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了解，那么这些投降的阿戈尔人？”
这台战犬级泰坦继续前进，朝着着远方的舰桥迈步，它的余光扫过那些在自己脚边
“名为【选边站】的节目，从这艘战舰撕开普罗斯佩罗的地表就已经结束了，灰烬之狼...”
“无论勇敢还是怯弱，此时此地...余下的只有死亡。”
“...了解，后军会清扫他们的。”
再度撇了一眼那些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守卫，泰坦开始朝着远方的舰桥奔行。
....
“还联系不上那两位指挥战舰的科技执政官大人嘛？！”
焦头烂额的应对着那些溃兵冲击着自己的防线，甚至下了对冲击自己防线的溃军开火命令的某位阿戈尔守军指挥官看向了自己丒的通讯员。而后者只是迅速摇了摇头...
“该死——前方到底发生了？副官，有从这些溃军的口中问出些什么嘛？”
从通信兵那得到这个答复的指挥者只能重重的锤了一下自己的桌子——
这艘战舰太大了——大到和一开始天空中高挂着的那艘巨舰不逞多让...而战舰内部本身复杂的结构也不可能让他观察到前方发生了什么，只有不断冲击着自己防线，士气崩溃，胡言乱语的溃军在告诉他前方正在发生了某些不太美妙的事情...
“没有，指挥官——这些家伙似乎已经崩溃了，我只能从他们的之只言片语里推断出他们似乎在和古文明的泰坦兵器交战，这根本就是砸胡言乱语...”
“就算这艘战舰的通道可以供那些最小号的泰坦神机行走....但它们要怎么进来？我在那些文献上看到过的，哪怕是最大号的人员跳帮舱也塞不下那些最小号泰坦左右手上的巨型武器。”
“我认为对方更可能有着某种影响认知和制造幻觉的武器，这些家伙只是单纯被幻象吓——”
....
“你说的对...但是人员跳帮舱是给人形和构造体或者强化士兵用的...本机有着专门的空投舱和跳帮鱼雷、”
——右臂上咆哮的重型火神炮停止了转动，看着面前这条瞬间安静无声的防线，一路用鸟卜仪监听这些守卫沟通用的“灰烬之狼”号歪了歪自己的头部，泰坦的机魂似乎短暂感觉到了某种叫做“无语”的情绪...
“复仇之魂，你觉得本机还有那些同僚们在他们眼里属于“人员”这一范畴嘛...”
“...我更好奇他们看的到底是哪一版的军务部手册，在第一次大远征的中期，中小型的泰坦就可以使用跳帮战术了。”
第一千一十一章 “至少你为自己赢得了一个体面的死亡。”
真言信使号 通往舰桥的内部通道
【舰桥最后的大门被轰开了，复仇之魂乼...要我帮你直接解决那两个可憎之敌嘛？】
战犬级泰坦灰烬之狼号的鸟卜仪扫过前方的指挥室...一共两个生命反应——一个被标记为“玛格努斯”，灯塔派的领导者，另一个被标记“拉文”，这一派系的另一位领导者，这是出发前就确认的情报。
而确定目标无误的泰坦机魂对着一旁的舰娘发出了询问...
“先确定“真言信使”号心智核心的位置，灰烬之狼...至于他们两个，我想要亲自修理...”
【了解...核心位置已经确认，仅从外表无法评判损伤，复仇之魂——真言信使号的心智核心依旧保存在她原有的保护容器中，只不过被更换了位置。】
“...那些阿戈尔人有对她做些什么嘛...至少在可以观察的硬件上？”
【理论上没有——他们拔掉了所有的数据交互口的缆线，只保留一条供能的线路。】
【但考虑到这艘战舰被阿戈尔二次改装后的情况，本机怀疑给真言信使号心智核心的供能并不不稳定...上下浮动的不稳定电源有可能损坏其内部的数据。】
【再结合真言信使号本身坠毁前的情况，复仇之魂，本机建议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泰坦的机魂在仔细扫描过前方那间舰桥指挥室之中的情况后，给予了卡伯特一个不算太妙的答复...
“我明白了...”
【以及一个令人疑惑的发现，复仇之魂...】
扫描仪再度从那两个阿戈尔人身上扫过的灰烬之狼言语中露出了疑惑的情绪。
“你发现了什么？”
【那个叫做玛格努斯的阿戈尔科技执政官身上，有着真言信使号副舰长的权限认证...】
“...”
...
“跳帮了一整队的泰坦...我们该感叹先祖们真是大手笔，还该一脸平淡的觉得，这本就是先祖们真正的力量？”
玛格努斯注视着已经被融化的金属大门——在门外，一台庞然大物正在迈步朝着他们前行...
这些曾被阿戈尔的执政官视之为珍贵财富的战争机械，现在正如同不要钱白送一般，出现在这艘战舰的各个地方，摧枯拉朽的击溃整艘战舰的守军...
