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爱仙人
“兄...弟?”
“好耶!我有兄弟喽!我有家人喽!”
毕竟她只是个比郑思儿还要小上两岁的小屁孩,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拜把子的兄弟,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既然已经打算去孤怜院,那怜儿下午也就不用继续去乞讨了。
她就这么一直陪在郑思儿旁边,看着她卖力的磨着剑条,中途也想要上去帮忙,不过被拒绝了。
时间过的很快,如血般的残阳斜照着这北境的小小县城。
夕阳西下,乳燕归巢。
无论是街上抬着担子的贩夫走卒,还是田里扛着锄头的佣户农妇,都开始纷纷向家的方向赶去。
郑思儿抬起白嫩的手臂擦去额头上的点点汗珠,看着手中磨的已经有七八分银光的剑条,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按照这个速度,估计还有一天就能好了。
她将这半成品藏在了桥洞深处,转头对一旁的怜儿唤道:
“怜儿,跟我走吧。”
怜儿乖巧的跟了上去,牵住了郑思儿伸出的手,回头不解道:
“姐...雀哥不带着那东西一起走吗?”
“哎,不行!”
郑思儿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拿回去会被那管事的王婶骂的,那人可凶了。”
“啊?她不会吃小孩吧......”
怜儿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她对爷爷将的吃人故事依旧心有余悸,要不是有郑思儿做担保,她饿死都不会去那城西的孤怜院。
“哎呀,她虽然凶是凶了点,但也没什么的。”
郑思儿将自己平坦胸脯拍的梆梆作响,自信满满的说道:
“而且不还有我吗?孤怜院里我最大!”
“哇!雀哥好厉害!”
“那是!”
孤怜院。
“不行!滚!咱们这里不收乞丐!”
“哎呀王婶~您就发发慈悲吧!我这话都放出去了!”
膘肥体壮的话事人王婶,正满脸怒容用她宽大的身体将大门给堵住了,唾沫星子往外喷个不。
而郑思儿则是被挡在了门外,与她一起的,还有躲着她身后瑟瑟发抖的怜儿。
“你这小麻雀,平日里总往我这院里带些垃圾回来也就算了,今天可倒好,不捡垃圾,改捡人了!”
郑思儿尴尬的笑了笑。
“王婶,咱们这里不就是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的吗?多一个又怎么了?”
“呵!这孤怜院可是官家的地盘,一共收留多少人,那可都是上面规定死的定数,银子也是按照人头发的,哪有余钱养活乞丐?”
怜儿怯怯的拉了拉郑思儿的衣袖。
“雀哥算了,怜儿走就是,不给你添麻烦了。”
王婶听到了怜儿的嗓音,眉头忽然皱起。
“女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躲在郑思儿身后的怜儿,随后翻了个白眼,宽大的身体从门口让了开来。
“进去!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郑思儿番外(6)
郑思儿微微一愣,立马一个箭步踏上前去,揽住了王婶那比自己大腿还要粗壮的胳膊。
她一边摇晃着王婶的手臂,一边喜笑颜开道:
“王婶~我就知道你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是个大好人!”
“滚!”
王婶丝毫不吃她这一套,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甚至有些嫌弃的拍了两下衣服,皱眉训斥道:
“别碰老娘,天天在垃圾堆里鬼混,脏死个人!”
郑思儿完全没有在意王婶恶劣的态度,转身嬉笑着将怯怯的缩在自己身后的怜儿给推了出来。
“小怜儿,这位就是我们孤怜院的管事,你叫她王婶就好了。”
瘦小的怜儿右手死死的攥住了郑思儿的衣袖。
她深深的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露出五根脚趾的破旧草鞋,不敢抬头与那王婶对视。
憋了半天后,才用着细若蚊蝇的声音轻声说道:
“王婶好~”
“嗯。”
王婶应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睥了一眼浑身破破烂烂的怜儿,扭着极为宽大的肥臀重新走回了院子。
“嘿嘿嘿,这下子你就是正式成为孤怜院的一员了。”
郑思儿眼瞅着王婶越走越远,转头牵起了怜儿的小手,拉着她就向着内院走去。
“走!我去带你见见其他姐妹!”
院内女舍。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怎么成孤儿,也是从中州逃难来的吗?”
“哇!你就是雀哥昨天说的小乞丐吗?”
