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那多不好意思……”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海都之星表姐的衣服，我怎么好意思自己留着穿？”
“我和她说过了，她也同意了。你收下就是了——就当是你表姐给你的礼物。”海都市是越看越喜欢，海都之星这孩子长大的太快，海都市还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方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赛程，交上一份谁都无法说什么的答卷退役了，对她而言，那些其他赛马娘拼了命才能完成的比赛，对她而言仿佛就是走个过场一般——她的赛程只有一年，但是却吧自己能拿的冠军都拿完了。
对她而言，这是完美的赛程，也是完美的答卷。海都市也不会要求她多跑一年或者是其他的，她尊重海都之星的选择，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遗憾，感觉自己作为母亲似乎没有在她身边多做些什么，海都之星就离开了赛场，变成了一条咸鱼——不，或许算是一条有钱的咸鱼？
所以当海都市再一次见到东城快驹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惊喜，因为太像了，东城快驹和海都之星的外表除了发色之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表上也是一种冷淡的样子，但是和海都之星不一样的是，东城快驹更温和，也更擅长和别人交流。
而且，还正好有着足以和海都之星媲美的天分。虽然海都市原本以为除了一些不世出的怪物之外，海都之星已经是她见过最有天分的赛马娘了，但是当她见到东城快驹的之后，她就对这个结论有些怀疑了。
海都市之所以对东城快驹非常关注，一方面是因为东城快驹是她的姐妹的女儿，有些爱屋及乌的心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东城快驹和海都之星的相似性，这两个孩子，明明是表姐妹，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却同样有着强大的天赋，让海都市有一种命中注定的错觉。
虽然世界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海都之星，但是她完全可以期待着一个名为东城快驹崭新传说的开篇。海都市看待东城快驹，已经算是看做自己的第二个女儿了——加上穹的话，自己的天才女儿一下子就变成了三个了。
东城快驹当然不知道海都市的心思，她看着镜子整理一下装扮，最重要的当然是象征着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以及东城快驹之间友情的蓝色耳饰，补妆显然不怎么现实，东城快驹只是确认了一下没有什么纰漏，就匆匆地走向胜者舞台了。
在离开休息室之前，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海都市真心诚意地感谢道。“谢谢！”
看着东城快驹离去的背影，海都市当真像是再次看到了海都市比赛的画面一般，让她不得不叹息着扶着脸颊。“我是不是老了啊……为什么一直会想起那些事情呢。”
“东城快驹——诶？”海都市还在感叹呢，休息室的另一个出入口鲁铎象征就来了，“已经去胜者舞台了吗？”
“你来晚了哦~”海都市笑眯眯地看向鲁铎象征，“她已经换好衣服去胜者舞台了，而且一定是惊艳的出场哦。”
鲁铎象征这才发现在休息室还有一只正在沉醉的海都市小姐，笑着说道“怎么了？您百忙之中终于有空来看看她了？”
“嗯，而且还来的正是时候。”海都市指了指桌面上留着的东城快驹的决胜服，“她的衣服破了，我顺便给她换了一套海都之星的废案决胜服。”
“……我说她为什么会直接离场呢。”鲁铎象征当然不至于想不通这些关节，“她的衣服在比赛的时候就破掉了吗？”
“算是吧，所以她急匆匆地回来了。”海都市笑眯眯地说道，“算是看到了好东西呢……你来的有点晚。”
“海都之星的决胜服啊……”鲁铎象征思考了一下，问了一个奇妙的问题。“在你眼里，东城快驹和海都之星，哪个比较强一些？”
“不是一个风格，很难比较吧。”海都市耸了耸肩，“不过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绝对的划时代的天才，比起我，她们才像是真正的【年轻人】，有让人羡慕的朝气和魅力。”
“你的评价还真高啊。”鲁铎象征是知道海都之星的恐怖的，在海都之星的时代，她的出现就代表着最强之名。除了出道战因为太过于摸鱼摸了个第四之外，她的生涯就没有输过任何人，哪怕是走上了凯旋门的舞台之后，她也没有展露出任何弱点。
以雷霆之势横扫了一年的冠军之后，海都之星就这样光速退役了，据说是海都之星已经懒得继续参加比赛了，她想要赢的比赛已经赢完了，所以她没有目标可以继续追求了，这样奢侈的理由放弃了自己的比赛生涯。
但是没有人会说她傲慢，因为她就是时代的王者，更是无敌的象征。
而一手培养出海都之星的海都市的口中，东城快驹居然是能和海都之星相提并论的天才，这评价已经算是非常恐怖了。鲁铎象征默默地在内心把已经算是评价相当高的东城快驹，再一次拉高一个档位。
与海都之星同等的天才……如果这话是在正式场合说出来的话，会把很多的下巴都下掉吧？
那可是海都市，她的评价从来都是含金量拉满的。
“只是，我到是觉得——她或许能完成比海都之星更传奇的赛程。”海都市补充道，“因为她的眼里有着海都之星所没有的希望，她会继续前进。或许能开创一个名为东城快驹的时代。”
