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谢清玹是不需要确认这个问题的,这位家学渊博,小学就能去参加模拟联合国的游戏,世界主流的语音她多少都会一些,日语也包含其列。
至于姬书竹本人,即使她从前没学过日语,以超忆症对吸收、理解、记忆信息的夸张效率,也能轻松迎头赶上。
与其说,她是编舞天才,不如说她在需要记忆和学识积累的领域,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楚元卿颔首道:
“我学过日语,是能正常和人交流的水平,但没唱过日语歌。”
虽然没刻意去学过,可她曾用过赐福,读取过很多人的记忆和知识,其中也包括一些多国语种,差不多都处于能说能看的基础水平。
这个问题解决后,三人开始阅读ACUTE背后的故事背景。
嗯,和正常舞曲不同,作为虚拟歌姬企划的延伸产物,这首歌的创作背景和故事源头都很鲜明,有小说有漫画。
根据版本,细节也不尽相同,但都是经典的三角恋故事。
简单来讲,初音、巡音和kaito三人是青梅竹马。
其中两女互为好友,却都喜欢上了kaito,起先初音对巡音说要是你喜欢kaito的话我就退出,但是巡音因为顾虑,表示自己不喜欢kaito,并约定好要帮助初音。
此后,初音对kaito表白,kaito同意了却只把对方当妹妹,并在后续买醉消愁时遇到了巡音,当夜出轨发生了关系。
初音逐步发现朋友和恋人的不对劲,开始起疑调查,最后得知真相后,自觉同时失去了友情和爱情,精神崩溃,走了极端,在巡音的面前用刀刺伤了kaito,遂而割喉自杀。
《ACUTE》编舞的精髓在于,它不仅通过舞蹈层层递进的还原了整段故事,还通过一些细节的处理,演绎出了故事角色中复杂的心理,最终令整体呈现出了很强的舞台剧感。
可同时,它的难度也因此很高,对三人的配合默契,乃至表情管理的细节,都有着很高的精度要求,只要有一方垮台,舞曲传递的故事就会坍塌变味,进而丧失原本的魅力。
而且和《危险派对》这样通俗易懂,有大量充满性张力动作,能随便调动观众情绪和荷尔蒙的舞蹈不同。
《ACUTE》要么出彩到让观众读懂并共情里面的故事,要么平庸到有些意义不明,全程都没刺激和高光,沦为泛泛之众。
换句话说,只适合表演,不适合PK。
而再加上语种壁垒,抽到这支舞蹈,多少是有些倒霉了。
楚元卿想了想,问道:
“跳男位的话,是要穿男装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挺想跳kaito的戏份,毕竟每次上舞台穿裙子的时候,都总觉得怪怪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姬书竹沉默不语,瞳底焦距涣散。
她的意识内,无数拼图纷乱交杂,以拉丁、恰恰、斗牛、芭蕾等要素进行系统分类,将《ACUTE》的舞蹈全部拆解,最后又录入故事桥段的所有细节进行一一对应。
分解,重构。
这两步完成后,整支舞蹈就烂熟于心。
用时,6秒。
姬书竹是个快成为空壳的人偶,理应当悟不透偶像领域里的【心流】。
可主动和陈亦凝割舍时爆发的锥心之痛,不仅让她距离【心流】近了一步,连超忆症对信息的吸收理解都再度升华,连带着拼图编舞法都加强了效率。
姬书竹掐断了内心的异样,她轻声道:
“换男装的话,就真成舞台剧了。”
“而且这是很多年前老曲子,知道背景故事的人很少,直接穿裙子跳也是一样,观众会自己脑补成釹铜三角恋,更有节目效果。”
“另外,我会对《ACUTE》进行重新编舞,做一些更适应舞台PK的改动。”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你们跳什么位置也都将由我决定。”
谢清玹没有异议,她把某位大小姐的御用编舞师抢过来,就是为了让对方现在起到应有的作用。
哪怕《ACUTE》不怎么匹配——先手必胜——【心流】效果,姬书竹也有能力化腐朽为神奇。
这一点,从对方改编了《Naughty》的效果就能看出。
即使她用【心流】对己方舞台加强,给敌方叠上debuff,彼此之间的分数依旧相差不多,比起青梅组的默契要素,编舞师对《Naughty》独具匠心的改编要更为重要。
楚元卿不是专业人士,迄今学的舞种都处于基础阶段,当前很有自知之明的颔首,表示了赞同。
