉睡，若是再不把她唤醒，她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到那时，洛里安将生灵涂炭，化为一片焦土。”

圣卡琳娜用平静的语气诉说着拒绝仪式的后果，布伦达眼前立刻浮现出她言语里所描绘的画面。魔族的军队踏破城门，鱼贯而入，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尽头。

在魔将的指挥下，它们闯入商店和居民们的房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繁华的首都化作人间炼狱，惨叫声不绝于耳，温热的血液流成赤色的长河……

最近部下呈上的文件中有好几份的内容是关于边境城镇被魔族攻破并占领的事，文件中详细描述了魔族犯下的罪行。

帝国军能外派的兵力都掌握在大贵族们的手里，他们若是不愿意派兵支援帝国边境，就连布伦达也束手无策。

她的权力早就被架空得所剩无几。

就在走神的短短几秒，圣卡琳娜突然将即将完成仪式的剑柄抽出。

让一把没有感情，冷冰冰的金属剑夺走贞洁，对小皇帝来说太可怜了。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此珍贵的宝物，就这么浪费给一把剑，实在荒谬绝伦。

圣卡琳娜为那时候产生的想法感到后悔，幸好她还留存理智，没有因为在地下陵寝躺了五百年就丧失正常的思考能力。

捉弄时间到此为止，接下来要干点正事。

“果然还是想由我亲自夺取。欧内斯特家的小皇帝，这是你的宿命。”

圣卡琳娜的手指取代了刚才剑柄所在的位置，经过几下刺激，布伦达的身体正处于紧张和兴奋并存的状态，触碰的时候能感受到些许潮气。

地下圣堂的空气闷热，很容易流出汗水。虽然还不够，那个位置略显干涩，但想要放入完全没问题，只是小皇帝会因此受伤，感受到一阵无比强烈的身体被撕裂开来的不适。

“一切都是为了拯救这片你所热爱的土地，陛下，请你——好好忍耐吧。”

她没有给布伦达太多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仪式需要尽快完成，圣剑也需要尽早净化。地面上的污秽之气浓度已经超过这片土地所能承受的范围，精灵们的祝福和先代法师们构造的术式和壁障也支撑不了多久。

换言之，这座地下圣堂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一旦首都的其他地方被攻破，魔族入侵这里是迟早的事。要趁着这里还安全把该做的都做完。

对待布伦达，她不像对待当年的欧内斯特七世那么温柔，实在没必要。

在层峦叠嶂的地下圣堂的甬道探索，触到一层薄薄的阻碍。那层阻碍类似魔法护盾，是最后一道防线，攻破它就能完成初次仪式的第一阶段。

布伦达紧张得浑身僵硬，连气恼的表情也僵在脸上，只能用那双淡紫色的眼睛表达她的愤怒。

她已经出离了愤怒。

这件事的结局注定无法改变，布伦达知道她一定会在圣女手中失去仅剩的一点骄傲。圣女无情地将她的尊严扔在地上践踏，并以此为乐。

或许，那些对圣女的恶评也不一定是假的。

圣卡琳娜·兰德尔，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会变强，然后杀了你……”

绝望的少女闭上双眼，接着，身体遭到一阵力量的撕裂和贯穿。那种感觉布伦达有感受过，就像她被刺客刺杀，肢干和躯体被利器贯穿，疼痛从被撕裂处发出讯号，整个身体都受到影响。

额上青筋凸起，冷汗涔涔，脚趾因痛苦而蜷曲起来。

疼痛还是次要的，比疼痛更强烈的是屈辱感。

时间再往前倒退几百年，那时候欧内斯特皇室是这片大陆的霸主，没人敢对皇室这么嚣张，也不会妄图用肮脏的双手玷污女皇的身体。

象征高贵的皇室，如今与河底的污泥并无区别。

“唔……”

布伦达下意识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流淌，滚烫的，颜色鲜亮的红色液体，在空旷的圣堂内发出下落的滴答声。

和被刺杀的时候流淌的血液没什么区别，那几滴鲜血被地上的圣坛吸入，圣坛底下的蓝光似乎变得亮，一些没有点亮的符文也开始闪烁。只要等全部的符文都点亮，圣坛彻底苏醒，仪式才算正式完成。

“不错，陛下，你被圣坛承认了，我们继续吧。”

圣卡琳娜又往深处探索一段距离，这是为了治疗，小皇帝受伤了，必须要好好治疗一番才能缓解痛苦。

布伦达的表情既怨恨又痛苦，还带着少女被人欺凌才有的委屈。虽然双眼湿润，满脸泪痕，但为了最后那一点可怜的尊严，她没有哭泣，也没有求饶，只是默默吞咽这份屈辱。

只要能活下来的话，只要能驱赶魔族，让首都恢复太平……这些痛苦对她来说都能忍受。

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目光在一次次来自圣卡琳娜手腕的治疗下变得涣散，身体从一开始的疼痛变为麻木。这种事好像也没有书里说的那么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翻涌的厌恶和那些治疗的药水一起流向圣坛，圣坛也完全接受了它们。

朦胧的视线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圣女那无情的微笑。她笑得很开心，脸上充满了对征服女皇这件事带来的满足。

她不是传说中拯救国民于水深火热的英雄，她就是痛苦本身，是痛苦的源头。

到最后，布伦达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杀了你。就算要玉石俱焚，和圣卡琳娜·兰德尔同归于尽，她也能做好觉悟。

这个女人，一定会为帝国带来更大的灾难。

欧内斯特七世临终前留下的一片手札中，有水之女神的预言。她预言，500年后，大陆会重新变得混乱，秩序被打破，洛里安帝国想要维持下来，就必须作出抉择。

5.圣女复苏

“好了，我愚蠢的小皇帝，感谢你让我得到了第一块解封石。”

圣卡琳娜将消耗大量体力的布伦达随意的丢在地上，她的大腿根处一片狼藉，隐约可见还有浅色的血痕。

淡蓝色的光壁已经解除，举行仪式结束之后，之前插入圣剑的缺口前冒出一块流转着令人心悸力量的石头。

生前的力量随着沉睡大多消失，这块解封石有拳头大小，大概足够使用三次，每次可以维持全盛时期的力量一个小时，之后会陷入虚弱期，和现在一般无二。

被布伦达的先祖欧内斯特七世阴了之后，圣卡琳娜就有留一手。盗墓贼是谁显而易见，欧内斯特七世顾念旧情没有毁掉她的尸体，但是不代表她会将利于国家的圣物给圣女下葬。

只是，这些圣物确实不知所踪，因为洛里安帝国抛弃永恒神教之后一代不如一代的皇室子嗣。

“可惜了，看到这个帝国毁灭也正是我想看到的，不过我历来说话算话，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哪怕是仇人的子嗣。”

“所以小皇帝，感谢我吧。接下来我会用圣剑替你击溃魔将和敌人，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坐在皇宫之内，等待我胜利凯旋的消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