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密教头子,在无限世界干大事! 第111章

作者:青散人

鉴秋起身对着这两人赔笑:“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

话音落下,竟是打算带着花初一起离开,就连朱老板做好的那几个摩拉肉馅饼也不打算拿了。

“哼,想逃?”

李林放下筷子,冲上去就是对鉴秋屁股来了一脚,踢得这教书先生撞在门柱上。

花初面容失色,想跑过去把鉴秋扶起,可教书先生的眼睛里却全是恐惧。

他看见了李林腰间那一颗赤黄二色交融的神之眼。

“这位兄台,刚一见面便动手,怕是有些缘由,不知道这其中何故?”

行秋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仍然神神在在不打算说话的钟离先生,“可否先为在下说个明白?”

“不行。”

行秋张口结舌,从来没人这么回答过他。

眼看着李林又要抬起脚往花初身上踢,行秋一咬牙,无视了重云阻止的眼神,拇指推动腰间古剑。

屋内雨声再起。

那柄有些漆黑的铁剑出鞘半寸便重回鞘中,行秋来到这对私自出奔的鸳鸯面前。

只剩下瓢泼雨声如琵琶。

“某虽不才,却与这位鉴秋先生一见如故,今日愿向阁下请教一番!”

少年行秋做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言辞后,压低声音飞快地对背后的亡命鸳鸯说道:“还不快走?!”

189 这几张拿出去说是玄幻武侠肯定有人信(加更)

李林目光下移,来到行秋那双白皙到耀眼的双腿,再目光缓缓上移,来到行秋那比女人还要娇俏的面孔,不禁想起一个游戏里的未解之谜。

行秋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逐渐开始心猿意马的李师傅眼瞳有趋向死鱼眼发展的势头,放在行秋眼里,大概就是画风的变化。

眼前的人虽然相貌没有丝毫改变,但气质却从一副渊渟岳峙的水墨泼墨大轴,逐渐变成了一副二头身的火柴人简笔画。

李林的眼神让行秋一阵恶寒,更关键的是他对此有些束手无策。

李师傅戏谑地一笑,少年行秋生死难料。

无来由觉得一阵恶寒的秋秋人轻咳一声:“阁下......?”

李林亲切地说道:“他是你爹?”

行秋顿时脸色一肃:“我行秋怎可认他人做父?在下的父亲身体康健。”

“那你护着他干什么?难道你想当他的娈童?”

李林毫无下限的话让行秋白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是羞涩,是被气得。

“请赐教。”

少年侠士拇指推动剑柄,向前踏出一步,檐角的珠帘瞬间断绝复又续起,屋内响起了瓢泼雨声。

古华派传承的铁剑出鞘两寸,暗哑无光的剑刃倒映出漫天雨帘。

漫天雨帘在年轻侠士一身气机牵引下,变作宛若雨过天青般颜色的潮水,那一线潮水在半空中失却了原本的形体,却多了几分如长虹的神异。

桌边钟离把玩着手里的碗,轻抿微苦的茶水:“不想千百年后再见古华三绝技。”

古华剑·裁雨留虹!

世上已经少有人记得昔年行走在璃月三千里土地上,仗剑降妖除魔的仙人古华,曾经他操使剑、枪和大剑号称古华三绝,在紫气华光中升入天穹,有仰慕他的人得了传承,以古华派的名号立足璃月。

千百年来古华派衰败,三绝技本身研磨的愈为纯熟,可却没人能再将其如臂使指,再现那剑光与枪芒。

直到这位飞云商会的二公子拜入古华派山门,一法通而万法通,重现了古华派的“道理”。他说所谓枪与剑,本质上乃是神之眼的延伸,所有的枪术与剑术,本质上不过是“瞳术”而已。

这位名叫行秋的年轻公子四年面壁,一朝出关,便顿悟了那雨色真意,点亮了属于自己的命星,到如今已经悟透了那生生不息的生水要诀,踏入名为重帘留香的第一重妙境,就是连第二重境界的天青现虹也已摸到了边,其天资之高不可限量。

都说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可真当行秋劈出手中剑时,一种无来由的心悸却揪紧了他的五脏六腑。