谢清玹看着这样的对方,心神摇曳。
楚元卿精致的小脸,严肃又认真,自带一份古板的庄重。
她的肌肤粉嫩,睫绒修长,唇瓣晶莹,说话时隐约能看见口腔里的舌头,还有那细腻的天鹅颈,和前不久紧贴在怀里的饱满柔软。
莫名地,
谢清玹难得分了神,她像是从【坐禅】的俯瞰境界中跌落,意识海内满是唇瓣被狠狠舔舐咬住,口腔里溢满花香与柔软的滋味,低垂的眼眸染上水雾,倒映着半小时前的画面。
白发金瞳的楚元卿,揽住自己的颈部,咳血索吻,那饱含野性的铁锈味糅杂花香,在唇齿碰撞中镌刻灵魂,她隔着礼服裙的臀部坐在大腿,沁人心脾的娇软让心尖发烫,神智缥缈。
恍惚中,心潮汹涌,魔力编织,皓腕上的女神裙摆,被持续灌入零碎的魔力,氤氲着灵性的雏形。
显而易见,补魔机制并非单向,对谢清玹本人也有着隐形收益和正面BUFF,并且直至现在还在产生效果。
谢清玹没开启【心流】,对此丝毫没有察觉,现在还在回味被亲的感受。
那么多年来,她是首次体会到【坐禅】被无声融化的滋味。
而后遗症就是……
这位外人眼中高冷强势的大魔王,如今像是巴甫洛夫实验里的狗,稍微瞥见对方诱人的模样,唇齿间就忍不住分泌起唾液,仿佛被驯化了几分,有了堕落成楚元卿的狗的趋势。
嗯,其实也很正常,任谁被白发金瞳的魅魔坐在怀里强吻了六分钟,短时间内也会满脑子都是和对方做涩涩的事。
而对于一只不染尘埃的天然狗狗,初尝禁果的滋味显然要好久才能忘却,她现在只觉得怎么看楚元卿怎么好,脑袋里除了舞台和训练,就是想更“亲”近对方。
这以致于绿眼猫猫一眼侦破的真相,放到金毛狗狗这边依旧没有任何进度条,什么超自然、什么魔法少女、什么能“要挟”的把柄,是一点都没出现在脑壳里。
姬书竹沉默审视两人,突然觉得如果那场舞台小凝得到了胜利,那或许处于橘外人立场的,就不是自己了。
——可惜没如果。
但也无所谓,她只是过来找闪耀充电宝,通过吃吃吃来缓解病情的,只要以队友的正常距离相处,就能自然吃饱,没必要废其他多余的功夫。
而正因如此,
姬书竹会全心全意地帮队伍进行编舞。
虽然不知道楚元卿有时候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温暖溢满自己胸腔中的空洞,仿佛普度众生的神明,但正常来讲,所谓的闪耀都要依托于舞台本身才能诞生。
又或者说,最次也需要进行表演。
楚元卿是特殊的,可她的特殊又有些不稳定。
理论上,台下自然就能闪耀的人,在台上理应当更熠熠生辉,但这位的表现有些薛定谔,水平仿垸佛开盲盒般上下不定。
所以,为了饱餐一顿,攒足让情绪正常一阵子的闪耀能量,她得想办法让编舞更出彩,进而开发出楚元卿的潜力,令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闪耀。
于是,三人就这样在古怪的氛围中,开始训练。
虽然代言拍摄很累,但一月的期限只剩下了三周,想要学好一支走位复杂,需要持续交替,仿佛歌舞剧般的三人舞蹈,起码平均10小时进行一周的训练,甚至由于默契和其余要素,还不太够。
所以一直到夜色渐沉,今天的训练才堪堪结束。
晚上八点半,浴室。
花洒的水珠跌落在瓷砖,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楚元卿百无聊赖地坐在浴缸里,她的睫绒眨动,如湖泊清澈的黄金瞳,瞥向蔓过柔软山脊的水面。
昏黄的灯火在其中破碎,折跃至细腻的肌肤时,才转变色泽和光华,顺着漂亮的圆弧,掠过如破碎玻璃的提灯,慢慢地攀爬至锁骨,和朦胧的雾气一同交织出一副不俗的景致。
虽然这个画面,放到以往足以让她气血上涌,但可悲的是,脑内除却会冒出些许会让自己产生羞耻的形容词外,已经逐步没了多少波澜。
浴缸里的小黄鸭转呀转。
这是某只绿眼猫猫临行前,用泪眼汪汪的可怜神情,塞给自己的礼物。
楚元卿微微叹气,仔细想想,她也有好一阵子没瞧见琉璃那孩子了。
因为和弥生相处的几天里,几乎全都在问关于小舒的事情,所以她对绿眼猫猫目前的现状是一点也不清楚。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她莫名觉得良心有些作痛,颇有种把猫猫驯化后就寄送给别人家养,并且连个视频通话都不愿意给的渣女既视感。
要不,明天试着去食堂蹲一蹲,看看能不能遇到小棉袄和琉璃吧?
