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59章

　　这样的感觉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这已经不是古马年和经典年的赛马娘之间的那种【实质性】上的差距了，而是完完全全的碾压。是来自于一个时代最强的赛马娘对于东城快驹在全方位上的爆杀。

　　没有机会……一点点机会都没有……

　　东城快驹一次又一次的确认，明明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留下机会的。但是东城快驹依旧不愿意放弃，她疯狂地思考着，组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她想要找到哪怕一线机会，来证明自己是有胜利的机会的。

　　但是没有——

　　如果自己还是现在的样子，是绝对没有机会的。鲁铎象征没有选择继续加速，而是一直用令人窒息的方式封堵着东城快驹，这种压迫力让观战席上的里见光钻等人都感觉到了恐怖，无论是里见光钻还是北部玄驹，都在试着代入东城快驹的视角，去寻找机会。

　　但是她们也得出了和东城快驹一样的结论，这种压制是完美的。没有人能突破这种程度的桎梏，东城快驹就像是陷落入陷阱的猎豹，即使是有再快的速度，也没有击破困境的力量。东城快驹——已经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输的毫无辩驳余地。鲁铎象征确实没有放水，不过对于东城快驹来说，她甚至都不需要用出全力。这大概是东城快驹跑过最长的两千四百米了，东城快驹宛若逐渐沉溺于弱水之中，又像是陷入了泥潭，纵使有着天大的力量，也逃不出去。

　　绝望……

　　鲁铎象征赋予东城快驹的感觉，只有绝望二字。但是，东城快驹咬着牙，心头那股不服输的火焰再一度开始燃烧了起来，她被强行降下了速度，同时也帮她节省了相当多的体力，那么，这份体力既然是无用的……那么就加倍燃烧试试看吧。

　　这个决策也被【东城快驹】同意了，东城快驹开始蓄积最后一次，冲击这面叹息之墙的力量。深呼吸，每一次呼吸带来的氧气都会尽可能地转化为力量，东城快驹现在就像是一个蓄满了火药的炸弹一般，只要一次意外，就会爆炸开来。

　　而这个意外——就在最后一个弯道上。

　　东城快驹和鲁铎象征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弯道，这面墙壁或许在直线上是完美的，但是在弯道上，鲁铎象征终究会出现一个小小的盲区，而东城快驹决定就赌在这一个盲区之上。这次她选择的不是【领头】就是【爆发】，和大逃一开始就全速前进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要用的是，从那些前辈身上学习来的技巧。

　　特别周前辈说过——前面被领先是很正常的事情，只需要在最后，试着超过去就好了。

　　没错，试着超过去……

　　东城快驹的眼中的世界开始逐渐失去颜色，她就像是一头撞在了一幕墙壁之上，她知道，墙壁之后就是胜利。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墙壁，一次又一次，撞到头破血流反而激发了她心头的那份执拗，那被埋葬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疯狂】就像是火焰一般，将她整个燃烧了起来。

　　……终于，有什么东西似乎破碎了一瞬。

　　而在前方的鲁铎象征眉头一皱，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但是当她转过头的时候，东城快驹已经俯下了身去，改变了跑法，这瞬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东城快驹再一次触摸到了那扇门扉。果然，她的感觉不是错误的，东城快驹确实已经到达了这一步。

　　下一秒，就是推开门扉——完成一个奇迹了。

　　而此时的东城快驹并不明白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她只知道要抓住一瞬的机会，然后超越鲁铎象征，仅此而已。像是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每一块肌肉都输出了足够的力量，东城快驹的身边似乎出现了某些碎片一般，让鲁铎象征也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的领域。

　　一个未成型的领域和一个完整的领域对冲是个什么结果呢？东城快驹并不明白，但是她的身体却先一步明白了。鲁铎象征的领域几乎在瞬间击溃了东城快驹领域的雏形，旋即让东城快驹原本积蓄下来的力量为止一滞。

　　——完了？

　　东城快驹内心真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明明都在一瞬之间看到了墙壁后方的胜利，但是很快，她就被拖入了未知的领域。之前蓄积起来的力量似乎被直接泄空了，但是就在此时，她的身体却再一次被强行驱动了起来。

　　没错，东城快驹的领域雏形被击溃了。但是东城快驹的身体里——可不止一个灵魂啊。

　　【东城快驹】在另一个自己失神的瞬间，掌握了身体，然后发动了最后的冲击。而这次冲击，则完全是在鲁铎象征的意料之外的，毕竟被正面击溃了领域之后，还能再一次发动领域的赛马娘，在她的认知里是不存在的，而就在鲁铎象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东城快驹抓住了那一瞬的机会，在这个弯道，成功超越了鲁铎象征。

