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油脂和糖分组成的快乐密码真的不是人力能抵抗的鸭！！！
“……哎。”看东城快驹可怜兮兮的样子，怜还是心软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零食我也要没收了，等比赛结束了，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咕。”东城快驹恋恋不舍地把自己那一购物袋还没吃完的薯片交给了怜，并且保证明天不会重蹈覆辙。只不过东城快驹都不确定能不能遵守这个诺言，毕竟她最近可能或许应该大概食欲有些旺盛。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重回故土带来的精神上的放松？还是其他的什么理由。
怜收拾了一下东城快驹造成的烂摊子，把这些零食全部塞进柜子里，锁死。东城快驹望着那和自己隔空相望的零食，愣是在脑内勾画出了高渐离别荆轲的画面。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必须的，必须要忍住了。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此时的鲁铎象征则是正在应付CRA的各种采访，她已经很久没有来国外了，所以这群人还是对日本曾经的最强赛马娘很感兴趣的。更何况鲁铎象征还是日本赛马娘的实权人物，各个方面都算是高质量赛马娘了。
这显然是出乎鲁铎象征意料的，不过她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在一个赛马娘的帮助下很快就摆脱了记者们的围堵，来到了她的目的地。
“步步友小姐，很久不见了。”鲁铎象征礼貌地对帮助她的赛马娘问候道，“上一次见面我还是带着龙王来的对吧？”
“客气了，鲁铎象征小姐每一次带来的赛马娘都不平凡，这一次也打算席卷香港的赛事吗？”步步友和鲁铎象征的关系还不错，于是也开了小玩笑道。“不过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容易哦，我的后辈也是很厉害的。”
“那就要看香港金杯的结果了，毕竟我带来的赛马娘哪怕是在我看来，都是划时代级别的天才。”鲁铎象征笑着回应道，在关于自家赛马娘的水平之上，鲁铎象征从来都不会松口的。
虽然世界上对霓虹赛马娘的评价一直是外战软脚虾，内战幻神之类的，但是日本也不是毫无进步的，像是东城快驹这样的赛马娘毫无疑问就是日本的未来。鲁铎象征如此坚信着东城快驹是世界级的赛马娘。
大概是感受到了鲁铎象征几乎溢出的自信，步步友也对这个即将参赛香港金杯的东城快驹产生了些许兴趣，“能让鲁铎象征小姐那么自信的赛马娘，还真想见一见啊，我开始期待她能和我可爱的后辈好好竞争了。”
“那就拭目以待吧，之后她还会参加凯旋门赏。这一次也是一次试验，如果这一次能得到好的结果的话，那么凯旋门之旅也板上钉钉了。”
“……凯旋门啊。”步步友沉默了一会，然后回答道。“其实我认为你们大可以不用那么在意凯旋门，如今凯旋门也不是之前那么重要了吧？”
“……怎么说呢，也算是日本的执念吧。”鲁铎象征当然知道步步友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凯旋门大赛虽然一直被称之为巅峰殿堂，但是实际上，凯旋门赏的象征意义比时机意义大一些。
如果要算赏金的话，凯旋门拍马都赶不上迪拜的比赛。要算世界排名的话，其实也有更多的选择。比如去美国，或者干脆去GI极多的澳大利亚，都是比凯旋门更好的选择。步步友的意见其实非常务实，只不过鲁铎象征也明白，这些对于日本马娘来说是不太一样的。
日本赛马娘从未夺走凯旋门的桂冠，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魔怔的结果了，比起足球或者是其他项目上的与世界第一无缘，凯旋门好歹是数次擦肩而过的。所以如果东城快驹能成为第一个拿下凯旋门的日本赛马娘，她毫无疑问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霓虹最强赛马娘】。
“说实话，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们对于这方面如此看重的理由，我觉得比赛这种东西，还是要顺其自然，胜利和失败都是人生的一环。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只能祝福你们成功了。”步步友耸了耸肩，她就是绝对不会给明月千里这种压力的，是否参加什么比赛，都是需要好好商量的。
这并不是代表步步友没有进取心，而是她更加注重赛马娘本身的意见。而不是别人的期望，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后辈们被虚无缥缈的荣耀所逼迫，如果真的喜欢赛跑的话，那就把她当做荣耀，而不是炫耀。
把全国的荣耀扛在肩膀上的话，脚步显然不可能轻松，被压力毁掉的赛马娘并不少，尤其是在日本。日本赛马娘经常会出现勉强自己的情况，日本马场出事的频率也远远高于天朝这边。
这大概就是两个国家的在根本上的区别吧，对于被荣耀驱动着的霓虹赛马娘们。步步友真的会感觉到心疼，她们原本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却被逼迫着成为所谓的全国的希望之类的。
为什么不能放轻松，以自己的想法去奔跑呢？当初的龙王就是这样，在香港横扫夺冠的时候，一方面龙王的确是非常优秀的赛马，但是另一方面来看，龙王的训练强度也是步步友生平仅见的严格。
