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262章

作者:青散人

“平旦夫人”摩根·勒菲有一艘自己的游艇“蓝宝石号”,她常与女巫作情人,与弧月作姐妹,周游于阿姆斯特丹外的海面上。

她们都有迅速联系到其他丽姬娅成员的方式,平旦夫人能够通过吹响自己的笛子通知其他成员,而苏洛恰那则是本世纪丽姬娅选择出的“发言人”。

李林需要丽姬娅全员到齐,为他献出七把钥匙打开漫宿的七道门关。

至于格陵兰岛......浪游旅人推荐它的缘故是九大图书馆中的噤声书局位于此处,从这座已经衰落至半开放的图书馆中,他们能够找到更多机会。

正确的形体则要求李林通过司辰学第一律令,将自己的旧形体改变为新的形体——即龙形,唯有以这种形态他才能执掌铸的权柄。

密教世界中并非没有龙,最后一条龙在十七世纪于菊花朝廷,也就是日本京都被幕府将军拍卖。

而考虑到力量领域的划分,密教世界的龙一般情况下分为三种:属于蛾之领域的蜕变种;属于铸之领域的炽热种;以及最后,属于冬之领域的异种。

李林和年自然是属于铸相领域的炽热种。

蜕变种,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不断蜕皮的有翼生物,在幼年时期没有翅膀的时候常被认为是“Wyrm”,意为一种无手无脚的龙,飞鸟派系的长生者们猎杀这种龙以填充自己的收藏库,至于蠕虫派的长生者,他们将这种龙称为“妖蛆”,试图将其纳入自己的麾下。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被称为“Wyrm”的龙,和真正的蠕虫依然有着极大的差别。

至于异种,它们可能是最接近传统认知中的龙,它们居于爱尔兰、德国一些罕为人知的森林和旷野中,在过去它们还会居留在井口和海中。东方还存留着对它们的崇拜,哪怕这些龙已经不再出现。

“我想你已经掌握了这些知识。”浪游旅人起身,“我们今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但是可以通过信使互相联系。就用拾滩鸦送给你的那只渡鸦,它认得我。”

“至于这重历史中的凡人们,还有长生者们,他们对今晚的认知只会停留在‘过了一夜’的这种程度上,而具名者们......呵。”

浪游旅人露出了一个促狭的微笑。

“他们或许能做些什么,但是已经太迟了,对,太迟了。除去被指定的那几个外,少有具名者能够逾越这个界限。”

“细说。”

“这还用得着细说么?”浪游旅人挑了挑眉,“林地的位置将会由制草人承担,而守夜人·瞳中扉的位格由特蕾莎·加尔米耶来接手......这个草台班子你总要好好思考怎么办的。”

“天亮之前,我还有些时间,得去找你的那几个同伴们谈谈。特别是那个叫维尔汀的......东西。”

李林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浪游旅人招手让那只飞了很久的笑鸫停在她肩上,略微思考了一番后淡淡回答。

“被称为司辰的蠕虫,很讽刺,但也有趣。不是么?”

486 弃绝诸史者(二合一)

是夜,极其漫长。

火焰,熊熊燃烧。

三位炽热者的意志在这座城市内部彼此倾轧,亚兰语、渊深曼达安语、解踪语三种古老语言的余音纠缠在一起,形成刺耳的杂音,周围的建筑废墟简直被火焰和风暴重新蹂躏了一遍,漆黑的焦痕随处可见,熔融的金属浆如同海潮一般在焚风下高低起伏。

天空的各个角落中,升起了内圆外方的赤红色柱状物,它们的形体如同一根短棍,可表面的温度却高到空气扭曲,不祥的暗红色盘旋在它们的周围,似乎随时都会爆炸,释放出足以将城市从地上抹去的伟力。

那是被年称为“量子二踢脚”的奇怪造物。

明明同为铸之长生者,可她不仅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在她展露出龙种的真身后,局势甚至变成了年压着两个长生者打。

