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狸控
……
…
“阿波尼亚，你做恶梦了吗？”犹如清泉般干净的女声传来，透露着令人熟悉的温柔。
轻轻的睁开眼，向着发声处望去，只见梅比乌斯侧坐在床边，拿着一个苹果在削着皮，连续未断掉苹果皮，就像是一条卷缩身体的蛇。
“……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阿波尼亚想要坐起谈话，但是，却被梅比乌斯按了回去。
“别急，你需要稍微休养一会。”梅比乌斯如此的说着，尽管她动用了一些医疗手段，加速阿波尼亚的恢复过程，却也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除非，阿波尼亚像符华那样，有着未来归来的满级账号，不然，是不可能…立刻就适应，对自己的能力掌握挥之如臂。
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研究。
“嗯。”阿波尼亚也没有拒绝，尽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好，却没有拒绝梅比乌斯的好意，只是将话题拉回正轨，“我梦到了一条蛇，祂缠绕在树木上，不断啃食着树叶和枝干。”
“你梦到的蛇是不是黑色的？”梅比乌斯捏着下巴思考，在她前世的神话中，就有一种神话中的生物，非常符合这个形象，啃食世界树的黑龙尼德霍格，在传说中的尼德霍格，就是在不断啃食着世界树，直到他将世界树的树根啃食断裂，诸神的黄昏也将会到来。
那时候就是宣告一切终结的时候。
“不，是……是…抱歉，我不知道如何形容。”皱了皱眉，阿波尼亚困惑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在梦境中见到的蛇，就像是开了高度美颜和抽象化的一样。
非常的不真实和难以描述。
“没关系，那不重要。”轻轻摇头，梅比乌斯伸手，抚摸着阿波尼亚的俏脸，“你多休息一会吧，我去准备下维尔薇的手术。”
“维尔薇小姐去哪里？”阿波尼亚好奇地询问，她发现自从手术开始后，就没有看到维尔薇的行踪，对方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去广场表演魔术了。”梅比乌斯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背对着阿波尼亚摆了摆手，“等她满足表演欲，收获了足够掌声就回来。”
在这段时间的维尔薇，一直都和她在一起，没有时间去进行街头魔术表演，这对于维尔薇来说…确实有点难受，所以，在入城后维尔薇就先去进行魔术表演。
而等她完成手术，维尔薇大概也差不多表演归来。
阿波尼亚望着梅比乌斯离开，眼帘微微低垂了下来，双手合十祷告着。
随后，她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
……
……
与此同时。
在逐火之蛾的实验基地，在皓皓白雪的包围下，实验基地犹如竖立的利剑，径直的插入到雪地上。
“奇怪，为什么崩坏能的浓度好像提升了？”
在监察室，一名研究人员瞧着电脑显示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仪器出现问题，这里只是荒芜雪原，别说人…动物都没有多少。
在通常情况下，崩坏能的浓度上涨，一般都是优先城市，高度密集的产业区。
但是，这里就是一个人体实验地区，人都没有几只，也不算高度密集产业区。
为什么崩坏能浓度会上涨。
“算了，人工检测一下吧。”叹了口气，他决定试试，用别的仪器检查一下。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先将崩坏能异常的信息，报告给了上层，防止出现一些意外被问责。
随后他离开了监察室。
这里是逐火之蛾对于崩坏，进行非合法秘密研究的基地，目前的项目是研究崩坏能和人类之间的联系，治疗崩坏病，以及，使用崩坏能强化人体，做到突破人类极限的研究。
而目前也有了一些成果，至少能够确定崩坏能，是能够强化人体。
但是，有点…废命。
一段时间后。
实验基地下层。
“……”研究人员拿着扫描仪，不断寻找崩坏能浓度提高的异常点，直到来到一个紫色长发的少女面前，只见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卷缩着身体靠着墙角，头埋在双膝之间，散发着拒绝一切的气息。
不会错，那个少女就是异常个体。
“喂，10040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少女，肩膀上写的编号，压抑着兴奋出言询问，“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好疼，感觉身体好疼。”紫色头发的美丽少女，眼神空洞的抬起头，泪水在滚落，“脑子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在说些什么？”研究员冷静的询问，只见紫色头发的少女，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回答我，你脑子里声音是什么！”他的语气变得强硬，吓得监牢内的少女抖了抖身体。
片刻后，得到了一个回答。
“杀了你们，把你们全都杀了。”少女卷缩着身体，双手紧抱着膝盖，将头埋入怀里。
散发拒绝气息更加的强烈。
“你想要杀了我们吗？”研究员将少女的话，理解成为了想要杀死，研究基地内的所有人。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人事，可是却是人类必要的事情。
技术，总是需要进步和牺牲。
“……”少女没有回答，更加用力抱着膝盖，用行动来表示抵触，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研究员也没有强迫，转身离开了监牢，接下来研究方向有了。
而在他走后。
少女微微抬起头，望着坚固的铁栅栏，站起身靠近，伸出一只手握住，掌指微微的陷入。
