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弦
可可利亚一直在觊觎着律者核心的存在，但无论是第一律者还是第二律者，都是逆熵要人，不好下手。
如今，第二律者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战斗能力，这岂不是一个恰好的时机？
在这里动手的话，没有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也只需要将锅甩给天命就行了。
可可利亚想要律者核心，而他则能够享受蹂躏弱者的快感，双赢。
——而且，还是像这样千载难逢去蹂躏圣女的机会。
原本强大无比的少女只能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企盼宽恕，光是想想，就让他心潮澎湃。
“……我真讨厌你说话的方式。”
尘羽无奈的按了按头。
“看来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正好就让我们来继续上一场蹂躏吧。”
瓦零特舔了舔嘴唇，几发重力弹直接射向了尘羽。
尘羽眯起眼睛，灵敏的在雪地上奔走，躲避着他的远程攻击。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比西琳差远了。”
尘羽轻松写意的闪避着攻击，有上次跟西琳在训练场对战的经验，瓦零特的攻击可太好躲开了。
看准了时机，尘羽利用强大的机动能力来了一次大跳，迅速地接近了漂浮于空中的瓦零特。
“你把我当傻子吗？！”
在靠近瓦零特的瞬间，庞大的重力场施加在了尘羽的身上，将他从高空压制回了地面。
“我知道近身战是你的优势，但只要先用重力对你施加束缚，你又还能做些什么？”
瓦零特在空中张开了双手，无数黑红色的重力球环绕在他的身边。
“操控重力，这就是本大爷的能力，这才是真正的力量！”
雪花散去，尘羽半蹲在地面，几颗重力球环绕在他的身边，持续的对他施加着重力压制。
“如何？被十倍重力压在身体上无法动弹的感觉？”
瓦零特在空中狂妄的笑着。
“也就不过如此吧，比起真正的盟主，你还差得远，冒·牌·货。”
尘羽适应了重力，慢慢站了起来，用语言刺激着这个对手。
果然，这三个字对自视甚高的瓦零特非常有效。
“你说我是冒牌货？”
暴怒中的男人迅速的从天空降落，湛蓝色的圣痕浮现在了他的脸上，操控重力的效果得到了增幅，施加在尘羽身上的重力束缚也正在逐步加大。
“我会逐步加大重力的倍率，让你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被粉碎，那种绝望和哀嚎……是我最喜欢的东西，当然，那位圣女也会经历跟你一样的痛苦。”
不，顺序反了，他应该先把尘羽打昏，然后去把西琳抓过来，然后再在尘羽的面前蹂躏西琳，看着他懊悔而痛苦的表情。
“你觉得你已经赢了？”
尘羽问道。
他不屑的眼神让瓦零特感到非常不悦。
“像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本大爷不知道已经见过多少个了，但他们全都在我的重力之下永远的闭上了嘴，而且……”
瓦零特提起了尘羽的衣领。
“操控重力不过是我能力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只要我想，我还能展露更多的【神迹】！”
“哦？是吗？那你真正的能力……是什么呢？”
尘羽冷不丁的问道。
“我真正的能力当然是……”
“……”
是什么来着？
他是瓦尔特·乔伊斯，是第一律者，但是，第一律者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他一直依靠着本能来作战，作为天生带有缺陷的复制人，那是他所遗忘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这也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失神。
破绽，稍纵即逝。
尘羽的身形瞬间从原地消失。
“……？！”
“抓到你了。”
尘羽的声音在瓦零特的耳边响起。
【瞬间移动】
借助空之律者的权能，他贴近了瓦零特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借助【虚实转换】的力量，进入了瓦零特的身体中，更为准确的说，是握住了他的心脏。
“难得有机会，就来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吧，神州有一句古话……叫做【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尘羽用最大的力量握拳，将这维持人体生命的器官抹消殆尽。
“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当心中浮现出要【杀了他】的念头的时候，行动早就应该完成了。”
尘羽从瓦零特的背后伸回了手，让他的身体自己倒下。
“……这种傲慢加上飞扬跋扈的性格，把你叫做瓦尔特感觉都是在丢他的脸。”
瓦零特说的不错，近身作战的确是尘羽的优势区间，毕竟只要用瞬间移动的能力偷袭，他就能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完成穿心攻击。
所以，只需要引诱他靠近自己。
这招对身体素质远胜于他的塞西莉亚没什么用，不过对付瓦零特可太绰绰有余了。
