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王無钰
对其的各种捕风捉影也从来没有停下,作为新潮娱乐文化发展的最前沿,哥伦比亚的媒体在这方面上可谓驾轻就熟,各种所谓的黑料真料信手拈来。
当然,莱茵生命的公关团队也不是吃素的,在对各路媒体和自媒体进行了直接的干预之后,这部分的舆论也算是逐渐平息下来。
大家伙也都是本地的大流氓……大公司了,对付这些媒体那还是手到擒来的。
而且认真点来讲,那些个媒体的股东董事,说不准都有这些科技公司的人。
不过换句话来讲,这些舆论能够被短暂的发酵起来,根本原因还是因为这个办公室所面向的项目属实是令人很难不去多想。
如果不是有需求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有相对应的供给呢?
所以,如果不是莱茵生命能够预估到了什么高危害污染的产生,那怎么可能会在公司里成立这么个办公室呢?
要不然,这钱谁掏?这账谁平?
特别是在这段时间里,那位防卫科主任接连不断地访问该办公室,甚至还长期于此停留,这更是加重了外人对这个办公室的别样猜想。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防卫科主任,那个被称之为莱茵拳皇的女人终于到了思春期之类的。
虽然说这个传闻被正主直接证实为谣言,但这起传闻也绝非是空穴来风。
因为这个办公室的新主任,确实长得很是帅气,就算是放在同样的先民群体之中,也算得上是特立独行。
如同雕塑般的佩洛先民面容好似从古老的萨尔贡壁画上走下一般,坚毅且狂野,发达且壮硕的肌肉如同甲胄一般铺在他的身躯之上,但却没有那种过度肌肥大的臃肿感,更像是一种极致压缩的合金,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够让人感觉到庞大的质量扑面而来。
但这些爆炸般的力量与野蛮,却是被精致的现代文明衣装给包裹了起来。
西装革履,圆框金丝边眼镜,谦逊和蔼的性格以及彬彬有礼的态度。
如果不去看他的外表,只是通过声音来进行沟通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与自己通话的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虽然说从现实来看,这更像是一门152炮用炮口指着你,然后和你唠一些家长里短。
特别是那肌肉都快把西装衬衣上的纽扣都给绷坏了。
吴卿,一个对于莱茵生命其他员工而言,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公司里的奇人。
奇特在他那与狂野外表不符的内涵,稳妥精明的手段还有能够让那位莱茵拳皇满意的战斗力。
在防卫科,说别的没用,能打才是最关键的那一点。
电子门铃的声音传遍了这个只有吴卿一人的办公室,在他那温和的招呼声之中,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从滑开的门中走来。
“领导,您今天的气色似乎有点差,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吴卿看见来者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报告,跑去办公室的一角拿起了开水壶。
塞雷娅走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在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那如壁垒般坚硬的身形,也少见地出现了一丝疲累:
“只不过是又处理了一些内部的声音罢了。”
“看来最近总辖构建科那里又有一些过度活跃的想法了。”吴卿的语气平淡,将一杯咖啡端到了塞雷娅的面前:“请喝。”
这或许是那些媒体不太能捕捉到的一点,塞雷娅喜欢来到这个办公室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吴卿的咖啡很对她的口味。
一杯咖啡下肚,借助着那股苦涩的醇香,塞雷娅算是振作起了一点精神。
她将一部分带来的文件推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示意吴卿拿起来阅读:
“这一次倒不能说是总辖那边的想法,或者说……是除了防卫科以外的科室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吴卿,你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在我们未曾看见的地方发生了改变,并以一种野蛮的冲劲狂奔着。”
吴卿认真地看着这些文件,时不时推动着脸上的眼镜,一直到全部内容都看完后,他才将手中的文件重新平整地放回桌面上:
“关于嵌合疗法用于军事化的猜想,我们于两个月前就有做过假设,并且在那项工程科与源石技艺应用科的合作项目上,我们便已经确定了这一点。
“高压缩比的液态源石在作用在武器燃料方面,有着堪称可怕的完美效应,而它轻松地通过了莱茵生命伦理委员会的审核,以九比一的民主式投票投入进了实战之中。”
吴勤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即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十分平稳,但却依旧给人以一种他随时都会暴发的错觉:
“在这样的前提下,新的实验会绕开防卫科进行部署,也应当是我们得以预见的结局。”
咖啡杯与玻璃杯垫碰击的声音响起,塞雷娅看着吴卿,缓缓地说道:“你的用词不够准确,应该说绕过我进行部署才对。”
“我的疏忽,领导。”吴卿微微点头:“而这一次的外调工作,便是前期执行的征兆,结构科的第一次实验日期即将到来,而届时您要是不在哥伦比亚,将会是他们乐意看见的局面。”
“然后,你给出的建议,也同样是离开哥伦比亚?”
