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悠哉日常大王
举个例子,你家土地种不出粮食,周围也没森林,弄不到木头,所以需要到邻居家买,但是邻居知道你种不出粮食,所以就提升米价,不仅如此,连木头都限制你买,让你连房子都造不出来……
南方国家试图以经济手段控制北方诸国,而北方国家气急败坏。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事情还不会变得这么复杂,压倒南北方最后的一根稻草,是宗教信仰。
北方和南方的宗教派原本信奉同一个神,然而他们各自对于教义的崇拜方式和解读出现了差异,所以便逐渐敌对。
这片大陆上,西部选择与南部联合,而东部则与北部建立了强大的同盟,并且大力支持北部对南部的入侵。
东北方联军要求开放重新签订与南方的贸易协定,并且要取回中立地区的宗教圣地。
而西南联盟则要求对方为自己的侵略行径付出代价,并坚决表示要抵抗到底。
这根稻草打破了最后的平衡,于是北方悍然发动了对南方的战争,整个大陆肆虐著战火的身影。
然后令路叶感兴趣的部分就来了。
数年前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双方还势均力敌。
可这时北方大国凡赛冬国出了一名百年难得一见的科学家。
他研制出的一种新型武器威力巨大,那是名为“机动战甲”的穿戴式武器。
它整体结构跟人体相似,通常高度在两到三米,能够贴合大多数人体型。
寻常口径的子弹很难击穿其装甲,最主要的是,士兵只需要在经过简单几个月训练后,便可投入战场。
于是战况在短短六年之后呈压倒性地逆转。
在北方各国的协同作战下,南方国家节节败退。
虽然近年他们费尽心思也搞到了“机动战甲”的图纸,但那都是过去时了。
如今的北方诸国已经用上了更新更先进的战甲,战事仍旧呈一边倒。
“所以我不太推荐你现在去西方国家游玩,朋友。”奥辛利德说,“现在那里战火连天。”
“没想到现在那里的局势这么不好……”路叶哭丧着脸,“我、我还是回家比较好。”
“是吗,想必海对面的那片大陆相当和平吧,放心,等回到了港口,我会派人送你登上前往东方大陆的船只的。”
此刻奥辛利德和迪特弗里特也开始吃起羊肉来,但他们都是等到路叶先吃过之后才动口的。
“说起来,你们也是在海上航行的时候遇到的暴风雨吗?”路叶问。
“是啊,几天前,我们灭掉了一支不知死活的,想要袭击莱恩贸易港的武装船队。在战斗中的那个晚上,我们遭到了风暴的袭击,不管是友军还是敌军的船全都沉到近海了的海底。”奥辛利德说。
“真是一场灾难啊……”迪特弗里特神色凝重,“我在海军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鬼天气,大家都没怎么经历过这种暴风雨。”
“对了,外面的那些士兵……要不我送点羊肉过去吧?”路叶说,“大家现在肯定都饿坏了。”
“我觉得可以,您一下如何,长官?”迪特弗里特说,“我们身上都没带干粮的,而且这些熏羊肉都很新鲜。”
熏肉当然不可能有“新鲜”一说,它被制成这样,就是为了能够更久的保存。
迪特弗里特的言外之意其实是,这些肉没有“问题”。
因为在他看来,路叶不可能提前知道会有船来这里,事先在肉里动手脚。
而且他们已经吃过了,肉很不错,没有问题。
对于迪特弗里特而言,他不能忍受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屋里吃好喝好,而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只能待在羊圈取暖。
片刻后,奥辛利德盯着摇曳的火光说道。
“可以……”
“多谢长官。”
迪特弗里特戴上帽子,走出门去。
木屋的门在他背后关上,连带着关住那些温暖的火光。
暴雨中他的身影漆黑,而屋外的那些草丛内,同样漆黑黑的一根根枪管正指着木屋的方向,蓄势待发。
第24章 上校的故事
“行了,都把枪放下!”迪特弗里特说。
暴雨中,士兵们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他们提着枪聚集到迪特弗里特身边。
“怎么样,长官?”