　　而这个画面，瞬间让所有人都沸腾了——要知道这可是最后一个弯道，最后只剩下了直线了！东城快驹难道真的可以赢过鲁铎象征吗？！从完全的压制，到正面对碰，到落败，到打出一个漂亮的回马枪，虽然大部分人都感觉不到领域倾轧带来的压迫力。

　　但是不妨碍这群人能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这场博弈是东城快驹比赛极少有的，而这最后的超越更是让所有人的情绪从压抑到完全的释放，东城快驹跨过叹息之墙——不，是撞碎叹息之墙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欢呼了起来。

　　最后的六百米！所有的一切，就赌在最后的六百米之中！

　　“……真厉害啊……被正面击溃了领域，却再一次释放出了不亚于那一次领域的力量，你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赛马娘啊……”在此时，鲁铎象征的低语却再一次在东城快驹的耳边响起，她惊诧地扭过头，却发现鲁铎象征已经赶上来了。

　　明明自己刚刚拉开了至少两个马身的距离！自己并没有减速的情况下，对方居然靠着末脚就赶上来的？东城快驹瞬间哑口无言，而在鲁铎象征略带欣慰的话语之下，则是毫不掩饰的恐怖压力。

　　“那么——你既然都拿出自己的底牌了。”鲁铎象征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能藏私了不是？”

　　底牌？鲁铎象征的底牌？

　　东城快驹脸色一白，她居然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而就在东城快驹发愣的瞬间，鲁铎象征的话语再一次落入了东城快驹的耳中，那是一句宛若吟唱一般的语句，仿佛是某种魔咒一般，让东城快驹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汝等，见证皇帝的神威吧。”

第二十六章·和解的契机

　　“汝等——见证皇帝的神威吧！”

　　“哇啊啊啊啊！”

　　东城快驹猛然从床上惨叫着蹦了起来，满头大汗的她看了看自己还躺在马娘庄自己的小房间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自从那场训练赛被最后六百米超越之后，东城快驹就真的被吓到了。尤其是在自己通过另一个【东城快驹】发动的领域冲破铁幕的时候，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赢了。但是在下一秒，鲁铎象征就以异常恐怖的速度追了上来，然后在那句话之后直接超越了自己。

　　说实话，当鲁铎象征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她已经被吓掉魂了。这不是比喻句，而是货真价实的把另一个东城快驹吓掉线了，这让原本好不容易撑起来的领域雏形给直接碎裂，旋即东城快驹失速，鲁铎象征以绝对的优势冲线了。

　　原本这场比赛是东城快驹想要克服对鲁铎象征的本能性恐惧，结果跑完之后反而更严重了。这几天做噩梦都是鲁铎象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说那句台词，当时鲁铎象征的表情和语气都实在是太吓人了，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反派。

　　于是在赛后，东城快驹就低着头说了一句再见就直接跑路了。她现在看到鲁铎象征的脸都会感觉到恐怖了属于是。有一说一啊，当你觉得稳操胜券的时候，出现这么一个恐怖的场面，就相当于你在玩逃生钻进柜子里之后，胖子把你连人带柜子拖走一样恐怖。

　　这已经不是原本那种害怕了，而是已经进化到恐慌的程度了。当天东城快驹在自己房间里披着被子发愣了半天，愣是没有把那张恐怖的面容从自己脑子里移除出去，连睡觉前脑子仿佛都在问。

　　你想睡觉了吗？

　　嗯。

　　汝等——见证皇帝的神威吧！

　　吓到清醒。

　　东城快驹这几天也因为这件事，完全睡不好，连上网课的时候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睡眠质量的下降让东城快驹原本规律且严丝合缝的作息出现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因为精神不振，训练效果下降了，学习注意力下降了，乃至是偶像训练也一并出现了连连失误的情况。

　　而这个情况，让负责这三项的牧之原远子，东京大学校长，以及醒目飞鹰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三人建了个群，然后讨论了一下可能的原因，最终锁定在了那场训练赛之上。

　　“所以……你对这件事有什么解释吗？鲁铎象征会长？”

　　东京大学的校长，日本文学界的泰斗级人物，此时虽然年逾半百，但是依旧有着一种威严感，加上他常年研究三国历史，尤其喜爱其中的华夏武神关公关云长，所以家中不但收藏有几十斤的青龙偃月刀，本人也时常学着舞刀弄剑，所谓学得多了，自然就有了神韵。

