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风黑月
张敬心中明白,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眼前的老者,都将是自己最重要的助力之一。
于是,便将一些老者需要了解的事情讲述了出来。
当然,对于许愿书的存在,张敬是不会说的,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是较为开诚布公的一一进行了讲述。
第二百零四章 愿以师礼待先生
尤其是有关于超凡世界的消失与自己的猜测。
此外,张敬毫不讳言自己试图依托地球现存的宗教与神话传说,推动超凡现世这一计划,以及自己目前的进度。
当然,关于这里的原因,他只是初略的描述为自己另有奇遇,而其他的,他没有说,老者也没有问,便将其忽略了过去……
“昆仑吗……”老者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面露欣然之意,笑道:“如此说来,公子倒是有兴复我玄门之意啊……”
此前老者一口一个主上,还是让张敬有些不适,故而在一番谦让后,便暂时让其以“公子”相称了。
张敬自然是清楚老者话中隐藏的意思,本世界同样是有着昆仑山的,位于帝国的西北部,是一条贯穿两省的山脉。
昆仑山海拔超过5500米,渺无人烟,自古都是不毛之地,人迹罕至。故而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心中神秘异常的所在。
而在本世界帝国的传说中,“昆仑”更是一个神话概念。在玄门的神话中,昆仑乃是最为重要的神山之一,又名天柱,乃是太上大天尊道场所在地。
只是,进入近代以后,当昆仑山的地理阻碍再无法阻挡人类探险队的步伐时,通过众多的探险队探索,后证明西北的昆仑山不过就是一座巨大而荒蛮的普通山脉而已,并无任何离奇之处。
这个发现让人大失所望之余,便又有学者提出,昆仑也许并非一个简单的地理概念,从而提出了更多的解释,只是,都失之证据。
最终,“昆仑”这个词语,便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主流学界归为了“古人对世界认识不足从而创造出的浪漫想象”而已。
“老先生这么说,也未尝不对……”张敬笑着点头,他敏锐的意识到,虽然老者口中说着“世上已无萧道光”,然而继承自其的记忆、感情乃至人格,又哪里是那么容易与玄门撇清的。
很显然,眼前这位老先生,即便已并非人类,还是对于玄门抱有某种感情的。
“既然公子有此雄心,老夫定然鼎力相助。”老者伸手捋着自己的胡须。之后,老者又有些迟疑道:“公子是要老夫扮做公子老师?”
“正是如此,不过,却不是扮做。”张敬笑道,同时起身拱手:“先生学识渊博,与先生对谈,时时都有进益,可见先生之才足以作为鸿渐之师,愿以师礼待先生。”
张敬这番表态,倒真不是惺惺作态之举。而是他通过与老者一番交流后得出的结论。
毕竟,帝国历史上能够被皇室“敕封”为真人的人物,除了丹鼎山一脉,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而萧道光偌大名声,自然也不是单靠活的久而得的。
其融通三教的学术造诣才是他立身的根本,萧道光对于中外各个宗教派别都有着深入研究,各种典故如数家珍,此外,对于人文、历史、民俗等等方面都有着深入的研究,甚至,他身上还有着世界史与民俗学两个博士学位。
可以说,如果他不是一位宗教人士,那么单凭学术造诣,也可以去各大高校拿一个高等教职毫无问题。
而另一个让张敬感到惊喜的则是,他还发现,老者的身上,似乎有着大量成系统的修行知识。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天尊路径四阶修士一般,老者对于修行方面的知识,有着成体系的了解。
这里的关键,就在于“体系”二字,也许,张敬可以通过许愿获得一些强力的功法和药剂,并自己通过摸索不断的向前修行,但是此时的他,确切的来说,却还只能算是一个野路子。
这里的区别,就在于体系。就好像一个通过正规学校教育出来的学生,和一个自学成才的学生,后者无疑要少走许多弯路,而且基础的牢固程度、知识面的广度与深度,都会较前者更有优势。
也就是说,有了老者教导,至少到四阶为止,张敬都有了更为完备的指导,而不再是一个自己摸索的野路子了。
如果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那便是老者对于上古时代人文方面的知识所知并不多,所拥有的知识,大多还是修行以及战斗等实用层面的。
