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狸控
对于丽塔她有印象，当初送花给梅比乌斯的女孩，不过，如今回首再看却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时候这个女孩说的话和行动。
无一不在说明是在暗中监视她们。
“是梅比乌斯大人特需潜伏的间谍。”丽塔笑眯眯的订正了一句，她与其说是间谍，倒不如说像是奥托和梅比乌斯的传声筒。
所以，她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份被点破，就算被所有人知道，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任何问题。
而德丽莎则是警惕的观察了一下丽塔，发现对方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蕴含一些蠢蠢欲动。
没有恶意，不如说蕴含着善意。
但是，感觉却有些变扭。
“梅比乌斯她在门后边。”她抬手指着身后紧闭的合金铁门，“现在进去，你们应该还有空闲的时间和梅比乌斯谈谈。”
“那就打扰了。”灰蛇平静的点了点头，向着合金门走去，而丽塔却是有些不舍望了一眼，在默默喝着血包的德丽莎，如果时间允许她挺想要和德丽莎交流下。
不过，事后会有很多时间。
“……”德丽莎好似感觉到微妙的恶意，好看的眉头微蹙，回头瞧着一样对着露出和善微笑的丽塔，感觉这个女人，对她好像抱有着奇怪的态度。
有点…像是梅比乌斯初次见到她的时候。
不，或许是错觉吧。
没有继续深想，她继续喝着血包，如今她的吸血冲动越来越强，在意识到…人类就像是杂草一样，遍布在这个星球各处，那律者的恶意就越发的强大。
催促着快点把全人类干掉。
所以，她目前只有尽量远离人类…和补充血液，才能减轻吸血冲动。
而与此同时。
在合金门后。
这是一间蕴含着各种高级医疗器械的房间，科幻感能够直接放到电影里使用。
不过，最引人瞩目的是两个气质独特的女人。
“丽塔，你来啦。”梅比乌斯身穿着白色的长袍，赤足站在纤尘不染的地面，对着走进来的少女浅笑，“你比我预料的更快做出决定。”
“毕竟，丽塔对您很好奇呢。”丽塔掩唇浅笑，打量着梅比乌斯，以及，她身边安静不语的符华。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梅比乌斯的身上，对方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
能够被天命主教奥托，如此高度赞誉的存在。
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见。
“那你就好好用双眼观察吧。”摇了摇头，梅比乌斯视线投向一旁，安静不语的符华出言。
“接下来，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嗯。”符华点了点头，眸光落在丽塔身上，要是对方想要趁其不备，对梅比乌斯动手的话，那她就要动手将其压制，尽管对方和她同为天命女武神也一样。
而丽塔也自然察觉到，落在身体警惕视线，她对着符华露出微笑解释。
“华大人，我对梅比乌斯大人没有恶意。”
“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诸位女士谈话了。”灰蛇这时候突然开口，对着众人优雅行了一礼后离开。
似乎，没有打算带走丽塔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在这里可是有着前文明的英桀，以丽塔这个小丫头的能力。
完全不可能有小动作的机会。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那就帮我打下手吧。”梅比乌斯望着灰蛇的离去，开始指挥着丽塔帮她整理需要医用器材。
有免费，还细心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更别说，这也给丽塔刺探和了解她的机会。
“您要给人做手术吗？”丽塔一边整理医疗器材，一边对着梅比乌斯发问。
尽管这看起来有些废话。
但是。
“没有，不…这样说也对。”梅比乌斯笑着，“我要给自己手术，一场死亡率极高的手术。”
“给自己手术？”丽塔表情一滞，有些分不清对方是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
而对此梅比乌斯只是平静点头，她确实打算给自己手术和改造，蜕变成为融合战士。
现在凡人的身体对她限制有点大，不管是需要加班加点的研究，还是…面对暴力的威胁。
都是令她需要多花费心思解决的问题。
“……”丽塔望着梅比乌斯平静的表情，意识到对方没有开玩笑，“您是认真的吗，手术过程痛苦和注意力不集中，都会要了您的命。”
尽管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很发达，就算凭借机械臂和人工智能，也能够完成大多的简易手术。
但是，却没有人…会给自己进行手术，那样是对自己生命不负责，在手术过程中承担的心理压力，亲眼见证自己的身份和血肉被切割。
还要保持极度的冷静和理性，忽视身体的痛苦给自己改造，那样的难度…不说没可能，只能说近乎没有。
反正正常人不可能做到。
“……在这个时代，很难找到给我做手术的人。”梅比乌斯平静的回答，“这里面涉及太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让他们来我基本没有存活的可能。”
本来她打算借助世界蛇的力量，找一个能力和学识过关的人来辅助她进行融合战士改造。
于是，在灰蛇推荐胡狼来辅助的时候，她稍微调查下胡狼的记录，感觉对方…能力不差。
在这个时代毋庸置疑是不错的研究人员。
但是，胡狼偶尔会有掉链子的习惯，要是在她进行融合战士改造期间掉链子。
那她就…就没有明天了。
“您对自己是信任，还是傲慢呢？”丽塔微笑询问了一句，她大概理解梅比乌斯的异常之处。
