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散人
幸亏牺牲的不是我。
很抱歉,我有时也有这样的心态,我深深地为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
但现实很无力,有些东西已经不由得别人不去妥协。我作为社工看过很多案例,看到很多耗竭的例子,我看着他们既有共情,又有庆幸,可以说这是悲哀。
所以有些话我借着科西切的口说了出来,本质上很多人都是受困于眼界和时代在团团打转的囚徒,科西切如是,我也如是,只不过我们见过光明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曾经见过太阳,所以不会温和地走向长夜。
话说回科西切。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是一个权力意志的生物,马基雅维利主义在社会上其实是不太光彩的,甚至在西方国家,马基雅维利主义也不是那么受人欢迎。
因为他太过尖锐刻薄,就好比马尔萨斯提出的《人口论》,要求用晚婚独身、战争饥荒的手段主动缩减人口增长,这些思想家在一定意义上解开了整个社会温情脉脉的面纱。
马基雅维利彻底把君主和统治阶级的遮羞布扯下来,它认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故而也成为了权术和谋略的代名词,它通常分为高马基雅维利主义和低马基雅维利主义。
高马基雅维利主义的个体重视实效,保持着情感的距离,相信结果能替手段辩护。低马基雅维利主义易受他人意见影响,阐述事实时缺乏说服力。
高马基雅维利主义者比低马基雅维利主义者更愿意操纵别人,赢得利益更多,更难被别人说服,他们更多地是说服别人,但这些结果也受到情境因素的调节。
科西切就是一个从高走向低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在写出上一章后,我在群里和别人讨论,到底该怎么对付科西切,我们的守夜人给出了三个路子:要么学爱国者,管你说什么我直接把你干碎;要么学老猞猁,你说谜语我给你扯更高深的谜语;要么学博士,我来给你指出一条更加明朗的新路。
我思考了一下,李师傅应该三者兼而有之。
他是个比黑蛇更加疯癫的疯子,这源于他天生洞开的灵魂,而且他一门心思就是要把黑蛇干碎。你说的越多我只会下手越狠。
他把德胜的东西全盘移交给了塔露拉,那一刻整合运动不再是暴徒组织,而是可以视作布尔什维克。
他所持有的知识远胜于黑蛇的源石技艺,这是比谜语更难解的玩意儿。
这也是我对我前面那些疑问的回答:去你妈的,哪来那么多伤春悲秋?干就完了。
务实者的回答永远只有行动,李师傅是这么干的,所有人都是这么干的,只欲求而不行动者于世有害。
这一卷的感想就这么多,另外明日方舟的剧情不是就这么完结了,作为燧石的后手和李林的初始世界,它会有更加深远的影响。
至于李师傅的个人和未来,密教主世界的下一卷会揭露的更多,我会尽量保持这种轻松愉快,关键时候很正经的文风,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密教世界!噫!好!>
47 邪 名 增 殖
维也纳,它一度是“白城”,现在却被称作“红色维也纳”。
在第一次遍及世界东西的战争之前,它曾作为四个国家的首都,多瑙河横穿这座城市,令其如同明珠闪耀。
整个维也纳共有23个城区,城市的东西部作为居民区,北部则是工业区,城市南部则是维也纳的政治、文化与交流中心。以多瑙河为界,整个城市又被分为内城、外城和郊区三部分。
各种各样的人居住在这里,烟气在街头巷尾盘桓云集,这座城市目前经受了战争的阵痛,城市内部汇聚着不安和争斗的气氛。
在战争前,维也纳的人口一度接近两百万,是仅次于伦敦、纽约、帝京、巴黎的世界第五大城市,而在战争后有四分之一的人口离开了这座城市,导致原本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清。
这个冬天要比往日寒冷太多,这些操着德语的人总是习惯往咖啡馆和小酒馆跑,用他们那凶恶的腔调互相交流。
外城区的某家小酒馆里,争论声喧嚣尘上,他们正为了某件不起眼的小事起争执。
两人争论的面红耳赤,不一会儿就捋起袖子离开桌椅,借着酒劲要求老板给他们腾出空地以进行决斗,无奈老板坚决不同意他们使用枪械,两人便只好直接开始自由搏击。
较为瘦弱的醉汉摇摇晃晃地举起椅子,试图往对手头上砸去,然而眼前的重影叫他看不真切方向,一下子撞在了柜台上。
强壮的那个醉汉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已经倒地,对着前方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全都打在了柱子上,啪地一下很快就把自己给打骨折了。
小酒馆里爆发出哄堂大笑,每当这个时候老板也会跟着笑,随后便示意酒馆的服务生为醉汉们披上大衣,将他们丢到外面醒醒酒。
维也纳的冬天比其他地方要温暖得多,哪怕是直接睡在大街上也不会冻死。
不算高大的服务生勉力搀扶着两个醉汉从酒馆里走出来,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从衣领中灌进去,从袖口流走。
这时瘦弱的醉汉已经醒过来,他嘟囔着推开服务生的搀扶:“我说了,那个人还活着——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蛇!我敢打赌那最多只是一条,嗝,绳索......”