由此也可见,“俑人”当初被制造出来,便有着较为鲜明的实用主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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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真的下跪磕头行礼,不过张敬还是按照本世界的传统,为老者奉上了一杯茶水。如此奉茶之礼后,在张敬的一力坚持下,双方的称呼便再次改变了。
虽然此时周围并无旁人,张敬其实并无需做到如此地步,然而张敬认为,既然之后要长期相处,那么双方就要开始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否则如果一个不慎说漏嘴那才是麻烦事情。此外,张敬也觉得,无论是从老者的学识和对自己的重要性,还是那源自萧道光的独立人格,给与必要的尊重,都是应该的,总不能真的视之为奴仆呼来喝去。
“以老师看来,这里的计划,可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在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后,张敬很是虚心的询问道。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清楚,眼前这位老者,在筹划此类事件上,定然能看出自己此前想当然,或者没想到的方面。
毕竟,双方所处的位置完全不同,即便不论学识的积累,只说身份差异,张敬此前只是一个长期处于帝国底层的平民,和一个与帝国上流社会有着广泛接触的真人,所能接触到的信息也完全没有可比性。
老者很是仔细的听了张敬的描述,之后默然思考了一阵,点头道:“鸿渐,你这番计划,总体而言,想的颇为周祥,只是个别地方,还有尚可修改之处……”
见张敬听得仔细,老者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便如此这般的说了,抽丝剥茧,擘肌分理,不但将自己的意见,还将期间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的关系,可能遇到的问题一一进行了剖析,顿时让张敬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第二百零五章 一千八百年前的玄门大起义
张敬甚至隐约有一种感觉,似乎这老者对于张敬的计划,比张敬自己还感兴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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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以为,若要行此策,首先当从何处入手?”
“自是云霄山无疑。”老者微微一笑,不等张敬继续问,便接着道:
“当世玄门,若以《诸真宗派总簿》上的记载,共有宗脉86条,不过,以为师的了解,真正称得上传承有序的,不过不到五十条而已。”
“而若要细究源流,不到五十条宗脉中,却也有着干支之分,实力最强的,便是所谓的‘玄门三山’。即丹鼎山天师府、云霄山云霄观、玉华山纯阳宫。”
“当前玄门诸多宗脉中,至少有一半直接或者间接源自三山。而在三山之中,丹鼎山天师府名声最大,以实力而言,亦是玄门内最强的一支。其传承源自祖天师一脉。”
“然而,若论源远流长,云霄山却也不遑多让……”老者伸手捋须。
“弟子此前查过资料,云霄山似是源自当年卢天师?”张敬开口道,对于云霄观,一直有心了解大昭宗教势力的他自然不会陌生。
“鸿渐可知,卢守琰卢天师传承的,是谁家的法脉?”
“弟子不知。”张敬思索了一下后,老实摇头:“弟子之前查了许多资料,不过,对此都是语焉不详。只说是卢天师青年慕玄,得遇玄门大贤,传授他二十四卷《石函书》,而此后卢天师道术精进,便传下云霄一脉……至于这大贤为何人,似乎并没有资料提及。”说着,张敬看向老者,既然老者此前如此说,想来,便是知道此处关窍。
“李代桃僵之计而已……”老者说着,眸子却眯了起来:“那便是当年卢天师,想给世人看的了……”
“愿闻其详。”张敬恰到好处的捧哏道。
“所谓二十四卷《石函书》,还有一个称谓……”老者停顿了一下,缓声道:“便是……《黄天无为经》。”
“竟是此书?!”张敬睁大了眼睛,以他的城府,面对这个秘辛,不由得也前倾了身子:“便是夏末的那本《黄天经》?”
