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暝天想睡觉
毕竟,
木叶本该有可能在这年轻一代中达到鼎盛,乃至统一五大忍村!
可惜,可惜!!
从最初的宇智波止水莫名身死,到五年前的宇智波鼬事件,再到现在的宇智波荒。
一个个本独属于木叶的天才,却被推出、被抛弃!
别人或许看不清其中的猫腻,难道自己还看不出吗?
可笑的日斩,可笑的团藏。
枉他将这两个人视作是这一生最后的敌人,当作是比隔壁罗砂小儿要棘手百倍的对手。
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动手,木叶自然就会衰落下去。
毕竟,哪有后来者将原本的主人排斥出去的呢?
只可惜,已经赔上了整个半个岩隐。
‘扑通。’
当拨开云雾的思绪落定时,大野木的耳畔也骤然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声音,这样的声响是那么的特殊、是那么的清晰。
他下意识地用力挪过视线,并向着声源出看去,
入目的景象令之深藏在眼眶中的眼瞳疯狂的在颤抖!
只见,身形魁梧、有着极高土遁天赋的赤土,就在众人之前,就在这铺满己方尸骸的破碎场域中,向着视野中的少年跪了下来。
这样的一幕,
这样的情境!
令大野木的心脏被攥紧,令之肺腑快要炸裂!!
因为几十年前,
他在二代目无大人的带领下前往木叶想要签订和平契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副卑微、无力姿态。
这般景象就像是跨越时间的延续!!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师徒所面对的是传说中的忍者·宇智波斑。
现在,其带着自己徒弟以及上万岩隐众,面对的是宇智波荒。
难道,他们岩隐一脉永远也逃离不了被那邪恶一族支配的噩梦了吗?
大野木的心绪在碰碎,被掐着的脖子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唯有那突然重现于眼眶中的水流还在无声的倾泻着其内心的情绪。
“请你,求你,约束一下自己的族人吧。”
“我们输了,我们退回去。”
赤土双手撑在地上,将自己的头颅埋得很低,额间与头巾都沾染了灰尘。
但是他不敢再有任何的不满与放肆。
因为三代目大人还在对方的手上,
因为边缘地域还在单单响着自家忍者的悲鸣!!
而这一切灾厄偏偏还都是由己方掀起的。
如是,如是,都令之将所有的尊严、骄傲、情绪,都弃置到了心里最边角。
这样的声音自然也落在了大野木的耳畔,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徒弟啊!
是那么有天赋的年轻一辈,现在却只能够匍匐跪倒在他人面前!!
不过,即便其心中有万分不甘,但这戎马半身,被对手奉为两天秤的三代目土影,所能够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在心中忏悔。
赤土终究没有等到荒的应允,就宛如昔日的宇智波斑对于二代目土影师徒的祈愿不屑一顾一般。
直至那依着情绪的催动擅自离开大军的上百名岩隐忍者全部消声,这样的沉默才告一段落。
“可以。”
“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去做吧?”
荒反问着。
闻言,将头颅始终埋在泥土中的赤土终似如获大赦一般抬起了面颊,只见其憨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特殊的情绪,有的只是麻木与被咬破的下唇。
“让木叶的几位离开。”
他没有再抗拒,只是向身后传达着如是命令。
第437章 岩隐六十一年,夏,至暗时刻到来。
当放人的命令从内圈一层层传递下去的时候,整个岩隐军团中的氛围陡然变得凝滞、变得僵硬。
所有的幸存者尽皆满目不解与忿忿地眺望向了圈内,眺望向了做出这个决断的本家高层。
要知道,现在被禁锢在大军中的这支木叶小队,就是他们手中最后一张底牌,最后一个到来的意义。
倘若再将这样的手牌放出,那么己方离开家乡、背负破坏和平的恶名率先跨越过边境线抵达这里的意义又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感受宇智波一族的强大?
还是说单纯地来为那邪恶的一族送上自己的头颅?
不甘、不满的愤慨在整个军团中溢满,他们不理解也不明白,上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如是命令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现在不正是应该堵上性命,堵上岩隐村的尊严,也要将这已经无力反抗的三人处死,以慰藉牺牲在这片土地上的同伴,以证明自家村子的威严吗?
只不过如是愤慨、如是冲动的想法仅仅持续了一瞬。
当他们的目光在意到自家那被卡住生命的咽喉,随时都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三代目土影;
当他们的视野落在那呈现出摧枯拉朽、无敌姿态的八名宇智波族人,看着那铺满地表的深红、尸骸以及对方依旧渴战的猩红瞳眸与染血战刃的时候,真切的恐惧与无力感陡然翻涌上了这些岩隐幸存者识海。
‘咣当。’
是紧攥于手中的忍具坠落地表的声音,且在一瞬间就连成了片。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为什么上面的高层会做出这般屈辱的抉择。
原因很简单,因为所造成的后果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是,他们必然是能够拉上这一支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木叶小队作为陪葬品!
不过,
陪葬的很可能就是整个岩隐村!!