“是个普通的小子,暂时没有威胁,火生好没有?”
“士官长他们去羊圈了,应该好了。”
“带我过去看看。”迪特弗里特说。
一行人来到木屋后面院落里的羊圈,这里养着好几十只羊,此刻它们正卷缩在干草堆里睡觉。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跟路叶和薇尔莉特待久了,这些羊倒是不怎么怕人。
羊圈虽然简陋,但是相当结实,顶棚的架构上铺着宽大的扇叶,几乎不怎么漏水。
此刻羊圈里燃烧着火焰,地上映出长长的人影。
“迪特弗里特少校!”
士官长们见到他之后立刻敬礼。
“把火堆周围的草弄开点,别把这里点着了!”迪特弗里特皱眉说。
虽然外面瓢泼大雨,但羊圈尚未受潮的内部依旧是木头做的。
虽然点着了虽然不会有太大损失,但总归是别人的东西,不好交代。
“是!”
军人们仔细地把周围的草堆拨开,其中一个士官长走上前来。
“怎么样,上校他放心了么?”
“暂时没威胁。”
听到这话,士兵们才放松下来,之前一度挺拔的身影现在居然有点佝偻。
他们脱下上衣和外套,将其放在火堆旁进行烘干。
在雨里淋太久不取暖的话,再强健的身体也抵不住体温失衡的危险。
“对了,霍金斯呢?”迪特弗里特问。
“霍金斯中士驾驶着6号机去附近的山洞了,这里可放不下那么大的家伙。”
“混账!不是叫他在这里待命么?”
“可是那个铁壳子除了还能走两步之外就没用了啊!手臂部分受到严重撞击,已经失去活动性了,霍金斯中士说与其穿着那么个又重又不能动手的铁壳子,不如下来拿着步枪放心。”
“是么,那他回来之后,你们休息完,等雨稍微小点就给船上的弟兄们送点吃的过去。”迪特弗里特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还有,记得保养好枪械,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岛上有没有其他人。”
“不是吧,难道少校你们没有问屋里的那个小子关于这里的情报?”
“问了,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迪特弗里特眉间出现了深深的皱纹,“蠢货,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那个问话的士兵一缩脑袋,不敢接茬。
“士官长,带着几个弟兄去屋里弄点吃的,记得礼貌点!”
“是!”
“其他人没什么事情就抓紧时间休息,对了,叶舟,你过来。”
“在!”
“我记得你的老家是在东方的樊国是吧?”
“没错,准确点是樊国南方的小乡村。”
“东方的文字是统一的么?”
“当然不,不过如果是东方文字的话,我总归是看得出来的……您的意思是?”叶舟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有点怀疑那小子不是东方人,他的西文口语太流利了,我个人觉得没在西方生活过几年的人不会有那么流畅的口语。”
“行,我明天试试他。”
叶舟接下了这活,不过他心里倒是觉得没啥必要。
同时天涯沦落人,大家都蛮难的,有时候撒个谎保护一下自己也是必要的嘛!
就他而言,只要住在木屋里的那货没有什么坏心思,管他东方人西方人呢!
十几分钟后,士兵们眼睛发光地盯着火堆上那滋滋冒油的肉串,还有烤饼干。
尽管肉还没熟,但这些家伙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劳顿了一天,他们现在都累的慌。
“没想到这家主人倒是挺慷慨的,这么个孤岛估计很难搞到肉嘞!”
“要我说,奥辛利德上校也太紧张了,对面就两个人,又没有枪,就这还要我们在雨夜里拿枪守着……我倒不是抱怨累,只是觉得……上校是不是有些神经兮兮的?人家好吃好喝把我们伺候着,有必要像防贼似的么?”
不少士兵都暗自点头,心说这话有理。
他们手握枪械,掌握生杀大权,会怕区区一个没有武器的海岛居民?
要知道,自己这边可是有这么多人呢!
