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可就荒咬破手指开始绘制【秽土转生】的术印之时,有密集破空之音自其背后袭来,是一眼不可细数锋锐的忍具!
显然是因为他先前的言语挑衅太过刺耳,吸引了太多仇恨。
因此直接导致一些从囚牢中走出的实验体们毫不犹豫地统一了战线,压根就没有人在其此前的力量威慑下选择臣服。
但是在统一战线之余,似是碍于这拥挤的囚兽之地,一些实验体之间也爆发了一些小规模的流血冲突。
‘呵,也难怪先前会出现大规模的叛乱。’
在意着陡然混乱的局面,荒于之心中嘲弄道。
随身的忍具不收缴,经由改造的身体更是具备着通常忍者难以复刻的力量,这样的一些实验体又怎么可能通过简单的囚牢彻底封禁?
不过在一下秒,他似乎又明白了大蛇丸的真正用意。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那个追求永生的家伙,大抵就是希望看到这些被其改造的实验体在某个时间段进行互相的杀戮,进而从中抉择出最后一个胜利者,并成为其心仪的转生容器!
这山体底部的斗兽场,就是为了那一日而预留出的!!
‘还真是,属于那个科学怪人的风格。’
心绪迸发间,荒凭借着鬼塔那强壮的体魄,腾挪着身位,躲避着袭来的攻势。
最终,那密密麻麻地忍具竟然无一刃能够擦到他的衣角,反而是这已经被其定做祭品的可怜家伙身上多了许多伤口。
当然,都不致命。
因为秽土转生所需要的祭品是活的。
所有,那些会导致祭品死亡的攻势都被荒信手格挡了开来。
期间,鬼塔一直在张大了嘴巴,妄图祈求着什么,或者是希冀那些攻势能够剥夺走自己的性命,使之能够摆脱这样的一个局面但是都事与愿违。
恐惧一直在其瞪大了眼瞳中倾泻,但是却没有人能够真切的体味到他的这份内里。
不,或许有。
纵观那一排排开凿于山体内部的阴暗囚笼,居然有一个狭窄的空间还是塞得满满当当,处于满员的状态。
里面没有一人逃离,没有一人踏出。
存在其中的几名实验体,尽皆都神情惶恐地注视着那立足斗兽场中央的陌生来客。
看着他信手振开那沉重的炮管,看着他信步躲避近乎布满视野的忍具,看着他用鲜血在地表绘着晦涩难懂的术印!!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恐慌溢满了这间逼仄的囚房,喃喃的低语颤抖着脱口。
哪怕通过那人的自我介绍,已经知晓其是来自宇智波一族,但是除此以外仍旧是空白。
“大蛇丸大人是木叶的叛忍,他或许是就是出来追捕大蛇丸大人的。”
有人揣测着,
但这样的揣测只能够让同处于这座囚牢中的实验体们心中更加惶恐。
先前仅仅凭借气势就将他们的狱友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又表现出了如此强大且诡异的能力。
幸好,有前车之鉴!
他们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嘴碎的同伴身上,其直至现在都没有能够从那股强大的精神压迫中走出,整个人就如同死鱼一般瘫软在地上。
“咔嚓!”
清脆的骨头断裂音与凄厉的惨叫声不竭的共鸣在中央场域。
远程进攻的无效,令那些穷凶极恶的实验体开始趋于近战。
且这些家伙的近战方式与普通忍者有着很大的区别,不再是手持忍具的武技对抗,而是动用其了被改造的身体,使用那些本属虫兽的力量进行战斗。
有无声的音波,有附着虫甲的蛮力,有遮人视野的烟雾,也有被增幅过的常规忍术。
这样的攻击方式简直是就像是一锅百花齐放的大杂烩。
但是,不管他们使用的能力如何,最终的结果都毫无例外地被荒信手破开,而后彻底粉碎。
音波侵扰,那就捏碎喉咙。
虫甲蛮力,那就砸断甲胄。
特殊忍术,那就折断双手。
..........
他虽然想要从这里得到一些力量,但并不用全部。
“啊!!”
这不,又是一条血淋淋地蝎尾被其硬生生地扯断撕裂,拥有者的凄厉惨叫直接让整个囚地的纷争都有了一瞬的禁止。
毕竟这样的画面太过瘆人,那些被大蛇丸强行施加的器官、武器,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强行剥离的痛苦,谁都不愿经历。
也直至此刻,这些实验体们才惊愕的发现,周遭已经躺到了几十名这般落败的‘同伴’。
且毫无例外的是,他们每一位都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
活着,却要承受着比死亡还要痛苦百倍的现状!!
这就是,所谓的后果自负吗?
