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只是个坏女人罢了 第138章

比起吃，她更愿意玩游戏消磨时间。

“我以前偷跑出来，都是晚上，时间很紧，也没时间玩游戏，今天玩一下这个也挺好。”

只是……她不需要丑丑的金鱼做宠物。

“我就来试试看吧。”

看到柯蒂斯示意圣卡琳娜给钱，这个任性的公主殿下就没有出门带钱的记性，她喜欢让身边的侍从给，或者其他的讨好她的人给。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有面子的做法。

虽然对这种幼稚的手法嗤之以鼻，但是没办法，圣卡琳娜也不想让她扫兴。

给过钱后，摊主少女以骑士的骑士递给她几个纸做的网兜。

“我可怜又冷清的摊位的命运就交给你了！”

柯蒂斯受到气势影响，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自从黑森林回来之后，虽然还是有点任性，但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眼睛长在头顶，瞧不起普通平民。

圣卡琳娜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尤其是在可爱的女孩子的方面。

至少，在柯蒂斯身上，这个案例在经过实训之后，就非常的成功。

于是——

“啊！怎么会，我明明觉得我已经抓到了！”

柯蒂斯确实成功的网住了鱼，在水中。

但是在她提起来的时候，那个鱼已经用鱼尾狠命拍打纸兜，以自由落体运动，顺着重力扑通一声，重新落回水中。

它还掀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故意弄一些到柯蒂斯旁边的地砖上，仿佛是在嘲讽对方就是逊。

那条鱼大摇大摆的在水中游着，鱼尾摇曳，然后重新回到了组织，它的鱼群中。

“都是这个网兜不好，它实在是太脆弱了！”

发出了失败者的悲鸣。

“还玩得开心吗？”

“唔……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用开心来形容，总之，这个游戏真的很恼人。这些金鱼比我想象中的要灵活多了。你都喂它们什么了，我感觉它们就像加了马达的发动机一样猛。”

“你不会怀疑我作弊了吧？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这样做。我只是喂了它们普通的鱼食而已，之前的摊主也是。这个游戏绝对是堂堂正正的。”

摊主少女自称过去是骑士，但是骑士，她大概以曾经骑士的身份而自豪，所以绝对不会耍什么小动作、小伎俩。

她不需要靠这个摊子赚钱，她还年轻，又有武艺，也不需要靠这个游戏养家糊口，没必要骗人。

“你没有成功，是因为这个游戏需要技巧，你必须把网斜过来，不要那么平的放入水中，而且动作要快。拖太久了，鱼就会把网弄破，重新回到水里。”

“嗯，我知道了……”

柯蒂斯没有道歉，她或许会为误会摊主少女而感到羞愧，但是道歉，对于她来说，目前还是太难了。

她能够道歉的对象，恐怕也只有圣卡琳娜吧。而且还是在威逼的情况下。

柯蒂斯是个别扭的性格，至少，她不再抱怨，态度再度变得认真起来，重新盯着水槽全神贯注。

大概，她是在想自己手中就剩下一个网兜了，还一条金鱼都没有捞上来，这样很丢人吧。

她挽起袖子，听从摊主少女的叮嘱，做出调整，然后——

“嘿！”

她嘴里发出可爱的声音。

微风送来了之前提到的鲷鱼烧的气味，不过柯蒂斯没有理会，她将目标锁定在一条，大概是三角恋关系，已经在原地停留了很久的，那三条鱼中的其中一条最中心的鱼身上。

它被其他两条鱼卡着，像个可怜的小媳妇，这样的话，这条鱼一定很难逃掉。

这正是捞金鱼合适的目标。

然后……

鱼还是没上来。

因为柯蒂斯的胳膊伸的太长，重心有些不稳，狠狠碰到了水槽。

“啪嗒。”

撞击的水花落到了她的衣服上，脸上，还有头发上。

真是糟糕透了，她全身都湿透了。

“你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

柯蒂斯苦着一张脸。

之后，虽然摊主少女说着要给柯蒂斯毛巾，不过圣卡琳娜没有麻烦对方，而且毛巾也擦不干这些水，她用烘干的魔法直接将对方身上的水给烘干了。

两人离开了金鱼摊，打算去别的地方看看。

238.家花不如野花香

那之后，又逛了几个摊子。

不过柯蒂斯只是看，没有尝试去玩，也没有买东西。

“太热了，不想逛了。”