谨慎是好事,但这也未免谨慎过头了。
“你们这帮混小子……是不是只知道打枪,把脑子都打傻了?”士官长没好气地教训他们,“身为军人,出了自己脚下的土地,那就是战场!知道上校脸上那道疤怎么来的么?”
“卧槽,士官长,细说!”
士兵们来了极大的兴趣,一时间连肉串都不想管。
奥辛利德上校,在军营当中是个神秘的人物,身为上校,但有关他的事迹少之又少。
这说不通,因为在莱登沙弗特里希,必须走晋升军衔所需要的一系列程式,比如接受嘉奖之类的事。
这个过程会让众人知道,此人做过什么值得授予功勋或是晋升军衔的光辉事迹。
但奥辛利德没有。
身为上校,没人知道他干过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是上校,需要服从他的命令,仅此而已。
……就好像国家的高层将他的过去抹掉了一般。
“这事儿说给你们,也算听个教训,”士官长的眼里映着火焰,“这件事也是我从前辈那里听说的,上校他曾经隶属于37军第4兵团中的特殊作战部队,负责渗透行动。
有次他们负责去营救被敌国俘虏的友军,但在丛林里遭到了伏击。幸亏他们本事过硬,两个小队,八个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全都没有生命危险,但冷静下来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被逼到了某个丛林,费尽心思走出来之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很小的村庄,大概只有几户人家,那些村民对他们算不上热情,但看在有伤员的份上还是接待了他们……”
“等等,敌国的村民们接待上校他们?”
士兵们傻了,这不是有诈是什么?
士官长没有理会,继续说着,“村民们都是些老弱病残,一开始上校提防着他们,即使问了路和方向也没贸然行动,而是派遣小队成员十分小心地去侦查。住在那里的那段时间,村们给他们提供的食物,也是试了毒之后才敢吃下肚,晚上睡觉时也是派人轮流值班把守……四天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他们真的救回了队友,还顺带炸掉了敌人的堡垒,引诱敌人往错误的方向追赶,为逃脱争取了时间。”
“不愧是上校,就是厉害!”
“可噩梦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士官长喃喃说着,眼里映着摇曳的火焰。
第25章 雨夜中的枪声
“那天小队救回了队友,因为要照顾伤势的原因,少校等人选择在村庄里休整一晚。
或许是因为因为作战太累,以及还要照顾伤员的缘故,上校稍微放松了警惕,平常都是留两个人守夜,但那晚只留了一个人,因为上校想要第二天多一个人的体力来承担负伤的队友……然后屠杀就开始了,没有同伴的照应,门口的哨兵被老头老太们杀死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死得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然后那些村民解下吊床,在睡梦里割掉士兵们的喉咙,一个一个地割,那些战士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被杀死了,但是村民们毕竟年纪大了,在杀死六个人后,他们的手脚开始不利索起来,没能利落地杀死屋内靠墙的倒数第二个士兵,他挣扎起来,惊醒了上校。
上校刚准备拔出配枪,就有个老太扑到他面前,想用生锈的小刀刺进他的脖子,但是那个老太没能刺中,上校扭头避开了匕首刺向喉咙的轨迹,但同时脸上也留下了一条恐怖的疤痕。”
雨声萧萧,除了柴火燃烧的声音,再也没人说话。
士兵们的心里窜起一股寒意。
如果士官长说的是真的,那未免也太恐怖了。
好吃好喝伺候着敌国的士兵,甚至不惜将自己国家堡垒的地址暴露出来,就只是为了让上校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好杀了他们?
上校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村子里的那帮老头老太那么惦记?
“喂,这个故事该不会是你那个前辈编的吧,士官长?”
士官长幽幽地说:“那次事件只活下来了两个人,上校,以及没能完全被割掉喉咙的那个士兵,而我那个前辈就是在医疗院里照顾伤残士兵的医护人员,被割喉的那个家伙最后没能活下来,前辈是在整理那个士兵的遗物时上看到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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