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白宝
小方法师情绪稍微激动起来，他看着苏唐，满是感激：“昨天你发过来的那个邮件，里面的那部修炼法决，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我父亲的遗物！”
苏唐眨了下眼。
他感觉有点乱。
不过没等他问，小方法师便主动解释道：“我父亲小时候曾给我讲过一部很古老的修炼法决，据说从秦朝便一直流传下来的，世人大多已经忘记，只有我们家还藏有孤本。”
“不过那部法决晦涩难懂，需要天资卓绝之人才能修炼。我虽然从几岁开始便接触气魔法，但也一直练不懂那个，于是那本法决便被父亲放在了密室中。直到我整理他的遗物时，才发现它不见了。”
“诶……居然是这样么。”
苏唐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个了不得的故事。
“嗯。不过邮件上没有写清楚，不知道苏先生能不能现在帮我写一下……”
小方法师犹豫着，说出这个请求。
“没问题。”
苏唐笑了一下，伸手用念力卷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临空书写起来。
那部法决并不是用普通的文字书写的，它更接近于某种魔法符文。电脑上当然没有这样的输入法，所以苏唐发送的那个邮件上，只是他根据自己理解翻译出来的二手品，难免会有不清楚的地方。
此时他则是用着原本的符文把它完完整整地写了出来。
刚写到一半，他就听见了小方法师激动的声音。
“果然……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苏先生，请恕我冒犯，想问一下这本法决的原本你还有么？我可以用别的和你交换！”
苏唐停下笔，抬头看着小方法师，轻轻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并没有找到方大法师的这本法决……”
犹豫了下，他本来想把老爹告诉他的这件事说出来，但忽然想到上一次提到老爹这个名字时对方的诡异表现，又把这两个字吞了回去。
用‘神秘人’代替了老爹，他把那天晚上被困在灵魂中的事大概讲了一下。
小方法师全程安静地听完，脸上表情逐渐带着几分惊叹。
“西木居然被在精神世界里封印了，不愧是……”
“怎么？在精神世界中做到这些很难么？”
苏唐想起当时老爹也有几分惊讶的表情。
“嗯……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小方法师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他想了下，叹气道：“这么和你说吧苏先生，我当时第一次进入精神世界的时候，只能勉强创造出一块石头，还是那种没什么纹理的破石头，你这……”
苏唐怔了下。
啊这。这么艰难么？
他明明记得自己很轻松就升起一座万丈高山，然后又召唤出各种奇特生物……
“没事，人各有所长，大概只是我在灵魂方面稍微有天赋一点……”苏唐试图去安慰小方法师。
这种安慰技巧很拙劣，不过小方法师似乎很受用。
“其实没关系的，我在普通人中天赋也算中游，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他叹口气道：“我跟着我父亲从三岁开始养气，八岁开始练气，至今练了四十年方才成为大法师，我已经习惯了。”
emmm……
四十年成为大法师……
苏唐想了一下，动画片中介绍老爹好像是只跟着方大法师学了十五年就成了大法师。而且他还是半路出家，等到快六十岁才开始学。
这么一想，小方法师的天赋……
咳。只能说是未来可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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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嘎多！(*ˊ?ˋ)???
第四十九章:智者向内寻求力量
天赋这个词有时候就是那么残酷。
曾经上学的时候，苏唐见过每天苦学十四五个小时的同学却最后连本科都差点没考上；也见过基本不怎么学习的同学成绩次次前五，最后进了一个985学校。
当然，这指的是他在学校里见到的。也许人家回了宿舍偷偷学习也说不定。
此时看着脸上有几分苦涩的小方法师，苏唐张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小方法师似乎很看得开，他轻呼一口气，摇摇头笑道：“其实我也只是发句牢骚，人如果天天和比自己好的比，会发现自己永远也有地方不如人，除非你成为世界第一。”
他说着，从地上站起身道：“往好处想，最起码我练成的大法师是实打实的。这个世界多少人被困在这一步，始终不得法。也算是……没愧对我父亲的名号吧。”
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惨被杀害的父亲，小方法师望向窗外，手里一柄法杖突然出现。
“我能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黑气就隐藏在这座城市……”
浓郁的黑气？
苏唐眨了下眼，能被小方法师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评价，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能感知到刀龙的具体位置么？”
苏唐走到他身旁问道。
小方法师没有回话，只是举起法杖。
一点绿色的气从杖头忽的飞出，似乎是在追踪什么，朝窗外飞去。
然而还没等苏唐惊喜起来，他就看到这点绿气在空中突然开始了七百二十度无规律跃动。仿佛失去了目标的无头苍蝇一般胡乱飞舞，最后猛地顿住——砰一声，爆炸开来。
小方法师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几丝苍白。
“怎么样？没事吧。”
苏唐转头看向他。
摆了摆手，小方法师似乎是在调气，脸上的皮肤在逐渐重新红润起来。
苏唐这才注意到这点——如果按照小方法师刚才说的修炼时间，那么他的年龄最起码也有四十八了。然而岁月在他脸上却似乎没有刻下太多的痕迹，初看上去依然和三十岁左右没有区别。
练气还有这功效？
这时小方法师似乎已经调息好了，他睁开眼，眉头皱起。
“我刚才在试图寻找刀龙的具体位置，不过他好像已经发现了，用法术屏蔽掉了我的追踪，还反攻了我一下，不过……”
