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东城快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臂还是被卓芙抓住了，她顿了顿，然后温柔地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发誓。”
“……”卓芙终于松开了手，“那……晚上见？”
“嗯，晚上见。”东城快驹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在打扫完楼下的惨状之后，她才出了门。时隔大半年，东城快驹再一次暴露在阳光底下，她甚至有些不适应，只能说自己太久没有出门了，现在走在路上都感觉有些不安起来。不过她很快就用拍脸颊的方式恢复了精神，然后她先打了个电话，她记住的电话很少，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她记忆最深刻的电话——
“海都市阿姨，我在xx街的路口，能接一下我吗？”
——
对于海都市而言，东城快驹也的确是个很特别的孩子。
第一次见她是在自己妹妹的葬礼之上，她带着东城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参加了葬礼。东城穹拖着个小小的玩具熊哭的很伤心，而东城快驹则站在东城穹的边上，低着头，却没有一滴眼泪。很多人都再说东城家的孩子小女儿很可怜，可是大女儿却看起来很无情，连母亲去世都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如果真的是无情的话，她又怎么会站在自己妹妹的身边，帮她挡住几乎所有大人的问询呢？
海都市望着她，却并没有看她面无表情的脸庞，而是注视着她牵着东城穹的手，她的手掌也很小，但是她必须要提前成熟去保护妹妹。即使是面对她人的误解，这个孩子也没有辩驳什么，或许在她看来这种程度的误解并不是什么大事吧？从那天之后，海都市就有些放心不下这个孩子。
作为一个孩子，东城快驹过于成熟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而她的预感也很快成了真。
当时海都市已经做好了代替自己妹妹抚养东城快驹和东城穹的打算，但是那个孩子却拒绝了她。理由是穹，失去父母的东城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她原本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孩子，宛若小太阳一般的存在。但是在那天之后就闭门不出了，她除了姐姐之外，谁都不想见，更不想要什么阿姨收养，东城快驹虽然知道跟着海都市更好，但是她还是尊重了穹的打算。
经过协商，海都市最终也没有成功收养东城快驹，只能每个月都在东城快驹的账户里打一笔钱，让她照顾自己的妹妹。
那个女孩没有抱怨什么，甚至都没有为了自己争取，只是面无表情地承担起了一切，后来海都市时不时也能听到关于东城快驹的事情，那孩子因为要照顾穹的关系，似乎一直都很辛苦，但是无论再怎么辛苦，她也从没有和自己抱怨过什么。海都市给东城快驹留了她的电话，说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可以打，她随时都在。
但是她从没有打过这个电话……除了现在。
海都市望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似乎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的女孩，微微的叹了口气。“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东城快驹回答道，她的样子和那天在葬礼上看到的女孩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地打算牺牲自己的名声。
“把失踪归结到秘密修养，而且还要强调是你要求不能公布行踪，给所有人添了麻烦——而卓芙却不会有任何影响，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海都市再一次确认道，“她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这些，你替她承担别人的非议是不合理的。”
“我不需要合理。”东城快驹回答道，“而且，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修养。我没有说谎，我只是稍微把真相给模糊化了而已。”
“强词夺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孩子。”海都市摇了摇头，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爽，“你这样保护她……你喜欢上了她？”
“……”这一次，轮到东城快驹沉默了，她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或许是吧，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想着要依靠别人，一切都应该自己去做，要照顾穹，后来又要为了成绩拼搏，我从未想过要休息，或者说为了自己而活着这件事。但是，卓芙教会了我这些，她诱拐了我没错，但是她并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情，相反她把我照顾的很好，在那段时间里，我不需要为了任何事情负责，也不需要去思考讨好别人……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或许我不需要那么累也能好好地生活。”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有的生活。”
“对，但是我一开始没学会，现在我才学会。”东城快驹回答道，“说到这件事……我还要向您道歉，对不起，当初拒绝了您的要求。我知道您只是想要给我们一个正常的生活，但是当时的话我还太年轻，不知道要坦率接受别人的好意。比起当初的我，我认为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会接受您的提议。”
