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散人
【雷电真强于心相,故其依然长存于世,雷电真持有杯相,故其依旧欲壑难填。然则她的道标业已失落,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萎缩,如在蜡烛影子下融化凝固的泪水。】
【被打回原籍的长生者并不总是徘徊于纯白之门,司辰的决断总有例外。】
【特性:追随者。】
【你的学生、合伙人、护卫、拥护者、被你欺骗、被你当作祭品的......所有物。】
“咦?这里有个没人要的小妹妹吔。”李林大惊失色,这雷电真怎么赖上自己了。
雷电真的胸膛略微起伏,她还以为李林是在报复她先前的谜语人行为,只好无奈地说道:
“......这毕竟是没办法的嘛,毕竟提瓦特的边界在衰落,而我的状态仅仅局限在提瓦特的世界卵中,所以只能拜托你啦。”
雷电真闭上双眼,对李林双手合十。
“这种以一己之力把故事扭转成轻小说的画风,真是令人羡慕。”
李林感慨,要是自己有这种能力,或许现在已经开启后宫模式也说不定了?
他注意到掌心的种子有点变凉的迹象,连忙好心地将它放在掌心搓热,而雷电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欲言又止。
“李林啊......”
“你干什么!想反悔吗?”正蹲在边上搓得起劲的李林色厉内荏大喊。
“不是,只是想和您说一下,这个种子......”
“唉,知道了知道了。”李林摆出一副臭脸,将盘好的种子丢到地上。
当种子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一心净土陷入了某种不可查知的静滞。
在那一刹那,似有狂风从一心净土的中心奔涌而至,从李林的面前呼啸着冲过,而四周八面的幽暗景色彻底暗淡下来,宛如不复存在。
雷电真的声音在风中摇曳,如同一束烛心冷冽的火焰。
“时间是历史留在世界表皮上,千头万绪的伤疤,但我们从来不将时间本身称作力量,就像历史不能作为行之有效的准则一样。”
“但一念则千劫尽,枯木已发新枝,万劫也已久远。”
“且看吧,长生者的本质。”
李林的身躯已经在一心净土中随着时空一道凝滞,他只能坐看着雷电真的幻影消散,看着那颗种子在寂寥的黑色中生根萌芽,看着自己的胸腹中逐渐出现同样的色彩,逐渐与神樱树的色彩趋同。
最终在某个瞬间,他和神樱树的色彩变成了完全一致。
然后在下一个须臾,李林炸了。
字面意义上的爆炸。
却不是向外放射,而是向内坍缩。
广阔而寂寥的一心净土,以神樱树为中心向着李林呼啸而来,天地倒悬,日月暗淡,万物寂灭,连带着他一起揉成一团,变成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小点。
时间、历史、世界、生命、死亡、乃至于维系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虚无。
在不断的坍缩之中,李林却保持着可贵的清醒,他的双手按在自己面前的墨绿色桌面上,被无色的星光裹挟着,默然地注视着这一片虚无的渊面,直到那一抹樱色出现,扩展,宛若浩荡的洪流从虚空中萌发,汲取着空无的虚界,照亮了无边繁盛的世界。
从过去生长,在当下繁盛,直到向着未来延伸。
神樱树将稻妻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代替了朽坏的地脉。
在神樱树完全成型的一瞬间,李林将自己的存在,彻底嵌入了这个世界中枢,他就像是长生者一样,拥有了五百年的“存在证明”。
从此以后,只要神樱树依然存在一天,李林就不会彻底死亡,当他在醒时世界死亡时,将会从神樱树中重新归来。
换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只属于李林的复活点,作为他的坐标长久存在于世。
李林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还没等他打个胶以示庆祝,便再度眼前一黑。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宛如滚雷般在他耳畔炸响。
“你给我滚出提瓦特!”
......
鸣神大社。
刚刚了解清楚事情原委的八重神子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雷电影神色凝重地看向自己的背后。
原本宛如天狐般的神樱树再度开始抽枝生芽,樱色的花瓣从神樱树的枝条上纷纷落下,在千风的呼啸声中掠过她们的身侧,飞向遥远的天空,直到不可触及的远方。
雷电影怔怔地看着眼前微笑着对自己挥手的人,看着那道魂牵梦绕的幻影逐渐消散。
“我们一定会重逢,阿影。”
一点凉意从脸上划过。
当八重神子看见独自站立的雷电影时,诧异地说:“你哭了?”