“步步友小姐，我知道你对日本赛马娘的体制有很大的意见。但是这不是你或者我能改变的，如今的东城快驹有多受欢迎，她就要相应承受多少的压力，这是没办法避免和改变的事情。”鲁铎象征当然明白，她也在努力改变这个现状，但是结果就是杯水车薪，赛马娘是吸引梦想的存在。
而这些梦想本身，也会成为赛马娘最为沉重的枷锁——
别的国家也多少会有这种情况，只是日本比较变本加厉罢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东城快驹小姐，真的很可怜。”步步友叹了口气，“虽然她自己或许也想要去挑战凯旋门——只是，我总是希望她能真正的，避开日本赛马娘的共同情况，成为真正意义上跳脱命运的存在。”
“我也如此希望着——”鲁铎象征举起茶杯，与步步友碰杯道。“她是我的希望。”
——
第二天的早上，东城快驹在下飞机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再次遇见鲁铎象征，她这段时间也没闲着，不但是需要应付各种记者，更是要为东城快驹造势。和步步友的谈话让她多少有些触动，在看到东城快驹的时候，她也稍稍温柔了一些。“训练辛苦吗？”
“不算吧……”东城快驹摇了摇头，“来到这里之后，我感觉还挺精神的。”
“没有水土不服就好，你看起来简直是一个天朝赛马娘一样……”鲁铎象征感叹道，毕竟东城快驹现在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换了个遍，已经完全是madeinChina了。光看衣服就知道是在路边的便宜店里买的。加上东城快驹那几乎毫无口音的普通话，如果是第一次见面的话，鲁铎象征估计也会认为东城快驹是个土生土长的天朝赛马娘。
“嘛——入乡随俗嘛。”东城快驹心说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还根正苗红呢，自己去世前都是党员好吧。“说起来会长你最近都去干什么了？”
“帮你应付媒体。”鲁铎象征回答道，“你没发现最近你身边好像没什么记者烦你吗？”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东城快驹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我还以为会长你自己跑去玩了。”
“——要这么说也没错，见了不少老朋友。”鲁铎象征乐了，“还有，你猜有谁在香港？”
“嗯？我的熟人吗？”东城快驹认识的外国赛马娘还真是不多，不过鲁铎象征也没卖关子。“海都市也在香港，她也说了有空就过来看你。”
其实海都市恨不得现在就跑过来找东城快驹，毕竟自己家的崽子实在是争气，不但是三冠，甚至还开始远征了。加上打算去凯旋门的这个决定也深得海都市的喜欢，海家人就是要去凯旋门嘛。
只是海都市虽然是在养老，但是也不是完全自由之身，她偶尔也需要在香港特雷森出面演讲之类的，鲁铎象征找上门的时候她就在演讲的路途之中，或者说她刚刚从天朝的中央特雷森演讲完跑到香港。
在解决完香港这边的演讲之后，她估计才有时间。这也算是大忙人的遗憾吧。
“得了，今天我刚好有空，我带你去训练场练习一下吧。”鲁铎象征咳嗽了两声，尽可能把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和步步友谈完之后，她有一种必须要对东城快驹好一些的感觉。
毕竟自己的期望或许也会成为东城快驹的压力之一，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那么稍微补偿一些也是必要的对吧？鲁铎象征伸出手，宛若是一个老父亲在招呼自己的女儿一般，东城快驹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把手交给了鲁铎象征。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只不过自从和东城穹分开之后，她就不是那么害怕鲁铎象征了。实际上也能感觉到，鲁铎象征那有些强制性的行动之下，依旧会有些许温柔的气息。
鲁铎象征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但是她算是一个好上司吧……至少她并没有真的把东城快驹这个人当做自己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某个工具，她是认真地想要对自己好的，虽然笨拙了一些罢了。
东城快驹，多少还是信任鲁铎象征的——至少在大事上，相信鲁铎象征不是什么坏事。或者说，如果东城快驹真的遇到什么困难的话，鲁铎象征肯定也会主动帮助自己看重的赛马娘，该说是某种扭曲的才能控吗？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的不习惯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呢。
叮咚叮咚——东城快驹刚刚和鲁铎象征搭上手，自己的手机就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东城快驹先是有些尴尬地看向鲁铎象征，虽然气氛被破坏了，但是鲁铎象征还是苦笑着把手收了回来。“我在外面等你。”
“嗯……”东城快驹看着鲁铎象征离开，然后拿出了手机，果不其然，信息是明月千里发来的，也是来邀请自己一起训练的事情。
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和明月千里坦白自己的身份吧……东城快驹思考了一会，回应道。
“一会我就去训练场了，你先去吧。”
回复完之后，东城快驹立刻跑去换了一身衣服，以及运动服准备好了。在现代科技的支持下，虽然她只带了一套运动服，但是洗完之后也立刻可以烘干了。算是减少了她需要携带的衣服的数量吧。