而从它们的表现来看，这种拿着“金块”把你活活砸死的战术只是古人类习以为常的战争手段之一...
“无用的奉承无法改变你们既定的结局...阿戈尔的科技执政官。”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嘛...？”
玛格努斯小声的碎碎念被无情的打断了，伴随着愈发逼近的震动，战犬泰坦和它的乘客一同踏入了这座宽敞的舰桥指挥室...
“或者说，你对我的妹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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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并不感到害怕，阿戈尔人...】
舰娘小姐拎着那个叫做玛格努斯的阿戈尔执政官去另一边“友好交流”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而暂时无事可做的“灰烬之狼”号机魂则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位阿戈尔的科技执政官身上...
“那位女士说的没错，我们的结局无法改变——这里剩下的只有两个清醒，但又不是那么清醒的家伙，有那么一些“不甘心”的挣扎罢了...”
看着打算和自己聊聊的庞然大物，这个名为拉文的阿戈尔执政官也来了生命中最后一丝的兴趣——那些在关机状态就被阿戈尔的前辈们篡改的泰坦神机根本不存在沟通的能力，更像是一种被人驾驶的超大型“机甲”罢了。
而自己面前这个大家伙则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位历经万战的“老兵”，而且有着自己的智慧——看到挂在这台泰坦肩上，密密麻麻写满符号的大型军功勋章，阿戈尔的执政官做出了判断。
【哦？看上去你们和外面那些可笑之人并不一样。】
“一个极端的口号，可以聚集起无数人，而被煽动的人是不理智的，当沉醉在这个口号里太久，被“感染”的人群也就忘记了什么才是“清醒”。”
“而最初的我们需要人...很多很多的人——这艘船...你们将她成为汉考克号对嘛？”
【她应该被称为“真言信使”号...至于“汉考克”这是这艘战舰本身的“灵魂意识”或者说“舰娘”的名字。】
歪歪头的灰烬之狼指正了面前这个阿戈尔老人的称呼...
“好吧...总之，沉睡在大洋深处的这位女士为阿戈尔带来很多很多——财富、技术，我们的文明和种族得以再一次的高速发展...”
“但在某一个时刻，也为我们带来的对自身存续的恐惧...”
【恐惧？无法理解——得到了某种意义上“传承”的你们为什么要恐惧...你们的头领甚至得到了真言信使号的大部分权限认可。】
“咳咳，这是另一个故事，而且也是更久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有一部分的学者好奇这艘庞然大物坠落的原因，并为此展开了研究。”
“而这个谜团在某一个时刻有了个“答案”——这些学者中，有一个位天才破解了某个战舰上某个被人遗落的个人通讯系统，并从中读取出了一句留言...”
“——西半球A13区域防线正在崩溃，真言信使号舰指挥舰桥室已经遭到入侵，大部分船员正在撤离。”
“我们将会援军和地面上的部队争取最后的希望，愿人类荣光永存。”
【...哦？终局战争，那场战争我们的胜利结束，虽然以整个宇宙除去这个星球上的诸生皆死为代价——至于这条消息....你们应该是捡到了某位参与了敢死队的船员通讯器。】
“那时的我们可不知道先祖们胜利与否，或者说，当时来看先祖们更像是失败了...而名为存续的“恐惧”也笼罩了我们。”
“这个消息在当时的阿戈尔被那一代执政官们封锁了，但是那些其中的只言片语和“真相”则随着这些参与了研究的学者学生们，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下去...”
“先祖们已经逝去，已经站在最前方的阿戈尔需要带领整个泰拉继续前行...而人们在“恐惧”以及“生存意志”的驱动下可以做出很多的事情——”
“最终，如今名为“灯塔”的阿戈尔派系开始萌芽，并在某个时期从一位已经身亡的阿戈尔执政官手中聚拢了一大批认为【先祖已经逝去，阿戈尔才是泰拉真正的主人与统治者】的成员。”
“而少数知道真相，至少是我们认为“真相”的成员则因为需要积蓄更多力量，去面对“危机”，也没对这种扭曲后极端化的思潮进行矫正——甚至为了收纳更多的力量反而也主动开始宣传这一理念，沦陷入其中。”
【直到当下到来...？】
“直到当下到来...一切都已经揭晓，大梦初醒——在不甘心的背后，更大的则是惶恐，总该有人为“阿戈尔”背负起责难...”
【所以你们在站在了这里，驾驶着一艘足以激怒复仇之魂的“亡骸”，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灰烬之狼号的机魂再度歪了歪头...
“...在阿戈尔人中，“灯塔派”只是这一思想最突出的那一派——而我们的死亡，这座城市的毁灭，会敲醒那些仍对这一思想或者类似想法抱有妄想之人。”
“现在，迎接死亡的时候到了，对嘛？”
【...至少你所述说的故事为你争取了一个体面的死亡——但你的那位同伴我并不能保证，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歪头看了一眼另一侧的“全武行”，灰烬之狼有些人性化的耸了耸自己的机械肩..
