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古时月
赛太岁笑道:“好个有来有去!有来有去!”
“小的在!”
“从今以后你也为我送信!”
“得令!”
这赛太岁轻易打杀了原洞主,也极为自然地入洞去了,却是留下这满洞的小妖站在洞口,不知如何是好。
等到那有来有去一脸笑意将那赛太岁送进洞去,终于小妖爆发了,将有来有去一把抓住,质问道:
“大王之前待我们不薄,你怎这样便轻易另择他主?”
有来有去眼神微微向着洞内看去,确认那赛太岁听不到什么话,方才缓缓开口道:
“有用吗?”
“你什么意思!”
有来有去道:“咱们能替大王报仇吗?”
这一问,在场中小妖却是无一个能答。
连那大王都被一斧子劈死了,自己算哪根葱?
于是,皆沉默了。
有来有去挣脱开那小妖,兀自一个,将那无头的妖王尸身抱起,放在一变,又突然脚下生风,一溜烟跑出去不知几百里,将这倒霉妖王飞出去的头颅捡了回来。
最后,有来有去将尸身和头颅安葬在了一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 林虚喜提坐骑
有来有去将那妖王埋葬好后,林虚也接着现身来了。
众小妖又见着不速之客心中虽是一惊,但动作已经迟缓了。
先是一个赛太岁,又是一个提着剑来的道士。
众小妖早已被林虚手上龙牙剑的戾气震慑住,哪个敢动?
唯有那有来有去起身道:“来者何人?闯我洞府?”
林虚望着故意挺在前边的有来有去,道:“小妖,念你也有的几分骨气,还是让开的好。”
有来有去正在迟疑,只见林虚已然手起一剑,其身后的大片树林为之一倾。
这一下毫无迟疑了,众小妖包括有来有去,立即将路给让开,让林虚入洞去了。
那赛太岁还沉浸在刚刚获得洞府的喜悦之中,对于林虚的来到却是丝毫没有发觉,还未是洞外那群小妖眼利手快,赶着入洞来招呼自己。
赛太岁一屁股坐在这洞中原妖王的宝座之上,手把着椅子,高声道:“上酒来!”
他这一声,是对着底下那‘小妖’喊的。
林虚轻笑了笑,用递了一碗酒过去。
那赛太岁眯着眼摇头晃脑在椅子上享受,用手去接那碗酒,却是抚摸到了一阵冰冷。
赛太岁猛然一张开眼,却又被一阵寒光将眼刺了,立即将眼睛捂起来。
林虚将剑上的酒碗洒了,一把揪住赛太岁衣领,喝道:“金毛犼,你可认得我!”
赛太岁撤开面上的手,睁眼瞧见林虚的模样,短暂疑惑过后,怒声道:“哪里来的毛贼,要刺杀本大王!”
他手一张,一把萱花斧出现,朝着林虚便剁去。
斧子上风刃飞起,足有数十道,皆被林虚一剑劈开,散落在这洞内。
一时间,钟乳碎落,山体摇晃。
赛太岁哇呀呀叫着,斧子继续劈来,亦是伴随着上百道风刃。
林虚道:“你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这风雷?”
一剑乍起狂风吹,将那赛太岁萱花斧弹开,林虚又攒起一拳打出。
赛太岁急忙一躲,可怜那背后宝座却轰然倒塌。
“呀!!”
赛太岁虽心惊于林虚的强横,但躲开一拳后,还是继续杀来。
林虚一拳打空后,却是恰好露个背身出来,那赛太岁便是瞅的这个机会,斧子着眼便劈。
可惜林虚早有防备,等到那赛太岁斧子离自己背身还有三寸时,他突然将剑往背后一插,正好挡住斧子,随后手腕一翻,那剑身转动,将赛太岁弹飞了出去。
林虚回身正对飞身出去的赛太岁,挽着剑花便是一刺,跟着出去。
赛太岁急忙挥斧招架。
但林虚的剑何其快哉?
赛太岁这斧子虽能挥起风刃,但本是个笨重的,比不得林虚的剑的灵巧,慌乱招架之下,那赛太岁飘然的红色胡须却是被林虚斩落不少。
洞外守着不敢进去的众小妖听得洞内忽然传出来一声动静,纷纷欲探头出去看。
有来有去急忙叫住道:“莫看!小心波及!”
话音未落,只听得那洞门轰的一声被撞散开来,里边那新任大王赛太岁被那刚进去的道士一路撵着打将了出来。
赛太岁挥斧难以招架林虚的剑锋,林虚又不下杀手,只挑破赛太岁身上的皮毛,这赛太岁误以为被羞辱,又怒又气,道:
“你那哪里来的贼道人!好说歹说,且报上名来!”
林虚手上剑锋不停,只道:“金毛犼!连凌虚子都不认得了吗?”
“凌虚子?”
赛太岁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却是有些记不清楚,只能嘴上道:“凌虚子,你既然识得我真身,必然也是知情人,何故打杀来!”
林虚一听,气了:“好个颠倒是非的糊涂畜生!分明是我先来问你,你二话不说举起斧子便杀来,怪我要动手!看来你心术不正,此番且收服了你,莫教你下界为乱!”
说罢,林虚便无明一切,放了心意,那猴子牵走白马。
林虚手下,再不留情了!
