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怅
“我是不是来晚了?”费德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在路边停好电车,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之前在公司里做行政工作摸鱼,结果突然收到了这边成员求援的通讯。
下着大雨,银狼安保的总部又离这边有一段距离,路上没有出租车,他骑着小电动车来这边可是花了好一番辛劳。
一旁一名伤势较轻的银狼安保员工笑着说:“你来的正是时候。刚才老板回来了,战斗才能解决,不然费德勒大叔你可能就要卷入战斗了!”
“噢,这样啊……那确实。拉普兰德回来了?”费德勒点了点头,随后奇怪地问。
“对啊。”
费德勒顺着员工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对面马路,随后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十字形法杖走向场中伤势最严重的伤员。
如果没有阿尔贝托的默认,他也不可能在特里蒙留这么久。
阿尔贝托给拉普兰德写了封信,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拉普兰德回来,在费德勒看来,也必然是受那封信的影响,只是正好撞见了莫塞迪和科尔森阴谋发动的日子罢了。
不过……无论侄女做出什么决定,都不关他事。
……
办公楼前,克丽斯腾、缪尔赛思和莱茵生命的其他主任会面了。
除了塞雷娅,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带着些心有余悸的表情。
“……结束了吗?”
身材高挑的白发鲁珀女士雅拉揉了揉额头,看着办公楼前方的车队。
“结束了吧。”斐尔迪南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不知道该不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但是他眼前的尸体已经比他前半生看见过的所有尸体都要多了。
“该结束了。”阿伦茨叹了口气。
也算是半个巫王残党的他对于尸体倒是没有太多的抗拒,他只是在心里由衷地感谢银狼安保,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在科研环境的不可控因素上困扰多久。
缪尔赛思踮起脚尖看了看马路上的情况,随后说:“……警察说,还有三分钟就到。”
“没想到拉普兰德回来之后,竟然一下子就解决了。”一旁的斐尔迪南说。
“要当面谢谢她才行。”克丽斯腾叹了口气,语气中含有着复杂的意味。
她们这些科研人员在这种暴力的交锋上实在是有些无力。
克丽斯腾也本以为自己会很少接触暴力。
但是,即使是现在,克丽斯腾的脑海里,依旧反复出现着拉普兰德一剑刺穿了科尔森心脏的画面。
在那一瞬间,克丽斯腾竟然感到一阵爽快。
这与克丽斯腾一直以来的认知相悖,她本应拒绝这种叛逆的处理方式——
但是克丽斯腾知道,即便如此,当她今后再度遭遇到与眼前一样的情况时,必然会无数次地,回想起今天。
“……”
过了一会儿,塞雷娅微微板起脸,严肃地说:“拉普兰德杀了科尔森,这件事情不好解释。必须要统一证词,把拉普兰德的行为塑造成正当防卫才行。”
缪尔赛思惊讶地看向塞雷娅。
但是塞雷娅只是摇了摇头。
一旁的斐尔迪南看了一眼旁边躺在血泊中的科尔森,笑道:“把科尔森的死与那些黑衣人等同起来吧,反正员工们都听到了,这家伙在之前可是一直在嘲讽我们的。”
克丽斯腾叹了口气,道:“嗯,那就这样吧。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影响之后的成果展,雅拉女士,拜托你了。”
“嗯。”雅拉欣然点了点头。
莱茵生命在无数次的雨夜之后,终于迎来了又一次的曙光。
……
……
咖啡馆二楼。
在度秒如年的长达十分钟的折磨之后,莫塞迪发出的哀嚎已经开始有些断断续续了。
但是,这名德克萨斯家的二儿子的意志却比吴闲之前想象的强得多,即便痛苦已经开始摧毁他的大脑,他都硬气地只是发出惨嚎,没有任何想要吐露索菲亚位置的意图。
“我……呃,不会告诉你……索菲亚……在哪里的!唔呃!呕……”
浑身伤痕的莫塞迪躺在地上,喘息着,他的眼里已经开始自主分泌眼泪,脸上变得一团糟,失去了原本的俊逸面容。
他的双手已经被拉普兰德砍断,掉落在一旁,他几乎无法行动,缺氧和失血折磨着他的神经。
但是,即便是这样,莫塞迪也知道,索菲亚是他握住的唯一的翻盘机会。
就算拉普兰德折磨他多久,他也不会把索菲亚在哪里说出来!
要是承受不住拷问,那才是真正的任人宰割了!
何况,等到,等到警察来……拉普兰德就不可能像这样折磨他了。
实际上莫塞迪根本没搞懂为什么拉普兰德敢这么做,难道她不想在特里蒙混下去了吗?
……
“哈啊,哈啊……”
又是一阵凌迟般的疼痛,莫塞迪倒在地上喘息着。
连蹲在咖啡厅桌子上的吴闲都有些不忍直视了,德克萨斯也已经微微扭过了头去,只有拉普兰德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仿佛正在以此为乐。
“……不可能……告诉……咳……你的——呃!”
