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诺
凯尔希错愕的扭过头看着面前这个白发的女性，在所有先行者们都沉睡之后方才苏醒的她对于过去发生了也只是一知半解...
“简单而言我们的星球卡在了虚境和现实宇宙的中间带...我们会想办法把它弄出去的——不过在此以前，泰拉的后继者要是脑子一抽找门大炮什么的把自己从泰拉上发射出去的话.....”
“他会一头撞进不存在物理法则的虚境....就是这样。”
面对着凯尔希跨起的小猫批脸，艾莉丝小姐耸了耸肩。
“博士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情....？”
大猞猁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的模样。
“因为你解决不了，凯尔希——她并没有恶劣到让人徒增烦恼的地步...还是说说你口中错位的星空吧,那是什么？”
“好吧...您是对的——咳咳，虽然执政官你会觉得这个时代无比混乱，但是他们也是踏入了工业时代的步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源石工业时代。”
“大量的源石粉尘被工厂和兴起的移动城市排放，弥散在大气层中——您知道那些东西的特性是什么。”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口几何式的增长，以及各国之间爆发的战争矛盾——这些高空之中的源石尘云有些还未再次沉降就吸收了足够的精神能量，激发了他们的活性，因此滞留在大气层之中。”
“这层有源石尘组成的薄幕逐渐转变成了某种扭曲的视觉立场或者认知滤镜，阻碍了如今人们对星空的观测。”
“一种工业环境污染？”
艾莉丝歪了歪头。
“大概算是一种工业环境污染吧。”
凯尔希点了点头。
“听起来问题不算大...或许鸭爵他们大概还会为此发上一笔横财。”
执政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您是指什么？”
凯尔希露出了一个好奇的目光。
“我们有的是微粒尘埃排放的沉降收集技术....凯尔希。”
“....好吧，确实是一种合适的引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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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来说说海洋吧，凯尔希——海里发生了什么？”
“在此之前我要询问您一句，传承者计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艾莉丝执政官——我询问过博士，但是她似乎并不愿意多谈。”
“目的嘛——”
“传承者计划？正常来说，那是一种生物行星净化装置....他们可以将一个行星的物质通过生物循环转化成有用的物资，通过几代的转化，可以将原本不再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转化为符合人类的宜居星球。”
“夸张点来说，就算古人类和他们的后裔们彻底灭绝，也会因为这种特定的适宜环境定向进化出同样名为人类的物种。”
“我们把他们部署在了泰拉，辅以那些如今被称为兽主，记录生态和环境的服务器计算机，以求彻底修复泰拉因为战火和过去过度开发导致环境崩坏。”
“它们失控了，对吗？凯尔希——丹德莱和我汇报了海岸线旁的陆上国家发生的异象，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执政官看向了面前的凯尔希，后者在这个时代见证和知晓的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很抱歉执政官...阿戈尔人主动攻击了那些造物，如今我们将其称之为海嗣的存在。”
“这场激进且盲目攻击让海嗣真正感受到了生存或者任务的威胁——它们主动向着其中一个中枢核心发出了请求，而那个核心也做出了回应...”
“那个核心是？”
艾莉丝眯起了眼睛，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阿戈尔人或者海嗣称她为伊莎玛拉——代表了“斗争”的神明....艾莉丝执政官，我们那些过去的造物已经接触了限制，开始觉醒了。”
“那就让那个让核心收回那些命令....”
闻言的执政官随即皱起了眉头，看着一旁的凯尔希挑起了眉毛——
“博士在做什么？我们明明有那些中枢的最高命令权？”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执政官....那些阿戈尔人已经杀死了“伊莎玛拉”，我们的其中一个控制中枢，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损坏了。”
“其他的中枢呢？”
“恐怕也不容乐观，执政官。”1
凯尔希对着艾莉丝耸了耸肩，同样是一副极其困扰的模样。
“.....”
“艾莉丝执政官...如果说，我是说如果——这些被称为海嗣的物种，在未来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成为了某种巨大的威胁，你有办法去应对他们嘛？”
想到了什么的凯尔希看向了一旁的执政官，目光有些迫切。
“...那样的话，凯尔希——这个叫做泰拉的星球或许将会向一个同名的星球致敬了。”2
“....？？”
凯尔希露出了一个不解的目光...
“您是指什么？”
“在某个黑暗冰冷的宇宙，有个叫做神圣泰拉的星球，在他们军阀混战的时代，某个罪人将那颗星球上所有的水资源——从那个星球上剥离了出来...”1
“....您的认真的嘛？大执政官？抹去泰拉的海洋？”
凯尔希再度垮起了一个小猫批脸，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指挥官...
“凯尔希卿，我们只会称之为高效——”4
艾莉丝看着跨起脸的凯尔希摇了摇头。
“如果别无他法——凯尔希，我们真的会把泰拉的海洋化为教科书中的历史，我们做得到，你心知肚明....而想要再度恢复它，则是更加久远之后的故事。”1
“而现在，我们该去找到梅比乌斯博士....询问她是否还有其他的后手。”
伴随着艾莉丝话音落下，一同响起的则是来自休伯利安号提示已经抵达维多利亚的广播通告声——
*早上好！
*求票票！
*没有薯条的码头！
*毫无意义！8
第四十八章 学术交流（物理）
“还有一件事...凯尔希卿...”