摇了摇头，丢下了这具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尘羽转身向树林中走去。
患者瓦零特，死因诊断为心脏病。
第五十一章
双料圣女
与瓦零特的交手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尘羽顺利的返回了树林里与西琳汇合。
“你，你没事吧……”
西琳担心的一路小跑了过来，围着尘羽左看右看。
“这种对手，还不至于。”
打不过塞西莉亚不丢人，收拾个瓦零特还是绰绰有余的。
瓦零特自己傲慢的态度和并不够熟练的能力运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尘羽对这套玩弄重力的能力早就熟悉了，所以才能很快的对多倍重力环境适应下来，完成对他的袭击。
要说被重力压迫的感觉，在本征世界的时候他就已经从老杨的身上体验过了，作为正牌理律，他的重力操控也就比瓦尔特系列的复制人强上亿点点吧。
话说回来，这些个正版和盗版的理之律者天天不是在玩伊甸之星就是直接上手重力操控，这何尝不是一种N……
总之，解决了这场在雪地中发生的小插曲，尘羽带着西琳穿过了树林，来到了与灰蛇所约定的小镇附近。
在他们行进路径的前方，恰好有一位体型宽厚，单手扛着巨木在前进的中年妇女，仿佛只是这片国土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但这位中年妇女在见到尘羽和西琳二人之后，却突兀的停了下来。
——她在这里等候已久了，谨遵蛇的命令。
“两位远道而来的旅人，此刻天寒地冻，不如到我的家中坐坐，喝一碗红菜汤暖暖身子。”
用着粗犷的口音，妇人热情的向两人招呼着。
“嗯，感激不尽。”
尘羽点了点头，同样用俄语回应道。
“怎，怎么感觉你说俄语比我还熟练……”
小河豚挽着尘羽的胳膊，听着他用无比熟练的腔调与对方沟通。
……………………
在城中一处稀松平常的小屋之内。
妇人将尘羽和西琳引入了家中，随后便赶忙到厨房里面去忙活去了。
当然，在这处不起眼的小屋里，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另外一位早就等候于此的存在、
同样的一袭黑衣加上面具，正是灰蛇。
“恭喜二位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隔着一层面具，灰蛇向着两人恭贺道。
“……客套话就免了。”
尘羽摆了摆手，问道。
“这个地方真的安全吗？”
这里距离那个鸟笼算不上很远，他又刚才在附近杀掉了瓦零特。
“放心，尘羽大人，在确定了你们顺利归来之后，我们已经向另一个方向一路伪造了您和西琳大人的信号，即便有人追查，也只会被引入歧途。”
至于战斗的痕迹么，他们也已经派出人员前去抹除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嗯，那就……等等，你叫我什么？”
一阵子没见，这怎么连“大人”都喊上了呢。
“西琳大人能够帮助我们寻回我们等候已久的英杰，将要做出如此伟大行径的她，值得在世界蛇的内部获得相应的名誉。”
灰蛇并非单独的个体，而是由众多具备细小差异的个体组成的意识集合体，眼前的这名灰蛇，似乎是比较浮夸的性格，越说越是激动。
“倘若要将那位伟大的英杰奉为尊主，将他引回的第二律者，我们愿尊称她为【圣女】，而您，作为圣女大人的侧用人，自然也应当被我们以大人相称。”
尘羽看了看身旁正在啃面包的小河豚，她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唐突多获得了一个奇妙的身份。逆熵圣女加上世界蛇圣女，嗯……啥时候再加个天命圣女，凑个三花聚顶？
“……不过，怎么感觉你下一秒就要邀请我们两个加入世界蛇了？”
“如果二位真的有此意愿的话，我们自然是十分欢迎。”
灰蛇点了点头。
世界蛇收纳各种各样的人才，上至天命和逆熵的高层，下到随处可见的农家妇女，无论是谁都能成为蛇的信徒。
“……算了吧，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她也一样。”
尘羽摆了摆手。
虽然这回是与世界蛇达成了一次交易，但他们终究还是一个比较危险的组织，甚至可以说……有点狂热，要是西琳进去被带坏了长歪了可就不太好了。
虽然逆熵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无疑是三个组织之中最有人情味的、最适合西琳的那一个了。
“呵呵，没关系，即便两位没有加入我们，世界蛇也会铭记你们的协助。”
灰蛇点了点头。
“因为之前在鸟笼里发生的战斗的原因，西琳的状态现在还不是很好，信标的事情，要晚一点才能兑现了。”
制作投射进入量子之海的信标需要完整的空之律者的权能，现在西琳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
“明白，总之，两位今夜还请就在这里休息吧，蛇会保护好你们。明日一早，我会再来找二位的。”
完成了交谈，灰蛇站起身来。
确定了西琳和尘羽的安全归来后，他们也要行动起来，去安排唤回尊主的事情了。
“好吧，那就依你说的。”
尘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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