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剑鱼...哦，你说歌蕾蒂娅——我是她的战友...大概？曾经？”
而提到自己与歌蕾蒂娅关系的乌尔比安则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且拧巴的表情...
“前战友？嗯...拧巴人是吧，那你慢慢拧巴去吧，我懒得了解——她本人怎么了？你为什么拿着我们给她的东西，发着求救信号一路跑到岸上来了？”
扫了一眼表情纠结的乌尔比安，灰风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后者的八卦并不感兴趣的她迅速的发出来一连串的一会需要上报的问题。
“咳咳，目前她被阿戈尔议会囚禁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当然只是暂时的——在我带着这个东西逃出来之前，议会还在商讨她的罪名。”
“...她干什么了，我记得女士只是让她代表自己和阿戈尔的掌权人交流才对？”
听到人被抓起来的灰风小姐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有了什么预想——
“她确实这么做了。”
“乽然后她就被抓了...议会对她带回来的议案嗤之以鼻，并且要求你和她口中的那位艾莉丝女士交手上全部的古文明科技，他们认为地上人根本没有资格使用和管理这些东西。”
“并觉得那位女士只是一个自大的，掌握了一部分古文明的地上猴子，与阿戈尔拥有的技术完全不值得一提。”
“......”
“那个...这位小姐？”
看着面前这位突然被自己的话语干沉默的灰发少女...乌尔比安心中的警钟开始狂鸣——
他想起了几个天前和被关入监狱的歌蕾蒂娅见面时的简短对话...
【把我被没收的那个终端偷走，然后带到地上去，乌尔比安——】
【给我一个理由，歌蕾蒂娅——你在议会上的发言，现在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疯子，认为你和那群地上的野蛮人待久了，被同化了，产生某种不切实际的臆想...】
【理由...？理由就是如果你们真把我的发言当做狂言和疯话——死亡将会真正降临在所有的阿戈尔人身上...】
【我亲眼见证那些海嗣——无论是高阶还是所谓的低级，它们在那些“古代人”面前乖巧的如同随意逗弄的宠物一般。】
【还记得那些我们曾经遇到过的，会口吐人言的海嗣嘛？——它们称呼这些“古老者”为造物主...而这些古老者在某种意义上厌恶着我们！】
【等等...憎恨我们...？！如果他们真的是你从中活着的古者，阿戈尔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才对？】
【没有交集？！——我们杀死了“海神”，海嗣的主宰，它们的神明，那些古老者用来管理调控整个海嗣族群的终端系统！】
【我们破坏了他们休眠之前遗留在泰拉复兴的后手之一，甚至一度让它们陷入失控，而失控所造成的破坏，看看伊比利亚沿海的那些城市吧！】
【他们厌恶我们的狂妄，厌恶我们的无知，厌恶我们的自以为是！——但也因此抱有容忍，在那些先祖眼中，谁都有犯蠢的时候，因此他们可以容忍阿戈尔曾经的愚蠢...】
【乌尔比安，记住了，是曾经！他们可以容忍愚蠢，并让我带回了机会，但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下一次，因为那不再是愚蠢，而是忤逆！】
【你必须去告诉那些古老者发生了什么，并尽你所能，用你的话语把狂妄自大的阿戈尔执政官议会，从阿戈尔这个种族上摘出去！】
【前者只会是一个国度的毁灭，而后者则是一个种族的毁灭——你所见到的一切，这些阿戈尔的海底城市，你熟悉的那些阿戈尔朋友都将不复存在，无论他们是否无辜！】
“...那个，这位女士？！”
回想起歌蕾蒂娅警告的乌尔比安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再次似乎呼唤面前的女性，以期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不过后者看上去暂时没有空搭理他的样子——
....
“他们拒绝了提议对嘛，我知道了，小灰...”
放下了通讯器的艾莉丝直接结束了她对面前这份军表的挑挑拣拣，对着另一个终端上，可调用闲置部队的列表直接按下了全选的按钮...
【那么老板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
“...”
“人们说扫黑除恶需要证据，反恐反暴需要名单，小灰。”
“但是平定一次叛乱呢？平叛只需要坐标...”
第九百八十三章 翻旧账有时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于是我仰头向上——视线穿过冰冷的海水与厚重冰层，向璀璨的星空祈求希望，而回应我的只有自苍穹落下的绝罚。】
【此刻我才明白，无名众神的目光已经投向此处。】
《普罗斯佩罗之焚》——一位无名的阿戈尔学者在阿戈尔的“知识之城”普罗斯佩罗毁灭前，最后留下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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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问题很大——”
与UMP45奔行在黄金庭院过道上的AK12紧皱着眉头，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妙的消息...