她甚至还有余力布置出这些看似诡异实则也非常诡异的“量子二踢脚”,慢慢断掉两个长生者的退路。

美中不足的是,在这这种情况下的年,已经没有余力保护住剩下的人——换而言之,她们甚至有可能会被年自己的技能余波误伤。

这大概也是年一贯以来的烦恼:倘若在战场上出工不出力,那看起来就像是在光明正大摸鱼;如果轮到她出手,说不定队友遇到的危险会比现在还大。

所以年向来觉得自己的摸鱼行为有理有据。

而这次亦然,如果不是维尔汀在紧急时刻掏出随身不离的箱子,把其他人都装了进去,恐怕最先遭殃的就是星锑和Apple先生。

流亡者凭借大地之血倒是未必会被一波带走,但留下几道足以危及性命的伤口也是有可能的。

在将她们装进自己的箱庭后,维尔汀拉下了自己的帽檐,看着将整个城市几乎都要烧尽的大火。

眼前的事物突然带上了一层极其浅淡的灰色。

就像是暴雨将落未落前的天幕。

她提着手提箱,穿行在凝滞的时间暴雨中,四散飞溅的金属液体,以及倾塌的建筑物残骸。

那些怪诞的东西凝固在时间的缝隙里,就像是人类噩梦中最深沉的怪异。

而在沉默行走了很久之后,她终于抵达了城市的边缘。

在那里她眨了眨眼。

眼前的灰色瞬间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

似乎整个世界中其他的东西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这座城市一样,维尔汀皱着眉头,不知是否要下定决心走出去。

“我力劝你不要这么做。”

下一瞬间,浪游旅人苍老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当然如果你愿意就这样踏进夜色,我也不会置喙。”

维尔汀的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平静地转过身,拉下自己的礼帽。

在看见浪游旅人的相貌后,她微微一愣,随后从记忆中选出了某个可能性。

“您是......浪游旅人?”

话音落下,不待浪游旅人承认身份,她便再度皱起眉头,顺着内心某种冲动开口询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是1999年末么?”

“确切地说,是每个时间点。”比起对李林的和颜悦色,时不时开个玩笑,此时浪游旅人的态度颇有些审视和公事公办,“从你自你母亲的身体中离开,在说手术台上睁开眼的那个时候,我就在窗外看着你。”

伴随着司辰的低语,维尔汀的眼前骤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时她被一双带着赤红色手套的双手从手术台上抱起,眼前飞快地掠过母亲的模糊面容,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在那个时候,她瞥见了无菌玻璃外有一个穿着白色外衣的老妇人,正向着自己投来意味难明的目光。

那是1999年的最后一天,千禧年的前夜。

然后画面飞快倒转,就像是录像带倒带的过程。

1991年,苏联解体,当她骑着名为“红色弩箭”的魔法扫帚从白雪覆盖的红场上一掠而过时,不经意间低下了头,看见在克里姆林宫尖顶上缓缓落下的红旗边上,有一个带着围巾,穿着花色衣服的老妇人。

1989年,正在倒塌的柏林墙下,维尔汀正仓皇地逃窜,在她后面跟着重塑之手的非人门徒们,他们从阴影中挣脱抽出黏液般的手臂。基金会的成员们正在远处接应他,在普通人无法看见的视角下,秘术震荡弹和净化火焰正剧烈地交锋,在火光和法术的余波间,维尔汀的余光看见了一个坐在咖啡馆里,表情平静啜饮苦涩液体的老妇人。

1986年,苏联军队逆行开拔,奔赴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在保持绝对安全的范围外,维尔汀转过身离去,远处天色晦暗暴雨即将落下。在她转身的瞬间,看见切尔诺贝利的住民中,有一个身穿土著民头巾的老妇人。