柯蒂斯从醒来后，就没有吃东西。

她没有比圣卡琳娜早起多少，虽然梅尔维尔说有准备午饭，但是她打算和圣卡琳娜一起吃。

两人没在宅邸就餐，柯蒂斯之前买的那个棉花糖的含量，其实也就几勺白砂糖的量，如今早就腹中空空。

“行。你想吃什么？”

“去有冷气的地方吧。”

于是，她们就挑选了街边一家连锁日巴克咖啡厅，挑选了其中一间二楼包厢。

倒不是怕被人认出身份，不愿意在一楼大厅吃，而是柯蒂斯说不想和庶民在同一空间一同用餐。看来，她在这方面意外的执拗。

圣卡琳娜在这方面无所谓，包厢也就比大厅多付一个银币的价格，作为包厢使用费。

她钱多的是，根本不在意这点钱。

于是，两人订下一个包厢，听侍者说这里是情侣间，柯蒂斯就立刻起了兴趣。

看来，她并非表面上不在意，事实是相当在意。

在点上自己需要的餐品和饮品之后，上餐速度很快，两份蛋包饭和糕点很快送上。柯蒂斯和圣卡琳娜先吃了蛋包饭垫胃，剩下就只需要慢慢享用就行。

一个银币的费用，可以在包厢里待到晚餐时间。届时，侍者会询问是否需要续费，或者点些别的餐品。

没有目的，两人自然闲了下来。

“圣卡琳娜，那女人有哪里好了？”

一名衣着朴素的金色长发少女【魔法变装】捏着银色勺子，悠闲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并用眼角余光打量对面的年轻女子。

女子很优雅，也长得非常好看。

白发蓝瞳，是柯蒂斯的注意力目标。

她觉得圣卡琳娜现在有多好看，有多顺眼，就觉得缇丝有多不好看。

她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没落贵族的女儿有什么好喜欢的，想要和女人深入交流的话，为什么不找她？

她一头柔顺光滑，充满光泽的长发，火红色可是稀有色，是尊贵的颜色。放着一国公主独守空闺，去宠幸别的女人，这合理吗？这合适吗？

圣卡琳娜和她始终没有本垒，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耽误。

柯蒂斯偶尔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诅咒体质，就是在那种事情上会被卡bug。

幻境或者意识之间的交流，哪怕很真实，醒来也会感觉到床单微湿润，留下很多不可言喻的水来，身体轻盈到不可思议，仿若飘飘欲仙，那也不是真的成为大人。

想到刚接下冒险任务的时候，那破落户面色惨白，神色憔悴，出门时竟忘了擦口红，唇色太浅且苍白，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柯蒂斯就觉得，这样一个贵族小姐，圣卡琳娜是怎么看上眼的。

反正柯蒂斯是看不上眼。她帮助对方也不是多想帮忙，纯粹是看圣卡琳娜捣鼓，打发时间。

多方了解，柯蒂斯知道缇丝，她是帝都一位伯爵的孙女——缇丝·格雷厄姆，继承了祖父的爵位。但爵位不过是一个空壳，家族近年来财力逐渐衰弱，父亲一代经营不善。

在她父母在世的时候，其家族生意就已经摇摇欲坠。

在她父母意外去世，只剩下缇丝一个独女之后，更是商业伙伴接连背弃，结束合作，资金链几乎要断裂，若是得不到托兰帝国首都银行的支持，下个月就要宣告破产。

家里仆人的薪水，名下几家小公司的工资，蔬菜商的款项，装修宅邸的费用……这些都还没有支付。

格雷厄姆家族的财务每况愈下，实在经不住折腾，一些贷款也准备到期了，急需一笔资金归还。

最后，还是因为托兰帝国的贵族保护法的存在，避免暴力催收，让缇丝姑且健康长大。

而这一切的转机，本以为家族联姻能解决燃眉之急，彻底瓦解债务存在，却因为缇丝本人缺乏社会经验，太纯朴，差点连人带家族一并葬送。

英雄救美……这个英雄就是圣卡琳娜，美人就是缇丝。真是俗套的展开，问题主角不是自己。

想到这，柯蒂斯握住勺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指节泛白，心情比加了牛奶，方糖和其他一堆乱七八糟配料的咖啡还混乱。

