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位面苹果
它在飞行的过程中,就一点点地碎掉,在碰到血屠神之前就化为齑粉。
当然,这在何忧州的预料之内,他也没有想过随手用一根柱子就能伤到血屠神。
血屠神身上那无数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唐德。
在被何忧州攻击到了之后,血屠神似乎是恢复了一丢丢的神智。
他清楚地记得就是何忧州这个家伙,将自己打成这狼狈的模样。
倘若不是何忧州,他早就在秘境中复活,并且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去羽化登仙。
然而,现在的他只能依靠血帝的帮助来一点点登仙。
借他人之手,实在是让血屠神感到不快。
“何忧州!!!!”从这棵松柏树的深处,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不过这吼声无法传到远处,因为被血河那哗哗的流水声盖住了。
但是距离血屠神最近的何忧州,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这里面的怒意,也切切实实地传达给何忧州了。
不过何忧州内心毫无波澜,他只是在意汇聚在狼城一带的天道恶意。
这骇人的天道恶意,简直就像是要降临一尊神仙一般。
何忧州之所以会赶来狼城这边,是联想到了此前的兽潮爆发、妖丹泛滥。
所有的一切,都让狼城一带的天道恶意凝聚到了一个临界点。
而背后一直都有同一个势力在推波助澜,那就是血王朝。
何忧州之前说血屠神跟血王朝都有“血”字,可能有关系,那是瞎猜的——但没想到这猜测竟然成真了。
“明明是人身,却想要当神仙,你可真的是疯了。”何忧州幽幽地说道。
如今,他看清楚血屠神跟血王朝的盘算,但看上去有点晚了。
这些家伙的铺垫已经结束,此刻正是他们收获果实的时分。
可对何忧州来说,时间实际上刚刚好。
“何!!忧!!!州!!!!我要杀了你!!!”可惜,血屠神听不到何忧州的声音,他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怒火当中。
“你太吵闹了。”何忧州让铁剑出鞘,然后隔空一剑将血屠神爆发出来的杀气被斩掉了。
若是让血屠神的杀气朝着狼城冲过去,狼城里的人会在顷刻间死光。
何忧州既然是来保狼城的,自然不能让里面的人像骨牌一样一倒一大片。
血屠神身上的眼睛开始没有规律地乱转,杀气就像是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扩散。
何忧州提起自己手里的剑,站在了一根羽毛上。
本来应该往下飘落的羽毛,骤然固定在半空中,成了何忧州的落脚处。
他凝神看向血屠神,眸子里出现了剑的图案。
这便是剑心通明的状态,但何忧州眼中的图案要远比林清雪的更玄妙。
在这小小的图案里,仿佛能够看到三千世界。
但再看,却会发现这里面又只剩下属于剑的寒芒。
何忧州在这羽毛上一蹬,整个人冲向了血屠神。
在这过程中,一把比血屠神幻化出来的松柏树更加巨大的灵气剑显形。
这把剑跟何忧州的动作完全同步,就这样笔直地刺在了血屠神身上。
血屠神身上的树枝扭曲了起来,抓住了灵气剑。
血屠神的真身从树皮上出现,那俊俏的脸上青筋暴起。
他用狰狞的语气说道,“你已经没有机会阻止我了,我感觉到了自己很快就要成为神仙。”
只是何忧州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唯独身上的灵气在不断地爆发。
围绕着松柏树的几座塔,在余威下崩塌。
而松柏树则是一点点被推动,扎在地上的根企图将它稳固在原地,却一根根地被扯断了。
血屠神不管怎么去挣扎,都无法改变自己在被连根拔起的事实。
“就算你将我从地上拔起来也没有任何意义。”血屠神的真身指向了何忧州,说道。
这一棵松柏树并不重要,哪怕是这树被何忧州切成了碎片都无所谓。
可何忧州还是没有理会血屠神,剑上牵引的灵气还在剧增。
当他用剑道将血屠神的位置“斩”掉的下一刻,灵气剑便如同击中了猎物的箭矢一样,带着松柏树朝着远方飞去。
尽管描述得是如此简单,但实际上在众人的眼中,这两个庞然大物轰然飞向远方,是无比震撼的一件事。
两者只是移动,那传来的震动就让不少人站都站不稳。
不过,当血屠神远离了狼城后,所有人都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气,随着血屠神的离开一同变淡了。
就连那混沌的血河,奔腾得也没有之前那么凶猛。
狼将军注意到了这一点,挣扎地走在前面,拿出自己最后一把长枪。
他三把长枪,一把已经被何忧州击碎了,一把又在刚才碎掉。
现在,他只有最后一个“老朋友”可以陪他进行最后的搏杀了。
第728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抵是成仙了
蔚蓝的大剑在大地上犁出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宛若深渊。
山脉被它横穿成山谷,森林被它横穿出道路。
而血色的松柏树最终被这把剑钉在了一座宏伟的山上。
山体被这把剑刺中的瞬间,出现了大量的裂痕,无数的滚石滑落下来。
在这一路上,松柏树上抖落下来的羽毛如大雪飞舞。
何忧州站在了这把大剑的剑柄末端,俯视着化身松柏树的血屠神。
