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马娘异闻录 第4章

　　“好了好了，再商业互吹就着凉了。”东商变革大概是因为和东城快驹本身不太熟的关系吧，毕竟两人的关系更类似于朋友的朋友这样的尴尬中介，如果是和北部玄驹在一起的话，现在东商变革估计已经开始和小北进行一个想贴，一个猛踹对方的局面了。

　　但是两个害羞的人在一起的话，东商变革就有种——必须要好好照顾这孩子的感觉。毕竟按照里见光钻的说法，对方刚刚走出自闭，估计还没真正适应现在的这个社会。比起她来说东商变革虽然有些小小的自傲，但是也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毕竟她本质上依旧是善良的马娘。“尽可以依靠我，放心好了。”

　　“真是可靠呢……东商同学”

　　“……你刚刚那句话，能再说一遍吗？”

　　“……啊？东商同学？”

　　“是前一句。”

　　“真是可靠呢……”

　　“唔……马马虎虎。”东商变革红着脸，把视线转移开来，不过摇晃的尾巴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很好的事实。“以后如果小北那家伙骚扰你了，找我就是了。毕竟我是可靠的人嘛。”

　　“我清楚了——”两人双双走进浴池，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浴巾，这才开始享受着有钱人的浴场。

　　“天国啊……”

　　“就是说啊……”

　　东商变革附和道，她也很少和别人一起洗澡，这种体验还有些怪怪的。不过两人都是初中生，身材还没彻底发育开，所以也不至于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当东商变革看向一旁的东城快驹的时候，却注意到了闭上眼睛享受的她，此时纯白的长发垂落在胸前，因为长久没有晒太阳而白的吓人的皮肤甚至有些病态的美感，虽然身体能力应该还不错。但是她看起来真的是那种很易碎的孩子呢……

　　联想起光钻和她所说的那些话语，她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个自己之前素不相识的赛马娘了。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对整个世界都怀有戒心，却鼓起勇气接触这个世界，想来现在已经很累了吧？

　　内心封闭的人想要走出来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是需要很多人的帮助的。但是她依旧鼓起勇气，忍耐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去社交，去交朋友，甚至按照北部玄驹的任性去上赛场奔跑，她到底经历过多少次挣扎呢……

　　想到这里，东商变革就不自觉地有些鼻子发酸。

　　而此时，东城快驹则是在想——

　　你说马娘泡的浴池算不算马娘汤啊……这么一想还挺色的——

第八章·赛马娘怎么可能拐人

　　“呼，舒服了……”

　　经过浴池洗白白的两个小马娘一边用浴巾擦着身体，一边聊着天。虽然基本是东商变革在找话题，东城快驹生涩的接上而已。两人相处起来其实还算是愉快的，只不过东城快驹总感觉东商变革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比起和北部玄驹说话的那种刺头样子真的温柔许多。估计这就是客套吧？

　　东城快驹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一向是对社交没有什么所谓的，她虽然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社恐，但是却是一个社交上的白痴。她很难掌握好距离感，也很难去猜度别人的想法。往往当她主动起来的时候，只能掉链子，于是她也习惯了装成被动模式，去处理对方丢过来的问题。

　　虽然这个样子偶尔也会被朋友称之为戳一下动一下的懒人，不过比起闹笑话要好一些。她并不害怕人际交往，这和东城快驹本人不一样。但是她讨厌交流的时候需要瞻前顾后，身为朋友，她的确可靠。但是身为第一次交流的人，她的表现甚至称得上高冷。

　　不过里见光钻这种和本体相处过久的人可能是个例外，为了掩饰自己是个穿越者，她自然要稍微装一下自己曾经是个社恐的表现。还好装社恐并不困难，只是里见光钻本人的精明让少女有些担忧而已。

　　来到更衣室，东城快驹看到了自己的衣柜里多了一件衣服，看起来里见光钻赶回来了。这件衣服看起来并不像是自己会买的类型，包括内衣内裤甚至都没有剪掉标签，东城快驹有理由相信里见光钻是出门找了个商场按照自己的尺寸给自己挑了一套衣服出来。