就在这场会谈即将结束，双方都打算离开的时候，艾莉丝忽然想起来什么，叫住了凯尔希。
“什么事，执政官小姐？”
“那些阿戈尔人又是些什么存在...我可不记得海底有我们的避难所。”
执政官将乌萨斯从自己的小笔记本上一笔揭过，将这个被称为阿戈尔的存在记上了自己的笔记本，决定换一个重点关注目标....
比起没有惹出什么大麻烦的乌萨斯，还是这个叫做阿戈尔的国度更让执政官值得投去精力关注。
“我和您提过，被遗忘者有大致两个派系，在地面上徘徊的，以私人手段寻求庇护的？”
“没错....所以他们是后者？把避难所放进了海底？”
艾莉丝点了点头，然后挑起了眉毛。
“准确来说是后者的后裔....当然阿戈尔比起地上的诸国同样也没有保留过去的多少荣光——”
“这是一个建立于海底的国家，他们发现过去我们遗留在海底的某些科技核心，与世独立的环境以及没有源石的干扰，使得他们得以挖掘并发展了极高的科技。”
“当然艾莉丝执政官——不要对她们抱有什么希望....那些阿戈尔的技术执政官和科学执政官对于非阿尔戈人那种近乎深入骨髓的傲慢，也是他们惹下大祸的根源。”1
“我甚至不太确定...执政官阁下——那些被傲慢和狂妄冲昏了头脑的阿戈尔人在知晓您的身份之后会不会大言不惭的要求您分享古老的先行者技术....”1
“.....？”
艾莉丝楞了楞，随即发出了一声嗤笑——
“噗嗤.....”
“艾莉丝执政官？”
凯尔希有些疑惑的看着发出笑声的执政官。
“他们可以试试，凯尔希——他们可以试试。”2
“然后——他们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们现在只能居于海底，而先行者能将他们的王国锻铸于高天之上永不落。”
“好吧...一些小小的先行者震撼？？”
凯尔希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不是怒火与责罚.....——凯尔希？”
“与乌萨斯不同——前者只是无礼的冒犯，而后者...他们已经因为他们的无知酿成某种难以处理的错误。”
执政官的眉头锁起，紫色的瞳孔中孕育着不满之意，整个人充斥着某种压抑感——至少在凯尔希眼中，此刻的艾莉丝女士是这个模样——1
“咳咳——执政官，在阿戈尔人中也又着某些算得上理智和清醒的存在...我们可以通过他们警告阿戈尔就是....”
为了打破这种压抑的气氛，凯尔希选择了主动开口...
“就是？”
“就是阿戈尔人的社会环境培养出来人，他们的性格...您应该明白吧？那种自带的高傲。”
“呵...届时我会委托梅比乌斯博士陪着他们去黄金庭院逛上一圈的。”
艾莉丝给出了一个凯尔希无法理解的答案...
“呃，为什么是博士?”
“啊...凯尔希——你可以怀疑博士的人品问题，争论学术问题，甚至进行一场物理意义上的学者式说服...”
“但不要怀疑梅比乌斯博士那张嘴阴阳怪气，把人气死的程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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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莱。”
看着已经远去的凯尔希，艾莉丝开始呼唤起某个一直与休伯利安号保持连线的空岛管理者AI...
“执政官， 我在。”
“开始准备重启复仇级无畏舰的建造计划....进度不用太急，等终末地工业步入正轨，能为我们带来稳定的原材料时再让建造计划真正启动....”1
“了解， 您和凯尔希女士的会面得到了什么消息嘛？”
“傲慢且无知的后继者炸掉了传承者计划的某种限制阀....而我们恐怕也难以把它修回去。”1
“...看起来他们给您惹了不少麻烦。”
“某种意义上问题不大....毕竟，暴力有时候确实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另外有个好消息——我们找到博士的位置了。”
“梅比乌斯博士？”
丹德莱歪了歪头。
“没错。”
“了解，我很快让自律装置把博士在空岛和休伯利安号上的实验室和起居室整备好，艾莉丝小姐。”
“去吧。”
......
维多利亚首府 伦蒂尼姆 维多利亚皇家学院内
一位身穿学者服饰，看不出具体种族的绿发成熟女性此刻站在一堆“尸体”上拍了拍手，似乎在 宣告者自己的胜利。
——这是一间皇家学院的研讨会议室，此刻似乎正在进行某个课题的研讨。
不过，熟知教授们讨论习惯的学生们此刻围聚在门外，正在接头交耳窃窃私语着....
“我赌克劳次教授胜出，我可是在健身房看过教授的，克劳次教授身上整整有八块腹肌，八块！”
“错误的，明明是拉尔维女士——我可是看到女士在校门口放倒了八个骚扰隔壁文学系菲林学妹的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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