说着，他表情出现几分疑惑：“按照我孩童时候在书中读到的刀龙的性格，他应该会立刻派遣黑气杀手过来，我都已经做好御敌的准备了，结果他仅仅只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小法术警告了一下……”
“他的性格应该没变。”苏唐回想起动画中刀龙的种种表现，皱眉道：“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让他改变了行动策略，比如……”
“比如他受伤了。”小方法师接过苏唐的话：“或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几分凝重。
一个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成名的黑气大法师在谋划着什么，显然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如果我父亲还在……”小方法师说到这，顿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等我回去再研究一下相关的法术吧，最起码也要先把他找出来。”
苏唐点了点头。
这方面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干。他着急也没用。
实在不行就和圣主说一下。他似乎对这位黑气大法师还挺感兴趣的样子。
对了，说起圣主。
苏唐看向小方法师，沉吟一声，问道：“关于符咒……有什么可以搜索到的好方法么？”
“符咒？”小方法师似乎回想了一下，问道：“你是说圣主分离出来的那些么？”
苏唐点点头。
“符咒的力量确实很强大，不过那是阻止圣主复活的关键。”小方法师掐指算了一下，眉头再度皱起：“坏了，圣主离复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哦？”苏唐眉头一挑，好奇道：“你还能算出来这个？”
“咳。是我突然想起来我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个预言。”小方法师轻咳一声，放下手道：“他说黑气被压制的时间太长了，封印最多只能持续到这个世纪的终末，圣主会伴随着滔天的火焰再度重现他的王国。”
这么玄乎？
苏唐眨了下眼，问道：“有没有什么更具体一点的信息？”
小方法师摇摇头。
好吧。这个回答也在苏唐的意料范围之内。
他感觉这些带着点‘预言’‘时间’之类的人说话通常都像是在打哑谜。他大概能理解是怕泄露天机，不过让听众听起来着实心痒痒。
他忽然想起那个被玛奇玛爆了身子的【未来】恶魔。
不知道它当时有没有看到过圣主复活后的未来。
“嗯……所以你现在能制作一个可以寻找符咒的道具么？”苏唐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这个请求。
尽管和一个正气法师谈论这种话题多少有点古怪，甚至还有点跳脸挑衅的嫌疑，不过小方法师似乎是比较开明的那种，即使不同意大概也不会觉得冒犯。
“这……”
这位方大法师的儿子今天的眉头似乎就没有松下来过，他似乎在犹豫。不过看了一眼苏唐后，还是深吸口气道：“可以。既然是苏先生要的话……我大概明天就可以做出来。”
“不急，不急。”苏唐摆摆手，笑道：“拖个十天半月的都没啥事，你闲余时间看看弄一个就行。”
确实不急。
因为即使小方法师提前制作出来了，他也不会拿在手中。万一到时候它自己就红了呢。
而且新的契约也没有让他强制去寻找符咒的代价了。
他之所以和小方法师提一嘴，主要还是预防万一。说不定哪天圣主的耐心到了极限，他也好有个准备。
不过，在圣主没有催促之前，他是不会去主动干活的。
今天的事能拖就拖，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那我等有空的时候再制作吧。”
小方法师似乎明白了苏唐的意思，配合地说道。
扪心自问，虽然圣主的复活是大势所趋，是黑气的抉择；但时间自然是越往后越好。
“对了，苏先生你在邮件中还问我什么师兄弟的事？”
“对。”苏唐点点头，看着他道：“我那晚不是进入了精神世界么，所以很好奇会不会把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搞混，导致分不清真假。”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小方法师耐心解释道：“对于能接触到灵魂的法师，他们最起码也都是快大法师的境界了，在现实世界中有自己的一个‘标记’，这会帮助他们分清现实和虚幻。”
苏唐安静地听着。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有选择抛弃肉身只修灵魂的法师；或者还有主动放弃‘标记’选择沉沦在精神世界的人。只是终归是少数……”
小方法师还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肯定道：“最起码我身边是没有的。”
唔……没有么。
那看来老爹那边的情况和这边其实并不一致……
“说起来，精神世界真的很神奇。”小方法师感慨道：“我有时候甚至在想，我能不能在里面把我父亲复活起来，回到小时候……”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目前为止我也才刚刚把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山丘和破院子给复刻出来，在里面种了些草，栽了棵树……”
他说着这番话，脸上露出几分笑容。
这种笑容苏唐以前经常在玩种田游戏的同学身上见过。
所以小方法师这是在这个游戏匮乏的时代把精神世界当开放游戏玩了么。
虽然听起来确实不错。
眨了下眼，苏唐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主动进入我的精神世界？”
小方法师摇摇头。
他看见苏唐微微有些失落的脸，又道：“主动进入精神世界需要的境界很高，不知道苏先生有没有听过‘出阴神’这个词。用不太恰当的现代话形容，大概类似于灵魂出窍。”
“不过……虽然没办法让苏先生你主动进入精神世界，但我可以教给你一种小法术，用来保护自己的精神和灵魂，可能直面刀龙那样的大法师攻击时没什么太大作用，但也可以抵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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