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和你讲总司超可爱
“你自己钻进那个空间漩涡回我家去找一件披着。然后再和我仔细说说监狱结界和暗誓书的事情。”艾克西亚说回了正题，“你肯定知道更多的内幕，给我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那月老师她究竟是什么人？”
102.监狱结界的守门人
要说到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类】，那南宫那月毫无疑问是可以列入备选名单之中的一人。
享有【空隙魔女】这一别名的她，不要说是在日本，哪怕是在欧洲都相当有名，乃是将诸多魔族罪犯打倒逮捕，令无数犯罪者闻风丧胆的魔族杀手。
即便嘉妲的主要活动地区是中美洲，但她也无数次听说过南宫那月的名号。
“那你知道南宫那月会如此强大的理由么？艾克西亚。”
弦神岛某条街道上的咖啡厅内。
已经换上了艾克西亚的便服，和艾克西亚坐在靠近空调的位置上，嘉妲一边吃着戚风蛋糕一边问道。
“是因为她可以随意使用空间制御魔术吧？”
在诸多魔术之中属于最高等级魔术系统的空间制御魔术，能将其自如使用的人全世界都没几个，而最高阶的魔法师也顶多只能做到定点的空间转移，要想南宫那月那样只要一个念头就能随时随地使用的人......这个世界上加起来有没有一只手也不好说呢。
这在艾克西亚看来即是南宫那月身为最强人类候补的理由。
“那你知道，为什么她能如此随意的使用空间制御魔术么？”
嘉妲继续追问道。
这把艾克西亚给问住了：“......她在这方面很有才能？”
“呵呵，要说才能的话她的确有，毕竟她在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就已经是名声鹊起的年轻一代了。但她的那个水平可不是仅凭才能就能抵达的，甚至那都不算是人类领域的力量了呢。”
不是人类领域的力量？
（是代价哦，王子大人。）
沙条爱歌提示到。
（为了可以成为最强的魔女，恐怕那月酱是付出了什么代价的吧？）
“代价？”
“哦？你身上那个魔女给了你提示么？”嘉妲笑了笑，“就我所知道的事实来看也差不多呢，南宫那月在十六岁的时候付出了某个代价，然后以交换来的力量成为了空隙魔女。”
“那么接下来两个问题——她付出了什么代价？她为什么要付出代价？”
“答案就在你从你的本地情人哪里得到的情报上。”
都说了不是本地情人。
艾克西亚懒得和嘉妲辩论，让沙条爱歌将她截获下来的情报输入了他的脑内。
首先是暗誓书事件。
那是距今约十年前的一次针对弦神岛的魔导袭击事件，袭击者为魔导犯罪集团【lco】。
全称【libraryofcriminalorganization】，通称【图书馆】。
是一个世界知名的巨大犯罪组织，只由高阶魔导师和魔女组成，人数多达数千位。因拥有众多魔导书而得名，活动内容为从世界各地搜集魔导书并加以分类、封印，将书借给被选中之人。
不为发展魔导，也不为守护世界安宁，只为满足自身的欲望——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一个组织。
而十年前，袭击弦神岛的就是这个组织的一个成员，名为【书记魔女】，她为了自身的某个目的，试图在弦神岛使用一册名叫【暗誓书】的魔导书。
关于更详细的内容，蓝羽浅葱发送来的信息中并没有任何记载，后续也只说了最后将那个书记魔女打倒的人是年仅十六岁的南宫那月，并将其关押进了监狱结界。
“那月老师......把书记魔女关进了监狱结界？”
注意到这最后一行字，艾克西亚不禁皱了皱眉。
随后将关于监狱结界的内容翻了出来。
那些内容和艾克西亚所知道的都市传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因为这是来自于弦神岛官方，记录在官方资料库内的情报，所以更加值得信赖而已。
但既然会被记录在案，那就表示监狱结界绝非一个单纯的都市传说了，而是一个实际存在的地方。
【.......监狱结界相关事宜，全数交予南宫那月负责......】
忽然间，在某份关于监狱结界的资料中，艾克西亚掠过了这么一句话。
交予南宫那月负责？
艾克西亚眉头跳了几下，将意识从情报中抽出回到现实：“嘉妲......那月老师是监狱结界的负责人？”
“连这个都能知道，看来那个小姑娘给了你不少情报啊。”嘉妲双手撑起下巴，“已经很接近真相了，不妨继续推测一下？”
“那月老师会成为魔女就是因为监狱结界，而她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负责监狱结界的事宜？”
“说对了九成。但后半句不太对。”
嘉妲指出了艾克西亚的错误。
“你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监狱结界是实际存在的一个地方。但事实上，就算你把弦神岛翻个底朝天，你都绝对找不到监狱结界在哪里。毕竟是用来看管凶恶至极的魔导罪犯们的监狱，所处之地自然是越隐秘越好。”
“但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不管藏得多么好，只要还在现实世界，那就绝对会被找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这样，那就让监狱结界【不存在】好了。”
让一个实际存在的事物变得不存在。
这种事情有可能做到吗？
说到底，一个本就存在的事物，要如何让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呢？
“世界是由两部分组成的。物质和意识，两者构成了世界——这是某位学者提出过的理论。”嘉妲解释道，“说是不存在，但也只是不存在于【现实】。用一个例子来举例，那就是【书不存在于学校】，但【书存在于家里】。”
说得如此明白，艾克西亚哪还不清楚。
监狱结界，是位于【意识领域】的监狱，而它所身处的【意识领域】的主人，即是【南宫那月】。
“南宫那月是被弦神岛选出来的祭品。”
“为了看管监狱结界，与恶魔签订了契约，得到了凌驾于人类力量的同时，南宫那月付出了成为监狱结界守门人的代价。”
“只身一人，将那巨大的监狱不断封印下去，直到自己死去为止。”
“监狱结界，就是南宫那月的【梦境】，施加于她身上的【诅咒】。”
这就是南宫那月的真面目。
103.我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嘉妲将自身所知道的关于南宫那月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就是她所知道的全部。
