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只是个坏女人罢了 第105章

一百秒后，质子和中子开始结合成氦原子核。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构成自然界的所有原子的成分就都产生出来了。

大约再经过三十万年，宇宙就已冷却到氢原子核和氦原子核足以俘获电子而形成原子了。这些原子在引力作用下缓慢地聚集成巨大的纤维状的云。

不久，星系就在其中形成了。大爆炸发生过后十亿年，氢云和氦云开始在引力作用下集结成团。随着云团的成长，初生的星系即原星系开始形成。

那时的宇宙较小，各个原星系之间靠得比较近，因此相互作用很强。于是，在较稀薄较大的云中凝聚出一些较小的云，而其余部分则被邻近的云所吞并。同时，原星系由于氢和氦的不断落入而逐渐增大。

原星系的质量变得越大，它们吸引的气体也就越多。

一个个云团各自的运动加上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最终使得原星系开始缓慢自转。这些云团在引力的作用下进一步坍缩，一些自转较快的云团形成了盘状；其余的大致成为椭球形。

这些原始的星系在获得了足够的物质后，便在其中开始形成恒星。这时的宇宙面貌与今天便已经差不多了。星系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就像地球上海洋中的群岛一样镶嵌在宇宙空间浩瀚的气体云中，这样的星系团和星系际气体伸展成纤维状的结构，长度可以达到数亿光年。

如此大尺度的星系的群集在广阔的空间呈现为球形。

195.神纹

等到第二天，已经是日晒当头，正午了。

圣卡琳娜对此没有怨言，她原本就对认真做事失去兴趣，性格也不像死而复生之前那样一根筋，只知道埋头做事。

“菲洛米娜，早就醒了吗？”

伸手一摸，已经没有菲洛米娜的身影了。她的指尖，只余冰冰凉凉的被单温度，和昨天晚上进入某个不可名状、深邃黝黑之地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

“呼……”

圣卡琳娜嘴里吐出热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啊。

虽然有邪神的助力，成功率不小，可是她现在实力才七阶，也就恢复之前实力的不到一半吧。虽然七阶离十阶很近了，不过六阶之后，就是一个分水岭。算起来，七阶的她，可以打之前十个六阶的她就是了。

如果能有别的因素耽误一下时间，还是足够合适的理由就好了。

圣卡琳娜既不想回去之后继续唯唯诺诺，被爱丝特·特罗洛普牵着鼻子走，也不想计划失败之后，被更加的束缚，失去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那一丁点儿自由。自由的条件非常有限，一天只有半天还是白天的时间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去，还是有菲洛米娜这个前内鬼在。

如果圣卡琳娜没有别的手段，那现在也只能继续被爱丝特吃的死死的，开什么玩笑，她对1v1现在毫无兴趣，而且那个妹妹还是个病娇对象。

被欧内斯特七世背叛之后，她只想当她的坏女人，在花海中和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美丽花朵勾搭，一起开枝散叶，颠鸾倒凤。

“扣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不急不缓，显然是受过训练、非常有礼节性的敲门声。

“圣女大人，您起来了吗？”

“嗯……”

“那我进来了？”

“请便。”

在外人面前，仍旧装出一副和圣卡琳娜只是上下级，只是圣女和她的贴身神官形象的菲洛米娜，演技没有掉线。她微微低头，然后拧动门把手。

“咔嗒。”

锁头发出一声轻响，从外面被转动。

“圣女大人，您这样刚起来就这么慵懒的样子，被其他人看到了可不行啊。”

开口，就是说教。

“不行？有什么不行的？”

圣卡琳娜连从床里爬起来的准备都没有，她仍旧埋头在被子里，一副抗拒起床的模样。

“你与其担心那个，不如担心一下这个有点糟糕的床单。我如果起来了，让其他人，哪怕是旅馆的侍者进来清洁床单也不好吧。”

圣卡琳娜就像是故意要这样的一样，她将被单轻轻掀开，露出里面的有着旖旎气味和浓郁女性气味的床单，那味道并非难闻，只是女性的味道太重了，一般人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和脑补出在这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视觉上，因为是白色的床单，所以不透明的部分上深色的水渍，懂得人都懂。

旅馆方面是可以挑选女性侍者或者男性侍者，圣卡琳娜一行人都是女性，挑选的服务人员自然选择女性侍者。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么糟糕的床可不能被除菲洛米娜和圣卡琳娜之外的第三个人看到。

“唉……真拿您没办法呢。圣女大人。”