招呼了一声怜自己出门了之后，东城快驹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还没几步，她就看到了鲁铎象征站在电梯前发呆，看到东城快驹出来之后，她才露出了和之前差不多的表情。
看起来中途被打断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也算是好事吧？东城快驹心想。
“那么今天就麻烦你了，会长。”东城快驹和鲁铎象征一起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上，东城快驹也小声地说道。“还有，谢谢你。”
鲁铎象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被东城快驹感谢，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得多。不过她还是多少顾及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可是很严厉的，做好心里准备哦。”
“嗯。”东城快驹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和鲁铎象征之间的一些隔阂，似乎也在这段时间里消散了。“我不在意的。”
第三十二章·步步友
东城快驹也从没想过，一直很忙，而且还让人有些害怕的鲁铎象征会有这样的一面，和自己一起出门的鲁铎象征别说是严肃了，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老父亲一般，看得出非常不适应。
不过东城快驹倒也没有觉得鲁铎象征的印象破碎了，实际上鲁铎象征越是展现出这些平常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的一面，她就越是觉得，自己当初或许是真的误会鲁铎象征了。会长本质上只是一个有着一大堆麻烦事的正常人罢了。
平常的时候，她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烦恼，一样手足无措的。她所展现出的游刃有余和严肃，往往都是在需要她展现的时候。比如采访的时候，亦或是在鼓励后辈的时候。也难怪当初东海帝王那么喜欢鲁铎象征了。
对于鲁铎象征的粉丝来说，鲁铎象征是一个完美的偶像，强大，坚定，几乎没有缺陷，但是在平常，鲁铎象征那过于高的姿态只会让人一般人对她产生畏惧心理，所以她的人际交往能力实际上某种意义来说甚至比东城快驹还要低下。
她从出道开始，一直是赛马娘最顶尖的人物，加上家族也是颇为显赫，让她的身份似乎从一开始就高人一等。虽然她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多年的浸染和培养之下，她极其难以把自己的位置放下来，或者说——她很难把自己从那个完美的鲁铎象征之中解脱出来。
在东海帝王眼中，她是完美的偶像，是无所不能的会长。在特雷森学院的学生们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高峰，是高高在上的三冠赛马娘，更是所有赛马娘望尘莫及的传说。就是因为如此，鲁铎象征是一个完美的偶像，却不是一个完美的人。
很多时候她缺乏温柔，更缺乏真正将心比心地去思考的能力。宛若一个笨拙的老父亲一般，缺乏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的能力。所以也是她总是好心办坏事的原因之一。
不过在被步步友提点之后，她对东城快驹算是暂时卸下了这份伪装，不再高高在上的她，暂时卸下了传奇赛马娘的光环，而是作为东城快驹的前辈，或者说她的领路人在对待着东城快驹。
在路上，鲁铎象征突然开口道——
“说起来，你觉得，远征这件事……”鲁铎象征的视线落在东城快驹的脸上，“是你所想要的吗？还是说，你认为在国内更好？”
“远征？是指香港金杯还是凯旋门赏呢？”东城快驹询问道，“如果是香港金杯的话，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至于凯旋门赏嘛……算是想要回应粉丝的期待吧。”
没错，东城快驹确实想过要用凯旋门赏去挑战一下自我，但是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于，有很多人期待她去凯旋门，想要让她去夺下日本迟迟没有拿下的草地速度赛马娘的最高荣耀，本质上，她是为了实现别人的期待才去做的。
“……东城快驹。”鲁铎象征沉默了一会，果然和步步友所说的一样，东城快驹现在所做的事情，其实多少都是有一群人推动着她行动的，她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过远征这种事情，实际上她远征也会影响她自己的学业，她现在还是东京大学和特雷森学院两边兼顾的状态。
去法国这件事，本来就会影响到她原本的规划，实际上鲁铎象征也知道，东城快驹真正喜欢的东西是画画。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的话，或许让她专注于她喜欢的东西就好了，去凯旋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真正的去思考这件事的鲁铎象征多少是有些后悔自己发现的那么晚了，东城快驹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她有着空前绝后的天赋，也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恬静性子，她的出现就像是在对所有人说——天才是真的存在的。
