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礼无限的圣骑士 第139章

　　阿尔托莉雅有些迷茫了。

　　她认为艾克西亚的想法没错。不想看见人白白死去，想要拯救注定要死亡的某人，这种行为真的是充满了正义感，作为一名骑士，阿尔托莉雅真心认为艾克西亚的言行很正直。

　　但是，她也需要圣杯。

　　即便已经知道了圣杯的真相，要她一下子承认自己做了大量的无用功，接受自己可能已经无法拯救故国的现实.......

　　“这种时候，你会对我说什么呢，梅林。”

　　下意识地，阿尔托莉雅想起了曾经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那位花之魔术师。

　　如果是他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为她指出一条明路吧，就跟曾经无数次他指引自己前进一样。

　　当然，现在无论阿尔托莉雅如何呼唤，那位魔术师都不会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在远征罗马之前离开了自己。

　　“......”

　　最后，陷入沉思的阿尔托莉雅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闭上双眼，开始全身心的进入冥想，毕竟只有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才能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但——

　　“我进来咯，saber。”

　　从门外响起的沙条爱歌的声音却是直接把她的冥想状态破坏了。

　　起身转头看向走进来的沙条爱歌，阿尔托莉雅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御主。”

　　“嗯.....算是吧。原本就有点事情想和你说，再加上现在王子大人那边也没什么事，所以我就想趁早和你说明白了。”沙条爱歌一边说一边来到伊莉雅的身边，“刚才说的话，其实有一点还没说哦——关于救伊莉雅小姐的事情。”

　　“诶？”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是......还有别的理由吗？”

　　“其实算是被人拜托了吧——昨天，在市民会馆那边，十年前圣杯降临的地方，我是没有看到，但王子大人好像是看到了。”

　　“——爱丽丝菲尔的残留思念，或者说残留的灵魂。”

　　“什——！？”

　　阿尔托莉雅顿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神情！

　　（爱丽丝菲尔的......）

　　“这、这怎么可能，爱丽丝菲尔她应该早就已经——”

　　“对，应该早就已经死了。但应该说是死亡之前的意志过于强大，又或者是小圣杯的机能导致了一些意外，总之现在，她的残留思念留在了市民会馆。”

　　也就是所谓的地缚灵了。

　　“而爱丽丝菲尔的残留思念拜托了王子大人，让他【救救她的孩子】——王子大人之所以会决定救伊莉雅小姐，我想应该也有这部分的理由吧。”

　　“......是这样么。”

　　阿尔托莉雅低语道。

　　（爱丽丝菲尔，你依然......你到十年后的现在也依旧还在......）

　　回想着十年前的圣杯战争中和爱丽丝菲尔的相处，阿尔托莉雅抿了抿嘴：“你曾经说过你是全知全能的吧，御主，那么请告诉我一件事。”

　　“你的愿望不会实现的哦。”

　　沙条爱歌没有给阿尔托莉雅说出问题的机会，而是直接给出了答案：“不列颠不会以更好的方式迎来终末，你所造成的那个结局已经是当时所能抵达的最好的结局了，毕竟你所采取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正确的，而所有的正确则会导向最好的结局。”

　　“.......”

　　阿尔托莉雅沉默了。

　　那样的结局居然已经是最好的了吗？那样的.......在内战中毁灭的卡美洛，在内战中毁灭的不列颠，居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吗？

　　“唔......”

　　咬紧牙关，阿尔托莉雅努力的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而一直这样过去了大概有半分钟之后——

　　“我明白了，御主。”

　　脸色平静的看向沙条爱歌，阿尔托莉雅微微低下了头：“既然现状已经是这样，那么我会提供协助，帮助摧毁圣杯战争的。”

　　“嗯，saber你这么好说话真的是太好了。”沙条爱歌摸了摸自己的令咒，“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关于我今后要做的事情，saber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哦——做不到就用令咒让你闭嘴。”

　　“......你想要做什么，御主？”

　　“成为大圣杯啊。”

