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案板上的咸鱼
啧！这帮废物！
“怎么？千劫，你难道认为你在意识领域里比我这个律者还权威吗？所有人的精神都没有剧烈波动，甚至连第二人格都没有产生。”
见千劫在钟瑞面前质疑自己，识之律者十分不满的怼回去。
这家伙坐着说话不腰疼！七十亿人类里，她可是一人全查了一遍，甚至连阿波尼亚和苏他们都查过的人也又查了一遍！
可就是没有异常，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和以前一样！
“你这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理由吗？”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都别吵架...”
见两人要打起来，钟瑞站出来当和事佬，随后看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闭眼沉默的阿波尼亚身上突然冒起了淡淡的蓝光。
“阿波尼亚？”
“钟瑞，怎么了？”
见她还是平时的阿波尼亚，钟瑞也扫了眼周围，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阿波尼亚身上的蓝光。
难道这东西只能他可以看得见吗？
“阿波尼亚，你身上的光是什么？”
“光？”
阿波尼亚表情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并没有发现钟瑞所说的光。
“注意警戒，说不定是那个律者的能力。”
警惕心拉满的维尔薇直接来到钟瑞旁边，戒备起钟瑞眼中有异样的阿波尼亚。
在座的众人也都纷纷看向疑惑的阿波尼亚，但很快在钟瑞眼中阿波尼亚身上的光就黯淡下去，随后苏的身上亮起了同样的光芒。
见到钟瑞视线的移动，众人又开始戒备起苏，坐在他旁边的凯文更是用力握紧手中的劫灭。
一但苏成为了律者的傀儡，他就会将自己的好友葬送！
而苏也一定会理解并赞成他的做法，如今人类文明的一切都已经被圣痕空间刻录。
对他们而言肉体的死亡，只会让他们在未来换一种生存方式，变成和希儿一样的圣痕生命。
“凯文！爱莉希雅，情况紧急，我们把苏和阿波尼亚杀了吧！”
梅比乌斯更是过激的想要直接干掉两人，虽然这两人姑且算是她的朋友。
但与钟瑞的安危相比，梅比乌斯心中的天平早就已经有了倾斜。
“苏和阿波尼亚都是探知过神血网络才冒起的蓝光，那么识之律者身上说不定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梅分析起苏和阿波尼亚的共同点，同时内心隐隐有所不安。
这种诡异的能力，居然除了钟瑞以外没有人能察觉，难道这就是钟瑞陨落的理由吗？
因为这个律者只有他才可以看到...
“诶？”
识之律者见众人朝自己看过来，内心顿时也紧张起来，老实说她完全没有中招的感觉，但在看到苏和阿波尼亚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招后，她心里也有些慌啊...
在苏身上的蓝光黯淡下去后，钟瑞看向识之律者身上并没有冒起蓝光，对紧张状态的她安慰道。
“你身上并没有那种光，可能是对方的能力对身为律者的你无效吧。”
“呼...还好！吓死我了！”
识之律者听到这里松了口气，随后戒备起苏和阿波尼亚，这两人的能力都是精神相关。
不过这里有钟瑞和她在，就算两人沦为律者的傀儡，他们也可以将其镇压！
“那请杀死我们吧...”
“恩，以防万一，凯文，对我使用劫灭吧。”
当事者的两人也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十分平静，早在今天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
“你们等等！别动手！”
“等、等一下！大家都是同伴！而且阿波尼亚他们也都没事情啊！”
见其他人准备动手，钟瑞立刻动用空律权能将这里的空间凝固，这让刚想出手阻止众人的爱莉希雅松了口气。
明明大家都是同伴，却因为这一点点猜疑，就要夺走彼此的性命，这种事情太残酷了！
而且虽然那只是她的感觉，但爱莉希雅感觉那个律者的能力好像对阿波尼亚他们没有起到作用。
【尊敬的人类诸位，我是第十一律者。】
就在这时，那是似男似女，像幼童又像老人的声音，借助神血网络在公众频道发声。
而那个声音的出现，也让钟瑞露出惊愕的表情，因为同时发出这个声音的一共有六十六亿五千多万人，也就是全球人口的百分之95%！
剩下的5%，全是逐火之蛾成员和个别与逐火之蛾相关的人员。
这种能力，它难道是侵蚀之律者？！
可它又是怎么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完成侵蚀的？
难道是借助他的神血网络？！
可神血网络里的是意识与灵魂，就算侵蚀之律者的能力对意识和灵魂有效，可钟瑞和识律他们肯定能发现异常才对！
【剩下的人类诸位，想必是灵魂相当高洁的存在，向你们致以敬意。】
【但是个人的意识将会是对人类统一的阻碍，我不得不得心痛的用这不完美的灰色，来让诸位高洁的灵魂浑浊。】
【请安心，我无疑毁灭人类，我今后与你们一同作为人，继续延续人类文明的璀璨！】
【魂之律者？】
【钟瑞，空之律者，您的事迹与精神值得我为此献上敬意，很遗憾，律者无法与律者的灵魂融合，您无法进入人类的统一中，不过人类愿意继续向您臣服。】
【统一？你把那些人类怎么了？】
【灵魂的融合，即人类本身的精神统一，我现在就是人类的意识集合体，阿赖耶。】
阿赖耶以十分矛盾的样子出现在钟瑞面前，祂有着所有人的特征，但却又不属于任何一种人。
看到对方这庞大的灵魂，钟瑞也大概明白魂之律者干了什么，以及为何人类文明在第十一次崩坏中毁灭。
它把六十六亿多的灵魂与自己融合唯一，达成了人类的完全统一。
那些人类的灵魂，就像是被揉入面团的小面疙瘩，早就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形体，完全变成了面团的一部分。
除非钟瑞有相同的权能，否则根本无法将那些融合后的人类灵魂复原...