塞雷娅的目光始终如同一把厚重的大剑,厚重且足够致命:“吴卿,我需要一个解释。”
“只是寻找更多的后手而已,领导。”吴卿回答的语气平静,“事态发展至此,我们已经无法寻找到在莱茵生命这个框架下,可以完美解决问题的方法。
“一己之力终究是有限的,而去做一名悲情的孤胆英雄则更加不利于解决实际意义上的问题核心。”
吴卿摸了摸自己袖口上的纽扣,摆正了那颗印有世界树的银色纽扣:“我的挚友曾经说过,在还未穷途末路前选择以一腔孤勇去改变局面,只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我认可这一点。
“在眼下,些许的退让是可行且必要的选择,我们没有理由选择那条一时风光但最终毫无机会的道路。
“忍耐与等待,是浇筑胜利的最好基石。”
又是许久的沉默,每一次塞雷娅来到这间办公室时,收获最多的都是这样的沉默。
“乌萨斯那边会有解决方案吗?”
最终,塞雷娅说道:“我指的是更为准确的方案,能够通过验证、实行并完成运行的方案,不是所谓的理念亦或者是理论设计。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劝慰和引导,我要的是解决方案。”
吴卿笑了起来,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在此之前的更多时候,他只是面带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自信到仿佛有了一种耀眼的光芒在闪烁。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难题能够阻挡他一样。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他们。
“是的,领导。”
吴卿说道:“救赎,就在其中。”
“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塞雷娅站起身,看向了吴卿的双眼:“就现在,出发吧,去乌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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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见切!居合!——登!
卡兹戴尔,荒原。
一个看上去年轻到有一些稚嫩的少女捧着一杯热水坐在圆椅上,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女孩,但是不管是其眼中的风霜还是那属于血魔一族的特征,都证明了这只是一位看上去还青春洋溢的萨卡兹血魔族女人罢了。
而在她的对面,一个看上去约有三十来岁,正值风韵的乌萨斯女人正将几块蜜饼放在桌上。
随后,她抱着那张有一些老旧的托盘坐了下来,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般:
“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来呢?
“仔细想一想的话,用久远这个词当开头也算不上合适了……”
……
那确实是一个很有英雄气息的传奇故事了,在危难关头突然出现了救世主什么的。
虽然说对于这片大陆来讲,一个人的生命算不上什么。
更别说这里是卡兹戴尔,混乱伊始之地。
但也正因为如此,当一个人的全世界只有自己的生命时,拯救了自己生命的那个人,便是毫无疑问的救世主不是吗?