　　此时他眉头一皱，当真有一种威严感扑面而来。

　　鲁铎象征和校长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是这次她也有些理亏。毕竟自己确实跑上头了，居然不但用了领域，甚至还把自己压箱底的大招给甩出来了。当时东城快驹所感受到的恐怖，有一大部分就是来源于她积累下来的威严和气场的压制的原因。

　　她的确是没想到东城快驹能第二次爆发领域雏形的，在狂喜之下，她也下意识地爆发出自己的全力，结果就是——自己似乎又吓到东城快驹了。在赛后他就知道自己搞砸了，但是东城快驹已经被吓坏了，甚至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神就逃走了。让她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此时她的笑容也带着一些尴尬，连声音都小了。

　　“……啊哈哈……抱歉……”

　　“会长，这一次我也有责任，我原以为会长你多少会考虑到这只是一场训练赛，而不是生死对决来着的。”牧之原远子首先先把责任归结于自己身上，毕竟是自己同意了会长和东城快驹的训练赛，然而话锋一转。“但是，我也必须要问您一句——您对一个经典年的赛马娘用自己的领域和大招到底是什么个想法？欺负小朋友很开心吗？”

　　“……对不起……”鲁铎象征第一次那么被动，自己就是跑High过头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只是一个经典年的小马娘而已，根本经受不住自己这样的压制。当初那些吊打东城快驹的古马年的马娘们都非常克制，其中并不是没有那种已经开启了自己领域的强大赛马娘，但是都没有使用出来，怕的就是像鲁铎象征这样给东城快驹留下心理阴影。

　　结果鲁铎象征倒好，直接连续击溃了两次东城快驹的领域雏形，甚至还特别输不起地开了大招。这下心理阴影是板上钉钉的了，要知道这可是鲁铎象征，是一个时代马娘的标杆，别说是一个经典年的马娘了，连古马年的赛马娘都有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会长……是你让我负责东城快驹的偶像培训的对吧？”醒目飞鹰叹了口气，“但是现在的小东城，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无论是进度还是其他方面，我都觉得现在的东城快驹是没办法好好学习偶像方面的课程的。你认为这样是好的吗？”

　　“……当然不好，我……”鲁铎象征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悔不该当初脑子一热就不管这是训练赛了，自己赛前说的不留手本质上只是为了激发出东城快驹的潜力，让她以为自己会全力全开，当时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东城快驹刺激到High起来。

　　当High的劲头过去了，她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一般，她早就预见到了如今的三方会审的情况了。实际上在那天结束之后，樱花星王就找她说了一顿了。当时在观众席上看得懂局面的赛马娘的反应其实都差不多。

　　虽然大家就是来看东城快驹被吊打的，但是被打自闭了那就不对了。鲁铎象征这几天也算是如坐针毡了，但是想要去给东城快驹道歉，却发现现在的东城快驹只要看到自己的瞬间就会选择逃走，比起之前有过之无不及。

　　鲁铎象征能怎么办，她现在也很忧伤啊……自己可是被自己这一代最看重的赛马娘给讨厌了诶，虽然是自己作的，但是她也很难过啊！

　　“帝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于是，在三方会审结束之后，鲁铎象征和东海帝王难得地找了个机会谈话道。“现在东城快驹怕不是都讨厌我了吧？”

　　“……有一说一，我觉得她没担子讨厌会长。”东海帝王心想你这是太高看东城快驹了，她的性子别说是讨厌别人了，不讨厌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一次，东海帝王也不能帮自己最爱的会长开脱了。“被连续击碎两次领域……说实话，哪怕是我，也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会长。”

　　“……我知道错了。”鲁铎象征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可是真的跑起来的时候根本忍不住啊……我当时太惊喜了，所以一下子用力过猛了。”

　　“我能理解会长你的意思啦，大家也不是责怪你。只不过现在小东城的样子大家都很心疼，所以才想催促你快想个办法吧？”东海帝王当然能理解鲁铎象征的苦衷，说实话她如果看到东城快驹的实力居然到达了这个层次之后估计都会忍不住看看她的能力极限在哪里。“不过现在小东城看到会长估计第一反应就是逃走，我也没有办法。”

　　“……也是啊……”鲁铎象征叹了口气，思考着该怎么和东城快驹和解。原本她还觉得自己和东城快驹的关系已经变好了呢，结果被自己一个比赛给打回原形了——不，比原来还差，之前自己好歹还能和东城快驹面对面，现在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了。

