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知
“好过分社长,明明都有了波奇酱还这么光明正大的占我的便宜,从我的筷子上抢走店长的食物,这不就是同时在跟我们两个人间接接吻嘛。”
“啊,是是是……”
凉宫千里简单的进行敷衍。
他现在大致也能找到对于山田凉的方法了。
这家伙因为本身性格和行为处事都令人捉摸不透,所以她就算做出了奇怪的事说出的奇怪的话都不会特别引起了解她的人的怀疑。
因为是怪人,所以就算她做了怪事也不奇怪。
看一旁毫无反应的三人就能明白了,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应该顺着她的思路走,要是表露出惊慌的神情或者是认真对待起来,那反而会显得自己很心虚有问题。
“社长如果想的话,直接跟我说明我也不会拒绝你的。”
“行啊,等到我哪天真的有兴致的时候,会郑重的拜托你,到时候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不用客气,这是身为下属所必须要为上司分担的工作。”
“好了,快吃饭。”
一旁的其他三人,伊地知虹夏无语的撇了山田凉一脸,喜多郁代则是轻轻咬着筷子,视线偷偷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移,至于后藤一里,她在默默抿嘴偷笑,大概是觉得眼前这种幽默的对话既有趣又温馨。
不一会功夫,伊地知星歌去而复返。
“定好位置了?”
“恩,解决了,大概是因为有合作的关系,酒吧老板听到我有朋友要来,直接给我安排了一个很靠近舞台的位置,还特意打了招呼到时候那桌酒水免单附赠小吃和果盘,硬塞给他钱也不要。”
“是么,挺好的嘛,不过这种热情安排已经远超商业合作关系的范畴了,这其中应该是店长你自身的人格魅力在发挥着作用吧。”
恩?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很随意的交谈,但伊地知虹夏却突然较为在意的看了面带微笑说出这句话的凉宫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伊地知星歌倒是没察觉到什么,随意的耸耸肩坐在桌边,
“人格魅力什么的就算了,酒吧老板大概只是觉得卖我们一个人情之后如果还有合作总会有用的吧,商人逐利,都可以理解,到时候临走我再偷偷把钱付了不就好…欸等等……我的牛肉呢?”
她第一时间眯起眼睛看向山田凉,这家伙有太多的“案底”在身,是首先令人怀疑的第一嫌疑犯。
山田凉第一时间进行否认,
“不是我,我只是未遂的从犯,主谋是社长。”
伊地知星歌调转视线盯向凉宫千里。
“我可以解释,被我吃了要比被她吃了好,你看,我现在甚至可以还给你。”
看着凉宫千里将自己碗里牛肉夹到自己碗里的操作,虽然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伊地知星歌还是表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山田凉恰时的伸过来筷子,
“店长如果不要的话给我。”
然后不出意外的遭到了手刀制裁。
吃饭间闹腾了一会儿。
等待正式登台演出的期间,众人放松的在休息室围坐成一圈打扑克。
结束乐队的四人登台演出的经验已经不少了,千人以上的大舞台都上过,眼下这种小剧场的登台自然不在话下,不用那么一直刻意绷紧着神经,放平心态即可。
六点多钟,伊地知星歌接到电话。
她起身走出休息室,来到酒吧门口站定,朝着左右张望,不一会儿就远远的看到了朝着她这边挥手的好友。
昨天晚上醉到像是一趟烂泥的平冢静,现在又元气满满的复活了。
并且她久违的换上了较为潮流的牛奶裤和亮色上衣的搭配,这种穿搭让伊地知星歌久违了,仿佛回到了她们一同曾经历过的学生时代。
“呦,星歌。”
“阳乃也来了啊。”
“恩,麻烦你了,星歌姐。”
“没什么麻烦的,位置给你们安排好了,先跟我进来吧。”
雪之下阳乃在此之前,曾经好几次都跟着平冢静一起和伊地知星歌聚餐吃饭,一来二去自然也就熟悉了起来。
而伊地知星歌这位和自家恩师脾气相近的展演厅老板,也是雪之下阳乃身边极少数能让她相处自然开心能敞开心扉的人之一。
“酒吧比网上宣传图看上去要显得气派的多呢。”
“前不久这家酒吧翻新过了,阿静你看到的应该是以前的旧宣传图。”
“原来如此,我就说呢。”
随意感慨交谈着,伊地知星歌引着两人入座。
卡座前的圆桌上摆放着香槟红酒各一瓶,还有水果和干果拼盘。
“就是这里了,还有一会儿功夫我带的四位就要上台了,所以没办法陪你们,我姑且先给你们点了这些,不够你们再加。”
“很期待呢,上一次看小虹夏的现场演出,还是在你的那个展演厅。”
“准备大吃一惊吧,在我的调教下,现在的她可是今非昔比咯。”
伊地知星歌小小的为自己脸上贴了个金,
“那就这样,你们坐会儿,待会儿就会热闹起来了,我迟点来找你们。”
“恩,你去忙。”
伊地知星歌安顿好朋友后转身离开。
平冢静没客气的直接先开启了红酒,为自己和雪之下阳乃一同满上,彼此轻轻碰杯,总之先来一口再说。
等到新学期正式开始了之后,她一段时间内可又是闲不下来,没办法肆无忌惮的喝酒然后再隔天安心的赖床了。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我本以为星歌她会安心经营自己的展演厅,然后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扩大自己的店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上毫无关联的经纪人的道路,看她现在这样,似乎还很充实并且乐在其中,真是为她感到高兴啊。”
“嗯哼~因为遇上了贵人呗~”
和平冢静碰杯之后,雪之下阳乃却是没有马上喝上一口,而只是轻轻摇晃着高脚杯,
“其实我也挺羡慕星歌姐的,可以自己主导自己的人生,不用考虑外界的因素而可以自由的做出各种决定。”
平冢静偏头看向这个曾经是自己学生、而现在是朋友的雪之下阳乃,默不作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只不过身处雪之下家的雪之下阳乃,确实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而身不由己,尤为复杂。
越是踏入社会的时间过久,曾经心中的那股少年冲劲就越是会被针对打磨而变得圆滑,很多事情都只能不得已的做出妥协,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的自己。
就像是她身边的雪之下阳乃。
现在看来,高中时期的她对比较现在,不考虑外貌因素,简直都像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说说吧,又遇上什么糟心的事了。”
平冢静环顾四周,发现有很多人都在抽烟之后,便心安理得默默的也为自己点上一根。
“确实糟心,如果我能跟小静的身份立场对换就好了。”
雪之下阳乃长长的叹了口气,并且极其自然的将平冢静刚叼在嘴边才吸了一口的香烟按熄在烟灰缸里,还没收了她的打火机。
平冢静:“(* ̄︿ ̄)……”
这丫头是不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曾经的恩师放在眼里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好像有趣起来了
大概是考虑到雪之下阳乃今天的心情不太美妙,某种意义上肩上背负着另一种压力,所以平冢静也没太在意她的举动,只是针对她刚刚的话进行了吐槽,
“什么叫做我们两个人的身份立场转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我能成为阿静,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想当老师去教育学生?”