1984年,美国洛杉矶运动会的观众席上,她正提着自己的箱子艰难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种皮肤颜色不同、瞳孔颜色不同、头发颜色不同的人在她的眼前像是浮光掠影般闪过,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色短袖,身材肥胖的老妇人。

1979年,两伊战争期间,伊玛目霍梅尼从巴黎返回德黑兰的机场上。维尔汀在二楼的房间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看见这位伊斯兰宗教先知穿过狂热迎接他的人群,然后她垂下窗帘,准备在这个时代的活动。而在隔了两个街区的对面楼房,一位矮胖的老妇人正在准备午饭。

1973年,越南战争结束。美国的时代广场,反战与和平的呼声直入云霄,维尔汀在人群中的欢呼声中迅速拐入一家商场,甩掉一直在追逐她的黑衣人们,正好和一位正在挑选衣服的老妇人擦肩而过。

1970年,华沙犹太人起义纪念碑前细雨蒙蒙,德国总理维利·勃兰特对其下跪。维尔汀正装做记者对其拍摄,几次欲盖弥彰的快门声后她放下相机,看见对面有一位也拿着相机的老妇人对自己微微点头。

1969年,人类第一次以科技手段触及月球,而在神秘学意义上,他们成功触摸到了林中之井——即赤杯和丝毧的圣地。当然这么做的代价是沉重的,阿姆斯特朗成功登上了月亮,但是回来的却不是原来的他。维尔汀在确定这一事项后转身离去,看见一个老妇人正对着报纸看的聚精会神。

1963年,马丁路德金的演讲致使二十五万人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大游行,他们其中大多数是黑人。维尔汀则作为一个资助者的身份隐于幕后。天气炎热,她没有参加游行,在街道的边缘,一位老妇人正用相机对他们进行实时拍摄。

1953年,一位伟人辞世,他来的时候俄国一穷二白,他走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世上举足轻重的两极。红场上自发为其送行的人们熙熙攘攘,维尔汀双手插兜站在路灯下,回想着1991年时她从红场上空掠过时看见的萧条景象。一位老妇人从她眼前走过,两人没有目光交集。

1949年,在明帝国的废墟上,一个新国度诞生了。不再是奴仆的人民们汇聚在旧日的皇宫前,齐声高呼万岁,维尔汀面带微笑看着人们从她面前走过,轻轻鼓掌,她确信如果时间能够来到新世纪,这个崭新而充满生命的国度必然繁荣昌盛。一位老妇人挥舞着手绢对她的同胞们喊着什么,那些中年妇女们走过来把老妇人拉进了队伍里。

时间如河流,但在维尔汀的眼中却如暴雨,她在暴雨的洪流中逆行,位于世纪末的灯塔向她投来微茫的绿色光芒。

在每一个时间的片段里,都有这样一个老妇人存在。

直到今天。

“为什么?”维尔汀深深呼吸,“因为我被基金会冠以了司辰这个僭越称呼?”

“只是其一。”浪游旅人摇头,“还有其二,你的本质。”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一些......但是并不确定,对么?”

维尔汀保持沉默,也有可能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你所想,那的确是对的。”浪游旅人的面孔隐藏在一片夜色中,当维尔汀试图回想起来的时候,她的记忆里总是存在一片迷雾,“但这就更令我感到有趣了——毕竟蠕虫本质上是从已死司辰身上诞生的蛆。或是来自于骄阳,或是来源于七蟠,只是后者身上的太过孱弱,前者身上的又难以捕捉。”

“但你这样的特例绝无仅有,绝无仅有。”

浪游旅人足足用了两个形容词以表现自己对维尔汀的重视程度,“更不要说你是我一直观察成长的对象,我对你的考察期比另一个考核对象更久。”

“您这是什么意思?”维尔汀微微皱眉,她发现浪游旅人好像不是单纯来找她麻烦的。

“只是考核。”浪游旅人简短的讲述了一下这重历史将要面临的状况,以及祂所做出的决策。

维尔汀在听完之后沉默了很久,第一句话是:“我无法理解,但是大受震撼。”

她仔细琢磨了两遍后还是感觉有点麻,以至于动弹不得。仿佛被人夺走了童贞。

——是不管怎么想都很离谱的玩意儿。

事实证明正常思维下,浪游旅人这个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决策,真的是一个能够让听者陷入极度震撼的,也只有李林这样的人才会第一时间接受,甚至兴致勃勃地和浪游旅人讨论如何爆祂们金币......