这个女人在温和的外表下隐藏傲慢，已经到了有点不符合常理的程度。
“用你的双眼来见证吧。”梅比乌斯没有辩解，只是平静的准备开始手术。
而在旁的符华…却眉头紧蹙，感觉身体反应更大了起来，为什么她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是残留着在身体深处的记忆吗。
第二十五章
奥托，你在骗自己
行云流水，整个自我改造的过程中，犹如在钢丝上起舞，亦如剑客厮杀游走于生死一线。
屏住呼吸，好似害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而后。
“……结束了，还真是惊险。”丽塔回首望着封闭的合金门，她全程见证了梅比乌斯自我改造，虽然只是看着监控画面，但是，却也让她深刻的理解到梅比乌斯，究竟是多么疯狂的女人。
不…那并不是疯狂，是突破人常识和认知的自信，对于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对于梅比乌斯来说并不困难。
“接下来只需要等梅比乌斯她吸收足够的崩坏能，就彻底完成手术了。”
厚重的合金大门打开，符华看似平静走出，不过，额头上的细汗，却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在整个手术过程中，她留在梅比乌斯身边帮忙，不仅要担心梅比乌斯受到伤害。
更加担心自己会不会出现纰漏。
“……恢复的那么快吗？”丽塔的目光越过符华，在合金大门要关闭前，窥视到梅比乌斯卷缩着身体，置身于充满高浓度崩坏能的培养舱内。
那是普通人稍微触碰，就会引发崩坏病的高浓度崩坏能，但是，梅比乌斯却安然无恙的置身其中。
并且，体表还没有任何的伤害。
“不清楚。”符华摇了摇头，对于梅比乌斯的状况，她基本上没有任何了解，只是知道梅比乌斯融合舍沙的崩坏兽力量，怀疑那是舍沙力量带来的能力。
但是，她却没有必要和丽塔解释，那终究是关乎于个人的秘密。
没有必要对外人告知。
“是吗？”丽塔微笑的点了点头，接着目光投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喝着血袋的德丽莎，款款的靠近。
“德丽莎大人，您嘴边沾染血渍了哦。”她温柔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德丽莎嘴角边的血渍。
而后，笑吟吟的出言。
“这样吃，未免太浪费了，德丽莎大人，让我将血液做成料理给您吃吧，”
“……不用了。”摇了摇头，德丽莎瞥了一眼丽塔，干净如初的手帕，她确信自己没有失态让血渍沾染嘴角，所以，刚才丽塔的主动靠近帮她擦嘴角。
那仅仅只是一个借口，还有就是她有点搞不明白，丽塔热情的源头。
怀疑是不是另有图谋。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丽塔也不在意，笑吟吟继续和德丽莎交流。
而就在这过程中，德丽莎突然领悟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不擅长…应付丽塔这种人。
没有恶意，纯粹热情的靠近。
这拒绝的理由都很难找到。
“请别太靠近德丽莎。”符华走了过来，近乎强硬的拉走了丽塔，现在的德丽莎最好少接触人类，不然会刺激到吸血冲动，除非，是能和德丽莎建立强烈情感羁绊的人。
如此才能够靠情感压制下吸血冲动。
……
……
天命。
奥托站在教堂的神像前，望着圣女卡莲的神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她…融合了舍沙。”他自语，“那份不死之力，是不是也掌握了？”
“如果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仅仅回荡在奥托脑海中的声音回荡，那是属于前文明虚空万藏的声音。
“但是，如果她真的是梅比乌斯，就不应该融合舍沙才对，那份力量她早就已经掌握了。”
说到此处，他做出了断言。
“你的推测…完全经不起推敲。”
“严谨的符合逻辑，那反而才会让我失望。”奥托一如既往的平静，凝望着卡莲的神像。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被德丽莎吸血，用细菌崩坏兽复活的卡莲，究竟是不是…曾经的卡莲，尽管有着零碎的记忆碎片，性格也和过去的圣女卡莲一样。
但是，终究…有些地方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终究是不允许容器去匹配意识，那从卡莲死去身体诞生的意识，究竟算不算是卡莲，他…没有办法深想下去。
不过，聪明人总是很难欺骗自己，所以，他给了卡莲一个机会，也给了德丽莎一个机会。
选择自己命运的自由。
否则，仅仅凭借德丽莎和卡莲，那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脱离他的视线。
更别说他还给了卡莲…特制杀死德丽莎的子弹。
从德丽莎离开天命开始，事态就一直掌握在他手中，但是，却发生一些让他惊喜的意外。
那突然出现的梅比乌斯，前文明中的英桀，而且，还是看起来更加年轻，没有接受过超变手术的梅比乌斯。
这…明显就是异常。
而也是就是这份异常，让他多出了几分期待，决定观察下梅比乌斯打算怎么做。
所以，他才会选择配合。
而如果梅比乌斯…并没有做出符合他期待，并且威胁到全人类安全的情况下。
那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崩坏能裂变弹，就会随时按照需求，降临到沧海市的上空。
暴力的掀翻梅比乌斯的阴谋。
“她在骗你，利用你的感情。”虚空万藏再次回答，“复活死去的人，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梅比乌斯都无法做到，只能够制作出人偶来安慰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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