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倦怠的獾 第167章

他看的很清楚，赫敏是昏迷，而非石化，她的肢体和肌肤都没有呈现出特别的僵硬感，嘴巴是闭拢的，眼皮也是一样。

也就是说，让赫敏变成这样的大概率不是蛇怪，毕竟不论原著之中、或是图书馆的那些书里，都有着很清楚的描述，“蛇怪的注视会让人直接丧命”；在一些生僻的书里也有着跟哈利在原著中的推测一样的解析，“如果这种对视并非是直接的对视，那么与蛇怪对视的人就会被彻底石化，如同见到了传说中的美杜莎一般”。

那么……赫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不是蛇怪伤到了赫敏，那恐怕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一个巫师袭击了赫敏。然而问题是，这可是在霍格沃茨城堡的范围内，日记本又的的确确好端端躺在穆恩的搭扣袋子里，还能有谁去伤害赫敏这么一个刚刚二年级的小巫师呢？

一个人名在瞬息之间蹦到了穆恩的脑海里。

吉德罗·洛哈特。

先是莫名其妙的找到苏珊·博恩斯，告诉她日记本在穆恩的手里；现在学校里又出现了这么一起莫名其妙的袭击事件，就算穆恩完全想不到洛哈特这么做的理由，也毫无疑问，他的嫌疑是眼下最大的那个。

这样看来，他必须得立刻去找到洛哈特才行了。

哈利大概是留意到了穆恩的思忖，他满是担忧的走到穆恩身旁，扯了扯穆恩的衣角，低声道：“穆恩，是不是你说的那些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开始出现了？赫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搞清楚了吗？我觉得你可以跟我说一说这些事情，这样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把它们解决——我的意思是说，或许我能帮上一些忙？”

穆恩看着随同赫敏一起去往校医院的麦格教授，想了想以后便立刻点头道：“就快了，我估计这两天我就能找到事情的缘由，你多注意注意，我可能会让黛比给你送信过去。”

“好。”哈利斩钉截铁的回答着，这一次，他脸上的表情不光有着好奇，而且还带上了一些愤慨。虽然从这学期开学不久时起，赫敏就一直在跟他们不断闹别扭，可在哈利看来，赫敏依然和罗恩、奎德这些人一样，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朋友之间闹别扭什么的，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穆恩没有再跟哈利多聊，只来得及跟冲他打招呼的罗恩和纳威等人挥了挥手，然后便快速朝着楼下走去，并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确认了一下洛哈特的位置。

这会儿洛哈特还待在教员休息室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给他的读者们回信，或是应付着那些从自家孩子口中得知了洛哈特糗事的家长们的质问。

虽然穆恩依言没有让那件事见报，可随着小巫师们跟家里人之间的通信，那件事终究还是流传了出去。只不过因为缺乏媒体的报道，所以还有很多人对此将信将疑，只有部分人毫不留情的对洛哈特进行了质疑。

收起活点地图，穆恩便直奔教员休息室而去了。

为了能够快速抵达目的地，穆恩很显然没办法时不时的掏出活点地图看一眼，这导致他错过了一些事情，没有注意到洛哈特位置的改变。不过幸运的是，在抵达二楼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校医院门口的乱象，以及从那边不时传来的“洛哈特”之类的议论声。

然后是一声惊呼和紧随而来的一片惊呼。

穆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调转方向，一边喊着堵在门口的那些小巫师让一让，一边冲进校医院内。

洛哈特已经躺在了地上。

在他身边，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无奈的摇头叹息着，似乎是在感慨怎么有这么蠢得白痴存在；斯内普教授的嘴角和眼角都在抽搐着，大概半是讥讽半是不屑；其他几位教授也对洛哈特的行为非常无语，仅仅是从他们的神情之中就完全看的出来。

只有邓布利多教授的面色十分凝重，他迅速的将目光望向周围，直到找到刚刚抵达的穆恩以后才终于停下，并冲着穆恩招了招手。

穆恩没去理会周围的那些议论声，成为了唯一一个越过校医院门口的学生，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身边。

“洛哈特教授刚刚试图给格兰杰小姐解咒。”老人的声音依旧平稳柔和“然后，他就变得跟格兰杰小姐一样了。”

