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凯门鳄
“数分钟前,上杉家主已经跟本部的郑曙离开了路口。”夜叉恭敬的把显示器推到了源稚生的面前。
“什么?你说什么?绘梨衣居然跟那个人走了?!执行局的队伍是干什么吃的,居然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把绘梨衣拐走!”源稚生猛的一拍桌子,实木的桌子发出了一阵破碎的哀嚎,裂开了数道裂缝。
乌鸦和夜叉互相对视的一眼没敢说话,眼见源稚生的怒气越来越大,最终还是旁边的樱鼓起勇气上来提示了一句:“少主,是您下令不让他们跟踪的。”
源稚生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咳嗽了一声,尴尬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想起来了,之前绘梨衣也经常出去离家出走,因为担心监控的人会刺激到她,所以通常只通过周边的摄像头监控,队伍一般只在大厦内待命以防万一。
毕竟上杉家主虽然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但是对人的视线还是很敏感的,她之所以会离家出走本来就是因为讨厌有蛇岐八家的人在她身边晃悠,派人紧盯着她反而会适得其反。
而且那所谓的应对突发事
件的小队,虽然源稚生不会对其他人说,但是他自己认为这些人根本没用。毕竟如果绘梨衣真的失控暴走家族中,除了自己应该没有人能够资格和她对峙,所谓的小队也不过是那些家族老人的心理安慰罢了。
所以在此之前他就已经下过令,每当绘梨衣离家出走的时候都只通过监控来关注行踪即可,不要采取任何会刺激到她的行为。
源稚生有些疲劳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也没再说什么处罚那些小队的事,毕竟对于一个庞大的势力来说,朝令夕改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现在的事情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如果带走绘梨衣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心思,他现在就可以带着乌鸦他们找到那个家伙,然后让乌鸦和夜叉干一些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让绘梨衣回来也非常简单,她毕竟只是对外界有些好奇罢了,很多次的离家出走甚至都只是在距离源氏重工不到两条街的地方停下来,满足了绘梨衣的好奇心后,很容易就能把她带回去。
但如果那个人是本部来的专员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管这几天里郑曙表现的多有多么散漫,他的战绩确实是实打实的。这么一位能够单挑三代种的超级混血种,即便是他这位皇亲自出手,也没有能够把握压制住对方。
稍微思考了一下,源稚生又默默的在心里把压制对方改成了被对方压制。不能确定对方的言灵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至少在纯粹肉体的力量方面他是绝对的下风。
假如那个郑曙的言灵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样是和绘梨衣相似的种类,哪怕他自己开启言灵:王权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对方。或者说,他需要考虑怎么样才能在对方的攻击中保命。
面对这样的一个存在如果真的要来硬的,爆发的战斗也很有可能会刺激到绘梨衣。
到时候三只超级混血种一起在东京中爆发战斗,其中还包含了像绘梨衣这样具有大范围杀伤性言灵的存在。源稚生估计打完这一架后就不需要思考损失有多少了,直接重建新东京算了。
“是我失策了,虽然有想过对方大概率是在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把目标盯上了绘梨衣。”源稚生的眼神幽暗。
“现在看来,促使我们尽快和猛鬼众开战也对方的计划之内,就是为了能让我们腾不出人手,甚至逼得我短时间内离开东京。也对,所谓的净化药剂,怎么能和绘梨衣这样的奇迹相比呢……”源稚生抚摸着自己手中的蜘蛛切,盯着会议室里的蛇岐八家的标志,“我承认这一次是你获胜了,但你现在的目的已经完全暴露,在我们的重重封锁下你又能用什么办法把绘梨衣从我们夺走呢?”
会议室里剩余的三人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源稚生身上散发的杀意已经让到了他们感到身体寒冷的地步。
“乌鸦。”
“在!”乌鸦一个机灵,立刻昂首向前。
“你和樱,夜叉一起组织人手,利用辉夜姬通过周围的监控摄像头时刻监视他们的行踪,一有任何问题立刻向我报道,但是注意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人,我要去见一面大家长。”
“是!”×3。
源稚生提起自己的蜘蛛切,披上风衣离开了会议室。
“来吧,既然你这么擅长使用计谋,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样的计划,所有的阴谋诡计我都接着!”
