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夜
本来是这样的
佐助微微一愣，随即，像是为了让鼬死个明白似的，佐助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
看到佐助那双写轮眼的瞬间，鼬整个人都宕机了。
“二.....二勾玉？”
鼬的观念瞬间崩塌了，宇智波的忍者，居然可以在只有二勾玉的情况下修炼到这么强？
超影级的二勾玉，谁见过？
不过，很快鼬就释然了。
二勾玉也好，看来佐助这些年没受什么罪，有那个鸣人在他身边，或许他真的可以度过比较快乐的一生吧。
没遭什么罪，实力也修炼起来了，挺好的。
最后一刻，鼬努力的伸出手，用两根手指在佐助额头轻轻点了一下，随即后仰倒下，彻底断绝生息。
鼬死去的那一刻，佐助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突然跪倒在地上。
复仇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样喜悦，反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刺痛。
佐助从怀里掏出一张被精心包裹起来的照片，那是他小时候家里拍摄的全家福，也是家里唯一一张一家四口齐全的照片。
照片里的他，还只是个婴儿，那时候哥哥和家里也没有后来那样大的隔阂，父亲对他似乎还是会笑一笑的。
佐助看着面前哥哥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流下。
“只剩下我自己了.......”
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佐助心中没有痛苦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小时候，哥哥对他真的很好，否则他也不会那么依赖鼬。
但是，这种痛苦只有在亲手杀了他之后才可以有。
在鼬死之前，佐助的第一目标，永远是杀了他为全族报仇。
鼬和族人是疏远的，连自己的父母都不亲近，所以哪怕他亲手杀了一族人，也只是对自己的行为悔恨，而没有那种失去许多亲人朋友的感觉。
但佐助不一样，小时候的他是个乐天又热情受欢迎的小孩，他后来在忍者学院里整天臭着脸都能有很多人喜欢他，当初他脸上还会带笑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
对他来说，死掉的不是一个笼统的“宇智波一族”这种概念，而是自己生活中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卖煎饼的粳米大娘，开店的手烧大叔，看起来和哥哥总是很亲近的泉美姐姐，总是眯着眼睛的八代大叔，非常愣头青但是对自己人很热情的铁火大哥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会追在自己身后喊哥哥的宇智波幼儿们，以及会把他揽进怀里问这问那的宇智波大妈大姐姐们。
一夜之间，这些人全都死了。
谁能为他们伸张正义？谁能为这些死了的人说句话？谁能为他们讨个公道？谁能给他们的死一个交代？
只有佐助了，只有他这唯一活着的人。
所以，在鼬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之前，佐助的人生目标就只能是杀了他。
有其他参与者，没关系，一起杀了。
有人逼鼬这么干的，没关系，先杀了鼬，再杀了他。
当鼬真的变成一具尸体躺在他面前之后，佐助放声大哭起来。
快10年了，他终于能给墓地里那密密麻麻的一排墓碑一个交代了。
鸣人走到佐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用太伤心了，过两年当面跟他们说也来得及。况且该杀的人还没杀完呢。”
“果然还有其他人吗？”佐助擦去泪水，看向鸣人。
“嗯，其实在把鼬带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和他交流过了。当年的灭族事件，是村子里的部分高层安排的，按照鼬的说法，提出灭族的是转寝小春，提出老少垾不留的是团藏，水户门炎基本弃权，三代目持反对意见，所以总体来说，你还有两个老登要杀。”
佐助闻言怔了一会，随后抬头：“鸣人，他们两个都是木叶的高层，我要杀他们一定会引起很大的震动，你真的支持我吗？”
“支持，当然支持啊，他们两个可是诛灭一族的凶手，干掉他们有什么不支持的？”
杀光宇智波一族的行为，实在是过于令人发指了。鸣人读遍了龙珠世界的古代史，哪怕是在封建时代，完全把一族杀光也是非常罕见的行为，而且基本也不会杀的这么干净，总会有后人遗留下来。
宇智波这种真的全族死干净，只幸存一个人的情况，在历史上都很难找相同事例。
说实话，就算佐助听完真相后要毁灭木叶政权，鸣人都不觉得过分。
对忍界来说，颠覆政权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因为有忍村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但是从鸣人的视角来看，一个政权在失德失能后走向灭亡，这是非常合理且正常的走向。
旧木叶灭亡了，再建立新的“木叶”就是了，新木叶早晚有一天也可能腐朽，到那时候再由后人建立更新更好的政权，历史就是这样周而往复而已。
木叶目前还没有烂到那个程度，因为五代目上台之后颁布的政策基本让村内满意，但是清算以团藏为首的老东西们还是很有必要的。
“佐助，走，我带你回村爆老头子金币去。”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木叶可以没有你，但是不能没有我
在行动之前，鸣人还要做一步确认的工作。