莫塞迪在地上挣扎,被拉普兰德从肩胛骨刺了一剑。
德克萨斯:“……”
此时,德克萨斯也明白了拉普兰德今天想要做什么。
毕竟要是拉普兰德还打算在特里蒙呆着的话,实在没必要今天就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无论是杀科尔森还是折磨莫塞迪,都可以徐徐图之。
在拉普兰德折磨莫塞迪的间歇,她忽然完全理解了今天的一切。
“……真是任性啊,拉普兰德。”
其实德克萨斯感觉拉普兰德今天的所作所为充满既视感。
在叙拉古的时候也是一样,经营萨卢佐经营得好好的,忽然说不干就不干了,还要拉着她一起去做坏事。
现在也是一样。
自顾自地就做了决定,自顾自地就做了无可挽回的事,然后自以为是地认为所有人都会遵循她的步调。
“你从圣苏菲城回来,不是为了解决这场事件吧。”
德克萨斯望着窗外,轻轻地说。
“对啊。”拉普兰德笑着俯视着地面上的莫塞迪,说:
“我是个负责任的不负责任的人。为了大家都能满意,我打算在离开之前,把所有我不喜欢的人全部铲除掉再走。”
“我本来就打算回来杀人,只不过正好也赶上了他们就在这里洗干净脖子等着被杀而已啊,哈哈哈!”
拉普兰德在收到阿尔贝托的信之后就打算把银狼安保解散了。
在她看来,既然就连与阿尔贝托的赌约阿尔贝托都已经认输了,她还有什么必要沿着那个老家伙预想的步调去走?
她是个没有梦想的人。
所以拉普兰德不会为任何人的目标服务,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此拉普兰德隐瞒行程回归特里蒙,并在回到特里蒙之后,去杀了查尔斯、鲁道夫以及其他所有曾经对银狼安保或莱茵生命出过手的,怀有恶意的、并不无辜的人。
正好科尔森和莫塞迪都在这里,所以拉普兰德带着吴闲,最后回到这里。
她根本不在意她是否触犯了哥伦比亚的法律。
因为本来她就要离开特里蒙了。
“……怎么样?”笑了一会,拉普兰德偏头看向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竟也笑了笑,随后说:“……至少这次任性,我很喜欢。”
……
“你,你……”莫塞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乍一听,拉普兰德摧毁他的计划似乎是一场偶然。
但是仔细想想,面对着拥有这样的决心的拉普兰德,他莫塞迪是无法取得胜利的。
因此,莫塞迪只能哀嚎着,看着拉普兰德的眼睛,咬牙切齿地道:
“你永远,不会知道……不会知道索菲亚在哪里!”
“什么?”拉普兰德俯视着莫塞迪,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难道你到现在还以为索菲亚在你的手上?”
莫塞迪愣住了。
德克萨斯愣住了。
一旁吃瓜的吴闲也愣住了。
“——什么?”莫塞迪忽然疑问出声。
拉普兰德随意地用空出的那只手拿出通讯器,拨了几个号码,并把通话模式调至免提。
在几声忙音之后,那边响起了一位劫后余生的少女有些焦急的声音:
“拉普兰德!切,切利尼娜没事吧?!”
德克萨斯微微张开嘴唇。
过了一会儿,她才扬声道:“——我没事!”
滴。
那边的索菲亚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拉普兰德就挂断了通讯。
再低头看时,满身伤痕的莫塞迪已经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脸上流露出十足的不解:
“拉普兰德,你,你——”
“没错。”拉普兰德看着莫塞迪的脸,忍俊不禁:
“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折磨你啊,哈哈哈哈!”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索菲亚关在哪里,没准我就看在你是德克萨斯的叔叔的份上放你一马了!”
莫塞迪张大了嘴巴:“你,你——”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怒极攻心之下,大量的缺血与缺氧打断了他的言语,他两眼一翻,本来努力扬起的脑袋重重地触地,昏了过去。
……
“你怎么找到索菲亚的?”德克萨斯此时当然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但是眼神中仍有诸多不解。
“绑架亲属不是很普通的招数吗?索菲亚是我们最大的弱点,总要防备一下。”拉普兰德眨了眨眼,说,
“我把帮父亲给我送信的人使唤了过去。”
“一个信使就救出了索菲亚?”德克萨斯嘴角动了动。
“对啊。”
第二百七十章 一次逃跑
当拉普兰德和德克萨斯、吴闲一起下楼,来到马路边的车队边缘时,雨已经几乎停了。
银狼安保的伤员以及黑衣人的伤员与尸体,都在众人的努力下被分门别类地安置好,被淋湿的货物也重新整理进了车厢里面,混杂着血液地雨水咕噜咕噜地流进下水道口。
虽然刚才还是一片混乱,但是如今的现场,已经逐渐恢复得井井有条了起来。
当拉普兰德来到车队中央时,毫无疑问地,她作为英雄受到了众人的拥簇。
“老板!”
“老板,喝点水吗?”
“拉普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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