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从与朱竹清订下婚约开始 第138章

作者:闲坐候春风

戴曜看着眼前端坐的人,心中不知怎的,剧烈的跳动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皱起。

他对眼前的女子好像很熟悉,哪怕失去了记忆,但在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远离这个人。

“你···你怎么了?”

女子小巧的手紧紧攒着,她虽然被红盖头盖住,但对戴曜的一举一动好像了如指掌。察觉到戴曜微微退后,她身体不自觉的往前倾,声音有些颤抖。

面前男子,是他未来的丈夫,为什么他要后退?难不成他还对自己曾经的魔女形象感到顾虑?

轻咬着红唇,目光不自觉的往下低了下去,仿佛很害怕戴曜的答案。

“没什么。”

戴曜笑道,脑海中的顾虑随着女子的这句话,被抛之脑后。

洞房内静悄悄的,红烛燃烧着,一股暧昧的氛围渐渐生出。

戴曜坐在圆凳上,望着一身红装的女子,喉咙逐渐干涩起来。

女子仿佛察觉到戴曜的犹豫,玉手深入盖头内,掩着嘴唇,银铃般的笑声从盖头内传出,随后娇嗔的道:

“呆子,还不快看看我的模样。”

戴曜仿佛打了个激灵,混身上下仿佛有电流窜过,一步步走近床边,心跳不知不觉的加速。

潜意识里,他明明对这个女子有着一份极为克制的感情,但不知道为何,仿佛有一根火柴,点燃了那份感情,熊熊烈焰燃烧起来,将理性带来的克制枷锁烧的粉碎。

不可遏制的爱意填满胸膛。

眼前的女子是他此生的挚爱,是他的珍宝。

呼吸不禁粗重了几分,红烛摇曳,纱幔重重,眼前的女子也有些躁动,戴曜深呼口气,平静了内心的躁动。

双手拈着盖头的两边,随着手往上抬,一个清水芙蓉般的清丽脸庞出现自眼前。

肌肤胜雪,琼鼻挺立,樱唇似张非张,一对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中,满是欣喜与爱意。

咖啡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红床之上。

熟悉的面容,让戴曜蹦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眼中重新恢复了一丝清明,不敢置信的道:

“是你?荣荣。”

而随着戴曜的离开,红盖头再度盖了下去。

场面陷入死寂,半晌之后,宁荣荣猛地掀开盖头,眼中含泪,死死的盯着戴曜,委屈道。

“我的脸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戴曜的这种行为,无论在那个新娘眼中,都会认为是羞辱吧。

宁荣荣的凄切的声音,让戴曜心中一颤,眼中的那份清明立刻又被迷茫所覆盖。

“对不起,我错了。”

戴曜心疼的拭去宁荣荣眼角的泪水,看到宁荣荣委屈的样子,他的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

宁荣荣猛地扑进戴曜怀中,流着泪,呜咽道:

“你知道吗?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戴曜抚摸着如瀑的长发,很是心疼。

好生安慰一番之后,二人互诉一番衷肠,戴曜看了看快燃尽的红烛,俯身看向怀中的宁荣荣,坏笑道:

“娘子,夜已深了,我们是不是······”

宁荣荣脸上浮现两朵红晕,娇羞的锤了锤戴曜的胸膛,脑袋埋在戴曜的胸膛,不好意思再看向戴曜:

“坏人,脑子里就想着那些坏事!”

“那你愿意吗?”

宁荣荣埋在戴曜怀中,声如蚊呐的道:

“嗯。”

红衣渐褪,春宵苦短。

许久之后......

戴曜看着喘息着的宁荣荣,心中满是爱意,俯身凑到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宁荣荣原本沉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愕然,眼睛猛地睁大,盯着戴曜的眼神,满是羞恼之色,轻轻捶打着戴曜的胸膛道:

“你真是个坏人,居然能想到这种坏招!”

戴曜坏笑道:

“你不依的话,我就继续欺负你哦。”

宁荣荣脸上羞红无比,轻轻的咬了咬戴曜的肩膀,方才无可奈何的道: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这个坏人的手上了。”

······

外界。

时年倚靠在一棵树干上,身上第七道魂环不断散发着夺目的黑色光彩,脸上布满了残忍和变态的诡笑。

而就在他身前不远处,戴曜和宁荣荣仍保持着背靠背戒备的姿势,只是瞳孔中,已然失去了焦距,陷入了时年的幻境之中。

“美好的事情总是让人恶心,接下来,就尝尝你们最痛苦的东西吧!很久没有这种虐杀的乐趣了。”

“可惜了戴曜你这天才魂师,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蓝电霸王龙家族呢?接下来,你们就自相残杀吧!”

他很想看看,二人经历的幻境究竟是什么?

“我的第七魂技,梦魇,可是会制造人内心最恐惧的发生的事情,真想知道,你们两个天才最恐惧的是什么!”

靠着树干的时年,露出了一道残忍的微笑,第七道黑色的魂环滴溜溜的一转,再度散发出黑光。原本如同雕塑的戴曜二人,此刻竟同时的浮现一抹痛苦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痛苦慢慢爬上了整个面庞。

“真是可惜,如果我能达到封号斗罗级别的实力,就能从武魂中看到你们二人所经历的一切,那样就完美了。”

他看了看手托这七宝琉璃塔的宁荣荣,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就算是七宝琉璃宗的魂师又如何?还不是得死在我的手里,我的残梦武魂追查起来可是毫无痕迹,况且,接下来你们两个就会自相残杀,你也只会死在戴曜手里。”

“到时候,我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

幻境中,夜深。

宁荣荣感觉身旁有些异样,微微睁眼,却发现身旁的戴曜,已然消失不见。

“莫非是起夜?”