“哈——在你们到来前他就表示无所谓了，啊，记得回收角落里那个装置...这艘战舰的灵魂她还活着，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就没有说过话了。”
第一千一十二章 妹啊，这个小方块才是你永远的家（bushi）
“...表层数据丢失百分之七十，中间逻辑层丢失百分之四十。”
将手上这个淡蓝色，半透明的奇妙立方晶体放入修复仪中的维尔薇对着一旁一脸焦躁的舰娘小姐摇了摇头...
“这意味着什么，维尔薇女士...？”
听到这个怎么看都不太妙数据的卡伯特小姐，则是露出紧张的表情...
“大部分记忆丢失殆尽，某些常识性的逻辑丢失——前者比较好理解，至于后者，你可以理解为开一罐汽水，正常人会喝掉里面的液体，而她会把整个易拉罐吃下去...”
“虽然以舰娘的牙口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但鬼知道她丢失的常识逻辑是什么，我举例中只是对于舰娘而言最轻的那几个...”
“呃...那比较严重的呢...？”
“你这位亲爱的妹妹每天只穿着内衣，或者干脆就是裸着，一早上冲进你的房间给你一个抱抱？”
“而且还是当着着所有人的面——我觉得只有以前海菊那里那群把自己的座舰当老婆的家伙才对这种情况喜闻乐见...”
耸了耸肩的维尔薇想起了过去那群海军的大老爷们吹牛逼时的场景，后者中不乏真娶了舰娘当老婆家伙——不过倒也不算稀奇就是了，日蜥蜴的她都见过，还是头公的...找条船上只是小场面了。
“......”
而另一边，乨思考了一下维尔薇女士描述的场景，卡伯特小姐当即就打了一个寒颤...
“那个...能修好吗...？”
看了一个那个静静躺在工作台上，有些暗淡的立方晶体，卡伯特小心翼翼的抛出了问题...
“嗯，可以...她的运气不错——整个心智的底层基础框架都是完好的，中层逻辑区损坏可以通过底层基础导入进去覆盖掉损坏的部分，不过表层就没办法了，丢失就是丢失了...”
“如果基层都是损坏的话...你抢回来“小丫头”的其实就和一个空的心智模块没什么区别了，就算修复了，那在某种意义上是另一位彻彻底底的新存在了。”
“那...中层逻辑数据覆盖，这会有什么影响嘛？”
“没有，把基础层理解为“胎教”的话，中层就是理解为出生后到大学这个阶段...这些常识大部分对于你们同级别的舰娘而言都是通用的，不过最好是从卡伯特你那拷一份...”
摇了摇头的维尔薇从一旁的操作台上抽出了一条数据传输线，递给了面前的卡伯特小姐...
“从我这拷一份？”
接过这条数据线的舰娘似乎有些疑惑的样子——
“这种通用的数据，大数据库里没有备份过嘛，维尔薇女士？”
“有是有，不过那是最基础型的模型，一般是用来在“模拟系统”里催化新型号舰娘心智的——比如你现在控制的这艘复仇级，如果你没回来和艾莉丝她见面的话，新的舰娘心智就会通过那个“基础模型”定向催化成型。”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东西理解为那种应急情况，比如战时前线压力极大时使用的“万用血浆”，谁都能输，但是事后也得应对不少的额外的情况...”
“而且过去就算出现这种情况，一支舰队里也有其他复数的同型同级战舰可以提供帮助...那时候花里花哨的舰级和舰型多了去了，数据库也不可能专门去储存每一种模型。”
“你们的中层数据实际上诞生时就完成了初始定向的——不同的舰级，甚至细分到不同的舰体型号。”
“所以出现这种中层逻辑区数据损坏的情况，最优解就是同级同型的舰娘拷贝一份给损伤者，次一等则是同级别的舰娘传输一份数据，最后才是使用通用模板。”
维尔薇女士嘴上的解释和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顿，她微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舰娘小姐把那根数据线接到脖子那个隐藏的数据借口上。
“而不同的数据来源也决定了被恢复心智的适应速度——同级同型的可以说只要造船厂有新的舰体在待命，她就可以立刻赶赴战场，而同级的则要进行一段时间的磨合、迭代对应舰体数据才行...更换船体也是这个流程。”
“至于那种基础模板，那就要经过漫长的适航期了...”
耸了耸肩的维尔薇女士在操作台上敲下了一个执行键——
“好了，拷贝完成——先去休息吧，过6个小时再去把你的妹妹领走...”
“呃...过6个小时？”
听到这个时间的卡伯特又显得焦躁起来——
“制作机体——就是像你现在这样可以对外进行物理交互的人形体，你的船上没有这种生产线，所以是从黄金庭院那边的技术工程师们调试好了，再运过来的。”
“你不会是想抱着你妹的“小盒子”——然后一脸深沉的对她来上一句“亲爱的妹妹，这才是你永远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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