尽管这把剑看上去是那么的笨重,但剑尖却精准地命中了树干上血屠神的真身。
血屠神那真身刹那间散成血雾,似乎是被这一剑被击杀掉了。
只不过何忧州双手负在身后,表情上没有任何喜悦。
天地间的天道恶意还在不断地汇聚,而最终汇聚的地方是血屠神这里。
三件大事,每一件大事都在此地积攒下了骇人的天道恶意。
而天道恶意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天罚也将降下。
在这个过程中,天衍门的人也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天衍门尽管擅戮仙灭神,然而他们并没有办法让天道恶意消散。
只要世人在作死,那天道恶意就会源源不断地来。
天道对世人的恶意只会不断地增加,而难以消散。
减轻天道恶意的代价,可远比增加要来得沉重,并且效果甚微。
因此天衍门从来都不会去阻止修真界的人修行,也不会宣扬什么正确的观念。
很多时候,并不是对的就会有人去听从。
不论是历代的掌门也好,还是历代的弟子也好,都只是看着天道恶意的爆发。
他们过去说得已经够多,而且口水跟血都干了,也没有得到什么成果。
只不过,若是天道恶意凝实成一尊神仙,那天衍门就会出手。
这就相当于是在最后的时刻,去替整个修真界擦屁股。
而何道远也是因此才认为天衍门的所作所为太过愚蠢。
只不过何忧州听从了自己师父的叮嘱,还在做着天衍门该做的事情。
何道远说得简单,但若是一个人都不做这种事情,整个神州都会沦陷。
在何忧州看来,何道远的霸道只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当然了,尽管何忧州在履行天衍门的职责,但他对修真界并无太多的好感。
所以世人评价天衍门是一方魔教,那么天衍门就当魔教便是了。
而且将自己的天衍门定位成魔教后,随心所欲的日子的确很舒坦。
善恶皆在一念之间,没有人再能够用善或者恶来束缚天衍门。
若是看不顺眼,不论正派魔教皆可斩杀,一切骂名都可以无视。
而若是供奉了天衍门,那他作为天衍门的掌门,也会毫不吝啬地出手相助。
“如果你不是来动狼城,我来得也不会有那么勤快。”何忧州走在了这把巨大的剑上,握着手中无关的铁剑走向了血屠神。
被定在山上的松柏树像章鱼一样蠕动了起来。
树上跟山体一样,出现了大量的裂痕,并且还有血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
所有的眼睛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闭上了。
松柏树上伸出了根,深深地扎入了山体里,随后所有羽毛都枯了起来,最终只剩下羽根。
羽根如同下雨一样,落在了大地上,然后生根发芽。
何忧州瞳孔猛地一缩,手起刀落。
铁剑劈下,无形的剑锋将整一棵松柏树一分为二。
这里远离狼城,何忧州可以毫无顾虑地出招。
简单的一剑,将头顶与脚下的一切都分开,扭曲又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山间。
血屠神化身的松柏树,在被分开后,又进一步散成了无数的木屑。
木屑之间黏连着猩红的液体,好不恶心。
可是,在这松柏树的残骸里,出现了一个木制的巨大转轮。
松柏树的木屑纷纷贴合上在轮盘上,在最中央形成了一张人脸。
那人脸宛若是年迈的木工师傅,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一样,轮廓与血屠神有八分相似。
当转轮出现的瞬间,那蔚蓝的大剑还原成了灵气,站在上面的何忧州被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推飞了数百米。
“正主终于出现了。”何忧州虽然被推飞了,但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当天道恶意积攒到顶峰的时候,真仙便会降临。
只不过这一次的真仙降临的方式有点特殊,祂以人类的修士作为载体降临了。
这样降临下来的真仙,何忧州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祂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祂到底还是血屠神本身,抑或者已经跟被人夺舍了一样?
何忧州站在了一把灵气剑上,神情凝重地望向了那转轮。
哪怕是已经大乘期了,何忧州在面对真仙时,压力依旧巨大——应该说任何一个天衍门的人在真仙面前都一样。
“你到底是谁?”何忧州轻声问道,凝视着这木制的转轮。
而转轮上的那一张脸,不紧不慢地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与此同时,转轮边上一个个凹槽里也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这些眼睛没有给人一种恐怖诡异的感觉,相反还有一种清静人心的力量。
它们并非常人那种黑白分明的眼眸子,眼白有着华贵的金色,瞳孔有着深邃的幽绿。
本来这样的颜色,跟木制转轮应该格格不入,但偏偏在祂身上无比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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