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古时月
当年,刘洪与李彪将陈光蕊杀了后,分赃均匀。
那李彪卷了钱财继续在洪江口为匪,刘洪则是强占了陈光蕊的妻子和凭书来到这江州城冒名顶替,两人还是旧识!
刘洪心中想:
李彪啊李彪,当年也算是兄弟一场,如今为了兄弟的前途,就委屈你开刀了!
刘洪当即道:“诶!那水匪蛮横也不知劫掠杀死了多少无辜过客,本官为江州州主,剿匪义不容辞!明日我就去校场点了兵马,将其剿灭了!”
林虚拱手行礼道:“大人大义!”
刘洪笑道:“也顺便为我那恩公按个功劳,好让他借此平步青云啊!哈哈哈哈!”
林虚也跟着笑了笑,突然又冷不防问了一句:
“对了,不知陈大人那位恩公婚娶与否啊?”
刘洪问道:“此事有甚干系?”
林虚道:“婚丧嫁娶也是影响命格的大事啊!”
刘洪想了想道:“应该算个无妻。”
林虚道:“那便好,大人这位恩公的命格强硬,娶了妻只怕会妨碍其大富大贵啊!”
刘洪一惊,道:“那此事可得好生计较。”
林虚笑了笑,再忽悠了句与这刘洪。
“大人还需记住一点,大人的那位恩公不能杀女人的,否则也会妨碍命格。”
“我自省得。”
“……”
后面,那刘洪又接连问了一句,都被林虚话术忽悠了去。
最后,刘洪抬出一盒金银要答谢林虚,却被林虚回拒,林虚告辞而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州主府的大门敞开了,一个妇人被撵了出来。
正是那陈光蕊之妻,被那刘洪强占的妇人。
殷温娇。
原来那刘洪终究还是担心这个抢来的妻子会耽误了自己的命数。
殷温娇被赶出来时,心底升起一股不切实际的心情。
自己便就这样被放走了?
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困死在这贼人身边,没想到如今却是自由了。
殷温娇想到丈夫,又想到儿子,顿时悲从心起,哭了起来。
忽然,一阵风刮来,殷温娇觉得眼前一黑,转眼间已经到了江边。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殷温娇受了惊吓,道:“你,你是什么人!”
林虚现身道:“陈夫人莫怕,贫道凌虚子。”
殷温娇道:“凌虚子!你便是那惩恶扬善的仙人凌虚子!我曾路过你的庙宇,只是当时是和我的丈夫一起去的。”
你不是去求子的吧……
林虚尴尬地笑了笑,道:“陈夫人,如今你重获自由有何打算?”
那殷温娇低下头道:“我的丈夫已经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她语气突然激动起来。
林虚道:“陈夫人莫急,贵公子如今在金山寺被里面的老僧收养,并无大碍。”
殷温娇当即跪在林虚面前,磕头拜道:“多谢凌虚仙人救我儿子!”
林虚急忙将殷温娇扶起,道:“这些日子亏得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那刘洪不晓得你是宰相之女,否则必不敢放你离开,如今你获得自由,还是快些离去吧。”
殷温娇道:“我这就去长安寻我爹去,让他为我丈夫报仇,擒了这该死的贼人!”
林虚道:“长安路远,你一个妇道人家难免遇见危险,贫道建议你还是去那金山寺先将自己儿子寻到,再做打算。”
说罢,林虚消失在了原地。
殷温娇连忙对着江水恭送。
至于后话,那殷温娇金山寺认子,刘洪李彪黑吃黑,那小和尚长大后千里迢迢至长安,认了自己外公。
那殷开山上奏太宗皇帝,发兵围了江州,捉拿了刘洪,陈光蕊洪江口还魂一家团圆这些事且就略过不表。
终是恶有恶报罢了!