　　好感度直接从0变成了负数了属于是……

　　“……真要说的话，还有一个办法。”东海帝王看会长那么失落的样子，还是心软给了个建议。“不是马上就要学园祭了吗？小东城的班级要搞女仆咖啡厅，会长果然你真的想要和小东城谈一谈的话，小东城虽然肯定还是怕你，但是因为是有工作在，所以应该不会逃走。那个时候，就看会长你了。”

　　“……学园祭吗？”鲁铎象征摸了摸鼻尖，这才想起学园祭是在皋月赏之前的。确实，如果想要缓和关系的话，也就那个机会了。“我明白了，至少要让小东城不要再出现这样精神恍惚的状态才行……”

　　“会长你明白就好了。”东海帝王点了点头，然后顺便把手机上打好的字发了出去。发到了一个前些天拉好的小群之中。

　　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嘴角却挂起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话分两头，东城快驹这边可就惨了。

　　“……最近几天，完全睡不好……”东城快驹那时间管理大师的能力，基本都是拜超好的睡眠质量所赐的，结果这几天闭上眼睛，就看到鲁铎象征追上来时那张恐怖的脸，听到那句见证皇帝的神威吧。把她都要搞的神经衰弱了，随着睡眠质量直线下滑，东城快驹也意识到了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到底要怎么办啊……小钻。”面对有着浓浓的黑眼圈的东城快驹，里见光钻看了看手机，然后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那小东城想和会长和解吗？”

　　“当然想啊……但是看到之后，我就忍不住想跑。”东城快驹解释道吗“感觉……已经没办法好好面对会长了，明明之前关系好不容易稍稍缓解了呢。”

　　“原来如此啊……”里见光钻其实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东城快驹的性格本来就这样过分温柔，哪怕是自己害怕的人，东城快驹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样过分的温柔也是里见光钻喜欢东城快驹的一点。“那就先不要管那么多了，不是马上就要学园祭了吗？据说会长高年级那边要搞执事主题的餐馆，你要不要去看看？”

　　“执事主题？”东城快驹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某个耽美向的神作，然后她默默地晃了晃脑袋，把黑执事的塞巴斯蒂安的脑袋P成会长的脸之后莫名感觉到了合适，这种事情她死也说不出口。

　　不过这样下去确实不调好，如果不能及时恢复睡眠质量的话，自己的兼顾就彻底崩了。哪怕是为了自己，也要和鲁铎象征和解才行。于是她点了点头。

　　“我会试试的——谢谢你小钻！”

　　“没什么啦。”里见光钻笑眯眯地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然后才把手机放下。“毕竟小东城是我最好的朋友嘛，这点事情。”

　　她挂起一个神秘的微笑，“举手之劳而已。”

　　东城快驹把心事暂且放下，看了看时间，发觉自己差不多该去偶像研究部继续偶像培训课程了，虽然还是有些困倦，但是她还是强打精神，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了一点之后对里见光钻说道。“那么我就去上课了，小钻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也没关系。”

　　“嗯，那么明天见了小东城。”里见光钻挥了挥手，看着东城快驹急匆匆地离开了。然后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文具和课本。不过还没等她收拾完，一个人就走进了教室，四处看了看之后对里见光钻询问道。

　　“小东城人呢？”

　　“刚刚去偶像研究部了，你来晚了。”里见光钻回答道，“小北你这是提前结束训练了？”

　　“嗯……马上就要学园祭了，所以训练结束的比较早，所以过来看看小东城。”北部玄驹挠了挠头，不过里见光钻何等的眼力，自然看出了北部玄驹肯定不是想要和自己一起回家才来的。

　　或者说也不是为了三个人一起回家来的——

　　“嘛，她大概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你要等的话可以去门口等哦。”里见光钻叹了口气，小北这家伙明明平常挺神经大条的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反而扭扭捏捏了。

　　“……不，也没有……算了，小钻，要一起回家吗？”北部玄驹一开始确实有点心动，但是又感觉好像这样有点不太好，于是还是摇了摇头，“下次再说吧，小东城最近也挺忙的嘛。”

　　“真的吗？”里见光钻眨了眨眼，“你真的不想等吗？”

　　“……说实话是想等着的。”北部玄驹有些尴尬地回应道，“不过小钻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谁说的？”里见光钻歪了歪脑袋“我也要等啊？”

　　“诶？”