“我不介意。”海都市怎么可能介意呢，对于妹妹的孩子，她宠溺还来不及呢。“对我来说，你们就是我的女儿，现在也不晚，想不想给你们妈妈一个拥抱？”
“……嗯。”东城快驹红了红脸，走上前慢慢地抱住了海都市，海都市也还以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来的太晚，哪怕是海都市也觉得有些不想放开。“谢谢您，海都市……妈妈。”
“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句妈妈——下次你带着穹一起过来就是了。”海都市笑着说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会这样宣布的，反正你们的监护人是我，哪怕是鲁铎象征不满意，也和我无关。”
海都市可不需要考虑鲁铎象征的心情，把她惹急了把东城快驹和东城穹的赛马娘籍改成法国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是监护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城快驹和东城穹都是属于海都市家族的人，她想要改籍贯是合理合法的，对于海都市来说，除了天朝国籍比较难搞之外，其他国籍都很好解决，毕竟名气和钱她都不缺。
对于这个迟来又可爱的女儿，海都市是能容忍她的任性的。
“谢谢。”
“先别急着谢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打算直接退役留在法国呢……还是？”海都市有些好奇东城快驹接下来的打算，回日本当然也是个选择，不过当这件事宣布之后，日本对于东城快驹的评价可能会一落千丈，秘密修养不稀奇，但是秘密修养还差点惹出国际问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海都市想着还是让东城快驹留在法国比较好，毕竟续签证也不是什么难事。
“先留在法国，这不是也快到时候了吗？”
“什么时候……哦，原来如此。”海都市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想再一次挑战凯旋门？”
“赛马娘的事情，当然要以赛马娘的方式来解决，只要我能获得胜利，那些流言蜚语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东城快驹第一次如此自信地露出了笑容，“我要开始恢复训练，海都市妈妈，能拜托你吗？”
“当然，你想要让谁给你陪练？海都之星？天文学家？胜千里？随便你选。”海都市笑着点了点头，她家族里的厉害赛马娘可一点都不少，甚至于一起聚餐都很难叫全，毕竟各自都很忙。“我在郊区也有一个私人训练场，你可以去那里进行训练，至于开销之类的我来负责就好。你专心训练就行。至于门票……你参加最近的一个GII级别的比赛就可以了。”
“那就拜托海都市妈妈安排了。”东城快驹深吸了一口气，“我认为现在的我，比那时候的我更强。”
“看得出来……比起那个时候无依无靠的你，你现在看起来的确更让人觉得完美。”海都市笑着评价道，“不过无论是哪个东城快驹，我都为你感觉到骄傲。”
——
卓芙起床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虽然之前一直是让东城快驹来掌厨，但是卓芙本人也有着相当水准的厨师功底，而且这一次晚餐的意义有些不太一样，卓芙还是相当用心的。在等待东城快驹回来的时候，她腿上趴着高文，低着头，在发呆。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空虚了，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一般。
心理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卓芙摸着腿上的高文，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诱拐了东城快驹，把她关在了这里。
结果，看样子，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一直是自己。而被囚禁的人……或许也是自己。东城快驹才是那个用温柔和善意把自己关在牢笼里的狱卒吧？这一下……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了。被关押着的骑士自以为将公主束缚住了，但是却没想到公主比自己厉害多了，她才是那个把自己抓住的人，不过不是用锁链或者是手铐——而是用爱。
被爱锁住的自己，居然会如此甘之若饴……这是卓芙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这样也好，卓芙想着，如果能被东城快驹所爱的话，自己被囚禁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想着，却突然听到的玄关处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卓芙，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第十章·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玩这种play吗？！
“欢迎回来。”
听到卓芙的这声欢迎回来之后，东城快驹不由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太久没出门之后，仿佛对外界的空气和阳光都产生了类似于过敏一般的反应，说真的，她去见海都市的时候内心是无比忐忑的，一方面不知道海都市会不会支持她，一方面也担心自己找海都市是不是也有些操之过急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海都市承诺会帮助自己，而且还会解决自己的训练地点，乃至是舆论问题。至于自己的名声嘛——这种事情东城快驹其实也不太在意了，对于赛马娘来说，成绩就是一切，只要自己在凯旋门上复仇成功，估计就没人会提起自己失踪的事情了。到时候那就是真正的完美结局了。
虽然压力有点小大——但是这也是必须要承担的代价罢了。
“怎么样？事情都办完了吗？”卓芙来到玄关，抱着手臂询问道。