　　“……真是……多管闲事啊。”她自言自语着，不过对方都这样表达了好意了。不穿反而是有些矫情了，于是东城快驹将这些明显有些花里胡哨的各种蕾丝边勾勒的内衣内裤和连衣裙换上，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

　　“赛马娘的天生丽质真的很顶啊——如果是在我的世界，怕不是个个都是名模级别的。”少女感叹着自己吃到了赛马娘的福利，即使是完全没有怎么包养，依旧光彩照人。尤其是这天生的白发，简直是对冲国人的xp暴击，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这个角色在手游实装之后舔穿屏幕啊。

　　“然后是丝袜……白丝吗？不会有点显胖吗？”少女拿起丝袜的时候犹豫了一阵，不过看了看自己那修长但有肉的腿型，感觉自己应该是想多了。赛马娘哪里都有可能胖，只有腿是绝对会保持美感的。既不是瘦竹竿，也不是大象腿，赛马娘的腿肥瘦均匀，很有肉感的同时还长——

　　让少女这个美院人感叹黄金比例在赛马娘身上简直是固有技能，以后可以多练练铁球丢黄金回旋。天生的身体素质和天生丽质，加上这个世界所有人对赛马娘竞技的喜爱，马娘到底是什么天选之子啊。简直是西幻作品里的精灵一样……除了人口之外完美超越了人类。

　　感叹着赛马娘和人类之间的差距，少女终于穿戴完毕了。整体的连衣裙并不算是张扬，有些偏向Gothic洛丽塔的风格，就差一个帽子了。过多的蕾丝边可能是里见光钻的喜好，但是搭配上少女那恬静之中带着脆弱的脸的时候，却正好勾勒出了一个病弱美少女的形象。甚至少女还认真地作为美院人考虑过，如果出皮肤可以带个吊瓶架，给自己输血，或者干脆换个护士装，肯定能骗到不少氪金。

　　不是……都成赛马娘了，为什么我脑子里还都是美院人的思考方式。少女对自己的不求上进叹了口气，“算了，大家估计都等急了，先出去吧。”

　　等少女推开更衣室的大门，就看到了北部玄驹坐在里见光钻和东商变革中间，正在左拥右抱，左右逢源——莫名停下了脚步，内心的名场面之魂在熊熊燃烧。

　　“啊——东城同学……”

　　“对不起，我来的可能不是时候。”

　　“诶？”北部玄驹愣了愣神，没有经历过大烂梗时代的她根本不清楚这个时候应该接上什么名台词，只能发愣敷衍过去了。不过对于东城来说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稍微还原了一下名场面而已。

　　“东城同学果然很适合这种衣服呢！”里见光钻双手合十，“采用！”

　　“确实——这是洛丽塔吗？”东商变革上下打量着东城快驹的装束，了然地点了点头。“总感觉东城快驹很适合去出吸血鬼的Cosplay呢。”

　　“东商同学你是天才吗！采用！”里见光钻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拍手，“没错，白皮肤+病弱的气质，确实很适合吸血鬼系的美少女呢！”

　　“……”虽然在内心感觉很有道理，但是为了避免自己成为换装娃娃的事情，她还是开口道。“里见同学，这应该不是我的衣服吧？”

　　“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看到了，感觉很适合就花钱买下了~诶嘿~”里见光钻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吐出舌头作出了萌混过关的表情。“而且真的很适合嘛，没想到东城同学那么适合洛丽塔。”

　　“可以拿十分甚至九分。”北部玄驹摸着下巴，认真的评价道。“东城同学总感觉更适合去当个偶像呢。”

　　“饶了我吧……让那么多人看着我又唱又跳是什么酷刑吗？”这句话到是出自肺腑，尤其是偶像还有握手会这个环节，总感觉自己会假笑到面部抽筋。

　　“诶~明明很合适的。”北部玄驹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东城同学去当偶像的话，我就又有新的单推对象了。”