可这个念头刚出,就被繁重的训练目标压得看不见踪影,她最多在中午的时候,在食堂等个40分钟,再多就会影响到队友训练了。
毕竟,这种偏舞台剧的三人舞,单人练习的效率着实很低。
唉,好想小舒啊!
楚元卿有些烦闷,她开始怀念以前能将小棉袄举高高,沐浴着雪团子天真又仰慕的眼神,将对方抱在怀里讲故事的时光了。
女孩将脑袋埋在胸里,水面顿时冒起一阵咕噜咕噜的泡泡,她冷静过后,才抬起染霞的可爱脸蛋,用指尖点了下提灯宝石,说道:
“Camouflage。”
——伪装。
话音落尽,提灯微微发亮,遂后将外形构建成了莫比乌斯环吊坠,并散发出一阵细微的魔力波长,将瞳色和发色转为黑色。
“嗯,果然变聪明了。”
“现在都学会不开心了。”
楚元卿小声吐槽,她如抚摸小动物,安抚了一下提灯,防止它继续用振动表达不满,让沟壑里的软肉止不住的发痒,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让你变成莫比乌斯环,不是因为讨厌你原来的模样,只是一些避免麻烦的伪装而已啦。”
提灯的颤动顿时小了很多,甚至有些傲娇地朝软肉里缩了缩,看起来超级好哄。
楚元卿在褪去衣衫,准备洗澡时,测试了一下提灯,发觉它在吞噬了莫比乌斯环的材料后,灵性变得更为鲜活,已经能代替自己施展,并长时间维系一些小魔法。
这个进步可谓意义重大,代表自己以后不用连睡觉都得分神维系魔法,大大促进了睡眠质量。
最关键的是,以后不会继续重复诅咒一暴走,就展露出魔法少女姿态的窘境了!
另一方面,魔力源泉也在累加上长达六分钟的补魔后,拓宽了三分之一的容纳量。
再加上最近一周外界陆续反馈的魔力结晶,她现在足以分出一天的魔力分身拿来陪小棉袄。
但想要面对如今的局面,却还是差的太远。
楚元卿陷入沉思。
《闪舞》给六位A级都派发了神秘的魔力器具,按照正常的操作,她们应该都被列入了特殊的关注名单。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日后小舒也展露出了值得关注的资质,《闪舞》背后的国家机关,肯定也会对之进行严谨的调查。
而一旦调查,楚元青这个身份的古怪,就将在上层一览无余。
——魔力分身是有极限的。
楚元卿当初不知道《闪舞》的秘密,是临时在琉璃的咖啡店里,把魔力分身编织出来,凭空出现在的蛰龙镇,后续的消失也是一样,属于国家机关一查就会发现的不对劲。
最要命的是,那天小棉袄还送他了一张黑胶唱片。
这可是小舒为了和解,精心挑选的礼物!
楚元卿肯定不舍得丢,她那天干脆用魔力丝线将之包裹伪装,混过《闪舞》安检后,珍重地给藏到行李箱里,想着哪天有空放回家里。
可在意识到《闪舞》不对劲后,这张黑胶唱片就从礼物变成了破绽。
楚元卿这个身份经过了因果修正,理论上和楚元青的身份没有任何重合,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但要是这张黑胶唱片暴露了,原本完美无缺的身份,就有了一丝能被窥见真相的缺口。
所以,她得想办法找机会,把这个定时炸弹丢回出租屋里去!
楚元卿念罢,不再多想,她用足尖按了下浴缸的塞子,任由水流咕噜咕噜地涌入其中,站起身来,擦拭完身体,扣上无钢圈的冰丝亵衣,再穿上一件浴袍,用魔力分离掉发间的水分。
遂后,清爽地走出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性的缘故,她变得比以前更喜欢洗澡,清洗完毕后连心情都变得愉快不少。
“小卿。”
谢清玹乖乖地坐在梳妆台旁,她眼眸无辜地望来,白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看起来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金毛狗狗,看起来让人很有撸一撸脑袋的欲望。
楚元卿被戳中了萌点,她诚实地走过来摸摸金毛狗狗的脑袋,眉眼柔和间,染上几分慈悲的母性,唇瓣微翘,习以为常地拿起干燥的浴巾,替对方擦起了头发,有些感慨。
好奇怪,明明不管是琉璃,还是清玹,都是很可爱很可爱的孩子啊。
但她们的家人却都不太喜欢她们,甚至有些还给她们造成了极端的阴影。
如果她有具健康的身体,来当她们的妈妈,不对,是爸爸的话,肯定会像是宠小棉袄那样,好好照顾她们的。
谢清玹一如既往的乖,被吹头发的时候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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