李林迅速来到钟离身边,屈下身子,将正在饮茶的钟离连人带椅子搬到行秋跟前。

雨帘剑近在咫尺。

钟离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微恼,手中茶杯骤然被一道金色盖过,金玉之声铿然。

行秋来不及去仔细思索李林为何有这般速度,只下意识地将手中剑气转向另一侧。

“小心!”一直实时关注着局势的年轻方士挥动大袖,袖中晶莹寒气结成的飞剑尽出,宛若一道惊心动魄的长桥。

这位名叫重云,身具纯阳的白衣方士,甫一出手便冻结了行秋那气机流转停滞的雨帘剑。

“行秋,先住手。”重云走了几步,看向李林和钟离,“至少有这位钟离先生在,我想这个不知名的先生应该不是癫狂屠戮之人。”

此时门口的鉴秋和花初才反应过来,那位年轻侠士已经和追查自己的李林过了一手,他们转身想走,却被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背后的李林抓住后脖颈。

李师傅一手提一个,将他们拎回大厅中间,丢在地板上。

行秋皱起眉头:“阁下到底和他们有什么过节,居然要这样羞辱他们?”

李林抬起头:“你是飞云商会的二公子是吧?”

“是又如何?”

“今天晚上就去你家请教请教。”记仇的李林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太,您也不想您的孩子在璃月港外被人敲闷棍吧?”

行秋不明白李林是什么意思,但本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杀退了行秋那一肚子不知什么缘故的少年意气,李林重新将漠然的眼神投向地上的花初和鉴秋。

“从何说起好呢......在璃月港,有一户住在绯云坡的人家,这户人家早年死了家里的男主人,只留下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和他们的母亲。”

李林将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教书先生和小姐:“幸亏这两个孩子生来懂事,他们的母亲又生来要强,靠着自己的本事,硬生生将他们拉扯大。”

“他们的母亲是冒险协会的注册冒险家。”

李林的话像是闷雷,炸得花初和鉴秋两人脸色惨白。

“不是所有的冒险家都有一身好功夫,好本事的。真正的冒险家向来只信奉一个准则,那就是远离危险。这位坚强的母亲凭着自己小心谨慎的眼光,在寸土寸金的绯云坡供她的孩子们读起书来,希望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她只有二十多岁,却早早地活成了四五十岁的样子。”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有期许,有希望,那就是她的孩子们,事实上这几年她攒下了一笔钱,正打算从冒险协会注销,就在绯云坡开一家小摊。虽然赚的钱少了,可毕竟也安全,又能时时刻刻看着自己的孩子。”

李林笑了笑,可观看着这一幕的其他人却无来由地觉得一阵心寒。

“直到有一天晚上,这位虽是冒险家却没有几分武功的母亲从冒险家协会回来,天色渐晚,她心中却像火炉一样炽热,因为她已经成功办理了注销手续,马上就要过她梦寐以求的安稳生活了。”

“当她走过吃虎岩的拐角,即将看见绯云坡的灯火时,一根绳勒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拖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

“她呼救,挣扎,甚至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襟,她以为勒住自己喉咙的人只是求色或是求财,这些对于一位母亲来说都可以舍去。”

李林的眼瞳像是冻结的长夜,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说着那些似乎全然不相干的话。

“握住绳子的凶手到她断气也没有松开手,寡妇怎么也想不到,动手杀死她的人不求财也不求色,只是想找个替身。”

“一个大小姐,想和她两情相悦的情郎私奔,可是她的父亲不会允许这门婚事,除非以死相逼,但以死相逼这种计谋只能用一次,如果不成,必然会被防备。”

“所以要怎么做才能做的绝?”李林单手插兜,侃侃而谈,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找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将她弄死——不管是怎么死的,反正就是弄死——然后弄到死无对证。”

“大小姐解下自己的首饰和衣服,将它们给那个寡妇换上,为了能让人确定这是死去的大小姐,又不让人通过相貌产生怀疑,便趁着无边夜色,将尸体丢进了河里。”

“湍急的水道会替他们毁去寡妇的面目,只剩下坚牢不坏的首饰,能够证明那就是为了情郎投水而死的大小姐。”

李林的眼神平静,他戏谑地摊开手掌:“对一个寡妇而言,名节是可以失去的,被人嚼舌根和指指点点戳脊梁骨,门口泼粪也是习以为常,总之这些只是寻常。”

“她真正到死都在惦念的,是她那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李林看着地上的花初和鉴秋:“那两个孩子,一个今年十岁,叫一柱,一个还要小些,叫一弦。”

190 自由和爱情啊,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璃月港的夜色里,有两个罪人双手染血,他们假自由与爱情之名,犯下了这桩少有人知的罪行。”

“反正那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几万摩拉就能买来的替死鬼罢了,昔年璃月港中触犯法律的豪商们,不正是在用这种方法脱罪么?”