庞弗雷夫人顾不上别的，她刚刚就在给赫敏做诊断，结果被洛哈特横插一脚给打断了。此时终于诊断完毕以后，她面露难色的回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和其他教授，叹息着说道：“抱歉，我没办法看出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恐怕我们必须得把她送去圣芒戈，到那里接受治疗了。”

邓布利多教授看了庞弗雷夫人一眼，又扭过头去看向了穆恩，一老一少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肯定了彼此的判断。

“很遗憾，波比。”邓布利多教授冲着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把格兰杰小姐或洛哈特教授送去圣芒戈，因为我想……那里也没有人能够给他们进行治疗，或许我必须得自己想想办法才行。”

站在一旁的斯内普教授皱起了眉头——就像其他所有教授一样，但唯有他皱眉的速度最快。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又往后退了半步，眼神之中带上了些许困惑之色。

“你已经看出他们是怎么回事儿了？阿不思？”麦格教授低声问道：“这可怜的孩子……”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颔首，随即回过头去对着仍旧挤在校医院门口、议论个不停的小巫师们朗声道：“大家，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我想这里其他的病患还需要静养，不适合待在如此闹哄哄的环境里。”

这显然只是逐客令的托词，事实上，其他几张病床上寥寥无几的病号小巫师都在张望向赫敏所在的床位，压根就没有人在休息或是睡觉。

但邓布利多教授难得发话，小巫师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待在门口也看不出个花来。大家纷纷退去，哈利和罗恩还想进来，可最后也被穆恩的眼神和摇头给劝走了。

等到小巫师们全都退去以后，邓布利多教授又看了看病房里另外几双朝这边张望过来的眼睛，思考了片刻，然后轻声道：“波比，照顾好洛哈特教授和格兰杰小姐，让他们先待在这里，不要尝试用任何办法给他们解咒，记住，任何方法都不行。四位院长，还有穆恩，请你们跟我到校长办公室来，我想我们必须得聊聊才行。”

说完，邓布利多教授率先向外走去，教授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四位院长和穆恩立刻一同跟了上去，其他几位教授和助教则叹息着离开了校医院。

临近彻底分道扬镳之前，穆恩听到特里劳妮教授在那里扯着辛尼斯塔教授的袖子喋喋不休的嘟囔着“我就知道我的预言绝对没有错！有人要永远的离开我们！学校里寄居着恐怖的怪物和巨大的恶意，辛尼斯塔！危险就在我们当中！有人已经沦为黑暗的党羽了！”

辛尼斯塔教授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点着头，没办法，她总不能直接推开特里劳妮教授，让她不要再继续信口胡诌。

再次一路奔波到校长办公室，才刚一进去、甚至邓布利多教授都还没来得及坐下，麦格教授就立刻不安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不思，格兰杰那孩子就倒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之前，我问过周围的画像，没有任何一幅画像看到了有人袭击格兰杰，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突然倒了下去！”

斯普劳特教授保持着沉默，只是神情之中也满是担忧，斯内普教授也继续一言不发，只有弗立维教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格兰杰小姐其实已经中了什么诅咒，只是抵达公共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才发作？像这样可能会延时生效的魔咒虽然不多，但的确存在着。”

邓布利多教授轻轻摇了摇头，将目光挪到了穆恩身上“穆恩？”

“织梦咒。”穆恩抿了抿嘴唇，沉声道：“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两年以前，奎里纳斯·奇洛打开了学校里的一个秘密房间，那里留有一些伏地魔昔年留下的东西——”

在听到“伏地魔”这三个字的时候，不论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是斯普劳特教授的脸上，都立马露出了一丝惊恐。

穆恩这才意识到这不像平时他与邓布利多教授两个人对谈，可以随便怎么称呼伏地魔这个名字，所以他随即改了口“并且当时，奎里纳斯·奇洛利用神秘人留下的那些东西，施展出了一个失传已久的黑魔法，织梦咒。那咒语会让人陷入到永久的沉眠之中，任何不明原理、不懂织梦咒的人都无法为中咒的人解咒，否则就会被同样拖入沉眠之中。就像是……”

