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王無钰
侯刀一路小跑过来,跳上了餐桌旁的沙发,看着杨无敌头上的摇曳鳗头套一脸无语:
“我怎么感觉,你头上这东西都快成saber的呆毛了?都这么有灵性了?”
“老侯,这就是你太敏感。”杨无敌摇了摇手指:“这玩意就是一个棉花玩偶,哪有那么多门门道道。”
“……你看,你刚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它还在点头诶。”
“那就是我在点头。”
“放屁,我看着你上半身一点没动。”
“那就是肌肉的力量!”
这句话的话音未落,杨无敌就和吴卿同时站了起来,仰天长啸:“M·U·S·C·L·E!”
老侯现在整个猫都是麻的,脚掌踩在自己的尾巴上疯狂摩擦,像极了社恐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癫时的社恐。
“说正事,说正事。”无奈之下,侯刀只能转移角度,直接将话题拉扯到了正题上来:“之前说的城市热点图,你们带过来吗?”
吴卿咽下了嘴里的汉堡,一边擦着手一边将背包里的一个平板给拿了出来:“带了带了,我吴卿办事你还能不放心?
“你看,这个是哥伦比亚的古鸽云图拍下来的佩韦克城市街景图,我让我领导去古鸽在佩韦克的分部把记录样本给拿了过来。”
他用手指点了点平板上的各个标识点,向侯刀解释道:“古鸽的分部在这些年对这些热点进行了归纳分析,将城市主要产能设施、军事设施、学校、医院……各类的社会热点设施都标记出来了,而且这个样本在他们那便是每十六个小时更新一次,老侯你就放心拿过去用。”
老侯接过了平板,看着那精细到街道用户的地图,一时间有一些难以吐槽:
“我怎么感觉,这和间谍行为没啥区别了啊。”
“那你还真就说对了。”吴卿两手一摊,作为莱茵生命的打工人,他可太清楚哥伦比亚那群企业的得行了:“哥伦比亚的那些企业,还真就是从这种角度出发来进行企业发展的。
“方舟剧情和现实里都是这样,包括莱茵生命在这段时间也是接了州政府的单子,开始以医疗的名义研发生物兵器了。”
杨无敌和他的摇曳鳗同时点了点头:“像啊,很像啊。”
“……你说说,你这个棉花玩偶的表情为什么还能够变得?”
“老侯,你还不懂吗!因为肌肉啊!”
“我FNNDP!”
老侯当即就扑了上去,直接抓住杨无敌的头套,要把它给直接薅下来。
但杨无敌岂能让他得逞,一边高声喊叫着猎人是不会摘下他的头套,一边负隅顽抗。
吴卿也不甘示弱,嘴里嚷嚷着大家不要打,金坷垃可以分,同时黑手连出,一方面试图抓住老侯的尾巴,一方面想要把杨无敌的头套给扯下来。
突出了一个拱火就是要拱到底才行。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嘶吼声突然出现,并迅速从远方接近。
一人一狗一猫同时停下了打闹,一同看向了快餐店的窗外。
原本还算明亮的天空骤然变得黯淡乃至于有一些漆黑,先是有细密的雪花飞舞落下,而后便是鹅毛般的大雪以海啸般降临。
同时,一声声沉闷的咚咚声也随之出现,店内的灯光勉强向外透射而出,便能够看见在外侧的街道上,有鸟蛋大小的冰雹从天空上砸下,不消片刻就将屋外的一切都砸得一片狼藉。
那尖锐的嘶吼也终于是在此刻飞掠三个玩家的头顶,如同音爆般的轰鸣让快餐店的玻璃门窗不断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直接崩裂。
随后,那嘶吼声开始远去,像是正在这座城市的头顶盘旋着。
杨无敌砸吧砸吧了的嘴:“我有点不敢想,如果是冰呪龙跑过来会是什么情况。”
“冰呪龙?历战王冰!”吴卿擦了擦嘴,不忘叫嚣着。
“想咒兄弟三猫大可以直接用盾斧玩上挑,不要说这么恶毒的话。”
杨无敌拎起了放在一旁的大太刀,朝着两个群友秀了一下肱二头肌,摇曳鳗头上满是坚毅:“可乐且烫着,某去去就来。”
“可乐你还喝烫的,杨无敌你还是人呐?”侯刀当即吐槽道。
在杨无敌离开后不久,屋外那接连不断的尖叫声突然像是被放大了音量一般,充斥在了快餐店之中。
这种尖叫声乍一听像是道路上不断逃跑的人们,在汇聚在一起之后的混合声响。
但是仔细听去的话,则是能够发现这种尖叫声还有着一种非人般的声调。
这个声调像是在恐慌的大叫,但在尾音上却又回转了起来,像是在阴恻恻地低笑着。
而正是这种声调,仿佛可以穿透玻璃与墙壁,直击人心,犹如一根带着斑斑锈迹的铁钩,能够让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给勾出来。