“对比我现在的工作,这个提议真的蛮有吸引力的,也不用考虑那么多烦心事,每天只要对面着单纯的学生就好。”
平冢静对雪之下阳乃的话不屑一顾,说起她的工作,她可是有一肚子的槽要吐了。
只是两人今天出来的目的可不是听她说自己工作上的事,很明显需要安慰和发泄惆怅心情的另有人选。
“是不是又被你母亲催促着去面见……恩,结交新朋友了。”
平冢静考虑到雪之下阳乃的心情,用了一种令人听起来较为舒服的说法。
“她没有催促。”
雪之下阳乃抿了一口红酒,
“她那是不折不扣的威逼加欺骗。”
平冢静呵呵陪着笑,
“倒也不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吧,毕竟你们是母女。”
“但阿静见过哪家的母亲在电话里以谎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为由,来骗自己的女儿回家相亲,并且在女儿察觉到这点之后不打算配合时还故作虚弱姿态,以此来逼迫女儿乖乖就范。”
雪之下阳乃靠在沙发上,怅然的叹了口气。
她说话时语气里倒是没多大的怨气,更多的还是对于自身现状无法改变的无可奈何。
平冢静能理解阳乃的想法,不过另一方面,她同时也能理解阳乃母亲的想法。
她们这对母女之间不存在有仇恨之类的存在,更多的还是两人思维理念上的分歧,从而造成了她们现在关系的紧张。
阳乃在学生时期时,平冢静也见过她的母亲,那是一位凛然认真的女性,言谈举止之间颇有贵气,端庄美丽的同时也有着相当程度的主见,说一不二。
而恰好阳乃也继承了她相当一部分的类似性格,自信且强势,这样的她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乖乖让出属于自己人生的主导权,交到别人的手里,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母亲。
一个是想要插手安排自家女儿今后的安排,希望她能在自己的主导下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的母亲。
一个则是在接受过相当高程度的精英教育后拥有相当前卫自主思维的女儿,想要不受钳制自由自在过好自己人生的女儿。
这两位之间的矛盾在好几年之前就已经存在。
雪之下阳乃在大学毕业后让了一步,暂时下压了自己的想法,听从母亲的安排来到自家的企业之中分担一部分职责。
然后这之后,她的母亲就逐渐开始转变方向,开始着手起她的人生大事,开始热衷于为她介绍各种男性。
而这一次,雪之下阳乃没再妥协,倒不是说她有着别的心仪的男性,而是她从心底里厌恶这种由家长决定包办婚姻的感情展开方式。
于是这对母女之间就从那一刻开始僵持,一直到今天似乎都没有好转的趋势。
这样的关系没有变好不说,通过雪之下阳乃刚刚的诉说,平冢静意识到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怕不是越来越差了。
清官都难判家务事。
更别说平冢静只是区区的一位高中老师了,也因此她没办法给出什么很好能让雪之下阳乃走出现如今僵局的方法,只能尽可能的说些缓和的话,以此来让雪之下阳乃糟糕的心情有所宣泄,不至于一直堵在心里感到烦闷异常。
“其实我觉得吧,你的母亲所做的一切尽管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有所不妥,但从她的出发点来看,她肯定还是希望你能在今后顺利,从而做出这样的安排。”
平冢静语重心长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
不对,好像是起到作用了,只不过那是反作用。
雪之下阳乃此刻正用“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她,颇有些不耐烦。
“阿静你跟我那个人到中年的爸爸所说的话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人到中年……!”
被跟着一位大叔相做比较,平冢静一瞬间捂住心脏,感觉自己有被打击到。
人家明明还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女好不好!
“之前我回家发现是妈妈在骗我,我气不过转头就走的时候,我爸爸跟出来拉住我就说了类似于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不仅内容相同,语气也很相同呢,简而言之就是让我别生妈妈的气。”
平冢静深吸气一口,喝了口酒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一再告诉自己坐在自己身边的是自己曾经的学生,而老师对于学生不能置气,要想办法引导开解她才是正确的决定。
这么一自我安慰,平冢静刚刚被打击过的心灵又重新舒缓下来。
“你应该听你爸爸的话,想想办法找出跟你母亲和解的方式,很多事情只是置气可不行,得彼此双方坐下来谈谈心才能得出解决办法。”
“我又不是没试过,但我那个妈妈,一旦认定的事情怎么可能更改注意,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现在就带个我中意的对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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