　　“你每天……不，每个小时都换一次单推对象吗？上一次是谁来着？钟岚珠？”

　　“诶嘿~”北部玄驹发动了技能，萌混过关。效果拔群——

　　里见光钻被击中心脏再起不能，只能忽略了北部玄驹的DD行为。东城快驹冷眼旁观着着熟练地在东商变革和里见光钻之中闪转腾挪却又和两人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北部玄驹大前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渣女力。以后的小北哪怕是靠着吃软饭也能生存下去吧，不愧是北部玄驹呢。

　　感觉以后会看到北部玄驹被一群赛马娘追杀的画面，东城快驹虽然有心提醒，却又感觉北部玄驹应该乐在其中，于是放弃了提醒的打算，用温暖的眼神看着北部玄驹。内心已经快进到烧水壶的尖啸声了。

　　“东城同学的注视稍微让人有点害怕……总感觉有点心里发凉。”北部玄驹脖子一缩，莫名其妙地感觉脖颈发凉的她有些害怕地说道。“难道是在内心批判我吗？”

　　“怎么会呢，我是不会批判尸体的类型。”东城快驹冷静地回答道，“是你的错觉。”

　　“不要在内心把我当成尸体看待啊！这不是更可怕了吗？”北部玄驹不满地抗议道，“不过刚刚那句还挺帅的，如果能录下来就好了。”

　　“——确实。咳咳。”少女的声线冷静下来的话确实颇为神似某些自己前世所知道的大牌声优，尤其是现在自己才初中生，声音还有些幼稚的感觉。果然，是小仓唯——她在内心判断道。这个角色是为小仓唯设计的吧。

　　“好了，虽然已经确定东城同学是有天赋的了，但是东城同学你果然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吧？”里见光钻询问道，“说起来东城同学的经济情况确实比较拮据，难道是害怕特雷森学院的学费吗？”

　　“有一部分的原因在里面吧。”东城快驹点了点头，“我有自信能拿到奖学金，但是特雷森学院似乎不太重视笔试吧？毕竟本质上是培养运动员的体校。”

　　“有自信拿到奖学金啊……”里见光钻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可是东城同学你的成绩不是中游的水准吗？”

　　“……诶？”

　　东城快驹愣住了，她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成绩原来那么马马虎虎吗？

　　“不过大部分赛马娘的成绩都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小北她甚至之前的考试都没及格呢。”不过这个时候东商变革也补充道，“赛马娘的成绩都好不到哪里去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常识了呢。”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东大不收赛马娘的具体原因是因为赛马娘大部分都是丈育吗？

　　我完全理解了——个鬼啊！明明是这些赛马娘满脑子都是赛跑所以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吧。不要把自己成绩差归结到种族上啊kora！

　　也是，在身体能力上那么优越却和人类一起去卷名校似乎对于大部分赛马娘来说都是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情。只不过正是因为所有赛马娘的身体素质都远超人类，所以她们面临的竞争反而更加激烈了。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我觉得只要现在开始努力学习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东城快驹认真地回答道，“如果直接选择进入特雷森学院的话，我感觉我是没办法和那些努力的人相提并论的。无论是天赋还是意志力，我感觉我都没办法和那些人竞争。”

　　“总感觉东城同学对自己的天赋有些误解呢……明明很厉害的。”北部玄驹叹息道，“不过既然东城同学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劝说了。毕竟再劝下去就是干涉东城同学的决定了。”

　　“确实是这样呢……东城同学能开心就好了。去不去特雷森学院到是没有那么重要，难道不在一个学校，我们就不能是朋友了吗？”里见光钻仔细想想，哪怕不合自己一个宿舍，估计自己也会跑去找东城快驹，毕竟两人好不容易成了朋友，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了。“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去找东城同学玩的哦~”

　　“里见同学……”东城快驹也稍微有些感动了，很抱歉在之前在内心里喊你们仗育，赛马娘的心地的确善良又可靠啊。这种宛若精灵一般的存在一定是不会有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吧？不愧是日常世界，自己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