她刚刚确实胡思乱想的很多东西，甚至一度想过东城快驹还会不会回来了，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东城快驹。既然她说了会回来的，那么就一定会回来。对于自己所爱之人，卓芙是抱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的。
“算是解决了吧，海都市妈妈她也打算帮我们掩护。只要接下来我在凯旋门复仇成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东城快驹笑着点了点头，“呼，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才是我的风格嘛！”
“好了，你根本不是一个热血主角啊……”卓芙好笑地上前敲了一下东城快驹的脑袋，“我知道你会很辛苦的。”
“这算是什么嘛，哪怕是没有被卓芙你诱拐，我也会备战第二次凯旋门的，毕竟凯旋门可是所有草地赛马娘的最高舞台，没有拿下凯旋门的话，我退役都没什么好理由。”东城快驹笑着说道，“所以只是顺带而已，我是去跑一趟凯旋门，顺带——解决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儿。”
“你有把握吗？”卓芙看着东城快驹，“你可是有着半年的空窗期，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有那么多容易的事情啊，而且无论怎么样，我都想试试嘛——”东城快驹摇了摇头，“还有，卓芙，我希望你也能帮我一把。”
“嗯？”
“帮我治愈我受伤的心灵——”东城快驹突然就这样抱了上去，虽然昨晚已经完完全全里里外外地感受过了，但是对于东城快驹来说还是有些不够，或者说一辈子都不够，光是报上去就能治愈自己因为出门而饱经风霜的心灵，简直是宛若治愈的泉水一般，东城快驹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放一个传送卷轴，或者是干脆安装一个B键，让自己随时能在残血状态下光速回城。
自己如果没有卓芙的话，肯定会因为缺乏滋润而倒下的——这可不是什么笑话。卓芙如果用美食的方式来品鉴的话——首先突出一个多汁，随后还有养生的功效也说不定！简单来说，抱一抱，没有烦恼，吸一吸，包治百病。东城快驹认证，童叟无欺，药效一步到位，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可能会上瘾。
好吧，现在肯定很多人再说细说多汁——但是那不能说，会被审核毙掉的。
被东城快驹抱住的卓芙一开始有些慌张，但是感受到东城快驹那宛若撒娇一般的力道，以及把脸都埋在自己的胸口的样子，她也只能叹了口气，任由面前的这个女孩造作了。没办法，谁让自己早就被这个女孩给攻略完成了呢，甚至可能还不是百分百，是百分之一千的攻略进度，如果是黄油的话，这个时候CG都收集全了，自己哪里还有抗拒她的能力呢。
“要不……先吃饭？”
“先洗澡也行。”
“……你不会？”
“……”东城快驹微微抬起头，“为什么不说了？”
“说什么啊！”卓芙一个头槌敲在东城快驹的额头上，“先吃完饭再想那么多事情吧你！”
“痛痛痛……好啦好啦，害羞什么啊……”东城快驹脑袋受创，捂着被撞红的额头抱怨道。“以后结婚之后你还那么害羞吗？”
“那就等结婚再说咯。”卓芙耸了耸肩，“而且在你退役之前，也没办法结婚吧？”
“话是这么说……”东城快驹有些不满地说道，“但是总要先想一下的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会逃走……”卓芙红着脸说道，“都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了，我还能把你踹了找个新的不成？”
“……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先主动的。”
“没有！你先的。”
“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谁先你心里没数吗！”
“没数，你先的。”
“你这……”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会，然后很是默契地笑了出来，在真正做到那种事情之后——其实很多事情都在心里落了地，卓芙所担心的，和东城快驹所担心，都在那个吻之中消融了。说是谁先主动的骑士没什么意义，因为双方当时都是在内心都默默地认可了对方，而且愿意为了对方献上一切的心情。
赛马娘这种生物的感情虽然容易走向偏执，但是只要是两情相悦，互相纠缠的感情就很容易结出成果。更何况像是东城快驹和卓芙这样身体和心灵都相当合拍的情况也极为少见了。如今的卓芙已经不需要如此偏执地将东城快驹关在监牢之中，东城快驹也不需要将感情埋藏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和卓芙演出戏码，现在的两人互相之间已经没有了秘密，是完全坦诚相待的情况了。
虽然两人在一起的契机多少有些古怪，但是这个结果，东城快驹和卓芙还是相当满意的。
吃完晚饭之后，两个人闲来无事，也不知道是谁先邀请的，干脆一起进了浴室——如之前所说，一楼的浴室很宽敞，浴缸里完全坐得下两个人。虽然在同居期间卓芙曾经邀请过东城快驹一起洗澡，但是真正一起进了浴室之后，卓芙的薄脸皮就显现出来了，此时她的脸估计已经红过玫瑰花了，如果不是两个人已经互相知道深浅了，估计此时的她已经大脑过载，化为蒸汽朋克卓芙了。
东城快驹反应倒是比卓芙小一些，在确认关系之后，她的心态一下子就放开了。颇有一种念头通达的感觉，害羞确实有，但是都已经做到那种程度了，还在互相暴露躯体的时候害羞就多少有些过头了，此时的东城快驹以一个前艺术生的视角欣赏着卓芙的胴体，简直堪称顶级模特级别的身材，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长腿细腰，手指还纤长，想到这手指曾经也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过……东城快驹就突然有了一种，这样看自己老婆的手指是不是也算是一种邀请的感觉。
不过也不只是卓芙嘛！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自己绝对不是零！东城快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不服气的感觉，当即主动上前一拍卓芙的翘臀。“嘿呀！”