第335章 你要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吗?
钟瑞看着面前的人类意识集合体·阿赖耶，祂在汇聚六十六亿人的灵魂后，确实有资格称为人类意识集合体。
他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一个离谱的律者，代替了原本文明中的千人律者。
目前他对魂之律者的能力了解介绍，但粗略来看对灵魂的同化应该就是它的能力之一...
他刚刚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恶意库，发现那里已经完全被清空了。
导致钟瑞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建立恶意库是为了降低人类的犯罪率，让大多数人的道德水平提高。
但他做的顶多只是暗示，以及绝对不能行恶的【戒律】，并没有去对他们本身做条件要求和限制。
否则人类也不会在当初的投票中，以95%票数绝对优势，决定不破坏终焉之茧了。
说起来现在幸存下来的这5%，也都是被钟瑞开了权限，恶面灵魂没有被隔离到恶意库的人。
真是讽刺的因果啊...
【那么你的目的就是让人类合为一体？】
【没错，只要人类是一个整体，能够互相理解彼此，那么就不会再出现斗争，彼此之间的才能与力量叠加，我们人类将会成为无限接近神的存在。】
阿赖耶的回答让钟瑞陷入沉默，或许它现在的这个姿态，才是终焉之茧想要看到的人类文明吧？
否则它也不会投下魂之律者，这个无比特殊的律者摘果子了...
钟瑞静静思考的该如何处理魂之律者，要不干脆把它杀了吧...
它这幅摸样还能不能给他提供信仰都是个迷。
反正那些人的意识与肉体都由神血链接着圣痕空间，死了也就是变成圣痕。
灵魂...对圣痕来说可有可无，就算没有也没啥影响。
拿网游来比喻，灵魂等于账号，肉体等于账户下创建的角色，意识是操控这具角色的玩家。
圣痕空间是移植角色数据，让玩家还可以继续游玩角色，至于账号有没有保留，也不影响现在角色的使用。
说起来，阿波尼亚和苏身上的蓝光其实就是阿赖耶的能力喽？
【阿波尼亚和苏也被你同化了吗？】
【他们不是人类，我是人类意识集合体，他们是不被需要的异类。】
听到他们两人并没有被同化，钟瑞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生起疑惑。
以魂之律者的能力，祂应该有能力同化两人才对啊...
等等？难道祂...
【你打算怎么对待他们？或者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融合战士？】
【杀死，他们的存在是人类的威胁，他们更接近崩坏兽，他们不是人类。】
阿赖耶的回答让钟瑞明白自己跟祂有着绝对无法和解的矛盾，虽然他就没想过跟阿赖耶和平共处。
作为人类意识集合体，它的决定是基本无法变更或者改变，除非钟瑞可以说服那些六十六亿人中的一半。
【空之律者，我们的王，让我们联手消灭那些异类，将剩下的人类与我们完成灵魂统一，让人类文明永远昌盛吧。】
阿赖耶静静的回答道，在人类的认知里，钟瑞是完美的统治者，他有着绝对的力量，以及保护人类的决心。
甚至他愿意为此牺牲自己，是文明绝对的领袖，这是群体意识所做出的决定。
让他继续统治人类的决定，祂90%的灵魂都认为这是无比正确的判断，而剩下的10%则是认为他们人类要更加合适。
面对这些不同的想法，阿赖耶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判断方法执行。
【我拒绝，魂之律者，给你个忠告，把他们的灵魂复原，否则我会杀了你。】
【疑惑，空之律者，为何你会得出这样错误的结论？是你的善良吗？六十六亿和三亿五千万，就连小学生也知道究竟那边更重要...】
钟瑞听到阿赖耶的发言被气笑了，神血网络的封闭也已经完成，圣痕空间那边也已经准备就绪。
这六十六亿的灵魂已经逃不了，也不用继续浪费口舌拖延时间了。
【呵！无论作为律者还是作为人类，你都是个半吊子，连生命不是数字可以衡量这点都不清楚...】
阿赖耶疑惑的看着穿透它胸腔的手掌，无法理解钟瑞为何要向它动手，明明他应该理智的判断六十六亿的他们更加重要，然后协助他们将剩下的异类消灭，完成最后的人类统一。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无法理解，这与他们认识的钟瑞完全不一样，他应该会服从多数人的意识才对。
【空之律者，你要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吗？】
【区区一个运气不错的律者，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人类？】
冷笑一声钟瑞看向那躯体布满裂痕的阿赖耶，握紧拳头将它的身体彻底粉碎，目送蓝色的灵魂碎屑重新进入这颗星球的轮回系统。
意识从神血网络中脱离，钟瑞的精神力迎来前所未有的解放与暴涨。
就在刚才六十六亿人化作圣痕，不用让钟瑞再分心稳定他们体内的神血了。
“怎么样？解决掉祂了吗？！”
见钟瑞苏醒，识之律者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结果，毕竟这个律者的可是关系到钟瑞的生死。
“恩，祂搞出来的那个阿赖耶，我已经解决掉了。”
钟瑞说着露出轻松的表情，随后悠闲的神了个懒腰，虽然被魂之律者偷家了，但人类这边的损失也并不算惨重。
只是，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现实里的情况，好像没有他在铃内心世界看到的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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