　　“有个赛马娘，我想让她加入特雷森学院。”鲁铎象征面色严肃地说道，“虽然有缺憾，但是天赋是毋庸置疑的，这样优秀的人才，不加入特雷森学院的话是对她才能的浪费，也是特雷森学院的一大损失。所以我推荐在这位学员毕业之后，直接进行特招——学费可以由我们学生会垫付，比起才能，金钱只是边角料而已。”

　　“可是……鲁道夫，你还没征求对方同意吧？”丸善斯基虽然已经习惯了鲁铎象征那爱才如命的性格了，但是依旧例行提醒道。“好歹需要征求对方的同意之后才能——”

　　“也是，是我疏忽了。那么明天我们就前往她的学校，进行一次单独谈话好了。”鲁铎象征点了点头，承认是自己惜才导致了考虑不周。但是按照她的雷厉风行，想来丸善斯基已经意识到了没有人能拒绝这个状态下的鲁铎象征了。

　　“是是是……我会准备好的。”丸善斯基一边为这个被盯上的少女默哀，一边整理着手里的报表。按照鲁铎象征的习惯，她虽然会表面上征求少女的意见，但是实际上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手续，就等对方的一个点头而已。这个场面甚至有可能会带给女孩心理阴影的程度，虽然鲁铎象征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她的性格使然，会带给大部分赛马娘那窒息的压力本来就是她的天赋之一，这是无法控制的东西——

　　嘛，除了在某位赛马娘面前——

　　“会长！”鲁铎象征的严肃表情并没有保持住几分钟，就被一声怯生生的会长给融化了。一蹦一跳来到学生会室的单马尾少女相当没大没小地来到了鲁铎象征的办公桌前，轻车熟路地从会长办公桌的下数上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了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鲁铎象征的大腿上，这工序之熟练，手法之随意，一看就知道是惯犯了。

　　“东海帝王，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因为太无聊了嘛——”

　　“听课吗？可是不认真听课的话，期中考试要补考的话会很辛苦的哦。”鲁铎象征有些无奈地说道，“还是好好听课比较好，而且逃课可不是什么好事。”

　　“才不是逃课！是老师突然想起自己有个约会，逃掉了，改成自习了！”东海帝王不满的纠正道，“不过我也有时间来看会长了，倒也不错。”

　　“你啊……”鲁铎象征那严肃的表情在东海帝王面前，几乎从来坚持不了几分钟，不过东海帝王却看到了鲁铎象征手里拿着的一份资料。

　　“东城快驹？”

　　她念出了资料上的名字，然后注视着那张没有露出眼睛的证件照，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这孩子到底是？”

第九章·提前招生

　　据不完全统计，赛马娘入学地方特雷森学院和中央特雷森学院的比率是所有马娘的97%，似乎所有赛马娘都会选择特雷森学院入学，进入赛马娘竞技之中，哪怕其中能成名的甚至不到3%大部分马娘依旧趋之若鹜。仿佛赛马娘的人生，必须要有教练，我想要跑步的这个桥段来支撑，甚至于大部分退役赛马娘对于特雷森学院的生活也是赞不绝口。

　　没有人不喜欢赛马娘竞技，这群天生的精灵本就有着让人心驰神往的能力，赛马娘的八大竞走在日本是国民级别的狂热，观赛数量也是节节攀升。大家对于赛马娘的热情从来都是非常热烈的。

　　而唯一看透真相的，只有外表看似小孩，实际上受过现实拷打导致肉质劲道Q弹的东城快驹。她知道梦想背后的重量，也不觉得自己能成为那成名的3%，所以她选择了另一条赛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今天又是刷完一整套卷子的一天——”东城快驹打着哈欠，将一整套试卷放在自己的战利品堆上。她想要进入的是东京大学的文科，所以对于死记硬背的要求非常高。她一直在恶补自己所不了解的日本历史，以及不知道为什么能进考点的日本神道教神话。虽然看的昏昏欲睡，而且这些吊神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记。但是少女依旧还是全部死记硬背下来了，她现在翻《古事记》的频率简直比出门都多。

