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薯会飞
“恶魔之首从不受人威胁。”
生死只在旦夕，雷霄古虽震动于眼前的人拥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明白这个青年稍稍一动就能扭断他的脖子，他却丝毫不带畏惧的冷笑。
“是么？”
戴维眯眼，知道这个老家伙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
人活久了一般都会变得冷血，尤其不停泡了拉撒路之池几个世纪，雷霄古心智早被侵蚀，生死在他面前，也引得不了他太多情感波动。
“现在要怎么办？戴维，他好像不怕死。”
经过残酷修炼的武士也挨不住克拉克的拳头，一个个被他击晕过去，一直注意这边的克拉克，跑进电车里，看着脸上找不到一丝恐惧的雷霄古面带焦急，他压低声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不是伪装自己不害怕死亡，自身生死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就像一个虔诚的狂信徒？
“我知道你的过去，雷霄古。”
随手把脸色憋得通红快被掐死的雷霄古放下。
看着摸着疼痛脖子的雷霄古，戴维声音漠然，好似不蕴含丝毫感情。
“你曾学习过炼丹术，精通医术，到处在这个世界旅行。
你也曾对这个世界一片热忱，直到你发现拉撒路之池，被你救了一命的人反过来杀了你的妻子。”
雷霄古在几百年前时，意外旅行到阿拉伯，发现了拉撒路之池，大感神奇，潜心研究它的功效，并在当地认识他的一生挚爱，一个叫索拉的女人。
当时统治附近王国的王子得了绝症，生命垂危，向他精通医术的他寻求帮助。
以他的医术也无法治疗王子，就动用了拉撒路之池，濒死的王子活了过来，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王子黑暗面加重杀死了索拉。
国王自然不会判自己疼爱的儿子有罪，反把雷霄古抓起来，把他和妻子尸体关在一起折磨他。
“被背叛，失去了至亲之人，那之后你就变了。”
“你怎么知道这段往事？”
被提到过往的伤痛，雷霄古脸色难看低喝。
这已经是七百多年前的事，当时跟随他的人早就死绝，按理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知道这件事。
那之后雷霄古侥幸逃走，到各地学习武术与剑术，收服部下，后来他回到那个地方，毁灭了那个小国，将小国的居民从上至下屠杀了个干净，成立了刺客联盟，立志清除世上腐朽的国家、城市与人类。
“失去至亲的滋味不好受吧！”
“给我闭嘴！”
惨痛记忆在脑海里翻腾，一直淡然的雷霄古满面怒气，挥拳扑上来。
但被戴维一巴掌打回原地，倒在地上嘴角溢血，俯视着他显露出真正的目的。
“我不单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还有一个疼爱至极的女儿塔利亚。
你爱她胜过世上的一切！”
听到女儿的名字，雷霄古脸色变了，在两人面前，眼中第一次浮现了惊慌的情绪。
“告诉我拉撒路之池在哪，不然你会再一次体会到失去至亲的滋味。”
再次单手将他提起，拉近眼前，戴维眼中透出可怕的寒意，足以让人灵魂颤栗而冻结。
“不论她藏在哪，我绝对会把她找出来，让她饱尝痛苦而死。”
雷霄古冷血到可以眼都不眨谋划让千万人死去，但他爱他女儿。
漫画里因为他的女儿爱着蝙蝠侠，他希望蝙蝠侠和他女儿一起接替他掌控刺客联盟，他曾许多次占据优势但对蝙蝠侠手下留情。
“戴维？”
克拉克神色一窒，有点被弟弟的模样吓到。
不过弟弟应该是为了救父亲而假装装出这副样子吧，戴维只是处事冷酷了一点，还不到牵连无辜之人的地步。
戴维无意迁怒无辜之人。
但身为雷霄古的女儿，刺客联盟的高层，塔利亚绝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她手上沾染过的鲜血常人难以想象。
“我保证你的女儿一块尸骨也不会留下。”
他抬出手掌向车站下方发出一记能量炮，车厢底部被烧出碗口大的洞
铁水滴落，土石化作熔岩，向地底延伸十几米深黑洞洞的深洞，雷霄古脸色剧变，沸腾热气铺面而来，好似夹杂地狱的硫磺味道。
戴维极尽冷酷的威胁，一字一顿。
“到时即便你拥有拉撒路之池也无能为力，就像曾在你面前死去的妻子索拉。”
第66章 现在，我们该回去了（2k8）
“够了，你想要拉撒路之池我就给你。”
刚才说过恶魔之首从不受威胁的雷霄古因担忧害怕而忍不住有些愤怒地妥协。
“不许拿塔莉亚威胁我！”
眼前这个家伙掌握的能力骇人之极，他手下的武士和忍者在其面前连稍微抵挡一下都做不到。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强敌，他在这个世上在意的东西不多，很少诞生的不安情绪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他没有把握能一定在这个人的杀心下保护住女儿。
“落基山脉深处有一处拉撒路之池，你可以从那得到你想要的。”
脸色屈辱的雷霄古报出了一串坐标。
事实上拉撒路之池在地球上不止有一处，他到处寻找，以此建立重要基地。
他刺客联盟总部的那一处绝不可能报给眼前的人。
否则他辛苦建立的几个世纪的组织总部可能都会被其随手毁掉。
“带上他，我们离开，克拉克。”