“就像刚刚的吉德罗·洛哈特一样。”弗立维教授恍然大悟。

然而麦格教授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奇洛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这个织梦咒可以在施咒者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还自己找到一个人，并且生效吗？”

“理论上来说，不能。”邓布利多教授轻声道：“虽然施咒者的死不能让织梦咒的造物，也就是一只血色的蜘蛛形生物直接消失，但没有施咒者的命令，织梦咒的造物是无法进行任何攻击的。”

斯内普教授第一次开了口“所以说……要么奎里纳斯·奇洛并没有死亡，而是好端端的或者；要么……”

他低垂下了头颅，将自己一闪而过的浅淡畏惧也尽数遮掩掉，不让其他人发现。

邓布利多教授接过了斯内普教授没有说完的话“要么，当初那个织梦咒并不是奎里纳斯·奇洛施展出来的，而是早已藏在那里，只是被奇洛用什么办法激活或是唤醒了。也就是说，那个织梦咒不属于奇洛，它的真正施咒者……是伏地魔。”

“神秘人还活着？”弗立维教授的嗓音变得有些尖锐“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被哈利·波特——”

“很遗憾，菲利乌斯。”邓布利多教授直接开口打断了弗立维教授的话“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都在向我展示，伏地魔不但还活着，而且正在预谋策划着他的卷土重来。虽然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用织梦咒攻击格兰杰小姐，但是，我想，这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和诡计。”

校长办公室内陷入到了一片鸦雀无声之中。

伏地魔还活着，这简直就是近十几年来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一个消息，而现在，它就这样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吐露了出来。

除了斯内普教授以外，其他的三位教授多少都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良久，还是麦格教授率先打破了沉寂“这意味着什么？阿不思，神秘人用一个古怪的魔咒袭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莫非他已经卷土重来，准备对霍格沃茨下手吗？”

“不论他要做什么，米勒娃，首先，我们应该直呼其名；”邓布利多教授扭头过去，看向了架子上小憩着的、已经日渐衰弱的凤凰“其次，我们必须做出应对。”

“米勒娃，请你立刻准备在城堡内张贴告示，这段时间里，城堡必须进入全面戒严，每天晚上所有教授都要到走廊上巡逻，严格禁止任何小巫师在夜晚游荡。西弗勒斯、菲利乌斯、波莫娜，我需要你们组织好教授们，每周对城堡的守护魔法进行定期的查看和加护，以防万一。接下来我必须要到魔法部去一趟，有些事情要跟部长商讨，另外还要去寻找一些事情的答案，但这不会太久，至多一两周的时间。在我不在的这两天，学校只能暂且先交给你了，米勒娃。”

邓布利多教授一一安排着，并在最终对穆恩说道：“穆恩，如果你有任何要做的事情，就去做，我的意思是，任何事情。另外，请记住我在学期之初告诉你的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教授们一一应下，并没有人对邓布利多教授的安排，尤其是那些对穆恩的安排提出质疑——这两年来，穆恩每周到校长办公室来上课这件事，对教授们而言并不是什么秘闻，大家都早就觉得，穆恩已经是这位老人最后，也最重要的一个学生了。

“要是我把学校的某一间盥洗室炸了……”穆恩想了想，还是决定稍稍打破一下这近乎凝滞一般的气氛，虽然眼下的情况有些糟糕，但应该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大概需要赔偿给学校多少钱？”

其他四位院长正要离开办公室的脚步骤然停下，斯内普教授鄙夷的看了一眼穆恩，那三位教授也纷纷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们在积极备战，而你只想炸了学校的盥洗室。

难怪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学生，简直比老师还要不着调。

邓布利多教授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点笑容，他望着穆恩，乐呵呵的说道：“赔偿就不必了，但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足以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会让斯普劳特教授罚你把整个城堡的盥洗室都清扫一遍。”

“好吧，那我还是更希望被罚钱就好。”穆恩耸了耸肩“看来您刚刚说的‘所有事情’应该不包括炸毁学校的盥洗室这一条。”

“没错，福克斯先生，不包括。”老人眨了眨眼“除非不炸掉那间盥洗室会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