　　“小东城你又在刷题哦，休息一下好不好？”而来串门的北部玄驹躺在东城快驹的床铺上，翻着一本漫画。“每天来看你就在那边做试卷，这样真的可以考上东大吗？”

　　“不知道，但是不这么做肯定考不上。”东城快驹回答道，她这段时间可是把能拿到的试卷都拿到手了，刷题战术永远是最适合应试教育模式的，现在的少女感觉梦回智力巅峰高三时期，不得不说，初中生的脑子是真的好，哪怕是赛马娘有着【理论知识记忆减慢】的Debuff，依旧比社畜时期的自己能记得住时期。“小北你基本保送中央特雷森学院了吧？”

　　“确实——不过大鸣大放好像也是，可恶，我好像还是没有赢过她一次。”北部玄驹翻了一页，有些不满地回答道。“不过能去中央的话，我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我的偶像了呢。”

　　“小北你的偶像？”东城快驹虽然对中央特雷森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还是询问道。“谁啊？”

　　“那可就厉害了——”北部玄驹一个翻身从床铺上起来了，两眼放光地对东城快驹介绍到，“我要介绍的是本时代最强的赛马娘新星，传说中能战胜那位鲁铎象征的超级新星赛马娘，东海帝王哒。”

　　“鲁铎象征……那个七冠的赛马娘吗？”东城快驹并不是很陌生，毕竟这家伙是能出现在考试题目中的水准，属于是赛马娘真正的传奇之一了。在出题之中经常会提到，顺带一提，在试卷上提及的赛马娘之中，最出名的是鲁铎象征，小栗帽这两位。“在试卷上到是经常出相关的题目呢。”

　　“是吧，那可是赛马娘的传奇。”北部玄驹如数家珍地说道，“但是东海帝王也是非常厉害的赛马娘，虽然还没出道，但是在闪光系列赛前的新星赛之中，东海帝王的成绩是从无败绩。很多著名的赛马娘评论员都相当看好东海帝王的前景，称之为能成为下一代无败三冠赛马娘的评价哦。”

　　“哦——”东城快驹无感情地拉长了语调，“也就是说我多了个考点。”

　　“……东城快驹你是不是做题做傻了。”北部玄驹有些担心地点着少女的脑袋，“而且你不是参加了提前招生吗？怎么样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东城快驹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北部玄驹犹豫了一阵，还是选择了先听好消息。

　　“提前招生很顺利，我确实收到了东京一家重点升学高中的邀请。”东城快驹耸了耸肩，“而且提前招生的考题确实很简单，简单到让我都有些惊讶的程度了。”

　　“那不是很好吗？”北部玄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那坏消息是什么呢？”

　　“坏消息是，她们并不打算把我当成重点班培养，而是打算让我去体育部……”东城快驹当时整个人都有些麻，“那群家伙还一副这是为了我好的样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当时动手不太好，我现在估计都全校通报批评了。”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北部玄驹阿巴阿巴了一会，“那你拒绝了那家高中吗？”

　　“对，估计要随便找个高中然后疯狂自学了。或者去补习班……就是补习班的报名费超级贵就是了。”东城快驹想到自己那几乎见底的存款，已经开始烦恼了。“我的敌人可能是整个社会啊……”

　　“嘛，放宽心……总会有办法的。”北部玄驹已经开始思考怎么帮忙了，但是她家里的势力确实没怎么接触学校产业，而且她也不愿意去依靠家里。“小东城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考上东京大学的。”

　　“谢谢你，小北。”东城快驹难得得到了北部玄驹的安慰，神色也稍稍舒缓了一下。“虽然我不会去特雷森学院，但是我绝对不后悔和你，和小钻交了朋友。”

　　“嘿嘿~我也是。”北部玄驹喜滋滋地笑着，“啊，对了。说起来东京大学有提前招生这一说吗？”

　　“理论上应该有，如果有东京大学的教授推荐的话，或许可以提前进行校招考试。但是我没有这样的人脉啊。”东城快驹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怎么了？小北。”