第四十二章·千里之外
东城快驹的第一场海外战的胜者舞台很快就要开始了，换上了海都之星的决胜服之后，虽然很合身，但是各个方面都和自己的那套有所区别。尤其是这身亮黄色的大衣，外套看起来那么保暖，内里却穿的那么清凉。
决胜服设计这方面，似乎大家都很喜欢用一些根本不搭边的元素设计啊。这东西用自己的眼光看起来就是又冷又热，难怪海都之星姐姐要放弃使用这身衣服呢。不过好看还是挺好看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海都市小姐耿耿于怀。
东城快驹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后台人员的一致关注，让东城快驹都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聚光灯之类的东西，自己刚刚出现，就被一群专业的妆造人员给包围了。七手八脚地把自己拖进了化妆间里。
“小祖宗，你可算是出现了，你再不出现节目组都要跳楼了。”她左手边的化妆师一边帮她补妆，一边用中文抱怨道。“你们赛马娘厉害的有个性很正常，但是我们可是领死工资的啊，你不出来我们都要被扣工资的。”
“……抱歉。”东城快驹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歉道。“我衣服出了点问题，我去换衣服了。”
“你听得懂中文？”这次轮到妆造人员感觉惊恐了，她原本还以为对方是日本赛马娘所以才用中文抱怨的，边抱怨表情还特别热情。这也算是招待外宾的时候偶尔会出现的一些小插曲。“……啊这，抱歉……我还以为你听不懂中文来着。”
“没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东城快驹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砸了对方的饭碗的。“说起来，CRA的胜者舞台，我也要唱马儿跳传说吗？还是说有其他的选曲？”
“哦，你不介意就好，至于选曲嘛，你可以随意，一般都是唱各自国家的曲子的。很早之前甚至有马娘在舞台上唱喀秋莎的。”妆造人员回应道，顺便还吐槽了一下赛马娘的选曲。“不过因为你这次是大差嘛，所以你可以随意选择你的曲目，完全就是你自己的演唱会哦。”
“这样啊……”东城快驹心理终于有了底，“我清楚了，那我一会和节目组说清楚要唱什么。”
胜者舞台这种东西嘛，虽然本质上是比赛的附属品，让跑第一的赛马娘作为C位唱歌这种事情，哪怕是东城快驹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其中也觉得有些抽象。不过这种舞台设计估计也只是为了服务粉丝吧，东城快驹倒也不算是不能理解。
这种就类似于握手会，或者说是签售会一样的演唱会场合，大家其实不会对你的歌唱水平要求有多高的，虽然也有追求唱歌水平的类型，但是东城快驹自认自己的歌喉最多算是KTV的水平，毕竟自己也没有时间去专门打磨自己的歌喉。
所以自己选择的曲子难度也不能太高，也要符合自己的水平，否则也暴露自己高音不稳低音不会，一不小心就口胡的事情了。
东城快驹一向都是把台下的人当做萝卜青菜的，否则她也不可能上台唱歌了。和节目组告知了自己要演唱的曲目之后，东城快驹看了看自己的装扮，颇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也不知道海都之星姐姐有没有看这次直播，如果看了，估计也会感觉到些许参与感吧？
东城快驹还在胡思乱想的呢，脚下的装置微微一震，舞台装置就把已经大变样的东城快驹送到了舞台之上。东城快驹光是一看台下，就知道自己可能是低估了天朝对赛马娘的狂热程度，原本就比日本大得多的会场里，几乎全是人，而且舞台规格，标准，乃至是容纳人数都远远超越日本的这个会场之中，观众们的热情以欢呼传来。
说实话……东城快驹吓得差点握不住话筒，不过她还是勉强稳住了，用她那张天生面瘫脸和妆造的全部功力做出来的完美妆容，多少还是能掩饰一二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话筒。
“小东城会唱什么歌啊？你有头绪吗？”此时在观看直播的马娘庄亲友团们也开始讨论这个问题，一般来说在外战之中赢下来的赛马娘都会唱自己国家的歌，毕竟不是每个赛马娘都精通外语，更别说用外语唱歌了。
在这种场合，大部分情况下都会选择本国的语言，防止翻车。所以大部分人都认为东城快驹应该会选择绝对不会翻车的马儿跳传说之类的歌。
“马儿跳传说？或者是其他的？”面对黄金船的询问，樱花星王猜测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总觉得小东城会给我们一个惊喜才对——”黄金船摸着下巴，认真地说道，“毕竟那可是小东城啊，是我都觉得有趣的人。”
东城快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放伴奏了，很快，一首相当熟悉的曲子就就开始在整个会场里流淌，让现场的所有知道这首曲子的人都愣了愣，她们没记错的话，这首歌好像是中文的吧？
东城快驹打算唱中文歌？现场的粉丝们立刻爆炸了，虽然他们是来听东城快驹唱歌的，但是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听到的是霓虹的歌，从没想过，对方居然会专门练了一首中文歌来献唱。
原来东城快驹很喜欢天朝的传说是真的吗？喜欢到专门去唱中文的曲子？