而听完她的讲述，艾克西亚仅仅只是沉思了一瞬便提出了一个疑问：“等等，那这样的话，出现在我面前的那月老师又是怎么一回事？”
且不提意识分割这种情况，人的意识在一个时候只能存在于一个地方。
清醒的时候，意识存在于现实世界。
不清醒的时候，意识存在于意识领域。
既然南宫那月的梦境中存在着一所监狱，需要无时无刻的看守着它，那她应该无时无刻都在睡眠才对，可就艾克西亚的经历来看，南宫那月并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
“嗯？你原来没有发觉么？我还以为你身上那个魔女已经察觉到了呢。”
嘉妲有些意外。
“空隙魔女用来活动的那个身体，是她用魔术制造出来的【幻影】。”
（不可能！）
沙条爱歌第一时间反驳道。
不清醒的时候，意识存在于意识领域。
既然南宫那月的梦境中存在着一所监狱，需要无时无刻的看守着它，那她应该无时无刻都在睡眠才对，可就艾克西亚的经历来看，南宫那月并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睡觉的。
“嗯？你原来没有发觉么？我还以为你身上那个魔女已经察觉到了呢。”
嘉妲有些意外。
“空隙魔女用来活动的那个身体，是她用魔术制造出来的【幻影】。”
（不可能！）
沙条爱歌第一时间反驳道。
（那月酱是幻影？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是幻影的话，那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来才对！）
在魔术这个领域上，沙条爱歌是最强无敌的。
不存在她无法看破的魔术，不存在她无法理解的神秘，只要给她看过一次，那无论什么样的魔术她都可以复现出来，来自大圣杯的魔力和她的魔术知识是她得以如此全能的根基。
但是，她完全没看出南宫那月只是一个幻影。
因为那个南宫那月在沙条爱歌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实际存在与现实的【人类】啊！
“那月老师的魔术......连爱歌小姐都能骗过？”
向来无比相信沙条爱歌在魔术上的权威的艾克西亚，现在也是感到了一阵惊诧。
“这也证明了空隙魔女真的是在那个幻影上下了真功夫吧？毕竟从记载来看，她至少在十年前就是以幻影的姿态在外活动了。”嘉妲称赞道，“为了区区一个幻影耗费十年的心血，那已经可以说是世界上另一个【南宫那月】了呢。”
“这可是连我们真祖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个【我们】也包含了艾克西亚。
将最后一块戚风蛋糕放入嘴中，嘉妲擦了擦嘴角的残留：“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做何打算呢？艾克西亚。”
“对于你来说，南宫那月是一个相对而言比较重要的人吧？知晓了她的真面目后，你有什么感想呢？”
感想吗？
艾克西亚靠在沙发上开始思索了起来。
南宫那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来往最多的人。如果时间的跨度等于感情的厚度，那么南宫那月就是这个世界和艾克西亚感情最深厚且最复杂的人。
她曾经是艾克西亚的监视者，现在则是艾克西亚的老师，工作上是艾克西亚的前辈，也可以说是经常给艾克西亚善后的搭档，私底下的来往倒也能说是朋友。
当一件事物被赋予多个名称的时候，那其所代表的意义，便是所有名称累加起来的意义。
将时间的跨度乘以名称的数目，得出来的是提升了数倍的感情厚度。
“稍微......有点不快？”
艾克西亚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十年，至少十年的时间。
让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自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沉睡在监狱里，担任孤独的守门人一职——艾克西亚并不清楚这是否是南宫那月自身的意愿，但以他的角度来看，他觉得这未免过于不讲道理了。
“不满么？”
“多少。”
“那你准备怎么做？”嘉妲问道，“将监狱结界拆了吗？”
“不能说是一个坏主意。”
这是直到不久前的艾克西亚都不会说出来的话。
如果是之前的艾克西亚，肯定是会考虑到所有的情况，认为监狱结界有着其存在的意义，理解弦神岛和南宫那月的难处，从而对其不管不问。
现在他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的他和之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
“说到底，监狱结界的存在意义是什么？既然是一群凶恶到无法用正常手段来关押的罪犯，那就干脆点将其全部处以死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关押起来？”
艾克西亚问道。
“或许是因为无法被杀死吧。罪犯中不乏吸血鬼这种不老不死的怪物呢，而且基于圣域条约，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尽可能去除了死刑，改为了无限期的关押。”嘉妲给出了解释，“毕竟要是按照法律来说，这世界上要判死刑的人可是多了去了。”
比如说吸血鬼。
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守法公民，伦理观和人类有着很大差别的他们，以人类的法律而言判处死刑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但要对吸血鬼处以死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是吸血鬼不肯接受死刑，直接放出眷兽大闹的话可就不妙了，也有在行刑之前就逃出监狱的可能性。
所以只能关押到监狱结界。
“那也就是说......只要可以将那些凶恶罪犯全部解决掉，监狱结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是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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