也无怪乎张敬这个反应,实在是这本《黄天经》在本世界的历史上太过有名,如果说本世界玄门知名度最高的经典,除了那本据说道祖太上大天尊亲书的《玄元经》外,便是这本《黄天经》了。
只是,这可不是因为什么善名,而是因为1800余年前,那场席卷了整个国家,最终摧毁了四百余年的大夏王朝,也为后世带来深远影响的玄门大起义。
硬要类比的话,这本书,便相当于张敬前世的那本《太平青领书》。
“千真万确。”老者的笑容有些复杂:“便是在云霄观一脉,也只有历代观主嫡传的寥寥几人才知晓这一秘密。”
难怪……张敬心中便有些恍然。自从穿越以来,他一直在阅读各种历史、宗教资料和典籍,现在想来,似乎在卢天师之后,此前声势浩大的“黄天道”,便再没有在任何历史资料上出现过。就仿佛,忽然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甚至连那本《黄天无为经》,都失传了,只留下名字记载在历史中。
对此,此前他也没有太多在意,现在看来,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这里确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
就好比在他前世,白莲教自唐宋以来,屡次造反,反复打压,却坚强的一直到解放后才势微。可见,在基层治理手段粗放的古代,对于善于隐匿的宗教组织,打压可以,想要斩草除根确是千难万难。
那么,黄天道去了哪里?现在看来,他们一直都在,甚至传承到了现代……
“莫非,云霄观,便是黄天道?”张敬若有所思道。
“确切的说,云霄观是黄天道的祖庭所在,夏末黄天道,传承至今,共计分为了9支法脉,虽然时至今日,大多已经不知当日秘辛,但在玄门内部,向来都与云霄观同气连枝,协同步调。”
张敬闻言也不禁咋舌,这种能够传承近2000年的宗派,无论如何,其潜势力也当真是不可小觑了。
“莫非,云霄观还有别的什么想法?”张敬不由得询问道。
“当年兴许确是有的,”老者笑道:“不过,时至今日,早就没有了,若说有,便也是延续教门而已。”
张敬点头,心知老者说的是实话,毕竟这近2000年来,屡经乱世,然而云霄观一直都是作壁上观,从未亲自下场,便可见一般。
而对于玄门诸宗而言,其竞争对手,与其说是帝国,不如说是其他宗教更为妥当。尤其是近几十年来,一直对东方进行传播和渗透的圣启诸教,在玄门看来,甚至是比当年浮屠教更需要严肃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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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与老者的对话继续深入,张敬开始了解到更多的隐秘,例如云霄观名下或明或暗以种种方式掌控的资产,其实不亚于那些国际著名财团,至于能以其影响力撬动的资源,则更多。
这其中,有的是其遍布各地的宫观、分院、弟子、信众;有的是土地,房产;有的是各种记名不记名的账户、股权、信托、基金;甚至还有一些隐秘的消息网络、人脉关系……
有的在明处,有的在暗处,而更有甚者,即便是监院李景信,在其还没有接任新一代云霄派掌教之前,也是不清楚其存在的。
从这个角度而言,当年的萧道光,其作为云霄一派的掌教,这一重身份,远比其单纯的宫观住持身份要重要的多。
而更另张敬感兴趣的则是,作为一个保守着巨大秘密的古老宗门,云霄观有着自己独特的纹章、符号、手语与暗线体系……
对于这一点,张敬前世里只是一个普通人,接触的并不多,不过通过他曾经看过的诸如《达芬奇密码》、《天使与魔鬼》已经各种盗墓流小说,他确是大概知道,无论东方西方,那些宗教派系、贵族、皇室之间,只要历史足够悠久,大多会搞出一堆神秘意味浓厚的纹章、符号、手势之类的东西,西方甚至为此发展处了完善的纹章学体系。而在东方,此类密文隐语体系同样被发展到了极致,以至于许多经藏,都充斥着大量的隐语,使得外人难以了解其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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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道光去世,如无意外,当是大弟子李景信接掌云霄山。”老者喝了一口茶:“只是,在依照祖制仪轨完成升座大典,并开启秘匣前,他都还无法承继云霄一派,尤其是秘匣内的那些隐秘……”
“所以,如果要做什么,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张敬却是大致听懂了老者的意思,于是点头问道:“老师准备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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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三十六年西历2016年1月23日05:09临州永济堂住院部
临州永济堂的住院部,有着正门、东门和北门三个大门,一般来说,进出都是从正门进入的,而北门相对较小,一般作为车辆驶离医院之用,尤其是作为救护车的通道。
相对而言,正常情况下,东门都是封闭的,大门上的锁从内部锁死,而门外还摆放了三只大型花盆,花盆中的苏铁长得茂盛将大门挡的严实。
也正因为如此,此时在医院的正门外,已经长枪短炮的守了诸多的记者,数量比起昨天夜里更多了不少。而在北门处,也守了不少的记者,几乎将北门的进出都隔断了。
相对而言,在东门处,便冷清了许多,只有几名碰运气的零散记者在徘徊。显然,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平日里被封闭的门,是不会被启用的。
然而,大家都错了。便在此时,东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便是几名保安打扮的人麻利的走了出来,两人一组将挡在门口的大花盆抬到了一边,清出了一条通道。