这些实验体突然回想起了对方在将释放他们出来时,所提及的警告。
“嘁。”
“又弄乱了。”
荒随手将那条还坠着血液的蝎尾扔掉,心情并不是很好。
因为那早就应该完成的术印,在这些蝼蚁的干扰下,已经被动乱了数次。
而被其砸断骨头,只能够绝望等待地鬼塔已经数次从晕厥与惊醒中辗转。
每一次清醒,他都能够期盼自身能够死亡,或者已经成了某种定数。
但每一次的睁开眼睛,除却感知到又多了一分溅染在其身上的血液气息以外,就是那愈发完善且流转着浓浓不详的术印!
没有人能够切身体味他此刻恐惧与无助。
“呜,呜,呜呜........”
鬼塔竭力地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所发出来的声音只剩下含糊的呜咽。
其下颚早就已经脱臼。
因为,太吵。
“别急,别急,很快就结束了。”
“所以不想受苦的话,就给我安静点,别再找事。”
对于那悲鸣的呜咽,荒头也未抬地出声警告,那由之鲜血绘制的术印也趋近完成。
在此间,周遭的那些实验体似乎也达成了某种共鸣,又或者是完全被前者的实力与手段所恫吓,都在死死地看着那区域完成的术印,等待着下一刻的结果!
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注视着的鬼塔,则竟然有了泪眼婆娑的凄凉之态。
可要知道是,此前他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并挑衅地说着,是因为囚笼的束缚才能够让这外人者如此嚣张的狠话。
不过,
即将完成术印的少年又再一次的停下了手指。
这样的停顿不止是令作为祭品的鬼塔脸上神态愈发悲戚,就连周遭的实验体们也都神情一凛,认为是忍术的前置法阵已经完成。
但是就在下一秒,这年轻且强大的外来者竟然诡异地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怎么回事?”
有错愕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在等待地上这道术印绘制完成的后果,但是绘制它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若不是这一地的狼藉,这一域的哀鸣,还有丢在术印旁的一柄苦无还在证明那人的切实存在,否则他们都要臆想当下的这一切是不是因为被囚禁太久所产生的幻觉!
不过,这样的悬疑并没有持续太久。
甚至连那质问的尾音还没有落定,那名叫宇智波荒的少年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如果非要说其于此间有什么不一样,那么除却将置于地上的苦无被其握在手心中以外,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个碳基生命体。
“是墨铁。”
有人分辨出了那具生命体的身份,是与之处于同一间囚牢中的狱友。
而落足的瞬间,荒便抬脚将那置身于【秽土转生】法阵中的祭品踢了出去,并旋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地折断了这叫做墨铁的手足,使之再无有任何动作、结印的可能。
至此,荒才对着那满目惶恐与茫然的家伙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逃跑,试试。”
在进入这囚地之前,他就已经将标记着【飞雷神之术】的苦无放置在了洞穴口。
同时,这也是其第一次使用【飞雷神之术】带鲜活的生命体进行空间穿梭。
毕竟,反正都是要死的祭品,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及。
现在看来,短距离是能够做到的,长距离的转移尚且不知。
但是没有关系,这里不听话的家伙都将成为他试验的小白鼠。
这样一手空间挪移,令整个大环境彻底陷入了沉寂。
得益于此,用于转生的术印也很快被绘制完成。
油女取根的骸骨被放进法阵中,晦涩的印节开始轮转。
最后,荒将手掌按在了地表之上,那被其绘制的术印也陡然亮了起来,一道道漆黑的蝌蚪文开始活动,并随之印刻在了被放置其中的祭品身上。
“秘术·秽土转生之术。”
喃喃的轻语也从少年的口中的吐露。
与此同时,墨铁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被挖空了的山体。
而于外人的眼中,那被放置于阵法中的狱友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崩碎!
是血肉与骨头一起的崩碎,连一丝血液都没有能够溢流出。
不过术式并没有就此结束,一层污秽的土壤又陡然沿着那几近消失殆尽的人体轮廓聚拢了起来,且在最终真的形成了一道人形的模样!
只是,显露出的面孔却已经不再是墨铁的模样,而是一个身着制式忍装,面带半张遮脸面具的陌生人类。
且,他裸露出的身体就如同褐色的泥土一般,没有一丝正常人血肉模样。
秽土转生之术·成功。
第460章 看着我的眼睛,宣誓你们的忠诚。
在一众实验体屏气凝神的注视下,置身于秽土转生法阵中的家伙渐渐有了生机,更是在须臾间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
如是一幕,径直令在场所有的囚徒都为之惊愕、恫吓。
他们脸上的表情丰富且精彩。
但诡异的是,在此期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响,整个场域就像是被死亡扼住脖颈一般,有的只是那不可置信地恐惧与对那陌生来客渐渐平齐于科学怪人·大蛇丸的敬畏。
作为被转生者的油女取根也逐渐恢复了意志,模糊的视野亦缓缓清晰,只是当视线里渐渐显现出其当下的任务目标时,他立刻像是惊弓之鸟一般迅速从地上起身并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同时有疯狂的意念于之识海中翻涌。
【没死?】
【怎么会没死?】
他分明记得被【风】从背后刺穿了心脏要害!
那种切实的痛苦与撕裂感,其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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