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舞夜笙夜倾城
程让再次咧嘴笑了起来,一脸人畜无害地摊开手道:“好了,这波扯平,我们继续?”
注视着面前微笑的黑发少年,裸兽汁外卫贱严的内心泛起了一阵波澜。
亲身体会过他的实力之后,自己才清楚地认知到,他果然如那人所说的一样.....强的离谱!
但又确确实实是人类,甚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之极意。
裸兽汁外卫贱严回忆着刚刚程让那随手一刀中蕴含着的绝对锋锐与对自身技艺的统治级掌控力,不由得暗自摇头。
与还在漫漫求道之路上的自己不同,他已当之无愧地拥有剑
神之名,是一位在冷兵器领域中不折不扣的绝世强者、顶尖的宗师!
而自己虽然也已经苦苦钻研了数百年血法的技艺,却依旧只能窥及达成“斗之极意”的冰山一角,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被世人们封为“血斗神”了。
真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裸兽汁外卫贱严如此想到。
“刚刚是我失礼了。”裸兽汁外卫贱严盯着程让看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向他道歉。
“哈?!你这死老头竟然会对他道歉,脑子瓦特了吧?”一旁的扎布不可置信地向身边自己的师父大叫了起来。
啪叽!啪叽!啪叽!
“错了,是师父,师父!啊!”
将手里提着的扎布狠狠砸在地上三次之后,无视了他的惨叫和苦苦求饶,裸兽汁外卫贱严将其从地上提起来,用长杖不停地戳着他圆滚滚的肚子,再次通过了扎布向面前的几位传话道:
“另外,看看这个,到底是谁在放纵这个称我为师父的臭小鬼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克劳斯缓缓低下了头,道:“十分抱歉,我深知自己作为领队还有所不足。”
扎布的声音继续传来:“连锻炼的锻字一撇还没有就沦为了垃圾,简直就像是发黑腐烂的剧毒饼。”
“对极为不详的人体来说把蛇蝎埋进去都比这样要让人来的畅快。”
扎布的声线慢慢地开始泛起哭腔,一脸绝望地开口不停地骂着自己却无法反驳些什么,委屈与伤心的感觉赤裸裸地透过他自己的嘴巴传入众人的耳中:
“毫无节制,每日在自甘堕落中过着毫无意义的生活吧?真是让人不忍直视这副惨样!”
“只懂吃的窝囊废比踩扁的虫子尸首还要麻烦....呜呜呜!”
“真可怜....”雷欧不由得对于面前已经泪流满面显得十分凄惨的扎布评价道。
“有一说一,确实。”这是程让。
“所以就是这样,这小子我就先带回去了。”最后他以这句话作为了结尾。
“诶?”
除了程让以外,众人皆是有些意外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等等啊师父!”扎布在半空蹬着腿,对于自己即将被师父带走的这个决定感到浑身发冷。
(异界粗口)
“谁是死虫子啊!”扎布翻着白眼拨开了戳在自己脸上的拐杖。
“亏我费尽心血地带你修行,才把你放出来多久就全还回来了!”(异界语)
“修行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啊,妖怪,破毛巾!”
(拐杖敲打声)
“啊疼疼疼疼疼疼!”
扎布的惨叫声再次传来,让周围围观师徒俩吵架的一众成员表情各异。
第九十三章 Z最长的一天(五)
“算啦算啦,老先生.....”
最终还是史蒂芬出面调解了,他微笑道:“扎布的确是无可救药的人渣,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啊。”
扎布:“真心话讲的挺顺溜啊喂!都没发现讲的话里混着啥吧?!”
“请您三思!”
克劳斯也在一旁鞠躬为扎布求情。
裸兽汁外卫贱严停下了手上殴打扎布的动作,思索了一阵后,用异界语对着扎布说了些什么,随后指向了一旁的程让。
“他说了啥?”程让向身边的雷欧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雷欧扯着嘴角,“如果是文字的话还能解读,想要听懂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扎布,快翻译。”史蒂芬催促着面前额头渗出了大片冷汗的扎布。
“呃....”扎布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找出解除真胎蛋攻性的方法,算是试炼,或是交换条件.....另外程让不能出手帮忙。”
“放着那么厉害的人不用非要让我一个人来吗?!魔鬼!”扎布翻着白眼大声吐着槽。
裸兽汁外卫贱严的斗篷下血法凝结的手臂再次扣上了扎布的脑袋......
不远处的真胎蛋正伸出刀刃般的触手将对它发动攻击的机动警察切成了碎片。
“现在那家伙在内部进行着急速再生,对外界的刺激会进行超反射攻击,别说攻击它了,就连搬运都做不到。”
“类似眼球的器官共有六个,同时射穿它们....”
程让正站在扎布和他师父身边,其余人皆远离了真胎蛋所在的大坑。
扎布的语气有些没谱,他看向面前的真胎蛋,道:“说的轻巧,要是有一秒延误....”
“好点的情况变成人棍,最坏的情况尸骨无存。”程让道。
“所以说让这家伙一刀砍了不就好了!”扎布激动地拉起身边黑发少年的袖子大叫道。
嗖——铛!