第二十七章·东城快驹试图融入世界

　　“停停停——”醒目飞鹰皱着眉头，抬起手让东城快驹停下来了。顺便把音乐也停了，虽然她也知道东城快驹现在状态很差，但是这一次失误也太多了。和前些天那几乎一遍过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虽然已经责问过会长了，但是醒目飞鹰还是觉得血压升高。

　　“……抱歉。”东城快驹知道自己今天失误好几次了，有些愧疚地道歉道。“……我不会找理由的，是我的问题。”

　　“如果状态很差的话，其实你可以休息几天的。”醒目飞鹰尽可能地平缓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着东城快驹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最近休息得很不好，这确实怪不得你。但是偶像培训本身就很看状态的，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培训了。慢慢来吧。”

　　“我知道了……”东城快驹点了点头，她很想要继续训练，但是醒目飞鹰说的也没错，自己的状态很差，甚至差到了在培训的时候依旧在走神。

　　不过或许她心神不宁也不只是因为鲁铎象征会长的原因，最近她总感觉意识有些迷糊，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她的生活情况了，按理说自己再怎么怕会长，也应该不至于这样才对。

　　或许——和当初另一个东城快驹被吓掉线有关系吗？

　　东城快驹有些烦恼地想到，但是从那天之后，她就再没意识到另一个东城快驹的存在了。而且和会长的比赛之中用出来的那种力量，之后自己也再也没有用出来过。她都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的错觉了。

　　自己确实冲破了鲁铎象征的铁壁防御，虽然在最后还是被鲁铎象征爆杀了。但是光是那一瞬间，她的确感觉到了另一个东城快驹也和自己一样爆发出了类似的力量。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又该怎么用出来，对于东城快驹来说依旧是一个谜团。

　　一边思考着这件事，东城快驹和醒目飞鹰告别，打算先回马娘庄了。而刚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了里见光钻和北部玄驹这站在一侧，手里捧着奶茶，小钻手里还有两杯，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了。

　　明明说过直接回去就好了——

　　东城快驹有些无奈，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结果这两个人居然等自己到了现在，不过虽然第一反应是这样，但是东城快驹依旧感觉到了些许暖意。

　　“小钻，小北。”听到东城快驹声音的两人转过头，看到了东城快驹终于从校门口出来了，连忙终止了之前的话题。凑到了东城快驹的身边。“都说了让你们直接回去就好了。”

　　“我可没有正面答应哦。”里见光钻强调道，“我只是说那么明天见了，我可没说今天就见不到了。”

　　“这属于强词夺理吧？”东城快驹一时之间没有绕过这个急转弯，愣了一秒才意识到这是在蒙自己。“一般人都会觉得是明天再见吧？”

　　“嘿嘿~”里见光钻笑眯眯地说道，“可是我就是想要等小东城一起走啊。”

　　“……那小北呢？”东城快驹看着里见光钻的笑容，有些羞涩地转过眼神，看向一旁的北部玄驹，“为什么也在等我啊？”

　　“和小钻的理由差不多。”北部玄驹耸了耸肩，“而且，最近不是马上就要到学园祭了吗？我也提前结束训练了，这些天应该都能和你们一起放学才对。”

　　“……也对哦。”东城快驹点了点头，“难怪醒目飞鹰小姐也说要暂时终止偶像培训了。原来如此啊。”

　　“暂时终止吗？”北部玄驹眨了眨眼，“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只是最近我状态满差的，所以醒目飞鹰小姐和我说让我调整一下，没什么大事。而且学园祭也快到了，估计飞鹰小姐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吧。”东城快驹解释道，她可不想小北和小钻误会自己又被卷进什么麻烦事了。“应该是要在学园祭之后才会继续培训吧，一直到皋月赏开始。”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小东城比较闲了吗？”北部玄驹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个机会，连忙询问道。“那……”

　　“那小东城要来我家玩吗？反正最近有空闲的话，王冠姐还有我父母都蛮想你的哦。”里见光钻此时却抢过了话头，“而且我也有东西想要给小东城看哦。”

　　“小钻家啊。”东城快驹在里见光钻家暂住过一段时间，确实，里见光钻家的父母和王冠姐都是很亲切的人，尤其是里见光钻的父母，简直看待自己和看待亲女儿一样。每次出门买点心的时候都要给自己带一份，偶尔还会找时间给自己买衣服。现在自己衣柜里的衣服有很多就是当时小钻的父母给自己买的。

　　毕竟如果是她自己的话，估计买衣服的频率会低到离谱吧。只要不是衣服穿破了，她就能继续穿的类型。一件衣服能穿几年对她而言算是常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