而门口零散徘徊的四五名拿着手机和相机的记者立即察觉到了某种苗头,忙上前探听,只是这些保安各个都是缄默不语,一言不发。而在搬开了花盆后,这些保安紧接着便张开了双臂,示意凑到近前的诸人退后,而与此同时,医院内部驶出了一支小型的车队。
以一辆通体黑色的轿车打头,后面跟着一辆同样黑色的中型箱式车,两边的车窗拉着窗帘,遮的严严实实,最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殿后,三辆车毫不停留的驶离了医院。
此时已经有一些记者发足狂奔着开始追着车队,而还有记者则匆忙的开始打电话,通报守在其他门外的同事。
然而,此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周围的道路路况良好,那三辆车辆组成的车队在驶离医院后,便开始缓缓加速,拐过两个路口后,前方的路旁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三辆黑色轿车随即启动,其中一辆车开始加速,超过车队的头车一段距离,在前方成为先导。
第二百零六章 调查局来人
而后两辆车中的前一辆,紧紧的跟在了车队后方,而最后那辆,则是隔了一段距离,才远远的坠在了最后。
这个车队,便是云霄观众人护送老住持遗体的车队了,而最后汇合的那三辆车,则是临时调集的,观内在临州的人手。毕竟临州作为江东省的省会,距离定海云霄山不到200公里的距离,云霄山在这里有着深厚的根基和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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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车队驶离住院部后,保安们迅速又将东门口的三盆苏铁搬回了原来的位置,他们沉默着,丝毫也不回应已经闻讯从其他两门赶过来的记者们,重新关闭了东门。
而在此之后大约一刻钟,距离临州永济堂北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两个身穿黑色公服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锁好车后,两人小声交流了几句,其中一人眯着眼睛抬头隔着医院围栏看向了前方的住院部大楼,目光落在了位于32层的窗户上,凝视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环视了一眼不远处架起的各类摄像器材。
之后,从口袋中掏出了墨镜,戴在了脸上,而另一名从车上下来的男子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之后,两人穿过医院门口堵着的长枪短炮,走到大门旁的传达室旁,敲响了传达室的玻璃窗。
“您好,先生,现在还没有到开门时间。”传达室的玻璃窗拉开一个小口,里面的保安缩着脖子,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然后便想关上玻璃,毕竟这个季节的早晨,温度着实“冻”人。
只是,他这个动作却被一只插入的手制止了,紧接着,一份证件被递了进去。
“你好,我们是帝国司法部特别罪案调查局的探员,有紧急公务,需要拜访你们院长,请配合我们执行公务。”
看到证件左页的那枚银色徽章,保安顿时一机灵,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小心赔笑道:“原来是两位长官,还请两位稍后片刻,我这便通报上去,您看如何?”
“行,还请尽快。”那名探员点了点头。
此时周围的记者们有些已经注意到了这两个身着黑色公服的墨镜男,于是便有记者上前来试图探听。只是,两名黑衣人显然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打算,只是冲着记者们摇了摇手掌,示意自己不接受采访,此后,便如雕塑一般,无论怎么询问也不回答。
传达室的保安那里倒是很快便有了回音,大约两分钟之后,便见保安快步从传达室里走了出来,打开了侧门,然后示意两名探员入内,此时门后又走来两名保安,在两名探员进入后,迅速堵了上去,将试图跟进来的记者挡了回去,然后重新锁上了侧门。
而那名传达室的保安,在嘱咐了一句同僚后,便伸手引路,带着两名探员向住院部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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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俞院长吗?”在一间会客室中,两位探员如愿见到了临州永济堂的院长俞寒林,此时两人都已经除去了墨镜,当先一人拱手问道。
“是我,两位是?”俞寒林此前已经收到了两位探员来访的信息,此时也拱手回礼道。
“俞院长您好,我是帝国司法部特别罪案调查局的高级探员汪夺,这是我的证件,这位是我的搭档李承旭。”为首的那名探员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俞寒林的目光在证件上的徽章和一旁的照片与编号上略一停留,心中已然有了猜测。然而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容,状若不知的问道:“原来是汪探员和李探员,请问,此来有何贵干啊?”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的监测,在今天凌晨2点整前后,贵院住院部的32楼曾经出现了较为异常的现象,有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而此时天空中同样出现了异常的景象。基于国家安全,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向俞院长详细了解这次的情况。”
“原来如此,”俞寒林点了点头,伸手向旁边的会议桌引了引:“这边请,我们坐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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