坐在她对面的白发少女，是整个帝都唯一愿意向缇丝提供帮助的人，她很强大，也是洛里安帝国的圣女，位高权重，不缺钱。

如果放在小说，她就是那种又飒又多金的龙王归来、北境至尊。

洛里安帝国不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国，随时会被其他国家吞并。它一直以来是大国，哪怕之前奸臣当道，内忧外患。

那种小国的作风，喜欢以每年定期纳贡和将最疼爱的女儿送来当人质为代价，请求强大的帝国庇护。

实际上最疼爱需要打上引号，稍微熟悉皇室内幕的人都知道，最疼爱的女儿都是表面，实际不受宠，是由身份低贱的女子所生，高贵和低劣的基因在体内碰撞，让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王室的人。

虽然是一国王女，或者公主，日子磕碜得甚至不如农民家的女儿，饱受欺凌和白眼。

这样一来，她自然没有皇室应有的气度不凡，眼底没有对血统的自豪，言行举止都很普通。低调、内敛，甚至如同尘埃、灰土一般，非常的不起眼。

在各个场合，都是空气。

就比如其中一个国家，那个小国，埃托夫王室每人都有一头靓丽的金发，而作为政治筹码送出的王女却是黑发，遗传自她的母亲，唯有灰蓝色的眼眸才比较像她的父亲。

那双眼睛并不像同龄少女那般澄澈单纯，它看起来古井无波，很木讷，表情面瘫。实则在那种环境成长起来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天真，不出彩也是没有办法，为了生存，它充满狡黠和算计，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少女该有的特性。

活着，就是对方唯一的想法和追求。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在泥沼长大的孩子，也有光鲜亮丽的高光时刻。

比如圣卡琳娜就读过一本书，叫《奴隶王女的辉煌之路》，谁也不理解这样身份的人质王女，为什么会有底气威胁别人。不仅敢威胁宰相之女，还敢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就比如故事中就有说，两人之间的交流，今天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达丽雅小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钱……我会想办法还，只需要一点时间，对，一点时间。”

年轻的女孩在垂死挣扎。

毕竟当附属国人质王女的玩物，这种事情也太丢人了。假如对方的身份高贵一些，是正统嫡系血脉，而非庶出，还勉强能考虑考虑。

虽然如今，这位身份低贱的王女已经今非昔比，成为了一国皇帝。

她的父亲则因为一些贪污结党罪名，还有他支持另一位皇位竞争者失败，得罪了现任皇帝，罪名被无限放大，要赔的钱很多。

赔不起钱，父亲一把年纪就只能去坐牢，用牢狱之灾抵债。

她家族的没落是板上钉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样都比出身卑微的私生女要好，被压制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首都银行的支票摆在桌上，支票金额是一万枚金币。如此数量的金币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起码能让一个季度都不担心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一个季度三个月时间，三个月能做到很多事，比如找到一些合作者获得注资，让家里经营的公司继续运转，降低离职率。

只要她答应成为庶出人质王女【现年轻皇帝陛下】的玩物，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不用你的身体，拿什么还？你家里还有多余的钱吗？”

佐伊纳小口啜饮咖啡，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分明没有露出任何轻蔑的表情，却让达丽雅有种被鄙夷的错觉。

那高高在上的口吻让人很不舒服，如果不是有求于她，才不会恭恭敬敬地对话。

“佐伊纳陛下，我可以……变卖家里的土地，古董还有首饰……还有几处不错的房产，总会有办法的。”

“那些土地和房产，我记得都抵押给首都银行了。唯一还没有抵押出去的，只剩下你们家族祖宅，还有你们家代代相传的圣器制造工艺。”

“不……那些东西绝不能！”

由先祖们传下来的工艺和房屋，无论如何都不该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每个人都有想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