理论上鼬没有说谎，但是也存在他给自己下了幻术，导致在自认为没有说谎的情况下给予对方假情报，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鸣人也不想被人当成枪使。
他让佐助先等他一会，自己一个人先瞬移回到三代目的宅邸内。
现在的三代目，已经基本退休，村内事务有五代目纲手在明处，四代目水门在暗处，还有自来也，玖辛奈等一众人等辅助，已经完全不需要他在场了。
他只要在家逗逗孙子木叶丸，偶尔去大街上溜达溜达，或者出席一些活动当个背景板就够了，基本上已经不用操什么心。
鸣人出现在三代目面前时，他正叼着烟斗给孙子画存放忍具的卷轴，鸣人出现后，他吧嗒了一口嘴里的烟，对他这种突然出现的方式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鸣人啊，怎么有闲心来我这个老头子这里了？”
“三代老爷爷，我有些事想问你，我希望能听到真正的答案。”
“？”三代目猛然抬起头，他看到鸣人眼中有一种平时少见的凝重和认真，心中已知他此次前来，一定是要问些让他难以启齿的问题了。
内心挣扎片刻后，三代目叹了口气：“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会回答的。”
他心里猜测，恐怕事情十有八九和团藏还有自己的那几个老伙计有关，因为他其实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鸣人会知道真相，然后处理这些人。
毫无疑问，处理掉团藏和小春他们这些身居高位许多年的高层，会对村子造成一定的影响，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影响会很大。
但三代虽然老了，却还没有傻。
你在背地里搞什么东西，他可能真不知道，但是你把话题甩在明面上，他还是能想清楚利弊的。
他是火之意志的忠实传承者，而火之意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村子至上，只要是为了村子的利益，其他都可以靠边站。
对木叶来说，鸣人和团藏谁更重要？
答案毋庸置疑，虽然团藏以前是火影顾问，也曾经是根组织的领导者，但对木叶村，尤其是未来的木叶村而言，他的重要性远远不如鸣人。
如果三代要保团藏，很可能导致鸣人对木叶彻底失望，这是木叶不能承受的。
这么多年了，木叶终于又等来了一个超影级的神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他。
不，问题已经不是木叶不能放弃鸣人了，而是木叶不能承受鸣人放弃木叶。
木叶可以没有团藏，但是不能没有鸣人。
“我希望你告诉我，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真相，这唳件事的背后都有哪些人。”
面对鸣人的提问，三代深吸一口气，告诉他：“既然你到这里来问我了，想来你也已经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单纯的一族败类屠灭一族那样简单。”
“大致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我只想知道，是谁下的命令，谁是参与者。”
三代短暂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镇压造反的提议是小春最先提出的，团藏进一步提出了老少不留的做法。炎当时没有发表看法，他以前和镜关系还不错，可能在想镜的事吧，我虽然持反对意见，但我那时候已经没有一言堂的能力了。”
表面上看，三代目是当了40多年的火影，地位应该比任何人都牢固，但恰恰相反的是，三代手里的权利是随时间下降的。
第三次忍界大战末期，木叶战胜了岩隐村，三代目却没有追讨赔款和责任，导致失去民心，因为这场大战大家打的真的非常不容易，死了太多人，付出了太多牺牲，怎么可以不要赔偿？
失去民心的三代目直接被声讨下台，而作为三战最大英雄的波风水门由此上台。
水门死后，三代虽然再次成为火影，但前提是村里确实没人能用了，但凡自来也当时在村里，他都会被抓去成为五代目。
在对宇智波的排挤问题上，团藏作为强势鹰派，确实压倒了怀柔的三代，这既是因为三代本就已经缺少支持者，更是因为宇智波那会名声确实臭了。
那段时间里，宇智波一族的人经常被村民背后指指点点，上学的小孩更是可能遭遇霸凌，很多人都怀疑“九尾之乱就是宇智波一族发起的”，至于这种说法的来源，不用说也知道是哪。
那会宇智波的遭遇，跟鸣人有些类似，但宇智波毕竟是大族，有实力在，而且这群人是出了名的护短，你欺负了他们家的小孩，宇智波的大人真能半夜踢开你家门找你讨个公道，久而久之，对这件事的讨论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大家最多就敢背后说几句，不敢明面上怎么样了。
宇智波被排挤到村子角落，实际上可以视作是由团藏带头，由大部分木叶人，不分忍者还是平民，共同支持的。
因此，当时本就已经失去人心的三代目，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就像他也阻止不了鸣人小时候被村里人歧视，不是因为火影做不到，而是他做不到。
如果是初代二代，或者是四代五代，甚至是壮年时的他自己，都有能力保下鸣人度过一个安稳的童年，但老年三代根本不行。直到鸣人长大后，三代才依靠这十年来大体上的安稳治理，重新恢复了一定的人望。
现在他面对鸣人的质问，只能两手一摊，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大致了解了。”鸣人点了点头，“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九尾人柱力的事情，是不是团藏把消息泄露出来的？”