“要是伏地魔就藏在学校的盥洗室里等着谋杀我呢？”穆恩一语双关的说着，可惜没人听明白他的梗。

“那你应该告诉我是哪一间盥洗室。”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长袍“这样我就可以亲自去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了。”

气氛确实好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接下来，四位院长几乎立刻就去做起了自己的事儿，伴随着福克斯的一声轻啼，邓布利多教授也消失在了办公室之中。

穆恩拍了拍自己的搭扣袋子，照眼下这个情节发展，看来他必须得提提速了。

至少，在其他事情再向着恶劣的方向走下去以前，密室里的蛇怪先生得换个地方冬眠才行。

第三十五章 训练

静谧的丛林之中，一只灰扑扑、毛绒绒、呆头呆脑的灰林鸮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绕着身旁的两棵巨树兜了好大的一个圈。

地上俊秀的少年眼睛上蒙着一块叠好的黑布，乍看起来好像是视力有什么问题似的——通常来讲，像这样有着视力缺陷的人，听觉一般都会很好。

果然，下一秒，似乎是有什么声音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于是，他突然便动了起来。

奔跑、加速、直到彻底进入冲刺的状态，他的身形矫健而又灵动，好似一只丛林之中的猎豹。

然后，他一头撞在了树上。

“该死的……黛比！！！”

没错，这个猪突猛进着跟大树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的少年正是穆恩。只不过，眼下的他早已经没了刚刚那副潇洒帅气的样子，整个人仰面躺在地上，左手甚至还在不住地揉着自己上一秒才撞出的大包。

“我不是说了吗……你要提醒我前面的障碍物啊。树对我来讲是个障碍，障碍你能理解的了吗？就是会挡住我，让我没法通过的东西，任何会影响到我前进的东西都是障碍，你都要告诉我它们的存在，好帮我躲开它们。”

“呜~喔~……”已经跟穆恩建立了心灵联结的黛比扑棱棱落到了穆恩身边，好奇的瞪着鸟眼盯着穆恩眼睛上的黑布“穆恩可以绕过去喔~，穆恩不是可以拐弯的吗？”

“我是可以绕过去没错，黛比。”穆恩用力坐了起来，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有气无力的解释道：“但是，我的眼睛现在是蒙着的，就像一个盲人一样你懂吗？你把眼睛闭起来以后还能躲开一棵拦在前方的大树吗？记住，我需要你的提醒，这样喔才能知道我应该要绕过去，而不是直接一头撞在上面，老实说，我觉得我刚才看起来一定像是一头野猪。”

“穆恩不像野猪。”黛比蹦了两下“野猪没有穆恩高，穆恩，穆恩高~。”

一时之间，穆恩竟没有听出黛比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呜~喔~不用谢。”

这一次，穆恩直接把气从嘴里叹了出来——心里的叹气已经不足以表达出他的无语了。

但很可惜，自己养的鸟，还能怎么办呢？

总不能炖了吃肉吧？

所以穆恩只好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治疗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胡乱拍了拍身上可能沾到的枯枝碎叶，在心里对黛比说道：“来吧，黛比，我们继续，接下来这几天必须得加班加点的练才行。记住！要提醒我躲避障碍物！你不提醒我我是不知道需要躲开的！提醒我！”

“呜~喔~知道了喔，肉干~肉干~肉干~”

直到穆恩从口袋里掏出肉干抛了起来，被黛比一口一个叼进嘴以后，这一人一鸟才终于又一次开始了他们的训练。

然后……

然后就到了穆恩的花式撞树表演time。

撞、再撞、第四撞……跑着撞，走着撞，到后面，穆恩自己都快要记住周围那些树的具体位置了，而黛比却依然还是有点呆滞。以致于直到最后，黛比的最高纪录也没能超过“指引着穆恩连续避开超过五棵树”。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穆恩究竟撞了多少次周围的那些树木……

反正穆恩自己是早就被撞得懵逼到数不过来了。[注1]

就这样，两个小时以后，站在树林外翘首以盼的海格总算等到了穆恩出来。他看着身上脏兮兮、甚至还沾上了零星血迹的穆恩，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得极大，几乎就快要在这黑暗里被穆恩给看清楚了。