这大概就是可以被称为“神性”的玩意儿?还是说你们这群司辰本质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我有的选择吗?”维尔汀苦笑,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丝绸礼帽,“既然这样,那我可以先预支一点收益吗?毕竟我对另一位竞争者一无所知。”

“事实上,我本就是来让你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浪游旅人嘴角微不可查地绽放笑意,“她早已在属于她自己的历史中生根发芽,成长为一处可以触及的期盼,而你亦当如此。”

浪游旅人向前一步,伸手按在维尔汀的额头上。

【维尔汀,非蛇之蛇,穿行在时间空洞,时代暴雨,时光灯塔之中的行者,未来却已来的“司辰”。】

“我在。”

维尔汀的声音响起。

【汝将擢升。】

滴答、滴答、滴答......

死寂中,只有细碎的秒针声音在前进。

那声音从维尔汀的手臂上传来,清脆而响亮,仿佛时间在向前奔跑,一步,一步,将现在甩在了过去。

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时间的洪流中,只剩下浪游旅人的声音在不紧不慢地响起。

【吾乃游遍九大陆,遍及光界,虚界,醒时世界之浪游旅人;吾乃窃取景色,蛰去太阳辉光,创造画中之河之景象窃贼;吾乃报复弥阿,降下风沙,睚眦必报之蜈蚣;吾乃引领巡礼,遍唱史诗,挟来太阳之笑鸫。】

【吾乃向愿者与不愿者叙说之神,永不停步之神,永不疲惫之神。】

【如此,非蛇之蛇,吾将为汝赐名。】

【汝将为一切历史之敌,汝将为最末之活物,汝乃自我吞噬者乌洛波洛斯,汝乃不可视、不可言、不可触、不可知之蛇。】

【是故,汝之尊名当为“弃绝诸史者”!】

【汝乃四十九秘史之最末。】

【汝之名为维尔汀,弃绝诸史者·维尔汀。】

【未来天命,授之汝也。】

浪游旅人的声音消散无踪,随之一起消逝的,还有浪游旅人的身影。

这位司辰就这样彻底消失不见,从第七历史中潇洒离去,算上此时还在漫宿互殴的其他司辰们,浪游旅人甚至可能是走的最早的一位。

只剩下若有所思的维尔汀站在原地发愣。

浪游旅人在离开前,将一些必要的消息告诉了她——当然这些消息同样告诉了她的那位竞争对手,也可以被称作“大敌”的重塑之手首领,曾经在各个历史中追杀维尔汀的“研习诸史者·阿尔卡纳”。

这些消息包括如何攫取司辰们在这重历史中的位格和力量,以及相关的飞升仪式,还有如何消灭对手谋求晋升。

现在她们重新成为了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做出个了断。

这大概可以算是浪游旅人最后的一点恶趣味吧。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一件事:李林去哪里了?

紧急请假,没电了

不知道楼下出了什么事情,没电了,现在电还没来,但是我已经困的有点受不了了,今日无更,明天补上。

据说是楼下开关出了问题,正在找人去修,最近几天天气骤冷,导致我现在躺在床上码字,好处是很温暖,坏处是愈发怠惰,困意上头。

紧急连热点发一下请假章。

487 长生者生态论

这里维尔汀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

那就是在长生者,或者说更异质的存在【蠕虫】眼中,时间并不是不可触摸的事物。不同的长生者们,因其飞升道途的不同,所得到的“视角”也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