　　沙条爱歌笑道。

　　“虽然王子大人说了不希望我这么做，我也不想做出违背王子大人意愿的事情。但如果想要实现王子大人的愿望，并且想要和王子大人永远在一起的话，也就只有这个方法了呢。”

　　沙条爱歌不想背叛艾克西亚，但比起引得艾克西亚一时的不开心，她还是更想永远和艾克西亚在一起。

　　成为大圣杯，占据大圣杯的全部魔力，成为艾克西亚所需要的第二魔力源——只要这样做，沙条爱歌就能真正意义上永远和艾克西亚相伴了。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

　　“将伊莉雅小姐搬起来吧，saber，我想带她去我的魔术工坊里。”

　　“做什么？”

　　“研究。”沙条爱歌解释道，“既是为了解除她身上小圣杯的机能，同时也是为了进行让我成为大圣杯的研究，首先得先从如何取代大圣杯开始做起呢，为此需要对伊莉雅全身上下的魔术回路进行彻底的研究和分析——因为这是不能被王子大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只能交给你啦。”

　　沙条爱歌可不想在艾克西亚面前说谎。

　　“......我知道了。”

　　“帮大忙了呢。”

　　看着弯腰将伊莉雅抱起来的阿尔托莉雅，沙条爱歌微微一笑：“对了，因为之后我大概会一直泡在工坊里，所以趁现在先和saber你说一下吧——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和王子大人就每天晚上去解决一位从者好了。”

　　“第一位是archer，美索不达米亚的金星女神，伊什塔尔。”

32.伊什塔尔的嫌弃

　　是夜。

　　远坂家。

　　“开什么玩笑啊！”

　　客厅内，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箱子宝石，伊什塔尔双眼喷发着怒意：“用这种廉价品来应付本女神！不知礼数也要有个限度！想死吗，人类？”

　　“是！真的是万分抱歉，伊什塔尔女神。”

　　在她面前，身为一家之主的远坂时臣，现在却是如同一个仆人一样，无比卑微的低着头。

　　“但是，这已经是一天内可以收集到的全部宝石了，更高品质的宝石，再怎么快也要明天才能——”

　　“提出要求的可是你们！”

　　伊什塔尔没好气的打断了远坂时臣的辩解。

　　“我可是已经给予了你们足够的理解和宽容，不要将我的仁慈和体贴当作理所当然的东西。”

　　“是！这一点我当然知道！”

　　远坂时臣苦涩的回应道。

　　（果然啊......为什么我远坂家总是会召唤出这种难以使唤的从者呢？）

　　对于伊什塔尔现在的这幅反应，远坂时臣不能说没有预料，毕竟在今天收到桌子上这批宝石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是这种反应。

　　事情的起因在于昨天晚上，被女神从者所凭依的远坂凛觉得一直让伊什塔尔乱用自己的身体不是个办法，所以就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为自己准备一批宝石，作为一次性的弹药来代替伊什塔尔平时战斗所需要的魔力。

　　纵然以一个魔术师而言，远坂凛的天赋称得上天才，但也是不可能承受的住女神的胡来的。而对于自己御主的这种小小要求，伊什塔尔也不是不能理解，好不容易可以现界一次，她也不想因为身体不行而玩的不够尽兴。

　　再说，她也挺喜欢宝石的，用宝石来当作弹药也能玩出不少有意思的花样。

　　但远坂时臣所准备的宝石却都是一些次品！

　　不，也不能说是次品，以现代的标准来说，每一块宝石的品质都已经很不错了，其中还有几块远坂时臣珍藏了几十年的最高品质的宝石。

　　可伊什塔尔看得上眼的也就那几块了，其他的在她眼里全都是不值一提的次品！

　　而要让她这位女神大人使用不入流的小石子去战斗——真亏远坂时臣和远坂凛做得出来！

　　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神灵，苏美尔神话的金星女神，天之女主人！

　　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体内的御主意识还随时可能用令咒来威胁自己，伊什塔尔早就把远坂家给轰飞了！

　　从宝石箱里面拿起那几块远坂时臣的藏品，伊什塔尔抛了几下：“这几块还算说得过去，其他的全都扔了，给我换一批品质更好的过来！”