“嘿！穆恩，你没事吧？你看起来状况可不是很好，你的眼睛怎么了？严重吗？”

“……”穆恩抛起一条鼠肉干，安抚着在肩膀上嘟嘟囔囔吵个不停的黛比，同时冲着海格声音的方向摇了摇头“问题不大，只是摔了几次。”

海格挠了挠头“需要我把你送到校医院去吗？你的眼睛……没问题吗？要不要摘下来让我帮你看看？”

穆恩把黑布撩起来了一点，明亮的双眼在灯火的映照之下显然没有半分问题，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放心吧，海格，我的眼睛真的没有问题，我真的只是摔了几跤而已。”

海格原本满是担忧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尴尬，他嘿嘿的笑着试图掩饰过去，却忘了把自己的脸往旁边转一转，所以这份掩饰几乎完全没有生效。

“哈，啊，我还以为你眼睛得了什么病呢。”

尽管海格已经尽可能委婉的在措辞了（虽然显然还是不怎么委婉），但毫无疑问，穆恩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海格大概是以为他刚刚在林子里不小心把自己给戳瞎了。

“嗯……没有，多谢你帮忙在这儿守着了。”穆恩冲着海格感激的点了点头“我先回宿舍了，虽然不用遵守宵禁，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别在外面待到太晚，以免教授们过于担心。”

“要是什么时候弗雷德和乔治也能像你这么想，那我可就谢天谢地了。”尴尬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听到穆恩这话，海格立马耸了耸肩膀，随即又道：“用不用我送你回——”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已经把黑布蒙回去了的穆恩一不小心又绊在了一块石头上，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一直蹲在穆恩肩膀上的黛比倒似乎对此毫无所觉，稳如泰山的立在原地，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在警惕的看向前方。

海格不是很明白黛比到底在看什么，因为黛比那个高度和朝向，应该是正对着城堡的。

猫头鹰也会欣赏巫师的建筑艺术吗？

“不用、不用。”穆恩狼狈的站稳身形，冲着海格声音传来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他的确没事儿，至少没什么大碍。但照这样下去，穆恩觉得是时候让黛比有点事儿了。

没办法，以这只傻鸟今夜的表现来看，等到时候下了密室，黛比很可能会指挥着他一路走进蛇怪嘴里、给蛇怪先生送上一餐外卖——虽然含肉量少了点，但架不住买一送一，而且肉都很嫩。

是的，穆恩之所以要带着黛比做这种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训练，正是在给下密室做准备。

想要解决蛇怪，显然不是直接走到密室里，照着蛇怪的脑袋抡上两巴掌那么简单就能搞定的。该做的准备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能少，少了哪个，都会让这件事成为空谈。

比如说，整个准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哈利帮忙，让他来打开密室的大门——要想让斯莱特林密室的大门开启，必须得是蛇佬腔才能做得到，而很显然，穆恩并不是个蛇佬腔。动物交谈也只是能够让他和动物相互对话，不意味着他真的能够说出蛇类的语言。

而且，光是打开大门还不行，进入到密室里以后，为了对付蛇怪，他还需要一个小动物来充当自己的“眼睛”。蛇怪的双眼是无法直视的，这是蛇怪致命的武器，谁都不能免受那种带有超凡魔力的诅咒。除此之外，穆恩自己也必须能够提前适应这种闭着眼的行动，跟自己的“眼睛”配合好，否则等到了那时候，光是能够“看到”，却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他很有可能会被莫名其妙的范围性打击伤到。

这就是穆恩要跟黛比进行这种配合性的盲视训练的原因。

虽说黛比的小脑袋瓜似乎的确不大够用，不过无论是在服从命令还是更好的沟通上，黛比其实都已经是都是穆恩眼下最为优秀的人选了。而且猫头鹰体型小，又会飞，可以保证足够高的灵活性，能够在最大限度上避免与蛇怪对视。

其实最开始穆恩还考虑过小天狼星和麦格教授，原本就是人身的阿尼玛格斯在配合上显然能够与穆恩做的更好，而且他们经验老到，甚至不需要穆恩多说什么就能理解到穆恩的意思。这样一来，穆恩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练好如何在看不到的情况下听从指令正常行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