而后，她抿了抿唇，抽回手重新回到墙角，蹲下抱着双膝，将头埋在了怀里。
逃不出去。
不，足以困住最凶残野兽的铁栅栏，被握出清晰的手掌印。
在说明这情况并不简单。
……
……
地下室。
“要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手术？”梅比乌斯穿上手套，戴上了口罩，对着坐在手术台上维尔薇出言，“你确定要那么做吗。”
“不行吗？”维尔薇询问，接着她得到肯定的答复。
“没有问题。”梅比乌斯轻笑，“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削弱你的痛感，对我来说不难。”
说到此处，她又摇了摇头。
“但是，你确定要那么做吗，说不定你会造成心理创伤，短时间都没有办法治愈。”
“那就是专家需要考虑的了。”摇了摇头，维尔薇躺在手术台，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人格，进行了切换。
“开始吧，不用担心我心理问题。”她的声音由活跃，变得淡泊了起来。
没有拒绝，梅比乌斯眼神变得冷静了下来，往日温柔全部收敛了起来，好似变成一个冰冷机械，在她面前的美人，已经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吸引力。
整个手术过程，冰冷冷，没有一丝感情，不管是进行手术的梅比乌斯，还是冷静观察着手术的维尔薇，都理智和冷静得过分。
若是有外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尽管说现实中，确实有人是在清醒状况下进行手术，可是那大多都是为了保护大脑某些功能不受到损伤，像这种一脸平静地接受手术，认真研究着手术过程，并且做出分析的人。
不能说没有，那…也只能说微乎其微。
术后。
梅比乌斯摘下来口罩，望向手术台的维尔薇，已经重新穿上衣服，侧坐在手术台上面。
明明是手术后，却完全没有手术后的虚弱。
“你掌握的技术，超越这个时代。”维尔薇“专家”语气平静，“利用理之律者的核心，你应该能创造完整的人体吧？”
在手术后，梅比乌斯就运用理之律者的力量，创造出干细胞，填补到她身体需要的地方，有种梅比乌斯在捏泥人的感觉。
所以，术后她的身体问题不大，只要是需要适应超变因子带来的力量。
不过，以她的天才性，使用这股力量用不了多久时间，并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
“你开始相信，我从未来获得知识了？”梅比乌斯轻笑，却见维尔薇摇了摇头，非常冷静又理性的分析。
“如果你掌握了未来的知识，就不可能是仅仅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她如此的断言。
在目前梅比乌斯展露出来的技术很强，却…没有超乎她的理解极限，若是梅比乌斯真的从五万年后归来的话，那掌握的知识绝对超越当前文明的极限。
就算是她短时间内都难以理解，但是，如今梅比乌斯掌握的知识，却没有五万年那么久分量。
除非，梅比乌斯在五万年的时间，倒霉的一直都被困在牢笼内，没有办法更新和迭代自己知识体系，就只能够自己脑内推演。
“说不定，是你不够深入了解我。”梅比乌斯摇了摇头，旋即又俏皮眨了眨眼睛。
“但是，我很深入了解维尔薇你哦。”
“……”维尔薇“专家”短暂无言，接着闭眼切换人格，她不太会应对梅比乌斯的撩拨，不过换成魔术师，就会好很多。
“魔术师，永远充满着神秘。”重新睁开眼后，维尔薇语气发生改变，笑容依旧是那么自信和活跃，“你了解到的只是假象也说不定。”
“你想说躲起来最深处人格吗？”梅比乌斯轻笑着询问，就见维尔薇表情一僵，明显是被猜中了心思。
“看来我猜对了，果然你最初的人格，一直都在隐藏，是因为什么才不出现呢？”
她捏着下巴，装模作样的就要展开分析，却被维尔薇拉着手，向着地下室外走去。
“难得完成了实验，来验证一下我的能力吧。”
“等等，你别转移话题呀。”梅比乌斯抱怨着，却没有继续猜测下去。
不急，反正未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瓦解维尔薇的心防，慢慢的把最深处的维尔薇钓出来。
那时候就…可以真正了解维尔薇了。
别误会，深入了解是互相坦诚，是心灵上面的距离，不是别的意思。
……
……
月明星稀。
在吃过晚饭后，梅比乌斯，维尔薇，阿波尼亚三人，结伴逛了一下街。
而后，回到了住宅。
“不试试新衣服吗？”梅比乌斯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望着坐在沙发上的阿波尼亚询问，“天天都穿着修女服，差点让人以为你就那一套了。”
“我已经习惯了。”阿波尼亚轻轻摇头，她大多时候都是穿着修女服，这倒不是她对于修女服有着特殊的喜好，主要是…方便和便宜。
要是穿别的衣服需要自己买，可是要是穿修女服的话，那就是教会负责来提供。
那样就可以节省掉不必要花销。
“至少试试新睡衣吧。”梅比乌斯轻笑，“不然买了又不穿，那可就太浪费了。”
“不…不用了。”阿波尼亚的语气有些不自然，脸颊有些微红，轻声的拒绝，“我自己会穿，就不用你帮忙了？”
“我没有说要帮你穿呀。”梅比乌斯露出疑惑的表情，明明她只是说了要阿波尼亚试试新睡衣而已。
然而。
“抱歉，我失言了。”轻轻摇头，阿波尼亚站了起来，“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话落，她便有些匆匆的离开客厅，回到自己的卧室，接着便传来细微反锁声。
“………”梅比乌斯眨了眨眼睛，略微思考便明白阿波尼亚的异常之处，难道是她“预知”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所以才急匆匆的离开。
嗯，有点不太好…骗了呢。
第九十章
请，不要涩涩
黄昏街。
在偏僻的破旧酒馆内，人声嘈杂，黑帮，罪犯，恶棍，妓女，毒贩都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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