李林眼睛微眯:“谁能想到策划这一场计谋的,不是教书先生鉴秋,而是德安公的掌上明珠花初呢?”

“这和花初无关.......”

鉴秋还没说完,就被李林一脚踢在腮帮子上。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给你开脱吧?动手用绳子勒死那位母亲的,不正是你这读书读到腚眼子里的斯文败类吗?”

“有辱斯文——”

“你他妈还有脸说斯文?”李林蹲下身揪起鉴秋的衣领,“我就算半夜去烧了飞云商会都他妈比你斯文一百倍!”

无辜躺枪的行秋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你没有证据——”鉴秋的脸青肿起来,他的眼睛有点睁不开,说话也有些漏风,“你没有证据,对吗?按照璃月的法律,这是诬告!”

“我们只是私自出奔,从来没有犯下过这种罪行,我也不认识什么冒险家女人,花初更是对她一无所知!”

鉴秋的脸不复英俊,可他的思维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每个字都清晰到像是刀刃:“你没有证据,你怎么能为定我罪,这不符合契约!”

他嘶嘶地笑着,像是一个得胜者。

李林突然笑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鉴秋的表情变得慎重,他打量着李林:“你是......总务司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林发出笑声,倏而笑声不见,面无表情说道,“我是你爹。”

鉴秋瞪大眼睛:“你!”

还没等他说出口,李林的声音便像寒风一样刮过:

“你以为我会和你讲狗屁道理?你以为我会和你讲什么契约?老子甚至都不是个璃月人,而你就是他妈的一个npc——我对你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已经是尊重了。”

“你是怎么觉得我需要证据的?”

李林起身,揪住鉴秋的头发,将他拖出门去:“不过既然你想要公平,我就给你公平,看见那座岩王帝君像没有?”

远方依山而坐的岩王帝君像神色平静,眼神悲悯。

鉴秋意识到了李林要做什么,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花初,快跑......”

“不,我不会跑的!”这位从刚才起就一直瘫在地上的大小姐咬着嘴唇,从怀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片,她双手合十,将那张纸片对准了李林。

“放下鉴秋!”

泛黄符篆上,一抹神异光彩一掠而过,恰似仙鹤振翅时扬起的弧度,神妙非常。

仙家有丹鼎,符箓,外景三大不传之秘,而符箓的典型代表,便是师法天地象征着某种契约的“百无禁忌箓”,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可被看做岩神权能的一角。

只是魔神战争之后,百无禁忌箓便不再发行,留在人间的仙家符篆是日渐稀少,毕竟哪怕是凡人,手持着一枚百无禁忌箓,也可要求高高在上的仙人做一件不违背本性的事情。

眼下存留在璃月的百无禁忌箓还有多少?大概三十几枚总是有的,但绝不会被这么轻易地动用。

此时百无禁忌箓已经在花初的手中升起青烟,这股千百年前被封存在其中的仙力已经直指绝云间。

“让我们走,不然我就引爆这百无禁忌箓!”花初咬着牙喊道。

“不用这么麻烦。”李林拖着鉴秋走过去,在花初愤怒和惊惧的眼神中,捏住了那股青烟。

“留云借风真君,我且问你,这枚百无禁忌箓,可是你所发出的吗?”

青烟袅袅,留云借风真君那飘渺不定的声音从其中传来:“的确......是我三百年前......”

“我知道了。”李林当着花初的面,将那枚百无禁忌箓捏成一团,随后松开手,任由其坠落地面。

“而且你是怎么觉得我不打女人的?”李林缓缓从裤裆里抽出撬棍,“你不会觉得你是德安的女儿,我会放你一条狗命吧?”

嘭——

当着所有人震愕的面孔,李林挥动撬棍砸在花初的脸颊上,将那张精致又柔美的面容砸成一团青紫。

“花初!”鉴秋哭嚎着,却被李林揪住头发,难以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砸落在尘埃里。

“很痛?”

李林的声音像是至冬国的风:“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想过那个夜晚有多冷呢?”

“住手吧,如果花初小姐真的有罪,也不应该由私刑来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