在想通了这一点后,整个岩隐大军就如同剥洋葱一般,一层层的开始散开直至露出了置身其中的白云叶山小队。
“恕我等来迟,白云前辈,手久野前辈,木村君。”
宇智波林火带领着一支小队径直踏入了这包围圈内。
郑重的声音与称呼蕴藏着其心中的歉意。
毕竟,身处座局内的他们实在太清楚不过了,这就是一场针对自家族长大人,针对宇智波一脉的恶劣行动。
圈外,泉则率领着另一支族内小队在戒备,那座银色的须佐能乎就像是一位战无不胜的女武神一般矗立在天地之间。
闻声,白云叶山顿时变得不知所言,明明他是想要率先说些什么的,可现在只觉有莫名的情绪与酸楚塞满了自己的心房。
且白云叶山是记得眼前这位青年的。
五年前,这家伙还是一个面相青涩、还未成年的后辈;五年前,也正是他与另外两名同伴在护着家族的后进与老人撤离。
那时候的他们的脸上还溢满了恐惧、无助以及泪水。
可只是五年的光景啊,其就已经褪去了失去家族前辈庇佑的恐慌,就已经重拾了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与力量。
仅八人,却敢直面千万岩隐大军!
这样的意志、这样的傲气,即便常驻于北境的白云叶山见过太多太多的木叶后进,也不得不叹一句人间难得。
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那个孩子吧。
其眼中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眺望向了那战圈的中央。
“白云前辈不用担心,我家族长大人很强。”
“我们先离开吧。”
前者的迟疑,让宇智波林火误以为对方是在担心自家身处于万军之中的族长,所以才会又解释了一遍。
“麻烦了。”
对此,白云叶山只是收回了视线并没有进行解释,因为荒的强大其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他只是想要看看,是怎样一股力量与信念在撑着这还未成年的后辈在负重前行,甚至说带领一个几近崩溃的家族走到了这一步。
“我们已经放人了,也请荒族长可以守约。”
赤土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悲戚压低着声音说道。
而且其在措辞上所使用的也不再是什么‘你、我、他’之类的简单代词,也不是诸如‘恶魔、邪恶、魔鬼’一类的冠名,而是缀上了族长一词。
按理说,他们分属两方阵营,且己方又是五大忍村之一的岩隐,在面对那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加上这样礼貌性质的后缀称呼。
但是在此刻,赤土不得不低下自己的头颅,不得不将让自己的态度更加谦卑。
只因,对方的实力太强;
只因,三代目土影大人的性命还被捏在这个恶魔的手里。
“早知如此。”
在意到泉、林火等前来的族人护着白云叶山前辈他们渐行渐远,荒心中的忧虑彻底放下。
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是让他担忧的事情了。
至于被【黑暗之子·阿修罗】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那道血祭咒印,则是属于其自身的事情,不关乎旁人。
对于这极简的一句评价赤土没有说话,包括站位于之身侧仅剩下的那几名岩隐精英也没有说话。
他们所做的仅是狠狠地咬紧了牙关,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接好了。”
当然,荒也并没有任何食言的意思。
在落下那极具讽刺意味的评价之后,他便将手中那被强行吊着一口气的大野木老头子随手丢了过去,丝毫没有在乎这样的态度是多么无礼。
就如同昔日的宇智波斑,在面对前来觐见的二代目土影师徒一样,高高在上!
对比于那修罗的信手丢弃,赤土与之身边的高层自然就要显得慌乱太多,在小心翼翼将自家土影接入怀中后便神情崩殂地嘶吼着:“医疗忍者,医疗忍者!”
交易达成,
荒没有继续呆下去,旋即便踩着那破碎的大地与混杂着岩隐‘印记’的泥土朝着自己族人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大野木不会死,至少一段时间内还不会。
但就像他考量的,若是想要真正恢复到此战之前的状态,除非是千手一族的小公主愿意亲自上门救治。
并且这样的间隔时间还不能够一直拖下去。
果断离去,是因为荒自己也亟需要休整。
虽然阿修罗的血祭将之破碎的身体修复了一些,但是对方降临时的精神压迫、征伐到现在的心力耗损,以及被强行开启野良左瞳所带来的眩晕感,都需要一定时间去安定,去抚平。
这才能够使之保持一个较好的状态去迎接下一个‘盛宴’!
不过,就在其肆无忌惮的转身离去,匆匆从队尾赶至的岩隐村医疗忍者小心接管过自家土影的时候,赤土才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绪朝着那人的背影低吼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真正挑起这场战役的并不是我们。”
“而是你所效忠的木叶,是当代的火影三代目,是他们容不下你们宇智波一族!!”
他压抑着声音低吼着,那憨厚的面孔上满是不甘与憎恶。
闻言,荒的脚步有了稍稍的停顿,但也是停顿而已,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毕竟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心照不宣。
其也拿猿飞一族,拿三代目火影的孙子·猿飞木叶丸做出了相应的威胁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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