残缺破落的城市遗址能够为我们遮风挡雨,当面对天灾时,它无法提供给我们任何庇护。
我们就这样生活在这里,事实上在卡兹戴尔中,能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反而是少数。
流离失所才是常态,因此我们每天都曝露在风沙之中,在死亡的嘴边捞取一点能够让自己生活下来的残羹剩饭。
日常本该如此,直到有一天连这种日常都被打破了。
起初我们以为是地震,但很快我们便发现这种震动感与其说是地震,还不如说是有某种大型生物在我们脚下掘行而过。
而后,那个黄色的恶魔便在距离城市遗址约有五百米的地方出现了。
大地裂开了一个孔洞,随后成吨的泥土如流水一般陷入进那仿佛是无底的洞穴内。
一个身形庞大如山丘般的存在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从地面之下爬起,浑身上下都泛着犹如最深层岩石般的色泽,尖锐的利角如甲壳般覆盖住了它的身躯,双爪下的翼膜厚实到仿佛可以遮蔽天空,那尾尖上外露的甲骨更是足以攻城的巨锤。
但最令人难以移开目光,或者说令人心生恐惧的,还是它的那双巨角。
狰狞、巨大、厚重且坚不可摧。
那才是属于恶魔的双角,能够轻而易举地凿穿世界上任何一道壁垒,从人造的城墙到人类的内心。
它仅是迈开双腿,向前跑动起来,就将城市的残骸碾成了碎土。
断裂的城墙像是徒有其表的泡沫,未曾倾倒的大厦像是巧克力棒,在它前进的道路上,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阻挡住它的脚步。
而对于我们而言,这便是最直接的天灾。
我们就像是被人用鞭子驱赶的驼兽一般,慌乱不堪地朝着那个恶魔的反方向逃跑着,但那个恶魔的体型是如此巨大,它只需要迈出一次步伐,就足够跨越十数米的距离。
彼此之间的空间被不断拉近,而一些摔倒在地上的人则直接被它所扬起的尘土所掩盖。
尖叫声在那一瞬间便消失了,我们不敢去想他们遭遇了什么,深怕那种恐怖的境地在下一秒就会来到自己的身上。
在逃跑的过程中,勉强有几个人壮起胆进行回击。
长矛、利箭还有雷鸣与火球,这些手段对于土匪强盗而言绰绰有余,但面对那个恶魔……最锋利的箭矢都无法在它的眼皮上留下一道白痕。
想来也是,那是能够在地底掘行的怪物,又怎么会害怕我们的手段?
我们逃跑着,惊恐不安地感受着自己的体力正在被逐渐消耗,察觉到绝望如闲庭信步般向自己走来。
但就在这时,在那逃跑的人群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就站在那里,分割着人群,毫无畏惧地直视着那巨大的恶魔。
不,不能说是毫无畏惧,应该说是充斥着一种兴奋,就像是一名猎人看见了自己中意的猎物。
我当时觉得他疯了,因为他在那恶魔靠近之后,非但没有回退,而是迎着人群逆行而上。
然后,我便听见了他的欢呼。
他称呼那个怪物为角龙,算计着能从那怪物的身上剥取下什么素材。
或许是鬼迷心窍吧,我不知为何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直接躲在了路边的一辆汽车残骸后,看着那个猎人冲到了怪物的面前。
就在我以为他将会被那怪物直接碾成碎片时,那个猎人拔出了他那大的过分的东国太刀。
那把太刀比他整个人还要长,完全失去了东国刀器的那种轻薄感,相反更像是一把重剑,沉重且锋利。
但在那个猎人的手中,就连这种沉重感都消失了。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那一天看见的一切,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绝美武技,是我无法想象它是如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不可能之武。
你见过蜜蜂吗,那种能够在你挥手过去时,精准躲开你挥手的轨迹,在你的指尖起舞的蜜蜂。
那个猎人便是这样的一只蜜蜂,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物向他发起了攻击,每一次进攻都足以将大地撕裂,每一次锤击都能制造出一场地震。
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到那个猎人。
他拿着那把奇怪的太刀,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步伐躲过那个怪物的攻击,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都是能够在躲避之后立刻发动追击。
而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不会去闪躲,反而是将太刀收入鞘中,如同老师看待学生一般,等待着那个怪物自己上前来。
对,就是你说的那种技艺,东国的居合之术。
但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居合,像是在拔刀的那一瞬间,直接将名为攻击的这一概念直接切碎一般的居合。
那一刻,我都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看见他和那怪物直直的交错而过。
一道深刻的刀痕就此出现在怪物的身躯上,而猎人却毫发无伤。
到底是他的速度在那一刻爆发,直接掠过了怪物的身体,还是他化身成了影子,直接穿过了怪物?
我不知道,但我听见了那个猎人的自言自语。
‘低头、左蹬脚、冲锋、甩尾……’
他就好像是已经猎杀过无数次同样的怪物,将它的一切都记在心中,不管有什么变化都能随意应对。
事实就是如此,我看见他切断了那个怪物的双爪,撕裂了它的翼膜,击碎了双腿的甲壳,斩掉了那如鼓槌般的巨尾。
我似乎是身处在屠杀场中,看着屠户轻车熟路地切断肉兽的皮骨,撕开筋膜剃下肉脂。
而那完美到仿佛一部电影的战斗,最后止步于一次跳跃。
那个猎人再一次地躲过了怪物的撞击,依旧是恰好到怪物的巨角擦着身前一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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