“你个可怜鬼,杜松子酒已经灌醉了你的脑壳。”强壮的醉汉摇摇晃晃地站直,大喊道,“我亲眼看见了一条大蛇,就这样爬进了那个可怜虫的房子里,他绝对已经死了,我敢向耶稣发誓!”
“别说那些,乔弗里。”瘦弱的醉汉愤怒地挥手,“除非我亲眼看见,不然我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你就去看吧,去看吧,本杰明。你认得路的。”乔弗里打着嗝,一头撞在路边的灯杆上,服务生连忙拉住他,因为乔弗里明显把路灯杆当成了本杰明,他正对着路灯杆指指点点。
“是的,我会去看的,到时候我会拿着那根绳子狠狠地抽你脸。”本杰明手撑着墙壁开始疯狂呕吐,然后摇摇晃晃地向着两条街外走去,那里有一幢造型独特的房子,它的阁楼高高耸起就像一根烟囱。
作为附近家喻户晓的古怪人物,“猎人”就住在那。
......
满是烧焦气味的房间内风暴骤起,李林从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屁股坐倒在幼妹头顶。
大蛇愤怒地抬起脑袋,李林一阵咋咋呼呼地顺着它的鳞片从阁楼上往下滑,顺带从裤裆里掏出撬棍,一边滑一边邦邦邦邦地往幼妹身上打招呼。
惊鸿!
幼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如遭电击般浑身颤动不休,庞大的蛇头昂起,吐出厚度堪比人肩膀的蛇信,无睑的双眼微微泛白,明显已经失去意识,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足以盘踞整个房子的幼妹瘫软下来,像是一条已经冻结的河流。
“爷笑了,就这?”
李林开始说垃圾话,手脚并用地沿着楼梯继续向上爬,幼妹的体重已经让楼梯摇摇欲坠,热爱作死的李林时而双脚跳,时而单脚跳。
幼妹的身躯从阁楼拖到房间一层的地板上,李林花了几分钟重新穿过被砸穿的楼板,回到阁楼上,幼妹庞大的头颅足以完整地吞下一个人,然而现在却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撬棍带来的痛楚让幼妹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好惹,而且他身上的气味颇为熟悉。
巨蛇向着李林垂下头,双目中隐约渗出水汽,像是哭泣。
李林挠了挠头,收回撬棍,把手按在幼妹脑袋上,短暂的停顿后瞬间抬起手掌。
灰尘腾起,庞大到无以名状的巨蛇骤然化作蓝紫色的暗淡光流,奔涌向李林抬起的手指间,空气震荡不休,整幢房屋都在摇摇欲坠。
面前墨绿色桌面无声升起,李林随意地把手中的卡牌丢在桌面上,在明日方舟世界后,系统总算解锁了新功能。
李林现在能把其他东西变成卡牌放上桌面,这自然也包括丧失抵抗能力,自愿臣服的幼妹。
那是一张蓝紫色背景的卡牌,相对于秘传和影响来说要略大一些,阴影覆盖了整张卡牌的大部分,而在此之上,一条狰狞的眼镜蛇正舒展身躯,露出尖牙,吐出蛇信。
【召唤物:幼妹】
【性相:启】
【当前阶段:第一印记。】
【其中一位司辰诞生于蛇群之中。祂拥有许许多多的幼妹。】
【巨蛇目若汽灯,口若血盆,齿若石笋,身如河流,鳞似墨玉,势不可挡。】
墨绿色桌面比起之前已经空旷太多,几乎所有的影响都在切尔诺伯格大爆炸中作为拗转的代价消失,而伴随着李林选择回归,他在明日方舟世界的熟人也全部失落,关于明日方舟世界的痕迹只剩下了寥寥几笔。
【信徒柳德米拉】和【斗士·塔露拉】依旧留在桌面上,这或许昭示着李林还能通过某种手段联系到她们。
至于年......李林心思急转,如果自己在回归时被灌注的知识没错,那么年现在应该正在现世之上的漫宿里,觐见司辰·白日铸炉。
这么说来我也是白日铸炉家的关系户了!对于走裙带关系李林丝毫不感觉羞愧,不如说他对此引以为荣。乘此机会,李林从墨绿色桌面上拿起年的卡牌仔细端详。
【炽热者·年】
【她是一位铸之长生者,一位在白日铸炉麾下做活的工匠,她同时受到所有铸相司辰的钟爱。】
【与其他长生者不同,她被特许住在漫宿,这通常是具名者才持有的殊荣。但她也能被以某种方式召唤。】
【天有烘炉,地生五金,晖冶寒淬照云清。】
李林啧啧称奇,想到年体内的一千四百度后很不雅观的掀开衣服拍了拍肚子,又捏了几把。
“白日铸炉可真是大好人啊。”李林走过去关上窗,然后捡了些引火物把壁炉点燃,“明天得去找人削个牌位把祂供上。”