为了能写这一段,我又回去重新看了一遍龙三……然后我就又被刀了一遍。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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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愤怒和误会(6k)
“源稚生的人动作这么慢吗?”
源稚生口中“阴险狡诈”的郑曙现在正站在一台机器前,漫不经心地操控着摇杆。
虽然第一次用摇杆打拳皇感觉挺别扭的,但是以他现在的动态视力,哪怕漫不经心也足以压着对面的红发少女打。
随着郑曙的实力提高,他的动态视力也在不断增强。现在他看这些游戏画面的时候,如果不刻意地减弱自己的动态视力甚至会变成一帧一帧的图片。
那些策略类的游戏还好说,像拳皇这种纯粹的竞技类游戏,就算郑曙还没法背熟所有角色的出招列表,单纯的依靠轻重拳和防御就能把所有人压着打。毕竟哪怕是职业选手也要通过预判才能做到的帧级防御,对他来说只是随手就能完成的小技巧。
因此,对于郑曙来说,从某个时刻起他就变得不再喜欢打游戏了。
“”
随着屏幕上的声音传来,郑曙才突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赢了一局。
“坏了,忘了放水了。”郑曙心里一突。
抬头看去,果不其然,绘梨衣的一直呆呆的脸上又多了一种情绪,看起来像是有些赌气的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憋了一口气,洁白的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吹弹可破。
郑曙感觉有点尴尬,对方这个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欺负小孩子一样。
其实一开始刚到游戏厅的时候,绘梨衣也被里面的噪音吓了一跳。
空气中手杆摇晃的声音,各种游戏的音乐声,打击声,枪火声以及玩家激动的叫喊声连成一片,就连郑曙刚一进门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耳朵嗡了一下。
不过绘梨衣不愧是一个游戏宅,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变得兴致勃勃,直接拉着郑曙来到一台拳皇游戏机面前开始对战……然后就一直输到现在。
郑曙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嗯……已经打了一个小时了。连续输了一个小时,这姑娘到现在只是有些生气,已经说明她的性格足够好了。
郑曙尴尬地笑了一声,想了想:“再来一局吧,我有一点饿了,打完最后一局咱们就去吃点东西吧。”
绘梨衣点了点头,“气势汹汹”地举起自己的拳头挥舞了一下给自己打气。看她脸上那坚毅的表情,大概是要用这最后一战为自己血洗“耻辱”。
于是游戏再开,这次郑曙将注意力拉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放水,终于在合理地露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破绽后,绘梨衣也不负他所期望的抓住了这个微小的机会,爆发了一轮十割成功拿下这一局。
在游戏结束的一瞬间,郑曙清楚的看到绘梨衣的嘴角勾起。面对暴揍了自己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郑曙她终于翻身上位,辛苦得来的胜利让绘梨衣心中愉悦的情绪简直要满溢而出,唇角都有些绷不住了。
“没
想到你进步得这么快,现在居然可以在我手中取得优势。”郑曙装模作样地表扬了一番,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吧,先去吃饭。”
绘梨衣开心地点了点头,看来对于自己最后终于获得胜利这件事情非常满意,甚至连先前的不愉快都忘记了。
几分钟后,郑曙和绘梨衣在一家自助烤肉店角落的座位面对面地坐着。
这家烤肉店的档次不低,甚至提供有A5级别的和牛。以郑曙现在的饭量,哪怕他真的特别有钱,选择这样的自助餐也是最划算的方式。
不过如果是凯撒在这里,一定会痛斥郑曙没有格调,居然带着人家姑娘来烤肉店吃饭。毕竟对于凯撒这种人来说,不管和他一起吃饭的妹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格调方面一定要拉满,量反而在其次。