“.....我也不想相信这个答案，但就我所了解到的事实而言，是的。”三代目闭目叹息，这句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团藏彻底活不成了。
从三代这个当事人口中听到确切的回答后，鸣人也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三代目老爷爷，你继续逗孙子吧。”
鸣人将手指放在额头，瞬移回到佐助身边：“我确认过了，鼬死前和我说的那些话，确实是真的。我们商量一下让老头子们怎么死吧。”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清算
“让我想一下。”佐助拔出草薙剑，开始对着空气比划。
鸣人依稀间觉得，他这个比划的姿势，怎么跟自己平时切菜剁肉这么像呢？
佐助时而比划一个红烧猪肘，时而比划一个大盘鸡，时不时的又会划拉个宫保鸡丁。
划拉了半天，佐助垂头丧气：“不行，完全想不出比把他们砍成段更具有报复性的杀法，鸣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早就想好了。”
鸣人揽着佐助的肩膀，二人开始小声密谋：“你看，团藏和转寝小春，这辈子最看重，最骄傲的是什么？”
“他们两个的话.....大概是权力？”佐助思考片刻后说道。
“准确的说，是身为木叶元老和顾问的权利，荣誉，地位。你单纯一刀杀了他们，他们在乎吗？本来就是没多少年好活的老东西了，而且忍者本来就没那么怕死。”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我们要怎么着手？”佐助开始来了兴趣。
鸣人清了清嗓子，开始仔细部署：“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件事，灭族之夜他们为什么让你哥去动手，自己不上？”
“因为呲宇智波其实罪不至死，至少族里的老弱妇孺绝对不该死，把我们一族全杀光，其实是他们借助族内政变的机会，对宇智波释放自己个人的恶意。”
“没错，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仍然被死死地保密着，他们绝对不敢让村里的大族们知道这件事。”
佐助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把这件事捅出来，让他们失去大族的信任和支持？”
“这只是第一步，我们要公开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全村人面前揭露他们的恶行。有些事情不上秤，四两重都不到，可要是上了秤，千斤打不住。”
鸣人伸出两根手指，紧跟着说道：“第二步，在全村人面前公审他们，剥夺他们的地位和荣誉，让他们接受全村人的唾骂。”
“第三步，由你这个宇智波人来行刑。”
随后，鸣人压低声音：“当然，宇智波人的血债，他们单是一死也无法偿还，但他们也没有能力支付比死亡更高的赔偿了。我会在明年或者后年，复活宇智波一族。”
“这里我需要先跟你通个气，团藏他们固然要死，宇智波一族当年的造反派，该清算的我也不会手软。”
佐助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点了点头：“只是清算造反派的话，我没有意见。”
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紧张，因为宇智波一族政变并没有成功，所以算是造反未遂，我们又不是封建王朝，这不算死罪，最多是极端分子需要处置。其他人该关押的关押，该敲打的敲打。”
“到这一步，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仍然没有实质性的解决，所以我会用一个让宇智波人能完全接受的方法，换回他们的心。”
“是什么？”佐助闻言十分好奇。
“我会支持你，成为火影。”
鸣人短短的一句话，让佐助人都宕机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鸣人，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让我成为火影？”
“是的，身为族长之子，你的身份足够，杀死了鼬和团藏，你在宇智波的人望也会足够，再有我的支持，你的资源也会足够。你成为火影，就了却了宇智波一族的夙愿。身为族长之子的你，帮宇智波一族报了血仇，还成为了宇智波一族心心念念的火影，只有这样。宇智波一族人才能真心地放下过去的恩怨，再次认同自己是木叶一份子。”
鸣人的处理方案自然没有问题，但佐助关心的不是这个：“鸣人，成为火影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如果我成为了火影，那你.......”
鸣人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我想要成为火影，只是为了改变木叶，进而改变世界，但你成为火影，这个目标也一样能实现，甚至会更顺利。再说了.....哥们你要干一辈子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佐助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泪水流了下来。
“鸣人，我真的值得你做到这种程度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不断地帮助我，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这一连串的事情会让我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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