司辰投来的注视不仅修复了李林被剥去皮的下半身,还令他直接跨入了第一印记,完成了阶级飞跃成为超凡者。
更重要的是,李林现在是春风吹又生了。
铸相的超凡者与追奉其他准则的人不同,每一次晋升都需要贯彻司辰·白日铸炉的一项教导:工匠只有摧毁他最珍视的工具后,方能达成至高成就。
他们需要亲手破坏一件传世奇物,尔后将其锻入自身。李林现在是第一印记,所以他以白日铸炉投下的注视,毁坏了撬棍【惊神】,将其彻底锻入自己的身躯,从而得到了第一印记,也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完整。
【姓名:亚伯拉罕·李林】
【职业:整合运动导师、钥匙猎人(前)】
【性相:铸。】
【当前阶段:第一印记。】
【特性:矿石病感染者(施法速度增加,寿命缩短)、大限临头(每一次施法都会造成寿命上限缩短)。】
【健康:3】
【智力:4】
【已锚定世界:醒时世界(密教模拟器)。】
【当前世界:醒时世界(密教模拟器)。】
【当前剩余穿越次数:0(冷却中,冷却时间为一个季节)。】
【持有秘传:专属0级伪典秘传·石中火(铸、燧)、二级残典秘传·斑驳拟态(蛾)、一级残典秘传·炽热的熔渣(铸)】
【专属秘传升级进度:3/9】
【当前时节:疑心暗起的时节。】
【我是否正被人盯梢?】
盯梢?
李林嘿嘿一笑,还未来得及对此评头论足,楼下门口便传来阵阵拍门声。
李林眼珠一转,端起边上的炭盆缓步下楼,悄声来到门边,此时拍门声愈发剧烈,还传来些许不满的咕哝声。
沉吟一声,李林偷偷将炭盆放在门顶,偷偷退后来到窗边,无声无息地翻出房间。
门外醉汉终于不再忍耐,咆哮一声顶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冲进客厅,在进入的一瞬间炭盆倾泻而下,将本杰明拍的晕头转向。
“可恶!可恶!”
本杰明一把摘下脑袋上的炭盆,恶声恶气地咒骂,空旷的客厅满是破败景象,天花板上破了一个大洞,木制的扶手开裂歪向一边,地板上洒满木头碎屑和石渣,一条明显的压痕顺着半垮的阶梯向上延伸。
刺骨的寒风吹过,本杰明一下脑袋变得清醒过来。
恐惧逐渐漫上心头。
难道乔弗里所说的大蛇是真实存在的?
他开始踉跄后退,直到背后顶到了一件硬物。
“啊!”本杰明所有的醉意全部烟消云散,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屁股高高崛起,浑身瑟瑟发抖。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的李林一边口中发出嘶嘶声,一边用在花坛里随手掰的树枝捅本杰明的屁股,至于为什么不用撬棍,懂得都懂。
李师傅的撬棍只打女不打男。
“喂,没长眼睛吗?不知道这是我家?”李林厚颜无耻地鸠占鹊巢。
听闻人声,本杰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吃力地翻转过来,大口喘气。
嗨呀,这人似乎一脸不满的样子。
李林瞪大眼睛,用树枝继续捅本杰明屁股,饱经心灵创伤还没缓过神来的本杰明难以招架,在李林的树枝面前节节败退,满面羞红丑态毕露。
借此机会李林直接与其签订不平等条约,包括但不限于毛走了本杰明身上的所有钱,以及那件看起来不错的大衣和长裤。
白日铸炉虽然恢复了李林的身体,但没义务给他恢复衣服。
“本杰明是吧,我知道你住哪里,也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在接受了足够程度的羞辱后,本杰明连滚带爬地仓皇逃走,满载而归的李林哈哈大笑,他舔着嘴唇开始清点自己的收获,数着数着他便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李林脸上神色一滞。
墨绿色桌面上,一张卡牌缓缓出现,那是一张影响卡。
灰黑色的背景中,一个头戴软帽,身披高领风衣的黑影闪烁不定,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四散而开。
【邪名】
【有些行为会长久留存于人们的记忆中。】
【你因为某些行为,获得了其他人的关注,但邪名也可能使猎人立案调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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