　　“遵命。我会去催促商家那边，让它们尽快发货送过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按照远坂时臣的经验，想要给出满足伊什塔尔标准的宝石，就算散尽远坂家的钱财也不见得能收集到太多，而明天才会到的那一批，品质也就是比现在的要好一些罢了，不可能比得上现在伊什塔尔手里那几枚。

　　这样下去，就算圣杯战争最后远坂凛可以赢下来，但在战后远坂家也将元气大伤，恢复过来不知道要花多少年。而作为凭依对象的远坂凛，在伊什塔尔的乱来之下，魔术回路想必也会收到不可逆的严重损伤，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失去原本的才能，让远坂家就此没落下去。

　　（这是我远坂家命中注定的灾难么.......）

　　远坂时臣在内心苦涩的感叹到。

　　“抱歉，父亲。”

　　伊什塔尔——不，应该说是远坂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回来的远坂凛面带歉意的看着自己父亲：“因为我的建议让你难堪了......”

　　“没关系，只要你最后可以在圣杯战争中胜利，那么一切的付出就是值得的。”远坂时臣说到，“宝石你就随便使用吧，虽然女神看不上，但你用来进行自保应该足够了。”

　　“是。谢谢父亲。”

　　将桌子上的一箱子宝石收起来，远坂凛的内心有些不受控制的激动了几分。

　　宝石魔术因为本身的特性，其实是一个相当烧钱的魔术，而且魔术的威力与效果还基本上和宝石的品质息息相关，但高品质的宝石都贵的要死，还基本上有价无市。

　　平时远坂凛使用一个小魔术都心疼的要死，毕竟用一次就等于扔掉一颗宝石，她的零花钱可没那么多！

　　然而现在，她却是坐拥整整一箱子的宝石！

　　哪怕女神没一块看的上的，但对她来说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她还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啊！

　　（有这么多宝石的话......就算品质差一些，好几颗一起用应该也能对从者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吧，实在不行还能使用大魔术来限制从者的行动。）

　　之前如果遇到从者的话，远坂凛就只能让伊什塔尔接管自己的身体，但现在有这么多宝石，她自己也算是具备了一定程度的战斗力，面对从者就不用过于被动了。

　　“那么父亲，我——”

　　“砰！”

　　远坂凛才刚想说什么，一声什么东西被打飞砸烂的声音却是骤然从窗户外面响了起来！而紧接着，一股什么东西被触动的感觉同时出现在了远坂时臣和远坂凛的心中！

　　（结界被触发了？）

　　（敌人么？）

　　远坂家作为一个魔术家族，不可能对自己居住的宅邸什么都不做，再加上现在可是圣杯战争期间，所以在宅邸周围早就布置了好几层警报结界和专门对灵体生效的结界——宝石都用了十几颗。

　　但是现在，所有的结界却是被一口气全部破坏了！

　　立刻起身来到窗边，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正门口，远坂凛抿了抿嘴：“父亲，您现在就从后门离开吧，直接去禅城老家——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

　　“......从者么？”

　　“嗯。而且是两个。”

　　看着窗外黑夜中隐约可见的那两道身影，远坂凛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而听到女儿这么说，远坂时臣沉默了一会，随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从者和从者的战斗中，魔术师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尤其是他这种纯粹的魔术师，留下来不可能帮上远坂凛任何忙，如果有御主那还好说，但两骑从者.......这已经不是魔术师可以掺和进去的情况了。

　　接下来，只能交给远坂凛自己来处理。

33.谁让你不会飞的?

　　同一时间，远坂家门口。

　　看着面前被自己一脚给踢爆的大门，才收回脚的艾克西亚有些马后炮的说到：“呃......这样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saber小姐。”

　　“但你都已经做了啊，berserker。”

　　阿尔托莉雅一边说一边跨过了被踢出来的大门。

　　现在两人是按照沙条爱歌的交待，前来对付远坂家的从者，archer·伊什塔尔。

　　虽然从力量上来说，assassin是最弱的，但archer放着不管的话，她和御主的融合程度就会越高，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会越高，拖到最后一个处理的话还是会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