“问题还能怎么大?女士她们都已经授权轨道轰炸了——总不能真的把泰拉轰碎吧？”
而同样步伐急促的UMP45已经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了——哈哈，只要脚底下的星球明天不爆炸，什么都好说。
“爆炸不至于...但是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刚刚我想远程联系女士的时候，通讯频道被占乭用了，看记录似乎是那位在伊比利亚的灰风小姐。”
“然后呢？那个纳米痴汉，哦不对，痴女这个点来骚扰大执政官了...？”
挑了挑眉毛的UMP45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按照她以往的“刻板印象”，大执政官和灰风小姐的非正式会面基本都是某种意义上的骚扰...
“具体通讯内容我当然不知道——但是在这个通讯结束后，我们的战备动员名单上，光主目录页条目已经翻了一倍了，女士似乎已经调用了整个黄金庭院所有能短时间投入战斗的部队。”
“然后灰风还是从伊比利亚这个国家打来的电话...”
朝着办公室赶去的AK12对着UMP45耸了耸肩，一副你懂我意思的表情...
“啧...”
“现在我不好奇指挥官想要干什么了，AK12。”
听到这个消息的45小姐啧了一声，并随即露出了一个无比好奇和困惑的表情...
“哦？怎么说？”
“嗯...我开始好奇那些阿戈尔人干了什么了——从之前执政官们一开始的反应来看，似乎只是一次小行动，虽然带出来了台大家伙，但基本是出于威慑考虑。”
“毕竟按照那位歌蕾蒂娅小姐的描述，阿戈尔的科技在某种意义上的远超泰拉陆上文明，不来点硬家伙他们恐怕不会低头，然后我们大家出去取特种武器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维尔薇女士的咒骂声对吧。”
45看了一眼一旁的AK12，和对方确认了一句——
“没错，我也听到了，似乎是那位女士辛辛苦苦装在海里的什么东西坏掉了？”
“嗯，之后情况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的，整张军表的战力或者说“分数值”开始飞速的上涨，从一台随行的战帅级泰坦变成一整队泰坦的进攻锋矢，原本可能会调用的大型运输机或者运输舰直接变成成了复仇之魂号。”
“甚至我们偶遇的卡伯特直接表明她拿到了对地轨道轰炸的三级权限...那可是区域性灭绝——这权限再往上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星球灭绝和星体粉碎了。”
AK12耸了耸肩，对45小姐的话补充上了一句——
“按照常理，就算真的要轨道炮击，那顶天也就是二级的常规轰炸，甚至一级的警告性轰炸意思一下得了——我们的舰炮是他们能抗的？我怀疑复仇之魂号的威慑炮击都能搞出过去三级标准才有的效果...”
“现在直接批的三级，我怀疑那几位大人是真的生了干掉那些阿戈尔的想法，甚至还想反复鞭尸撒气...”
“谁知道呢——我们就快到了，和那几位女士们直接面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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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叛军了，艾莉丝！要不是塞壬的仲裁机和我报告了节点受袭，我一开始还没注意到那里被人砸了！”
当两位人形推开门的时候，因为费尽千辛万苦（至少本人是这么认为）的维尔薇女士正在会议室自己的位置上大声咆哮着——
“而且我觉得他们的起源就有问题，泰拉的海洋是被我们划拨个海嗣的栖息地，也是整个修复星球计划的起始基地——除去那几个水下科研基地，那里为什么会有古文明的避难所，甚至发展成了现在的阿戈尔水下城市？!”
“嗯...维尔薇，你的意思是？”
眯着眼睛，聆听着好友宣泄怨气和怒火的艾莉丝微微挑了挑眉毛——大魔术师小姐刚刚好像提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推论。
“分离主义者，一定是那些该死的分离主义者——在过去他们就时不时在各个殖民地上试图掀起叛乱！当时作为抵抗“天灾”最后堡垒的泰拉星，这些虫豸肯定是跟着避难者们混进来了！”
“所以，维尔薇...你认为有一部分的分离主义者在我们的文明主体进行大休眠后躲进了海洋里，建立了最初的海底城市？”
“还能是什么——那些阿戈尔人的科技和我们刚刚醒来时看到的泰拉大地文明代差大到惊人，你不会真的觉得他们天纵奇才可以跨越几个时代造出这些东西吧？”
“啧，虫豸的继承者，果然还是一群虫豸！他们在过去、现在，甚至是在未来除了我们添乱还能干什么！”
“当年“慈悲者”还和我说没准可以叛军守国门，现在想想，这群人他们没把国门炸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以某种意义上的“暴言”而论，人在愤怒的情况下总是不理智的，就算是长生者或者永生者也是如此——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会更胜一筹。
因为当“清算”的时候，几乎是个人都会翻旧账的...而很明显一个寿命百年即是大限的普通人所能记下的“旧账”，是绝对不比过千年万年，甚至不朽存在的脑海中那本厚重账本的。
震怒的大魔术师已经从这个时代阿戈尔人制造的麻烦与过错中，一路顺藤摸瓜翻起了对方的族谱，准备把对方列祖列宗的好事全部都扣到对方头上。
“...所以你的想法，维尔薇？”
“就像那位佩丽卡总督过去说的那样，艾莉丝——此刻，我们不需要谈判的唇枪舌剑，也不需要征服群星诸文明时的威仪万世！”
“处理一场叛乱！只需要比叛乱者更骇人可怖、不可忤逆的暴力，降临在每一个试图用暴力对抗我们的虫豸头上！！！”
“嗯哼...塔金主义——总督要是知道自己过去用来压制星海之中诸多文明的理念，被用在了这些阿戈尔头上，她的表情一定会很微妙。”
第九百八十四章 异教，你说这算抢劫还是考古？“算寻死，谢谢”
莱塔尼亚中部地区 泰拉联军指挥部
“新消息，比比安——战线上那头活火山还能多蹦跶一会。”
“当然只是一会就是了。”
看着自己数据终端的维吉尔挑了挑眉毛，看上去有些惊讶...