就像母亲看不成器的小孩一样，菲洛米娜微微叹气。

她将拿过来的午餐托盘放到一边，然后坐到圣卡琳娜的旁边，为圣卡琳娜进行最基础程度的梳理打扮，然后才对床的区域施加清洁魔法和消除气味魔法。

这两个魔法是她曾经经常用到的，属于暗杀魔法的范畴，只不过被她用在了生活魔法上罢了。

原本的菲洛米娜的位阶是六阶，都可以媲美一些魔族的魔将了，爱丝特用在圣女护卫上，才是大材小用。在服务圣卡琳娜之前，爱丝特也是服务教皇的。在运用魔法方面在生活起居方面，她可谓是炉火纯青。

待魔法光泽散去，整张床已经焕然一新，除了一些昨晚睡觉过后的褶皱，连一根多余的头发丝都没有，已经完全无法看出昨晚两人在这张床上发生过什么。

说起来，秩序神教的六阶以上的神职人员，并不少，听菲洛米娜说过，最少也有百人以上。还不包括负责各个人类国家主要区域的主教，这些中枢地区的家伙，最少也是八阶，听说四位除教皇之外最位高权重的大主教，她们的实力甚至达到了十阶，也就是曾经圣卡琳娜达到过的那个位置。

不过圣卡琳娜死的时候也就二十来岁出头，和这些动辄活了上百年的怪物不同。人类到了十阶，就会从短生种，蜕变为长生种，正常来说，不被杀就不会死，活个上千年不成问题。然后到了半神这个层次，寿命已经变成相对抽象的概念，和神明无误。

可以说，半神如果是教会中人，那就是神在地上的代行者。剩下少数，是类似圣卡琳娜这样，抢夺了其他逝去神明留下的火种的人，还有就是类似魔王可以得到魔神的传承，精灵王可以得到精灵神的传承，类似这样依据传承承载和时光以及责任，待变成神明的半神。

邪神，则是正神之外的不安定因素。出征讨伐的都是各个教会的成员，一般是由于神谕。

圣卡琳娜也就只是圣女，虽然身份看起来尊贵无比，高高在上，但是圣女在教会中，类似教会中的吉祥物，能触碰到权力核心，距离教会真正黑暗的隐秘密辛，却还只是刚刚触碰到一点。

当然，这也是因为圣卡琳娜只是刚当上圣女不久，之后就遭难了，还没来得及培植自己的势力，大多时候都是依靠欧内斯特七世，她个人之前是在努力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其他时候大多在为欧内斯特七世做事，唯一空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约会，就是在通往滚床单的康庄大道上。

总之，就是生活的充实的过分，根本没时间去玩权力与心机。

“圣女大人，您又在想什么？”

“一些过去的往事。”

被菲洛米娜握住手心，圣卡琳娜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思维发散了。

“午餐比较简陋，小城市的旅馆也就这个条件，希望您不要介意。”

菲洛米娜很识趣的、一如既往没有过问圣卡琳娜的往事，她在尽到自己的义务，提醒圣卡琳娜吃饭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追问，点到而止。

圣卡琳娜看了一眼餐盘里的东西，是一份牛排，一份奶油浓汤，还有白面包，偏向西式的午餐。面包里夹了番茄、火腿、培根。

其实也算不上简陋，比圣卡琳娜带军出征或者远行做事要丰盛，她以前忙的时候和没结识欧内斯特七世这个“贵人”之前，也就吃个普通的面包，比黑面包好一点，但是比现在的白面包粗口的多，大概就是面包里还有很多谷物的壳之类的。

“没什么，我都习惯了。我以前……嗯，就是五百多年前，我经常这样吃，吃的比这还差。”

圣卡琳娜本来就没有让菲洛米娜给自己弄特殊化，和其他神职人员是吃同样的午餐。

这样的话，自然没有任何可以责怪菲洛米娜的理由。

而且她的出身也不是真正的贵族，小时候过的并非养尊处优的生活，甚至吃了不少苦，她对吃食有讲究，但是只要是热食，不是冷冰冰的食物就可以了。

“现在，是不是必须得回去。”

“圣女大人，您如果想要逃走的话，现在也不晚。”

“退只得其一，进可得其二。”

圣卡琳娜摇了摇头，不解决问题，一味逃避的话，爱丝特想要找到自己轻而易举。

半神，就是神在地上的代行者。神虽说并非全知全能，也并非什么都能做到，找到一个做过标记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远离洛里安帝国的圣堂，在黑森林之后，圣卡琳娜有试着用小皇帝的药水取下神赐之物“项圈”，那个变成不可视之物、但是实际存在的东西。只不过，等到取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被下套了。

取下之后，她的脖子上竟然有个印记，那是神纹。

她被耍了，真正的神赐之物根本不是可以随时显现身形，又随时消失的项圈，而是隐藏在项圈之下，真正的神纹。

在镜子里，在邪神厄里斯的恶趣味下，那个纹章非常醒目。

“被摆了一道……”

好在，项圈还是可以重新戴上去的。没办法，圣卡琳娜只能继续戴上了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耻辱感很强的项圈。

