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弦
简单来说，他需要死在琪亚娜手中才行。
某种意义上，他倒是提前体验到了未来奥托将要接受的体验……等等，总不会在支配剧场里还遇上幽兰戴尔吧……
心中对于之后的事情有了安排，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即边准备从这边的世界返回自己的世界。
“谢谢你了，普罗米修斯。”
“……是十七号。”
灰发少女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对了，在你回去之前，我再送你一样礼物吧。”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一些知识被直接灌输进入了尘羽的脑海之中，与这些知识相伴的，似乎还有属于少女的一部分。
“这是……？”
尘羽闭上眼睛，感受着凭空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知识。
这是关于某把武器的制作方法，具体来说，是一种神之键的制作流程。
“我窥探了你的记忆，你似乎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嗯……我想，【支配之键】会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普罗米修斯轻声说道：
“我从梅博士和维尔薇博士的知识中提炼总结了一些必要的要素，并进行了优化。透过这种办法，你可以在事情结束以后，将那颗支配之律者核心制作成一把全新的神之键。”
“嗯，我明白了，真是帮大忙了。”
尘羽由衷的感谢道。
他之前就对幽兰戴尔的那把圣剑小幽看热了眼，想给自己整一把趁手的武器。
“除此以外，我将自己的一道分身注入到了你的体内，在你尝试制作神之键的时候，它会进入其中，融入到核心之中。”
灰发少女淡淡的说道。
毕竟，所有的神之键中都铭刻了普罗米修斯的分身，在尘羽将要获得的新的神之键中自然也是如此。
“我明白了，不过，你不是只能传递知识么……？”
尘羽有些好奇的说道。
“随着终焉的时刻逐渐逼近，我所能掌握的力量也正在逐渐变多，况且传递我自己的分身，本质上也只是在传递一道自动化的程序罢了。”
普罗米修斯解释道：
“快走吧，我也该再度进入沉睡了。”
这一回，她醒来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长了一些。
简短的告别之后，尘羽离开了这处神之居所。
望着身影渐渐消去的尘羽，在即将再度恢复沉睡之前，普罗米修斯的双眼投入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她并没有看向这个时代，看向推演结果之中的未来，而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过去。
她的视线落在了前文明，落在了久远之前的过去，落在了无数个轮回之中的时时刻刻。
那些曾经璀璨如星辰一般明亮的文明于她的眼中仿佛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随后，少女才颇为有些感叹的自言自语道：
“这就是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圣痕计划】呀。”
…………………………………………
从映射的平行世界归来，当尘羽从自己的圣痕空间之中回归现实后，他已然得到了这次经历蜕变而成的圣痕。
——对应着支配之律者力量的圣痕，是与操控恶意的人偶们完全相反的概念的力量。
当他的意识重归身体的一瞬间，居住在他体内的阿波尼亚也察觉到了这丝变化。
她以一种释然的口吻问道：
“你回来了。”
“嗯，我带着合适的是方法回来了，这一次不需要你来动手杀我了。”
没有犹豫，尘羽轻轻吸了一口气，发动了这刚刚得到的新圣痕的力量。
已经在那边的世界完全熟悉并且精通了如何操控和引导支配之律者的力量的他可谓是轻松的就上手了呃这份力量。
在面对如海一般袭来的恶意时，他以透明的丝线勾勒出了奇妙的轨迹，仿佛在自己的身前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一般，守护着自己。
这不是对抗，而是疏通。
向他的心灵涌来的奔流恶意，在这股力量勾勒出的全新通道之上被引导流向了他处，并没有进入他的体内。
“主人，您没事了吗？”
一旁忠心耿耿的龙女仆贝拉，见到尘羽睁开了双眼，有些惊喜的上前询问道。
“只能说好了一半吧，还没完全搞定。”
尘羽浅笑着回应着，同时摸了摸贝拉的头。
他看见了还处于睡美人状态之中的希儿，便向贝拉吩咐道：
“对了，贝拉，你先带着希儿到这座剧场的边缘去，一会儿这边就要变成一个战场了。”
希儿身上可寄宿着他复活的关键能力，得要让她们远离收到虚数重整化效果的区域，否则要是连那复活的力量都被重整化了，他可就是真的要没了。
淡紫发色的少女闻言，自然是听从了他的安排，张开了背后的双翼来到了希儿的身前，抱着少女飞向了支配剧场的深处。
安排了贝拉离开之后，尘羽方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坐在石椅之上，目光深邃，而悠然望向了已经闯入剧场之中的两个身影。
他看见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
毫无疑问的，受到阿波尼亚的通讯，她们也已经闯入了这支配剧场之中，正在向着他所身处的剧场中心的舞台赶来。
而尘羽的身上随之泛出了漆黑的流体，这些流体逐渐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并且还在不断的产生和膨胀之中。
——那些被他阻挡改变流向的恶意，并没有就此凭空消失，而是凝聚在他的体外，一层又一层的重叠在一起，构成了某种暗金色的装甲。