赛太岁见眼前那道人顿时变化出了数千万道的剑光来,吓得面色惨白,此时竟是想躲也躲不开来了,只能从手腕上将那铃铛取下,拿在手中正欲摇动。
林虚却早掂量着这法宝,等到赛太岁掏出紫金铃,林虚已经趁着剑光抄上前去,一把赛太岁那摇铃铛的手钳住。
赛太岁手竟是半点动弹不得,猛然抬头一看,却见的林虚面无表情,宛如拘魂的鬼差一般。
却是武艺打不过,法宝也使不动!
赛太岁急忙高呼道:“道长!仙长!且慢动手!”
林虚一字一句道:“说了,是你先动的手!”
说罢,那赛太岁飞了出去,没入一块巨石当中,却是陷进去了三尺三寸,半点扣不出来。
林虚深呼了一口气,将心收住,走到那碎开的巨石前,道:“金毛犼,还动手吗?”
赛太岁的手颤颤巍巍地从石头里伸出,艰难地比出一个告饶的手势。
林虚皱起眉头,伸手没入石块中,一把将赛太岁拉了出来。
那赛太岁跪在地上,摇晃着脑袋,方才那一下却是将他摔得不清。
林虚皱眉道:“你还认不出我?”
赛太岁语气有些委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林虚将金牌掏出,仍在赛太岁手上,赛太岁接过一看,顿时脸上失色,震声道:
“原来你是纠察上使!是我眼拙!恕罪!恕罪!”
林虚将金牌收回,问道:“你既然认识这块牌子,怎认不得我这人?记得,昔日我也曾见过你两面,一次乃是北俱芦洲,菩萨化凡救世,一次是求解真经之事,菩萨乘着你四处奔波,寻到了我。”
赛太岁道:“平日里那我驮着菩萨到了地方,那不是闭眼就歇息了吗?哪还留得眼睛去看别人模样!”
林虚有些无语,接着道:“赛太岁,你可知我为何来寻你!”
赛太岁也疑惑道:“是啊,上使为何来寻我?”
林虚道:“你私自咬断铁索逃脱,你说我为何来寻你!”
赛太岁道:“上使实在不知,我那心思早不在那珞珈山上了,想着能早一日下界便早一日罢!但是!我可没有乱跑。”
林虚道:“乱跑与否全看菩萨给你留的考验是什么!”
赛太岁道:“菩萨未明言考验是什么,但我自己想出来了!”
林虚道:“菩萨没说,你胡想个甚!”
赛太岁道:“上使且听我说,此山百里外有一国乃唤个朱紫国,当年此国的国君尚为东宫太子时,酷爱鹰犬,一日出门打猎,一箭射中了一只雄雏,那太子正欢喜去拾,却又见一雌雏从天而落,拦在那太子面前。
当时随行者皆劝那太子,说是众生有情,教那太子放这对雏儿一马,你道那太子怎说?”
林虚问:“怎说?”
“那太子说,畜生讲个什么情?说罢,他竟然开弓将那一对雏鸟射死了!”
林虚也逐渐回忆起来了西游中这个故事,开口道:“那对雏鸟却是大有来头,乃是孔雀佛母大明王菩萨的一对子女。”
赛太岁点头道:“当时我随着观音菩萨来收佛母子女的尸身归去灵山,正好起了心思,准备考验他一番。”
林虚问:“你准备如何考验他?”
赛太岁道:“那太子不是讲情吗?我便要试试他,看他!是个有情的还是无情的。”
这赛太岁说完一脸得意,林虚看向那却是心中复杂。
林虚心道:“你与那狮猞怪一样,自以为是活佛下凡来考验凡人,殊不知自己也在凡尘中哟。”
赛太岁道:“你看,上使,我可是老老实实来接受历练的,你可不能无故拿我!”
林虚冷笑道:“先前那文殊菩萨的一头狮子我便没拿,只因他教人放心,但你却不教人放心哩!”
赛太岁不平道:“那狗狮子哪里教人安心了,难不成!难不成......”
他越说越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林虚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恐惧。
林虚见也吓唬到这赛太岁了,也就起身离开了,扔了一句:
“好自为之!”
说罢,从赛太岁身边离开。
至于之后,那张紫阳施舍他那五彩衣保全那金圣宫的贞洁一事,究竟是那张紫阳真的路过,还是菩萨颜面,那便不是林虚所辖的范围了。
林虚走在山头,心中合计着下一个去处。
这赛太岁找着了,可且留他在此,下一个便是那青狮白象了。
林虚走着走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只小妖,却是那有来有去。
有来有去跪下便拜:“仙人留步!”
林虚笑道:“何故跪我?”
有来有去道:“小的乃是山间野修,久有正道之心,只是一只苦于没有门路,如今仙人驾临,小的不愿意在为妖,想求仙人将我收了去。”
林虚道:“你在这山林间过得不快活吗?非要来我这里受难?”
有来有去摇头道:“虽是快活,却也散漫,无所事事,寻不得正道,我先前的那位大王不是好人,现在的这位新大王也不是个善茬,跟着他们,小的怕有朝一日误了良心!”
林虚赞叹道:“好个良心!单凭此话,我不能拒你,只是,你来我门下,是要做个出家的还是不出家的?”
有来有去道:“怎敢求仙人收徒,小的自认还有几分脚力,但求做个坐下兽罢了!”
林虚打量着有来有去,笑道:“恕我眼拙,却是未曾看明白你的真身。”
“仙人请看!”
有来有去将身子一伏,显出原型来,只见他:
鳞甲披烟云,足下有神风。
巨头似牛头,却挂玲珑角。
宝马那堪比,神龙何足夸?
非是凡间兽,竟是麒麟种!
林虚叹道:“你竟是麒麟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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