东城快驹独自站在舞台中央，大差的胜者舞台是她的独角戏，也可以说是她的个人演唱会了。那么自己的选择自然会选择这首，让自己一直很想要在故乡唱出来的歌了。她微微抬起麦克风。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千里之外，既是东城快驹最喜欢的曲子之一，也是包含着特别情绪的歌。对她而言，这千里之外的不是爱人，而是前世，也是这个世界的天朝。这包含着情感的声音，以及这纯正的普通话，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一呆。
这包含着情感的歌声，就像是在叩击着心门一般，一瞬之间，那个在舞台上的赛马娘一下子就仿佛是脱下了霓虹马娘的头衔，大概没有人会觉得现在在台上演唱的，居然是一个来自于霓虹的赛马娘，她唱出来的歌词和声音，声音之中包含着的情感，都不像是一时半会能演出来的东西。
随着演唱，情绪也开始积累，就像是游子归乡一般的情愫在整个会场之中蔓延着，人们也被在台上演唱着千里之外的女孩所吸引，于是高潮也终于到来。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这四句歌词，东城快驹立刻抬高了自己的声调，用无比清澈的声音将这四句宛若诗句一般的歌词演绎了出来。此时的她，脑子里所想的，正是自己前世在这个国家的点点滴滴，她的内心依旧是有一种归属感的，虽然这个世界的天朝并不是自己的那个国家，但是她却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霓虹马娘。
在回乡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在故乡的舞台上唱日语歌呢？所以这首千里之外，就这样成为了今晚的曲目。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会场的欢呼声都变得无比安静，就像是害怕自己的声音将东城快驹那清澈的声音所污染一般，萦绕在整个会场的淡淡乡愁情绪，就像是一首用歌声来叙述的散文诗。
天朝人骨子里是浪漫的，是萦绕着酒香的诗句，是边塞金戈的豪迈，只是在骨子里，除却浪漫之外，还有一种情绪，似乎是千古不易的。那便是对故土的怀念，东城快驹关注在这首歌里的，正是这种对故乡的所思所想。
自己魂牵梦萦的，正是这种乡愁，是少小离家老大回，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更是一张邮票，一张船票，一块墓碑的阻隔。被歌声里的情绪所引动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的老家，怀念起老家的人，回想起记忆里无可替代的东西。
很多上了年纪的观众，甚至悄然垂泪，这瞬间，当观众和歌手的情绪共同汇聚成一条河流，这个胜者舞台的意义就远远超出了它本身。即使是在观看直播的人，或者是在霓虹的人们，甚至于是那些听不懂歌词的人，都被东城快驹那奇妙的歌声所俘获。
东城快驹极少参加胜者舞台，像是在这样惊艳的舞台似乎在证明，东城快驹不只是在赛跑上独特且优秀。至少这首千里之外的水平，已经是让人不得不承认东城快驹的才能了。当然，这不是说东城快驹的演唱水平有多么出色。
真正厉害的是东城快驹调动情绪的水平，让观众与她共情的能力，或者说是让观众为止沉醉的能力。宛若在海外的华人听到《光辉岁月》，《海阔天空》，这些老曲子的时候的感动一般，东城快驹的演唱厉害就厉害在能调动所有人的情绪。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场演出之中，为她的歌声而沉醉，这是非常特别的事情。
“她真的是霓虹的赛马娘吗？不是去留学的吧？”明月千里沉醉于歌声，还感叹道。“这中文比我都标准，而且唱的也好，没想到小东城还有这种本事。”
“所以说啊，这孩子应该很喜欢天朝吧。这种情绪是装不出来的。”步步友点了点头，“千里之外吗，真的是好曲子啊。”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这最后四句歌词，将这份感情彻底酝酿到了巅峰，在音乐声渐渐平静，东城快驹都已经下台之后，还有很多人都坐在原处不愿意离开。甚至想要让东城快驹再唱一首，比如花海，比如烟花易冷之类的。
这一次的胜者舞台，来现场的人绝对都赚飞了，这现场的气氛和享受绝对不是网络直播能完全感受到的。只是哪怕是直播平台上，对东城快驹的这首千里之外也已经炸锅了，最高兴的当然是无敌，作为天朝马娘的领头羊之一，她直接开始发动权利，把这个录播直接挂在了某B开头的弹幕网站的首页挂着。
结果不只是弹幕网站，在各个网站上，关于千里之外的搜索瞬间飙升。或许国外的反应会比较平淡，只会觉得这首歌唱得很好，但是对于天朝来说，这无疑是超级特攻的等级。很多原本的路人都直接现场转粉，转化速度快到让很多粉丝群的群主都要把加群申请给整废了。
东城快驹这一次是真出名了，这甚至已经不是赛马娘圈子里的了，完全是出圈级别的。可以预见的是，东城快驹在天朝的人气可能会直接起飞，而且是经久不衰的等级。甚至不了解赛马娘圈子的人都以为唱千里之外的这位白发红眼的赛马娘就是天朝马娘呢。
不过这些都和下了台的东城快驹没有多大关系，她没想到自己在中文网络圈丢了一个多大的重磅炸弹，她只觉得自己今天发挥还不错，简直是完美，自己果然有两把刷子，奖励自己吃一顿好的？
东城快驹刚刚冒出这个想法，就立刻猛然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直接丢出去了。
少女捏了捏自己腰上多出来的软肉，自己来天朝也没多少时间啊，自己怎么就胖了。在霓虹的时候可没感觉那么容易胖啊。回去之后肯定是要减肥了，否则自己怕不是要把决胜服改尺寸了。