只是这样的天才，在见到鲁铎象征的一瞬间，似乎就注定了她不能按照自己原本的规划去走了。
自己半强迫地让她成为了所谓的东京大学和特雷森学院的交换生，逼迫着原本不打算参加比赛的她走上赛场。虽然最后的结果还不错，但是平心而论，自己确实改变了东城快驹应有的人生轨迹。
其实让她就这样去东京大学深造会更好吧……鲁铎象征思考着，当她真正去体会当初在宿舍里，还未本格化的东城快驹害怕的眼神的时候。她当初只是因为对方还年轻，还不能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但是她错了，东城快驹是一个异常成熟的孩子，她当然想得明白，但是她当初的害怕，是对一个不顾她意见，独断专行的暴君的恐惧，是一个内向的孩子在面对一个无法反抗强权的畏惧。
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鲁铎象征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对于东城快驹来说，简直是恐怖的化身，之后的东城快驹能如此不计前嫌地对待她，简直是宛若圣人一般的菩萨心肠了。如果是自己，叛逆到这辈子都不跑步了都有可能吧。
东城快驹确实有些逆来顺受的意思，但是她更让人心疼的是，她一直会为了她人的期待而努力，甚至于伤到自己也毫不在乎。也正是这样的性格，让她一步一步地成为了三冠赛马娘的同时还兼顾了学业，完成了一般赛马娘光是想想都觉得恐怖的这些成就。
她明明才刚刚成年啊……
很多时候，鲁铎象征总是觉得，东城快驹其实比她要更成熟，她的身上几乎没有年轻人应该有的反抗精神和叛逆，甚至缺乏人应该有的自私。她想的总是怎么为她人着想，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应该为自己想想。
说实话……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鲁铎象征叹息着，她认为，今天，自己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东城快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是天才，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赛跑天才，她是一个成熟的人，成熟到仿佛麻木的人，但是她却希望不辜负任何人的期待，其实是这份期待她原本就不需要背负。
执拗又倔强的她，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对他人保持距离，却又会主动接近她认为需要帮助的人的身边。
笼罩在东城快驹性格上的迷雾终于算是被一层一层地拨开了，只不过宛若洋葱一般，越是剥离外层，鲁铎象征就越是为当初的行为感觉到自责。如果她能再选一次的话，或许她会选择让东城快驹自由吧……
虽然她是鲁铎象征最渴望的天才，也是完成她夙愿的最好人选。但是没有人应该为了她的愿望而舍弃自己的人生。
“其实，东城快驹，你可以选择放弃凯旋门的。”鲁铎象征回应道，“在国内跑一跑你想要的比赛，或者是干脆休赛一段时间去画画，去东京大学学习，这都是选择。凯旋门虽然是粉丝想要让你去参加的赛事，但是你完全可以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鲁铎象征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丑陋，于是她不得不提出这个意见，她希望东城快驹哪怕是一次，选择一个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一次，她把选择权交给了东城快驹……
“无论你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并且帮助你的。”鲁铎象征已经准备好了一力承担假设东城快驹想要放弃凯旋门赏之后的舆论压力了，她会直接宣布说是自己的意见，让那群失望的粉丝们来冲自己就完事了——反正这群人也动摇不了鲁铎象征的地位。
鲁铎象征经营了那么久的位置，如果是一次两次炎上就能动摇的，那才是笑话。
“你的想法是什么呢？”鲁铎象征看向身边的东城快驹，一开始，东城快驹还以为鲁铎象征应该是在开玩笑的，把日本赛马娘的荣耀看的比谁都重的鲁铎象征会长居然会说出不参加凯旋门也没关系这种话本来就很奇怪了，按照原本的鲁铎象征的一贯行径的话，她应该会直接做出决定，然后通知自己。如果自己不接受的话，她也会找出一系列理由让自己接受才对。
但是这一次，鲁铎象征好像是认真地在寻求自己的意见。东城快驹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很快就摇了摇头，“会长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我认为，去凯旋门并不是什么坏事。”
“嗯？”这个回答倒是让鲁铎象征有些意外，“可是去凯旋门的话，你的学业该怎么办呢？”
“这方面的话……我和学校也商量过了。教授她们决定趁着我去凯旋门的时机，干脆让我做一篇关于法国的赛马娘文化社会研究的论文。至于学习方面就更没有什么影响了，我在东京大学那边的考试成绩一向是不错的。”东城快驹回答道，“而且去法国也不代表我就会放弃学习，在那边也有我的学长学姐，我也已经通过教授的人脉联系到了，她们也会帮助我进行调研。”
“所以说……你已经准备好了？”鲁铎象征说实话有些意外东城快驹的决定，“你真的没有勉强自己吗？”