可惜郑曙一直信奉实用主义,价格高可以,但一定要物有所值,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氛围和格调而拉高了价格,那么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餐厅。
幸好他面前的绘梨衣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或者对于蛇岐八家的上杉家主来说,这些所谓的美食她基本上都吃遍了。
绘梨衣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不时新奇的看着店内走动的人,有时又会把目光放向窗外,看着外面那悬挂在天空上的巨大广告气球。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送来了两大摞烤肉,还有一系列配套的餐点。将这些烤肉摆完后,服务员在旁边帮忙烤肉时看着这两位小情侣有些担心,以他们点的这个量,就算是两名壮汉过来吃也很难吃完。
不过虽然是自助餐厅但好歹也算是比较高端,服务员依旧秉承着良好的服务态度,只是烤肉的速度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希望这两位客人能“迷途知返”。
一个小时后,服务员发现自己错了。
面前的这两个人像是永远填不饱的饭桶一样,将足够把5个壮汉的肚子撑大的烤肉一点不漏的吃了下去,而且看他们的那个样子,如果不是已经到了时间限制估计还能再继续吃下去。
服务生隐晦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那个男生的胃口出乎他的意料,除了数公斤的烤肉外,他还点了数碗大米饭以及十几份炸鸡之类的小食套餐。普通人别说烤肉了,单是那几碗米饭和小食都吃不完。
如果说郑曙的食量只是超乎服务员的预料之外,那么绘梨衣的食量就让服务员感到了震惊。
虽然看起来吃相非常优雅,但是吃饭速度却依旧不逊色于对面的郑曙,而且在吃完这么多东西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服务员看着绘梨衣的身材,有些怀疑这平滑柔顺的肚子里有个黑洞。
“多谢款待。”
两人心满意足的结束了用餐,在服务员们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离开了餐厅,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写下这句话对郑曙表示感
谢。
“不客气。”郑曙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天已经黑了下来,“今天已经很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绘梨衣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在小本本上写字:“现在还不想回去,我出来一次很麻烦。”
似乎是怕郑曙不相信,绘梨衣又再次写道:“每次我从家里跑出来都会给哥哥添麻烦,哥哥会很不开心,所以出来一次不想那么快回去。”
郑曙看着举起小本子的绘梨衣,从她眼中看见了一闪而逝的落寞。
郑曙挠了挠头发,他记得绘梨衣平常都是生活在一个被完全密封的楼层当中,虽然里面各种生活设施都非常完备,但除了源稚生之外几乎不会有人去陪伴她。
所以她才会经常性的离家出走,就是为了能够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且每次绘梨衣离家出走结束后,源氏重工的研究人员为了监测她的稳定状态,都会做一遍全身体检。
对于一位从小就是被当做实验品培养大的人来说,要说绘梨衣对于那些体检用的器械没有心理阴影是在胡扯,但是不管是蛇岐八家的上层还是赫尔佐格,为了让他们自己感到安心都会让她不断的进行体检。
郑曙看了看天色,既然这么长时间源稚生都没有派人过来,说明他也默许了绘梨衣离家出走的事情。毕竟他这一段时间也完全没有掩盖自己的行踪,在辉夜姬的监控下根本不可能找不到自己两人。
郑曙觉得自己是代替了原著中路明非的位置,被源稚生当做接待绘梨衣离家出走的临时工具人了,毕竟源稚生也一直希望绘梨衣能够找机会出去散散心。
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源稚生的想法,郑曙倒也没有拒绝这个工具人的任务,毕竟这好歹也是他以前看原著的遗憾。
看了眼依旧忐忑不安的绘梨衣,郑曙试探性的问了一下:“那你晚上有住的地方吗?”
眼见绘梨衣摇头,郑曙想了想发出了自己的邀请:“我现在住在酒店里,那伱要跟我一块儿去酒店吗?”