一群大大小小小小的姑娘们齐齐的将怜儿包裹,一个个都好奇的打量这新来的小不点。
怜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劲的往郑思儿身后躲去。
“好啦好啦!别为难她了,反正以后大家都要住在一起,有的是时间了解。”
郑思儿见怜儿怕生的很,赶紧挥了挥手,强行驱散了包围在这里的姑娘们。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去库房给你拿一床被褥,随便带你转转。”
两人离开女舍,走过一段房屋间的昏暗小廊,出口处却豁然开朗,如眼是一片翠绿葱茏的绿地。
郑思儿指着那一片低矮的菜地介绍道:
“这里是后院,每天都会有人轮流侍弄,院子的菜从来不买,都是这里种出来的。”
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一只手死死的攥着郑思儿的衣角,就怕在这不认识的地方迷了路。
再向前走几步,靠着墙角矗立着一大一小两间房屋。
两间屋子紧紧相靠,与前院的屋子都不太相同,是由泥土加上稻草夯成。
因为木材与石料实在是太贵,孤怜院的前院屋舍都是官家出钱修建,而这两间后来才加上的房屋,自然是能省就剩。
郑思儿回头对着怜儿说道:
“这件大的就是库房,隔壁是李伯住的屋子,我们先找他要钥匙去。”
虽说那两间屋子看起来相似,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大屋子上面铺的是瓦片,小屋子上面铺的是稻草,因为存东西的地方可不能漏雨,至于人住的屋子,那就随便了
郑思儿走上前去扣响了陈旧的木门,结果那木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一丝门缝。
怜儿探头向着里面望了望,对着郑思儿说道:
“雀哥,里面没人,不过里面那墙上好像挂了一串钥匙,不知道是不是。”
郑思儿蹙眉想了想。
“墙上的钥匙,那应该就是了,不过没人那我们就等一等吧。”
怜儿仰头望着她,不解道:
“反正这门没关,我们直接借一下不就好了?”
“不行!不告而取谓之窃,而且还不经同意私自闯入别人房屋,这更不可以了!”
怜儿被郑思儿认真的训斥给吓了一跳.
她立马又像是受了惊的小鸟的一般缩起了肩膀,脑袋低的沉沉的,委屈道:
“怜儿错了......”
“没事没事,你年纪还小,又没人教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郑思儿摸了摸怜儿的小脑袋,轻声安抚着。
两人坐在门前等了一会,一直到看见一位拄着木棍的跛脚老者向着这里走来。
“哎!小雀?你怎么在这,那边都要开饭了。”
郑思儿说明了来意,李伯直接推开了房门,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将那串挂在墙上的钥匙取下,打开了库房的铜锁。
“来,给你开了,下次要是见我不在,直接拿了钥匙开门就行。”
“好咧李伯。”
郑思儿带着怜儿进了库房,里面充斥着一股子霉味,两人在里侧的架子上抱了一串被褥,回头向着女舍走去。
“来,你就睡我旁边就好。”
郑思儿为她铺上被子,虽说有些轻薄,但是反正是夏日,也无所谓。
“嗯,谢谢雀哥。”
怜儿跪在被褥上,一双小手在上面上上下下摸个不停,纯净的双眸中尽是欣喜之色。
“没事,现在也该开饭了,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铺完床铺,郑思儿又领着怜儿吃了晚饭。
孤怜院一天只提供两顿饭,晚饭十分朴素,只有一晚放了菜根的白粥,还有一个素馅的包子。
怜儿看的两眼放光,先是捧起瓷碗将里面的白粥大口喝完,紧接着警惕的环顾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看着自己,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桌上的包子藏进了自己的怀中。
就她刚刚把包子藏好时,左肩被人轻轻一拍,吓得她浑身一颤,扭头看去,发现郑思儿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包子也不用藏,明天早上还会有的。”
“我...我习惯了......”
她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红好像不是流浪在外,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乞丐了。
吃过晚饭,天色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孤怜院晚上没有任何的活动,因为没有钱去购置烛火,所有人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
郑思儿闭目躺在床上。
女舍中静悄悄的,姐妹们都已经睡了过去,只有自己身边的怜儿一直在翻来覆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转头轻声问道:
“睡不着吗?”
身边翻身的声音停了下来,怜儿应了一声。
“睡得着,但是怜儿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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