啪！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卓芙整个人瞬间从害羞的状态进入红怒了，她恶狠狠地望向一脸无措的东城快驹。
“做什么！”
“……额……屁股那么大，还不让人拍咋地！”东城快驹理不直气也壮，当即抬手打算再来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卓芙可就不可能让她得手了，当即捂着屁股倒退了几步。
“为什么不拍你自己的！”
“……这不是……看你的比较顺手嘛。”东城快驹尴尬的说道，“而且，当初……也不是没有拍过吧？”
“那时候是我鬼迷心窍了！才不会随便让你拍呢！”卓芙真的哭笑不得了，那个晚上她隐隐约约记得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这可不能随便退让，这关系着以后的家庭地位！“你把屁股伸出来，我也要拍。”
“……”东城快驹脸色一白，“……这不好吧？”
“你拍得我就拍不得？！”
现在这两人已经完全不顾及这种争论非常幼稚的事情了，完全就是小孩子吵架一般，不过无论东城快驹再怎么躲，浴室也就那么大，浴室在卓芙的追赶之下，她的屁股挨了至少六下——虽然不重，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让东城快驹倍感屈辱。她身为日本最强赛马娘，新生代最有统治力的帝国の贵公子，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几年要在你的崽身上打回来！
好吧，说到底就是体型差太大，东城快驹在肉体实力上拼不过卓芙罢了。不过最后好歹是正常洗完了澡，只不过东城快驹多少有些感觉自己输了，有些垂头丧气的。不过卓芙倒是一副胜利者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赢了，估计哪怕是她们敢说出去，别人都不敢评价。不过想来这两个脸皮薄的和纸一样的人，也不敢说出去吧。
洗完澡，东城快驹整个人像是没了力气一样就这样赖在了卓芙的大腿上，用卓芙那肉乎乎的大腿当枕头，尾巴还搭在一旁卓芙空着的手上，卓芙闻着东城快驹身上刚刚出浴之后自带的沐浴露的香气，和她本身的气味混杂在一起，闻起来颇有些有趣，她伸出手，用手指当梳子，梳理东城快驹的白色长发。
高文跳上沙发，看着这两个腻歪在一起的马娘，猫猫的脸上出现了人性化的嫌弃——自从这两个人在房间里搞出了那么大动静搅得高文当晚都没睡好之后，它就知道自己估计短时间内没办法和卓芙比拼家庭地位了。卓芙仰仗着蜜月期现在就是开着BKB的TB，突出一个有变身就是无敌。
猫猫心里苦，但是猫猫不说。
毕竟说了这两个家伙也不会收敛多少——人家根本听不懂喵星语言。
东城快驹在卓芙的大腿上窝了半天，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突然说道。“啊……我差点忘了，卓芙，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我和我妹妹打个电话，本来想回来就打电话的，和你打闹忘记了！！”
“……”卓芙挠了挠头吗，心说这能怪我吗？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顶嘴的时机，她老老实实地把手机交给了东城快驹，“诺，你还记得你的社交账号吗？”
“我忘了我的银行卡密码都不可能忘了这社交账号……毕竟都是一个密码。”东城快驹手速飞快地输入了line的账号，然后直接点击了视频聊天的选项。还没等忙音开始响呢，对方就秒接了电话。
“姐姐大人！？”
“穹，好久不见！”
虽然估计大震撼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告诉穹了，但是东城快驹还是笑着挥了挥手。“这段时间让你担心啦。”
东城快驹特意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卓芙不会出现在镜头之内，“我现在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担心，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赶回去见你。”
“姐姐大人你可是消失了半年啊！我怎么能放心啊……如果不是大震撼说你没事，我都打算直接坐飞机过来了。”东城穹的脸色因为激动甚至有些发红，“这半年你到底去哪里了？”
“额……算是散心吧，你看，输了凯旋门，还摔了一跤，心态难免崩了嘛……”
“说谎，姐姐你还会心态崩？”东城穹太了解自家姐姐了，这显然是在给自己扯谎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其实就是……”东城快驹顿了顿，想着要怎么才能描述得更准确一些，但是在她想的时候，从衣服下面，忽然伸出来了一对咸猪手，按在了她那贫瘠——但是至少还有的胸口上。
“？”东城快驹满脑袋都是问号，然后一脸疑惑地看向镜头外对自己咸猪手的卓芙。
眼神里简直传递出了杀意——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玩这种play吗？！
卓芙眨了眨眼，示意你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摸我的，你说你的。
“……就……其实也算是疗养，那时候摔的其实满狠的，我还失忆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为了修……修养。”东城快驹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挣脱，只能红着脸继续说道，“总之，现在好了，然后正好大震撼来法国了，我就和大震撼联系上了。就这样。”
“为什么姐姐你脸色那么红啊？”
“……精神焕发。”东城快驹接了一句，只不过她现在没办法脸不红，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被摆弄——真当她是泥人啊！“具体的一会再说，你等等啊，我先关一下麦克风，有点事情。”
于是东城快驹关了麦克风，然后把手机倒扣，随后看向一脸无辜的卓芙。
“你做好觉悟了吧？”
“……唏，可以和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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