恐惧,大规模的恐惧,面对天灾面对伤痛面对未知,霜翼风漂龙的到来成为了舞台搭建好的最后一部分,终于是将那诞生自恐惧中的恶魔吸引到走出了虚无,化作实体。
阴影之中,鸦群凭空而起,飞舞向了天空,尖笑一般的啼叫声甚至盖过了他人的叫喊声。
即便是在灯光照耀的店内,也能够看见周围的食客变得惶恐不安,甚至有一些已经抱着头躲到了桌下。
“唔,看起来这是在呼唤我了。”
吴卿将自己吃饭前摘下的领带和金丝边眼镜给重新戴好,随后朝着老侯点了点头:“那就帮我热一壶香蕉味的蛋白粉冲剂吧,我锻炼之后回来要喝。”
“你们两给我适可而止吧。”
狗头人摆了摆手,大踏步地走进了风雪与鸦群之中。
灾厄如山崩般倾倒而来,只是一会,快餐店内的玩家就只剩下了老侯一人。
而在他人未曾知晓的地方,世界树的枝丫正在生长,要将这片灾厄隔绝在外。
老侯坐在座位上,看着周围瑟瑟发抖的人群,忍不住摇了摇头,伸出爪子捞起了一根放在桌面上的薯条,塞进嘴里嚼吧了起来。
片刻之后,快餐店的大门再次打开又关闭。
和其他避难的人不同,这一次走进来的脚步声沉稳且极具目的性,在进入店内后,便直接走向了侯刀所在的位置。
侯刀注意到了这个声响,他抬起头看向了前方,则是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在自己面前的位置上落座。
男人看着侯刀,笑着按了按头上的帽子:
“初次见面,二代玩家红警老侯。
“你可以叫我,初代玩家小卧龙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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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我有林子哥,你有啥?!
侯刀的表情平静,淡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自称初代玩家的人。
虽然说在知晓了前代玩家的事情之后,侯刀就已经想到过自己会和对方相遇的场面,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倒也算是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无多。
窗内,是被恐惧所震慑的普通人,费德提克的怪笑成为了最好的催化剂,即便是身处在温暖且明亮的室内,他们的内心也如坠冰窖。
窗外,则是无尽的风雪与暴冰,天灾毫不留情的将自然的伟力倾泻在了这座城市之中。
而在更遥远的城市之外,是整备待发的钢铁雄心军团,来自被压迫者的怒吼如震天战鼓,势要将血与泪的过去摆在所有人的眼前,和这个操蛋的世界好好算一笔账。
风雨飘摇,整个泰拉未曾有过的巨大变革,在玩家们的手中悄然展开。
这种情况下,前代玩家们的出现似乎显得……格外的合理且正确。
倒不如说,他们要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侯刀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种天然的抗拒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换而言之,就是看他很不爽。
要说外表的话,盛飞的外表是很明显的精英打扮,不管是从头型、衣装还是举止上来看,都有一种雕砌感很浓重的风格。
再从他的群聊ID之中也不难看出,他的内心绝对不像是外表这样的克制,而应当是相当张狂才对。
侯刀在穿越之前是群友之中年龄最大的那一批,一些年纪较小的群友都能当他儿子了。
同时,出生在祖国极北之地的侯刀,从小时候就一直来往于祖国和俄国之间,这样的经历塑造了他的性格,也扩充了他的眼力。
所以侯刀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前代玩家是那种内心狂野,但是非要在表面上装出仪表堂堂的类型。
对,很想是那些岛国上的强盗,明明是在帆船上跳帮的粗鲁人,却要装出一副贵族的仪态。
“看来,你筹备这一切已经很久了。”侯刀舔了舔手背,声音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含糊不清。
“也不算很久吧。”盛飞用手指轻轻弹走桌面上的一根菜叶,“实际上,距离我醒过来也不过才一周左右。”
“醒过来?是被谁叫醒的吗?”