一声破空声袭来,随着扎布身前迸射出一道火星,程让出刀挡下了刚刚真胎蛋暴起而至、差点把扎布脑袋削下来的一道攻
击。
“噫!!”扎布哀叫一声,随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中满是惊恐。
“小点声哦,会死的。”程让笑的很开心,轻声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扎布先生~”
“和你师父回去,或者解决这东西继续和我们在一起。”
程让说完便后退了一步,看向一旁的裸兽汁外卫贱严。
裸兽汁外卫贱严于此同时伸出了手指,一道血色丝线从他指尖射出,无声地在地面分开,各绕了半圈围成圆形,随后一个半球形的血之结界将扎布和真胎蛋笼罩在了里面。
“喂,至于搞成这样吗?!”扎布回头看向自己的师父道,“一不小心真的会死啊!”
“程老板,你就眼睁睁地这样就把我送进地狱了吗?!”他又看向一旁的程让。
“撒,谁知道呢~”程让耸了下肩膀。
“二十万泽尔呢?!你不要了吗?!”扎布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哎.....”程让长叹一声,语气渐渐认真了下来,他盯着半透明结界内的扎布,开口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扎布,如果你能活着出来,那二十万的债务便一笔勾销。”
“真的吗?!”
“真的。”程让点头。
扎布的表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有些无奈地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怂下去可就不是男人应该有的反应了啊!”
扎布的眼神认真了下来,他目光紧盯向面前近在咫尺的真胎蛋,其上的数个紫色眼球正来回来去地转动,显得格外渗人。
同时刺穿吗,哼.....
“别小瞧我扎布大爷的能力啊!”扎布缓缓抬起右手。
“斗流血法,刃身之....”
话音未落,面前的真胎蛋表面突然伸出了一张獠牙巨口咔嚓一声咬向扎布,让他只能立刻下腰躲过这道攻击,而招式名的最后一个字才打着颤地从扎布嘴里挤了出来:“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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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亲娘诶~!
紫色的獠牙巨口闭合着缓缓缩回真胎蛋的表面,刚刚自己还没出手,甚至技能名都没念完的时候,这玩意就咔嚓一声咬了过来。
要不是他一个后仰下腰躲开了这道攻击,估计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截身子杵在地面上了吧。
不妙啊....
扎布满头大汗、面色死灰地维持着刚刚躲开攻击的姿势身体僵硬,心中不由得狂叫了起来:
这玩意比想象中更加难搞啊!
周身好似被毒蛇缠绕般围绕着粘腻的凉意,扎布此刻才恍然发觉身后自己师父投来的冰冷视线。
一直感觉到冷原来是因为师父啊......扎布想到。
那家伙满脑子只有自己研究的东西,觉得少一两只手脚还是可以用血法弥补回来的...而且实际上就是这么做的!
回忆起之前和师父在秘境中如地狱般的修行,扎布就不由得想在心里骂起无数个街——
冰天雪地被绑的严严实实吊在悬崖上晃荡一整晚、手无寸铁还被绑着胳膊与巨型野兽战斗、哭着求饶也没用,只会被师父一脚踹下悬崖....当然还是绑着的、更不用提被拴在十字架上被一把火当成烤全羊来烧、丢入满是致命毒蛇的大坑里自生自灭什么的......
那噩梦堆成满汉全席的修行时光,我才不要再来一次啊!
绝望的哀嚎声不停回荡在自己脑海,扎布面对着眼前这个随时能要了自己命的真胎蛋,意识形态都快要随着周身宛如潮水般的压力崩溃掉了。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扎布用力甩了甩脑袋,想要摆脱周围一直回荡着的声音,告诫着自己道:“要冷静下来啊喂...”
“不集中注意力的话真的会被干掉的啊,你这家伙!”
可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
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扎布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直接晕死过去。
滴铃铃铃~
不远处珍的手机响起,而程让的嘴角终于大大地扬了起来,内心不由得对于即将亲眼见证一部作品中的名场面而感到无比的兴奋和狂喜。
要 来 了!
“是,请讲。”珍接起电话,用着扎布刚刚好能听见的声音回答着电话中的声音。
“啊,是安洁莉卡啊~”
扎布的耳朵抖了一下。
“不影响不影响,怎么了,有事吗?”
“诶?”珍的语气变得有些惊讶,“什么?!身体热的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就想被那个银发褐肤的家伙
狠狠玩弄一通,这念头让你湿透了?!”
珍的声音越说越大,而扎布的耳朵都快要从血之结界里钻出来听了。
“但是.....”珍的语气又转为了遗憾,道:“那家伙现在有点忙呢.....接下来要么就住院,要么直接死翘翘,所以你只好放弃啦~”
“真遗憾哦~”珍眼中满是笑意,话音一转,道:“那再见啦,拜拜~”
随后珍放下手机,拇指即将点向挂断键的瞬间.....
苍鹰袭日、水波流转、灵光乍现,如同核弹在地平线中爆散一般,扎布只觉得自己在瞬间顿悟了宇宙之间最为繁杂的真理,心如止水,手中血法凝结的六支刀刃如同臂使一般,同时刺入了面前真胎蛋的六只眼球中间。
斗流血法火神,刃身之十——双炎焰丸·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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