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因为她即将回到一开始罪恶的地方。那座“圣堂”，和爱丝特清算两个人的恩怨。

这都是五百多年前欠下的情债，当然圣卡琳娜认为自己没有亏欠爱丝特什么，虽然她心中是有过愧疚，没有及时找到对方，但是她在爱丝特在的时候，已经尽到了一个姐姐的义务，只是并非恋人的义务。

自己能给的，和对方想要的。并不相同。

所以，爱丝特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限制圣卡琳娜的自由。

爱……圣卡琳娜感受不到。

口口声声说着爱的爱丝特，她所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私欲。

病娇……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无论是被病娇爱着的人，还是病娇自身，如果一直陷入这个圈子。她终将被毁灭。

而关于欲望，每一个爱丝特在的日日夜夜，她确实用身体感受到了。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

笼中之鸟，尚且向往自由。而圣卡琳娜，她是个人，对于限制的囚笼，自然要奋起反抗。

她被对待的，终将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196.回到爱丝特身边

时间一转，来到了一周后。

洛里安帝国的首都，圣堂依旧是那么的气派和神圣。白色的石板铺砌地板，建筑的主题也是纯白无瑕，非常的纯粹。

秩序神教的建筑风格和圣光教会很像，在建筑上通常采取白色作为神国的替代。

会用不同的颜色和风格，也和教义有关。就像战争之神的教会，看起来就像古罗马斗兽场一样。

夕暮昏晚，天空的云朵已经染上一层胭脂般的酡红，像羞红的姑娘的脸蛋，是袅袅炊烟，家家户户开始做饭的时间。

现在也是圣堂的晚餐时间，圣卡琳娜并不为晚上赶到饭点而感到高兴，她还记得之前爱丝特变.态起来，特别喜欢在自己吃饭的时候折磨自己。嘴里念叨什么，这样圣卡琳娜姐姐就体内体外都属于自己了，提供的是不可名状的液体。

那液体的味道并不好吃，是微咸的味道，一点不比合成营养药剂的好多少。

而且最离谱一次，圣卡琳娜还记得那液体里有一丝诡异的浓郁的铁锈味。

……总之，玩的很大很花。

门口的圣骑士看到是圣女回来，直接放行。

“圣女大人……”

女骑士穿的是贴合身体的银色铠甲，事业线大大的良心，波涛汹涌，屁股也很翘。

她对圣卡琳娜行礼，头适当压低。

“无妨，你继续工作吧。不用管我。”

只要到了寝殿，也就是圣堂的十几座偏殿的其中之一，圣卡琳娜不会担心自己会迷路。

她对这里相当熟悉，逛这座偏殿，就像逛家里的后花园一样。

站在熟悉的门扉前，因为提前有书信通知，她知道爱丝特就在这扇门扉后等着自己的。

“我回来了，爱丝特……主人……”

原本想硬气的叫爱丝特，或者全名，哪怕是疏远一点叫教皇冕下，她都认为自己没输。不过想到爱丝特的威严，以及她之前的那些手段，圣卡琳娜还是放弃了。

有时候，人从心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她可以少受一些屈辱。还有，在达成目的之前，她这样妥协一点，可以方便达成自己的目的。

“嗯？没人吗……”

圣卡琳娜刚想装出一副甜美的样子，比如见到爱丝特是恋人归来，思念已久的欣喜，结果却扑了个空。

寝殿的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遮光的窗帘也被拉上，室内光线有一些昏暗。不过，光线并没有像晚上一样一片漆黑，圣卡琳娜可以看清室内的一切。

当然，她即便是夜晚，也足以夜间视物。

“嗯？血？”

不是明显的大滩大滩的血迹，是经过处理之后，清洁留下来的一些血迹。

颜色其实淡的已经看不见，尤其是室内昏暗光线下，那才流下不久的血迹和地板几乎是一个颜色。

在现代医学中，圣卡琳娜利用魔法看见的东西，用科学解释，就是在刑侦学中的鲁米诺反应。

通俗点讲，就是在凶案现场只要有血液溅出并沾到任何物体上，不管事后经过何种方式的清除，只要用鲁米诺试剂喷洒在其上并在暗环境下观察的话，原沾有血迹的地方就会有因发生荧光反应而呈蓝白色的荧光。

“爱丝特出事了？……还是这是其他人的血迹？”

圣卡琳娜无法确定真正的原因。不过，她在思考的期间，已经锁定了血迹最后的地方。

那是飘动的窗帘前，一张豪华大床旁边的床头柜上的花盆。

或者说，是花盆的枝丫上。那是一朵盛开到妖艳的黑色玫瑰花，血迹的源头，就出自那朵玫瑰花的茎刺上。

“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