纵然恶意被疏导向了外侧，但它们不会凭空消失，仍旧需要予以击败。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战了……”
尘羽若有所思的想道。
从另一个世界取得了苟活的方法，但想要彻底解决这漆黑意志的影响，还需要来自这边的世界的帮助。
他毫不在意的看着这些恶意凝聚在他的体外化作了装甲，有体内千律圣痕的保护，这些恶意不会侵蚀他的内心。
而无法进入自己体内的它们只会自发的聚集在他的周围，成为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乌合之众】。
这个支配剧场，这些人偶乃至于【乌合之众】本身，就是因为由人们心中的各种极端负面情绪集合扭曲而形成的造物，因此，自然，崩坏之神直接灌输而来的恶意，也能够让新的【乌合之众】诞生，甚至让它出现超越极限的进化。
比起原版的【乌合之众】，恐怕要强大数倍以上。
这比原来的千人的理念还要扭曲的多的纯粹恶意，恐怕也已经无法用“乌合之众”来进行形容了。
毕竟那位试图阴他一手的崩坏意志所传导的，是人类历史上所有恶意的集合。
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可以称之为——
【极恶·意志联体】。
虽然恶意无法再控制他的心灵，但这具新生的巨大机甲却在物理意义上裹挟着他的身体，令其无法脱身。
想要获得新生和摆脱这样的处境的话，他就必须得依靠外力来对自己予以破除。
这是普罗米修斯已经预计到的场景，也在尘羽的意料之中。
“琪亚娜，布洛妮娅……就看你们的了。”
第四十六章
真理限时体验卡和四核大虫虫
剧场另一侧，银发少女正骑着摩托奔驰于剧场之中，另一位白发的少女则借助穿梭空间的力量与之并行。
两位少女一路穿行，很快便来到了剧场附近的高台之上。
她们窥见了伫立在剧场中央，一动不动的巨大机甲——毫无疑问，从它的身上，她们感觉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
“我们在来的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敌人……那就是支配之律者的真身？”
琪亚娜驻足在高处向下观望。
“布洛妮娅认为，这应当是它们的某种压箱底的手段，用游戏来比喻的话，就是【关底BOSS】。”
银发少女赞同琪亚娜的说法。
她猜测，应该是尘羽和希儿先前进入此处之后造成了一些破坏，与它们进行了战斗，将支配之律者逼入了绝境，不得不掏出这最后的手段来。
“那……尘羽呢？他人在哪里？还有希儿和贝拉她们……”
白发少女担忧的四处望了望，却没能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这里实在是安静的有些过分，并且，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战斗的痕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在这里。”
尘羽的声音却是凭空在两位少女的心中响起。
“欸？”
两位少女同时心中一惊，也为尘羽安然无恙感到一丝开心。
总之，他简短的向两人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需要有外力来击倒舞台中央的这台【极恶·意志联体】。
“布洛妮娅认为，让芽衣姐姐、学园长和班长一起进入这里，再一同来对付它会比较稳妥。”
银发少女提议道。
多叫上一些帮手一起，总是会更稳妥一些的。
“嗯……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这座剧场正在不断被恶意强化。”
尘羽继续说道：
“虽然我没办法自己打自己……但是可以从旁进行一些辅助的，比如压制这具巨大机甲的机能，比如……帮你们强化一下的。”
他此刻正钳制着【极恶·意志联体】固定在舞台中央没有行动，但这并不能长久，一旦开始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开始发动攻击，这台由无尽恶意凝聚而成的机甲就会自行开始反击。
“强化？尘羽你的意思是……”
琪亚娜有些不明所以。
“嗯……这也是之前的一些经历给我的灵感，恰好，现在我也部分掌握着【支配】的能力，再加上来自【戒律】的帮助，对于你们两个律者，可以起到临时的强化效果。”
尘羽斟酌了一下，解释道。
之前在阿波尼亚的事件中，他曾经在识之律者、羽兔以及爱莉希雅的帮助下速成释放出了【太虚剑神】。
这种临时“拔苗助长”的手段虽然不能时常依赖，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也的确可以用的上。
“布洛妮娅，我会动用我的能力帮你短暂的解开【理之律者】的上限束缚，让你完全释放出它的潜能。”
“完全解放……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
银发少女回想起了瓦尔特先生描绘的理之律者的完全状态。
以她现在的力量，距离那种完整、被称之为【羽化】的程度还相去甚远。
“虽然没办法长久开启，但短时间内全开还是可以做到的。”
尘羽点了点头。
虽然多少有些作弊的意思，但通过这种方式来完全解放理之律者的力量的话，倒是不需要布洛妮娅承受什么副作用和代价。
——毕竟承受所有代价的人将会变成他。
这也算是对支配之律者的掠夺律者权能的能力一种反向运用：
既然这份力量能够凭空创造新的虚数通路，抢夺其他律者的权能，并让核心持有者照旧来承担使用的代价，那么反过来运用的话，当然也是可以成立的。
在完全解放期间，他将依靠这份联系代替布洛妮娅承受使用权能的代价。
再说，理之律者核心里面的人数虽然多达30万之多，远超千人的数量，但这颗核心中的普通人类的意识还是比较友善的，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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