　　“我只是在想，如果突然有个人过来和你说可以让你先去试试东京大学的校招的话，不知道东城快驹你会不会答应呢。”北部玄驹询问道。

　　“我还真是初中生而已，能进行那么大的跨度吗？”东城快驹疑惑地询问道，“不过如果真有这种机会不去才是有问题的吧？”

　　“谁说不可以呢——”此时，宿舍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而之前北部玄驹和东城快驹讨论的那位鲁铎象征，就这样，仿佛是听到了两人的套路一般，微笑着走进了这个小小的宿舍。“东城快驹小姐，初次见面。虽然对我来说，已经算是第二次见到你了。”

　　“……鲁……鲁铎象征？”东城快驹看到进门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魂都吓飞了。这个画面就像是你在宿舍里讨论贝克汉姆和梅西哪个更厉害，结果梅西突然推门进来询问你们说的是我吗？或者说是你在讨论迪迦和戴拿的时候，大古队员突然拿着神光棒就进来了是一个效果。赛马娘界的传说，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个地方来？

　　“还有我哦！东海帝王哒哟！”在鲁铎象征的身后，另一个穿着特雷森制服的少女也蹦蹦跳跳地宣示着自己的存在。东城快驹偷偷地看向一旁的北部玄驹，好吧，她已经快要吓到出现应激反应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而且光之巨人——不，是鲁铎象征似乎真的是来找她的。

　　“那个……鲁铎象征前辈，东海帝王前辈，你们来这里是？”东城快驹虽然吓到小腿都在抖，但是还是颤抖着语句询问道。

　　“只是来看看你，还记得你们前几天在里见家私人训练场的那场比赛吗？”鲁铎象征开门见山地说道，“那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虽然下了大雨，但是你们的表现确实非常出彩，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有天赋的赛马娘了。”

　　“哦——你们是来找小北的吧？”东城快驹立刻明白了，肯定是北部玄驹和自己比赛的时候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那我不打扰，我走了哈。”

　　“你不能走。”鲁铎象征直接拦住了少女撤退的路线，此时的少女宛若被堵在包围圈里的法国人，除了高举双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不走，我不走。鲁铎象征前辈你不要靠那么近，最好保持社交距离，否则我的小心脏可能有些受不了。”

　　“哈哈，东城快驹同学的笑话还是那么有趣呢。诚然，北部玄驹的成绩也非常不错，也很有天赋，但是当时我们更注意的是你。东城快驹小姐，你的【跑法】以及你的【特别】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认为你具有才能，所以我这次才提前上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鲁铎象征可能并不是故意的，但是她给出的压力却依旧让东城快驹口干舌燥，宛若靠近太阳的夸父，如果现在有一桶水，少女能直接吨个精光。

　　“……我觉得您肯定是误会了。”东城快驹连忙摆手，自己可一点都没有去特雷森学院的打算。当初自己在美院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梦想这东西就是用来碎的，口味可能还没有街角卖的碎冰冰那么好。“你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赛马娘，怎么就很有天赋了呢。”

　　“谦虚是一个赛马娘应有的品质之一，但是过于谦虚就是一种骄傲了。”鲁铎象征认真地说道，“而且你真的感觉不到你的天赋有多优秀吗？你那个惊艳的末脚，如果不是前面减速的了那么多，场地还是在下雨的情况下，你完全可以赢。”

　　“……我……”鲁铎象征的话语让东城快驹暗暗叫苦，“可是我就是减速了啊……所以输掉了啊。你可以问旁边的小北，我真的没有放水。”

　　“嗯嗯嗯，确实确实。”北部玄驹点了点头，“东城同学她确实尽了全力，我能感觉出来的。”

　　“那也与你的天赋无关，能在前期保持如此高的速度的情况下保存让人惊艳的末脚，在我看来这就是天赋的展现。”鲁铎象征笑着说道，“而且也不只是我，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小栗帽，她也相当认可你的天赋，相信我。你的天赋绝对可以在赛马一道之中发光发热。”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