东城快驹还没走几步呢，一个人就从后方直接把东城快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之后才放下来。“小东城你真的太厉害了，我从没见过那么厉害的胜者舞台！你果然是天才！”
“海都市阿……姐姐！这次太谢谢你了。”东城快驹认真地感谢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给我这件决胜服的话，我就没办法唱歌了。也算是圆了我的一个愿望吧。”
“没什么没什么，如果你以后还需要的话，我随时都在。我这就去找服装公司给你选个十几件备用的决胜服，到时候你换着穿，一年都可以不重样的。”海都市已经被东城快驹的表现给整的有点兴奋过度了，果然，小东城是有着自己的才能的。
光是胜者舞台这方面的才能，小东城确实是完爆海都之星的。那个懒逼的胜者舞台出了名的无聊。
海都市是什么人啊，当然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自家的小东城的天赋那么厉害，果然，海家人就没有吃干饭的。
“小东城~你真的是我的宝贝啊~”海都市紧紧地拥抱着东城快驹，让东城快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谢谢——”东城快驹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还是真挚地感谢了海都市的夸赞。不过脑子里还是在想着要不要吃夜宵这件事。不过东城快驹很快就知道了，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决定自己的行程的。
因为等东城快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了无敌会长的正对面。这个对天朝来说约等于鲁铎象征等级的赛马娘笑眯眯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刚刚引爆了中文互联网的女孩。
“东城快驹小姐，我想要和你谈一件事——”
第四十三章·对手
“东城快驹小姐，我想要和您商量一件事。”无敌看着面前的这位刚刚在中文圈子里引爆了核弹一般的霓虹马娘，嘴角莫名勾起一丝微笑。“东城快驹小姐，我想知道您自己的意思，所以说，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咕。好，无敌小姐，你想要问些什么？”东城快驹犹豫了一阵，面对这个天朝马娘地位上和鲁铎象征差不多的存在的时候，多少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当然没有，请不要紧张，东城快驹小姐。我只是打算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已。”无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是兴师问罪来的。而是认真地询问道。“您有意愿移籍到天朝来吗？”
“……诶？”东城快驹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来挖墙脚的，虽然会长对自己说过，明月千里和步步友都打算挖自己的墙角，但是没想到连CRA里举足轻重的无敌小姐居然也打算挖自己，自己算是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香饽饽了吗？
虽然说去天朝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一想到霓虹那边还有小钻和小北等人在，东城快驹就立刻摇了摇头，“抱歉，无敌会长，虽然你的邀请很诱人，但是我在霓虹那边还有要做的事情，实在不能从命。”
“原来如此——已经建立起友情了吗？”无敌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就没办法了，还以为可以把优秀的东城快驹小姐收入麾下呢，太可惜了。”
“是这样的，非常抱歉。”东城快驹低下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还有一件事。”无敌立刻叫住了打算跑路的东城快驹，笑着说道，“咳咳，之前是作为学生会长对你的邀请，那么现在就是作为无敌对你的要求了，麻烦给我签个名！”
“啊？”
——
东城快驹出来的时候，已经把手都签酸了，这一次无敌会长可是有备而来，愣是准备了几十张专用的签名用的明信片和T恤衫之类的，让东城快驹尽可能地签名，东城快驹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活生生签了大概几十个名字。
不过还好无敌会长并没有像是鲁铎象征那样强势，否则自己估计不会那么容易从会长室内出来吧。东城快驹不得不感叹掉，虽然都是会长，但是两边的差别还真大啊。如果说鲁铎象征会长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暴君】的话，无敌会长透露出的就是一种无为而治的【仁君】的形象。
虽然这不是在说鲁铎象征有多么不好，但是这也很清晰地让两边的风格划分了出来。也算是不同的文化圈孕育出了不同的领袖吧。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东城快驹还在思考这两者之间的差别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明月千里，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然后悄悄的退了半步，说道。“真巧啊……”