“当初，我是为了别人而奔跑的，在完成了我的目标之后，我确实在思考我要不要继续跑下去。”东城快驹坦白道。“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奔跑并没有那么让我讨厌，确实我一开始不想要去特雷森学院参加闪光系列赛，但是当我真正走上赛场之后……我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坏。”
东城快驹确实一开始不喜欢赛跑这种零和博弈，但是当她真正走上赛场，获得了所有人的欢呼和掌声，以及荣誉之后。她的确开始享受这种氛围了，每一次比赛，就宛若一场考试一般，对于东城快驹来说——这种恰到好处的紧张和竞技的氛围，其实比想象中值得留恋。
于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城快驹算是被赛跑给抓住了也说不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东城快驹对鲁铎象征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无论如何，东城快驹都是认为鲁铎象征是帮助了她走上了这条路。
“不那么坏是吗？”鲁铎象征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那看来我做的还不错？”
“算是吧。”东城快驹点了点头，“我得承认，如果没有会长你，我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这些的。所以我……算是认可你当初的决定了。”
东城快驹本来是想说原谅的，但是出于礼貌，于是换成了认可。鲁铎象征当然知道东城快驹的认可到底是什么意思，此时的她内心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虽然当事人原谅了，但是这不代表鲁铎象征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知道了，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都在。”
两个人终于抵达了训练场，这一次东城快驹并没有做伪装，鲁铎象征也没有，所以刚刚到达训练场的门口，两个人就被很多人注意到了。东城快驹敏锐地察觉到了很多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果然，哪怕是有会长帮忙打掩护，但是自己还是很招人瞩目。至于理由——东城快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长发，估计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吧。
虽然理论上来说，芦毛赛马娘并不少见，但是像是东城快驹这样白到发光的发色，却是极为罕见的。白发红眼的她，在天朝的审美之中是相当加分的存在，所以很多赛马娘一开始就对东城快驹很感兴趣——或者说感性趣。
东城快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只是以为自己的发色可能给自己带来了更高的关注度罢了。在走进训练场的时候，鲁铎象征故意走在了东城快驹的前面，然后拉住了东城快驹的手，做出了一副很亲密的样子。“这样，她们就不会主动来找你了。”
鲁铎象征小声说道，“毕竟我的名号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会长你的名号可不是有点用那么简单吧……”东城快驹吐槽道，不过确实，在鲁铎象征拉住东城快驹的手之后，很多人的视线就挪开了。
东城快驹和鲁铎象征这才一前一后地进入了训练场的休息室，打算先更换好运动服再进行训练。只是在这个空档，东城快驹迎面差点撞上了一个刚刚从公共休息室出来的人，还好对方的反应也不慢，及时拉住了东城快驹的手，防止她因为避让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对方的声音很温柔，“抱歉我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你。”
“我没事。”东城快驹抬起头，而步步友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东城快驹的相貌。
“……东城快驹小姐，还真巧啊。”
来一张幼年版东城快驹.jpg
第三十三章·常态化领域
“您认识我？”东城快驹有些惊讶地问道，“对了，您是？”
“我的名字是步步友，很高兴认识你，虽然在露娜那边已经听到了你很多次了，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步步友伸出手和东城快驹握手，顺便仔细端详了一下东城快驹的面貌，果然和鲁道夫的一样，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精气神也非常充足，哪怕是自己估计也会另眼相看。
毕竟如果光论对人才的渴求，天朝赛马娘也是一样的，只是鲁道夫的做法比较强硬罢了。东城快驹的样貌，实力，乃至是性格都是相当符合步步友的心意的，尤其是在性格上，从第一次见面的礼貌来看，她有着相当稳重成熟的性格，待人接物也相当的谨慎小心，如果自家的后辈明月千里也有这样的稳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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