绘梨衣根本没有思考,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
眼见对方这么没有警惕心,郑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虽然也知道绘梨衣的实际实力很强,但是这个姑娘这么容易信任别人还是让他感到了心累。
……
……
“平心,静气,你今天的气息太不稳了,有失少主的风范。”
一间经典的和室里,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正对着自己眼前的人教育。
“老爹……”
被橘政宗这么教育了一下,源稚生身上原本散溢的杀气立刻收回了大半,他也意识到自己来的路上明显有些失去方寸。
毕竟绘梨衣被郑曙带走这件事情明显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哪怕心里再怎么把绘梨衣当成自己的妹妹,源稚生也知道绘梨衣如果失去控制造成的危害会
有多大。
“不要惊慌,大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位本部的专员后面带绘梨衣去了哪里?”橘政宗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语气平稳。
“啊?”源稚生稍微一愣,立刻就回忆起路上乌鸦发给他的信息,“他们现在应该在游戏厅里。”
“是啊,只是去了一趟游戏厅而已,如果他真的像你想的那样,你觉得他们还会这么安稳地待在那里玩游戏吗?”橘政宗稍微停顿了一下,“而且通过辉夜姬传回来的录像,看他们玩得非常开心,不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源稚生闻言终于不再像之前表现的那么急躁,但他在思索后还是感觉有些不太放心,这说不定就是郑曙为了对绘梨衣投其所好,步步为营的计划呢,毕竟这家伙在此之前可是连续伪装了好几天。
仿佛看出了源稚生心里想的事情,橘政宗缓缓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你现在所有做的假设都是建立在他伪装的前提之上,如果他自始至终就没有伪装过呢?”
“这是刚才昂热和我联系的记录,你可以看一看。”橘政宗将自己手边的手机推到了源稚生的面前,里面是一个通话的语音记录。
源稚生有些不明,不过还是戴上耳机打开了音频。
在快速地略过了前面那些无用的寒暄内容后,源稚生终于听到了最主要的内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等他终于把所有的音频全部听完后,源稚生这位皇的脸已经变得异常紧张,甚至连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
“老爹,昂热校长……说的是真的吗?”
“很遗憾。”橘政宗摇了摇头,从手机上划出几个文档,“这是岩流研究所在这几年里对周围海域的探查情况,我已经派他们对昂热所说的地点再次进行重点侦测了。不过根据前面几年的资料来看,他说的大概率是真的,而且昂热这个人在‘龙’这方面的事情上从来不会说谎。”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源稚生在听到自己老爹的回答后还是忍不住有些头痛,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有生之年碰到这样的事情,远古的神话居然会在这个时代所复苏。
“也就是说,神,真的在逐渐苏醒?”源稚生深呼吸了一下。
“恐怕是的。”橘政宗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疲惫,“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位本部专员并没有刻意接近绘梨衣,他的资料我也仔细看过,里面有明确提到过这位郑曙专员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对龙族血统的侦查能力——或者可以说当初昂热之所以招他进卡塞尔学院,最大的目的便是他的这手侦查能力。”
橘政宗叹了口气:“恐怕这位郑曙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确定‘神’的具体位置,而从昂热给我发来的计划来看,在他到达日本的那一天,他就已
经确认了‘神’的具体位置。”
说着,他忽然又笑了一声。
“也对,毕竟‘神’的力量那么庞大,按照神话传说,祂甚至可以轻松毁灭整个日本。”
源稚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猛地抬头看向橘政宗。
“不好!老爹,我们现在还在和猛鬼众全面开战,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人手去处理这件事情!”
“我知道,所以这时候就是考验领导者的果断了。”橘政宗缓缓地给源稚生倒了一杯茶,“尽可能的收缩势力范围,把人手集中在处理‘神’的这件事情上。”
清淡描写的话语中,却蕴含了令人恐怖的血腥,源稚生甚至被橘政宗的这个命令吓了一跳。
“老爹,如果这样的话,底下信任我们的帮众会损失惨重,而且万一在我们收缩势力期间猛鬼众进攻据点怎么办?”
橘政宗摇了摇头,对于源稚生的这种反应表示不满:“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所以我才不敢将这个位置现在就交给你。你要记住,身为黑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受到世俗道德的约束,正义和怜悯之心是站在阳光下人的特权,和我们这些人没有丝毫关系。更何况像猛鬼众那种乌合之众,他们在收获几次胜利后便会安静下来。”
源稚生再次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老爹的意思,只要付出一部分据点的为代价,猛鬼众就会因为自己所取得的胜利而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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