“……”明月千里却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凑上来，而是保持好了距离，表情也有些变化。“嗯……真巧。”
“……你怎么了？”东城快驹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是之前的明月千里的话，肯定已经凑上来拉住自己的手臂了，结果这次，明月千里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东城快驹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意思，担心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才追问道。
“……不，什么都没有。”明月千里望着面前这个明明认识没多久，却已经让自己在内心深处多了一份奇妙感情的女孩，但是她刚刚看到了东城快驹的赛跑才明白。自己自以为优秀的表演，在对方面前宛若小丑一般——对于这么一个骨子里高傲如雪的女孩来说，明月千里之前的行为，显然是不合适的。
先前的明月千里自以为和东城快驹在伯仲之间，所以对方理所应当对自己也怀有兴趣才对，直到看到了这场香港金杯，她才知道自己和东城快驹之间的差距。别说是对手了，自己连望其项背都很难。
这种落差感让明月千里有些无法适从，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称之为天才的，是香港赛马娘的骄傲，她自以为是世界一流的存在，即使是那些世界马王，都不应该和自己有什么多大的差距。自己只要努力努力，什么都可以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努力就肯定会到自己的手中。
直到真相赤裸裸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明月千里才发现自己的愚蠢，东城快驹根本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用那种方式拥有的人。对方的实力远胜于自己，她一直对自己的冷淡并非是害羞，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单恋对方而已。
这对于自尊心高过天的明月千里来说，简直宛若一记重击，现在的自己，并没有这个自信对东城快驹说，自己是对方最好的对手，也无法认真地要求对方记住自己，因为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
她一直希望的是平等的关系，而不是现在这样的，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握紧双拳，明月千里望着面前这个女孩。“对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对不起。”
“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东城快驹有些懵逼了，到底是谁把明月千里搞成这样了，都要哭出来了吧？“我一点都没有觉得困扰啊，明月千里小姐，你一直在请我吃好吃的东西吗，而且也没有强迫我做些什么啊，我觉得你并没有……道歉的理由才对？”
“不，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我会继续努力的，外战……对，外战，到时候，我会去霓虹参加比赛的。到时候，还请你见证我的成长——到时候，等我们真正的成为对手之后，还请你重新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明月千里笃定地说道，“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一直到真正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
“……额……那……加油？”东城快驹虽然还是有些懵逼，但是明月千里的意思她也大概了解了，大概是和大鸣大放一样，把自己视为比赛上的宿敌了吧？也算是好事吧，有对手的话，进步的速度只会更快。
“嗯。”明月千里转身离开，决绝地就像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荆轲一般。东城快驹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愣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最后才吐槽道。“……连再见都不想和我说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突然那么冷漠了啊……”
——
东城快驹在香港的旅程在比赛结束之后就算是正式结束了，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东城快驹和鲁铎象征，怜等人就坐上了飞机，准备离开了。因为并没有公布时间，所以来送的只有无敌会长以及步步友前辈，明月千里却没有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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