等了一会,还不见戴曜回来,听着屋外的虫鸣,心中有些焦急。

“他怎么了,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穿上简单的睡衣,推开房门,召唤着她的侍女们。

可不知怎的,平日里随叫随到的侍女们,此刻却一个人都不见。那些时刻警戒的侍卫们,也都像是人间蒸发了。

七宝琉璃宗仿佛就只剩她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愈发不安,警惕的望向四周,魂力瞬间涌动,七层的琉璃宝塔在掌心缓缓旋转。

打开院门,却发现院子里横尸遍野,这其中包括七宝琉璃宗的嫡系弟子,和负责保护的侍卫们。

鲜红的血液流淌在地面上,墙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变成深紫色。尸体上满是刀伤剑痕,还有魂力波动,很显然杀害他们的人是魂师。

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望着曾经那些亲切的叫着她荣荣小姐,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如今已经变成一个个冰冷的尸体,仿佛被一道雷霆劈中了,宁荣荣愣住原地,七宝琉璃塔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轻鸣,巨大的悲痛感填满了心间。

眼泪划过脸颊,一瞬间抽空了力气,跪在地面上,痛苦的哽咽道:

“怎么了······宗门都发生了什么?!”

但没有人能回答她,强行打起精神,目光变得坚定: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父亲,找到剑爷爷和骨爷爷,一定要知道是谁杀害的他们,一定要找到戴曜······”

抓起水蓝色的流苏长裙,丝毫不顾尸体上的血污,立刻在四周搜寻起来,试图找到还活着的人。可明明有着数万人的七宝琉璃宗,此时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扑鼻的血腥气仿佛凝成实质。

这惨烈的场景,让身为七宝琉璃宗宗主之女的宁荣荣,陷入了无法言说的悲痛。

再度翻开一个尸体,发现还是丧失了生机,她面无表情,可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低落,嘴唇微微颤抖,这样的场景,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遭遇了无数次。

声音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软糯温柔,变得冰冷无比,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是谁害了你们!”

突然,宗门的中央广场上,燃起了火光,一阵喊杀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宁荣荣精神一振,不顾已经有些力竭的身体,安顿好这具尸体之后,立刻奔向火光升起之处。

······

“武魂殿!”

宁风致掌心九宝琉璃塔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望着天空中阻拦他们的四道身影,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目光中满是仇恨之色。

身旁,剑斗罗和骨斗罗一左一右的护住了宁风致,两人身上满是伤痕。

剑斗罗尘心左袖空荡荡的,沾满血迹,很显然,他的左臂被硬生生的切断。在宁风致九宝琉璃塔武魂的帮助下,这才止住鲜血。

可就算断臂,尘心单手持剑,脸上依旧是那古井不波的表情,仿佛周围弟子的惨状根本动摇不到他那颗冷酷坚定的心。

但他握着剑柄的右手,却在微微颤抖,很明显,他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

骨斗罗身形高大,为二人挡住了绝大多数攻击,遭受了最多的创伤,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天空之中,四道身影周身九道魂环闪烁,缓缓浮沉。

这四人竟然都是封号斗罗级别的强者。

分别是蛇矛,刺豚,灵鸢,魔熊四位封号斗罗。

如果是现实中,剑斗罗和骨斗罗在已经是九宝琉璃塔的宁风致的增幅下,面对这四位封号斗罗,不说碾压,也占据这优势。

但在幻境中,七宝琉璃宗的两位封号斗罗,不仅陷入劣势,尘心的遭遇也如同原著中一样,断了左臂。

灵鸢斗罗踏着飞禽,看着深受重伤的剑斗罗和骨斗罗,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笑容,玉指抹过红唇,轻笑道:

“宁宗主,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你们七宝琉璃宗已经实力大损,想必你们也认识到了我们武魂殿的实力,不妨投降我们武魂殿如何?”

另外三名封号斗罗,脸上也尽是不屑之色,仿佛他们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七宝琉璃宗全宗上下的生死。

宁风致同尘心和古榕对视一眼,声音中虽然带着些许儒雅,但却有着不容更改的坚定: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七宝琉璃宗绝对不会和你们武魂殿同流合污!”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那七宝琉璃宗就从斗罗大陆上消失吧!”

灵鸢斗罗脸色一变,冰冷的道。

紧接着,四位封号斗罗身上魂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强大的压力,将整个七宝琉璃宗的建筑,都压得支离破碎。

地面崩碎,石塔倒塌。

剑斗罗尘心再度持剑,目光冰寒,锋利的剑气直冲云霄,骨斗罗古榕也毫不逊色,骨刺在地面疯长。

宁风致身上的光华毫无保留的绽放,八彩光华落在两名七宝琉璃宗的擎天玉柱上,两位封号斗罗的气势再升了一个台阶。

就在这时,又有两道光彩落在两位封号斗罗身上,两人心中一惊,宁风致也止不住心中的惊讶,回头看去,立刻瞪大了眼睛。

焦急的吼道:

“荣荣,快走,快离开这儿!”

然而,宁荣荣却没有听他的话,反倒迅速靠到宁风致身边,警惕的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四位封号斗罗,心中一惊,紧接着,视线转移到身受重伤的剑斗罗和骨斗罗,悲伤的道:

“剑爷爷,骨爷爷,我来迟了。”

尘心脸上的淡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慈爱与怜惜,回头看着宁荣荣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之色。

想要抚摸宁荣荣的脑袋,却发现自己一手持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了,只能痛惜的道:

“荣荣,你为什么不听话,早点离开,说不定还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