“不过是雨水罢了。”雷电影摇头,似是想起什么,状似无心地说道,“你觉得眼狩令是否有些......过了?”
这一次,八重神子真的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惊喜中。
248 【幕间·天君判恶】
【第一折·风波起】
生:鉴秋(阿贝多饰演)
旦:花初(优菈·劳伦斯饰演)
旦:华年(云堇饰演)
第一场
花初蓝衣上。
(念)生来人间富贵家,心念青鸟比翼飞。
(白)
花初:小女子花初,生在吃虎岩,长在绯云坡,如今年方二八。
花初:虽生来富贵人家,却不在乎那荣华,只想和心上那情郎呀,共度尘世生涯。
(漫步吃虎岩)
花初:书声琅琅入青云,两岸风柳动无名,我隔窗暗自悄看去,见我那情郎心欢喜。
(花初暗自高兴)
花初:冒风雨披星月实在艰,朱门豪寒舍饥确常见。
花初:富家子浪荡千金掷万人羡,青衫先生能守其道却不自贱。
(花初羞涩转身)
花初:呀,真真是羞煞人也。
(花初下)
鉴秋白衣上。
(念)满腹经纶不自由,盼作乘龙东厢客。
(白)
鉴秋:有事在心头,终日眉头皱。
鉴秋:小可名叫鉴秋,家住那吃虎岩桥头,绯云坡有个俏寡妇名叫华年,相貌颇美,性子忒烈。
(鉴秋起身,踱步走动)
鉴秋:坐私塾中我心不定,忧的是华年那又将祸事生,德安公的小姐花初来探望,我且将此事先埋下,不敢与她说端详。
(白)
鉴秋:若说那德安公,家财万贯良田千倾,曾为七星座上客,也曾和那北国银行唱对台戏。
鉴秋:德安公掌上明珠,年方二八名叫花初,生的沉鱼落雁,长得闭月羞花,也不知怎的,却倾心我这个穷酸子。
(鉴秋下)
华年黑衣上
(念)肩挑家业为哪般,只望子女能成材。
(白)
华年:奴家华年,家住在那绯云坡前。
华年:虽无缚鸡之力,能全忠孝节义,东奔西走赚些摩拉,只盼我一人能将孩儿们拉扯大。
(华年快步走过吃虎岩)
华年:近日来心烦神也伤,只为那登徒子害我良家,连月来夜下叩门忙,我孤儿寡母心慌慌。只盼早日赚够摩拉,远离这是非不安场。
(华年见真君庙,一拜)
华年:多亏救苦真人剿魔王,保定璃月锦绣家邦,海晏河清百姓欢畅,俺华年也将一炷香敬上。
(华年下)
第二场
(华年提篮上)
华年:这手提花篮我沿街叫卖。
(花初、鉴秋上)
花初:今日无限好风光,更喜的是转头见情郎,奴这是心肝儿颤霞飞双颊,只盼老父早日回心转意,让奴与秋郎喜结连理。
鉴秋:瞧着街边那卖花女,半老徐娘粉面含春光,一见便知——啊呀啊呀!
(白)
鉴秋:怎的是那个华年。
鉴秋:见故人我心底慌,生怕这寡妇将我名声坏,此地不可久留也。
(白)
华年:我道是谁,原是那登徒子。
华年:也罢也罢,且装作没看见,糊弄过去了罢。
(华年瞥见花初手腕上的首饰,内心酸涩)
华年:富家女着锦绣我也心中艳羡,只怨我福薄命浅,每夜对月也流泪也自怜。
(花初看见华年手中花篮)
花初:这花倒在璃月少见,若说是贵却也不必,只是今儿个我见了稀奇。
(白)
花初:喏,拿好钱,这花么,我全拿走啦。
华年:小姐好眼光,果真是宝剑赠侠客,芙蓉配佳人。
花初:你这妇人倒是会说话。
(花初见鉴秋表情奇怪)
花初:秋郎,怎么了?
鉴秋:没事没事,我们走吧。
花初:奇怪奇怪真奇怪,秋郎怎的见了这妇人脸色变?我也曾将话本看,知道这寡妇最爱读书人,难不成他俩有旧情?
花初:待我将来试一试她。
(花初,鉴秋下)
华年:原是这登徒子当日起孽缘,又亲近德安公的大小姐,实在是一肚子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也。
(华年下)
旁白:这正是世人皆爱佳人才子,谁道这佳人才子却要起灾殃。
【第二折·祸事出】
生:鉴秋(阿贝多饰演)
生:德安公(朱老板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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