“哈？还能多蹦跶一会？怎么回事？”
“那位女士不打算给这个睡在战场中心的大家伙来上一脚了——”
听到事件会推迟的比比安并没丯有放下手上的规划记录图，毕竟那头巨兽不可能一直待在那里，总归会有被撵走的一天。
“不...老阿姨好像调集了更多的先行者军队——而且电话里时不时就能听到那位维尔薇阿姨的骂街声...”
“集结大量的部队...那位女士打算亲自下场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比比安眉毛微微一挑，那位女士对莱乌运输走廊中那支待命的泰坦军团并没有遮着掩着，就一直放在那里，要是他们真正动弹起来的时候，这场大战大概会彻底结束。
当然，目前来看应该也没什么必要——联军的战线正在稳步的推进，提卡兹的颓势正在显露，而且那位女士也说过那是应对最危险情况的手段...
“不，现在的提卡兹帝国何德何能...有这待遇，从那边的背景音来听，好像是去拆你的老家阿戈尔的...老阿姨她们应该是接触过那个求救信号的携带者，而且变得更加不爽了。”
“我对你们的阿戈尔的老家没什么了解...他们都是什么人啊...刚刚那个三分钟的电话里，维尔薇阿姨的骂街声都快成常驻背景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把她的工图擦了...”
“而且还一直叫唤着什么“我将点燃大海！”，你说这是多大的仇啊...”
“嗯...先进，开化，文明，高超的科技足以代表了泰拉诸多种族的未来——在过去我会这么评价我曾经的故乡。”
“但在当下，我大概会给出完全另一种不同的评价吧...”
“先进的技术孕育了阿戈尔人快要刻入灵魂的傲慢，而在过去——狂妄与傲慢就已经被证明是“愚行”的开端。”
“就算先行者们不再会醒来，就此永远的睡去，阿戈尔也终有一日会死于先祖们留下的每一笔遗产...”
“哈？死于每一笔遗产？比比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什么说法嘛？”
听到这个说法维吉尔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哈，维吉尔——你觉得古人类的民用技术真的可以和军用技术并为一谈嘛？在一个文明和平时代或许可以，甚至能在某些领域完成超越，毕竟通常而言，军用品的最讲究的就是简单好用和耐造...”
“但从那位女士的只言片语中我们都可以听出来——先行者的星海帝国几乎就没有过真正的和平年代——不断的开疆扩土，征服其他的文明，再到镇压内部的叛乱，清扫诸如海盗之类的危险。”
“我们想都不用想，所有的先进技术都是优先倾斜向那个伟大文明的暴力系统。”
“就说那位女士身边人形近卫的武器吧，只有少数几种让我感到有些熟悉，似乎在老家见过类似的存在...”
“而她们告诉我这只是最常规的列装武器罢了，甚至当年还有民用款的给武器爱好者在靶场之类地方使用。”
“Emmm...异教你的意思是说，军用科技是老阿姨那个时代的最高优先级，而且高度保密的天机工程——就算是阿戈尔人也很可能看不懂这种东西？”
“而民用科技只能吃剩下的已经淘汰落伍的技术...没准还是过于落后，可以展示的那种？指不定还会附带说明书？”
点了点头的维吉尔小姐对比比安你的话语做出了总结...
“差不多吧——和陆地上不一样，大地上的遗迹大部分都是避难所之类的存在，会因为地壳运动或者天灾什么的导致它们被掩埋，或者出现了原本不该有的口子，偶尔让走狗运的家伙摸进去拿点军用品出来。”
“甚至你们萨卡兹可以直接刷脸直接刷进不少的遗迹...”
“嗯...虽然大多数摸出来也会发现是锁死的就是了——而且大多数也只是避难所之类的存在，只有内部会有防御设施，你靠近、甚至探头看看是没有问题的...”
“但海里的遗产...除去海嗣这种活物，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用设施，几乎都有着浓厚的军事色彩，而且基本上都保存完好，有着完善的对外防御武装的。”
“我在小时候听的大人聊的最多的就是，又有哪只考古队碰上“先祖”的遗迹，试图靠近的时候被遗迹的外部防御团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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