盛飞微笑着说道:“这种事情,我想在你们那里也不算是秘密了吧。”
侯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那么,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既然清楚这一切,那也应该明白我们的态度才对。”
“态度之类的,总归是会有所变化的。”盛飞顿了顿,随后从自己的袖口处抽出来了一副卡牌:“但总体来讲的话,我来到这里是想要玩和你玩一场游戏。”
“游戏啊,那我很欢迎。”侯刀的嘴角微微咧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我们得先说好,是你和我玩,还是它和我玩。”
盛飞洗牌的动作体变得缓慢了一瞬间,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当然是我了。”
“呵。”侯刀冷笑一声:“我不信。”
面对侯刀的嘲讽,盛飞置若罔闻,只是将洗好的卡牌平放在桌面上,然后伸出手做出了请的姿势:“赏个面子吧。”
侯刀低下头看着这些卡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伸出了手,似乎是要从这些卡牌之中选中一个。
但是在即将选中之时,侯刀却又停在了原地,并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向了盛飞:“但我想,还是让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比较好。
“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侯刀的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你和那个战神的玩家同时出现在了这座城市之中,而你又独自来找到了我,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想法。
“是想要让我屈服,还是说想要杀了我?”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嘛。”盛飞两手摊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为什么不能是我们想要合作呢?
“你看,我们虽然划分两代,但本质上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终归是一个群体——玩家。”
快餐店内的声音未曾消失,在啜泣和呓语声中,盛飞平静自如:“虽然说在我们的那个时代之中,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我们还是获得了一些得以继续的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可算不上是自由,带着镣铐的奔跑更算不上舒服,在这种情况下寻求着解决之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的手掌压在了那些卡牌上,指节用力到有一些发白:“而我们能够寻找的破解之法,也只能是那些还没有入局的人。
“红警老侯,不是所有人都站在祂那一边。”
“好说法。”侯刀点了点头:“那么,你转过头看看一旁——你看到了什么?”
“风暴?还是说这些普通人?”盛飞回答道。
“灾难。”
侯刀轻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随处可见,遍地都是。”
“所以?”
“所以,如果你没有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或许还会多想一想关于斗争与自由的话题。”
侯刀摇了摇头:“从本质上来讲,我们并非是一路人。
“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游戏吗?”
话音刚落,一发子弹便从窗外射来,子弹的钢芯弹头直接穿透了玻璃,撕裂了两者面前的木桌,碎裂的木屑之中,那些卡牌在空中飞舞着。
即便是这样的情况,盛飞和侯刀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们仿佛是没有注意到如此危机的情况出现,继续保持着原样坐在座位上。
侯刀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捕捉卡牌的正面,就能够分辨出卡面上的内容。
满满一桌的卡牌,拥有着一个相同的卡面,那是由同一点发射而出的无数道钢索。
“好久没有玩过三国杀了。”侯刀用后腿挠了挠脖颈:“有点认不出来,但那应该是铁锁连环吧?”
“好记性。”盛飞笑着应道,他抬起手拍了拍手掌,那些卡牌便在空中直接拥有了动力源,纷纷滑翔到了他的手中。
侯刀歪了歪头:“你看,我们彼此之间真不是一路人,就算是用铁索捆在一起也不合适的。”
“或许吧。”盛飞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我们之间确实不合适。
“但,作为前辈,我有一些事情还是想要告诉给你的。”
“请说。”
盛飞将手中的卡牌进行了再一次的洗牌:“第一,没有任何游戏的玩家是真正弱势的,辅助这个字眼并不适合这个现实的世界。”
两张卡牌从卡堆之中落出,像是刻意展示一般,盛飞让侯刀看清楚了上面的卡面。
古锭刀、酒。
“第二,在所有的游戏玩家之中,唯独只有RTS的玩家不应该直接出现在人前,因为他们真正强大的地方,并非在于自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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