不打算就这么简单相信他，把雷霄古扔给克拉克，戴维道。
他无意于一定要中东那一处拉撒路之池，只要有治愈效果便好。
位置更近一些及早取到泉水，父亲乔纳森也身体也少受一些创伤。
“你们要带他去哪？”
蝙蝠侠破开穹顶，张开蝠翼落下，低沉声音传来。
他目光复杂看着略有些狼狈的雷霄古。
“我想你才是真正的忍者大师。”
雷霄古就是他被影武者联盟训练时的导师，他教授了自己许多，甚至把真实身份隐藏在面具后，成为一种摸不透的怪物，才能让人更恐惧这一点，也是他所教，两人那时亦师亦友。
“那个僧侣装扮的忍者大师，只是你推出的傀儡。”
“不，当我不在时，他的确就是忍者大师。”
雷霄古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面露感叹。
从熟悉的下半张脸，他一眼认出了这是自己曾经的弟子，他也早就猜到哥谭不久前出现的蝙蝠是谁。
“你真的按照我教你的去做了，把自己的脆弱隐藏在面具后。”
“够了，谈话时间就到这。
如果他没骗我，我会留他一命，把他带回来交给你处置。”
着急救人的戴维皱了皱眉，不打算再给这对师徒叙旧的时间。
这一次蝙蝠侠算帮了他一次，提供了线索。
说着，他就和克拉克消失在原地，带着雷霄古前往落基山脉。
……
落基山脉，被称为北美洲的脊骨，绵延起伏，自北向南，有数千公里之长，由众多有名或无名的小山脉组成。
一处落基山脉的无名支脉，海拔两千多米高的地方，空气稀薄。
山脉顶峰，白雪皑皑，蔚为壮观，一座石宫之前。
唰！
戴维及带着雷霄古的克拉克陡然现身，身后一阵疾风吹卷雪花。
“到了。”
“我在宫殿底部看到了一个池子。”
克拉克透视，在石宫之底看到池子模样的地方，被多人把守，心中欣喜。
取到泉水就能回去救父亲了。
有池子但也不一定代表是真的，戴维没那么单纯，对这么快到落基山脉而心中震惊的雷霄古，再次冷声警告道。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你可以为你的女儿提前准备棺材了。”
数十个忍者装扮的杀手从石宫中快速跃身杀出，将两人包围，如临大敌。
瞥了眼周围高大雪松枝杈间隐藏着的一颗颗微型摄像头，戴维收回目光。
“你这里倒是先进。”
“全都退下。”
脸上残留震惊的雷霄古喝令那些忍者，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他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以想象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带着他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在不到半个小时里就从哥谭跨过上千公里来到落基山脉。
一个人就算了，关键两人全都有这种难以想象的能力。
“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在游历世界时也遇到过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但从未见过你们这种存在。”
“这些你无需知道。”
无视那些收起兵器仍紧盯着他们想要解救的忍者，戴维和克拉克带着他来到宫殿地底深处。
一处由洞窟修建的石室，一个呈现碧绿之色的池子。
微弱灯光下，绿幽幽的池水，照得克拉克脸有些发绿，讨厌绿色的他本能觉得不太妙，看向弟弟。
“这真的是你说的那口有许多奇妙作用的池子？”
看上去怎么感觉不太像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圣泉，反像恶魔的产物。
“这就是拉撒路之泉？”
戴维皱着眉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号称让人复活的泉水，矮下身把手伸入泉水里。
“当然不太妙，拉撒路之泉能让人愈合所有伤势、起死回生，长生不死，但如果过度使用，池子就会收取相应的代价，比如把人变得疯狂，好的进去，坏的出来。”
雷霄古望着池子里自己的倒影，冷笑道。
他早就知道池水对人心智的侵蚀作用，不过他不认为自己有被改变，一切是他的选择。
“嗯？”
克拉克错愕地看向弟弟，这一点弟弟没提前说过。
“不要废话，我的哥哥。”
让克拉克把随身携带的水袋拿出来，戴维起身，一甩手上没感到丝毫能量的池水。
“你要知道，人水喝多了也是会中毒而死的。”
漫画里有的说拉撒路之池是因为不纯净的酒神因子——一种让人拥有不死不老能力的液态金属，有说来自于魔法能量，才有这些能力。
“不知道其他池子情况如何，但这个池子似乎来自于酒神因子。”
看着碧绿的池水，他眼神微凝，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哪怕自己现在操纵能量的能力未达到巅峰，还不能吸收魔法能量，但对于能量的感知也是无与伦比的敏锐。
“或许它会给人负面情绪激发人的黑暗面……”
但凡事不提剂量就是耍流氓，什么池水都不泡，哪怕度过糟糕一天，也会有人变成丧心病狂的小丑。
人本身就会产生负面情绪，如果不够强烈比如一时低落和烦躁，转瞬就会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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