总之,最后那小和尚还是堪破了红尘,入了沙门,法号玄奘。
眨眼间三十年过去了。
那玄奘法师已成为了一代高僧。
林虚在长安上方静静看着那玄奘法师领了宝物,带着一众人马,西出长安城去了。
此时,林虚身后,那惠岸行者现身道:“凌虚仙人,观音菩萨有请。”
林虚从云端站起,随着那惠岸来到金光祥云边上,观世音菩萨莲花座前,一看,那太白金星也在。
观音菩萨道:“取经人已经启程,只是离那三位护法还有些路程,虽说也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等一众护法诸神在旁守护,可路上妖魔多端,需得二位照看。”
太白金星躬身道:“遵菩萨法旨。”
林虚道:“菩萨,凌虚子有一问。”
观音菩萨道:“请说。”
林虚笑道:“两百多年前,曾听过紫阳真人提过那灵山道场上,那诸仙佛坐骑闹事。”
菩萨笑道:“我正要与你说此事,那些坐骑也快下凡去了,其中能证明心者自然由得他去,那些要作恶犯孽者,便是纠察使之责了。”
林虚拱手道:“遵菩萨法旨。”
第二百一十七章 艰难坎坷第一难
那取经人辞别了太宗皇帝,只带了马匹与两个从者,从长安西去了。
取经人一路西行,一连赶路半月,终是出了那河州地界。
三藏正骑在马上,那两从者正挑着行礼。
忽然!
三个人连人带马陷入了地面中去。
原来这三人走进了山岭当中,此山岭道路崎岖,三人又不认得路,脚下一时不察,皆摔进了坑里去了。
那三藏法师被摔得周身疼痛,嚷嚷着起身来。
他的那两个从者也是一个被摔伤了腿,一个磕破了脑袋。
见那两从者正要挣扎着爬起,三藏法师道:“勿动!你两受了伤,还是别乱动的好。”
一个从者道:“可是师父,我们两个不动,谁上去将你拉出去啊?”
三藏法师道:“总有好心的过路人愿意搭救一把的。”
说罢,他朝着坑外大声喊道:“救命!救命!有人吗?救命啊!”
山林间,三藏法师的声音在独自回响。
一个从者摇头道:“此山偏僻,只怕是难见什么人烟,师父还是剩些力气罢。”
三藏一听这话,急躁了起来。
“这才刚走了没多少里,便困在此地,何时才能取得真经!”
于是,他又开始继续喊起来:
“救命!救命!”
“嚷嚷什么!”
一个粗暴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三藏喜出望外,急忙连胜呼喊:“善士,善士!我们在这儿!”
“他娘的,大早上的你吵甚!”
那声音逐渐逼近了,声音的主人渐渐出现在三藏上方。
三藏一见那人模样,已是魂不守舍,胆战心惊。
只见那人,是青蓝脸皮,黄红头发,獠牙翻在外边犹如小刀,分明是个妖怪!
“妖怪!”
三藏的声音高了起来。
那妖怪却笑道:“爷爷正是妖怪。”
说罢,妖怪从上边抛下来一根绳索。
三藏和那两个从者看着这绳索不敢动弹。
那妖怪道:“你们不上来?”
三藏一愣,然后道:“你是来救我们的?”
妖怪诧异道:“不是你他娘的喊救命吗?”
三藏心中一想,他虽是个妖怪,嘴上也没个文雅,但却是有一颗善心哩!
于是,当下谢过了那妖怪,借着那根绳索爬了上去。
三人从坑里爬上来后,三藏合掌行礼道:“能否劳烦善士再帮贫僧把那马匹行礼拿上来?”
那妖怪一笑道:“这好说,你且看好了!”
说罢,他将手中绳索一甩,那绳子如同活了似的,将那坑内的行礼白马一套,被那妖怪轻轻一拽,给拽了上来。
三藏大喜道:“善士真是好手段!”
妖怪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大的手段哩!”
他又将绳索一甩,那绳子即刻将三人捆在一起。
那妖怪道:“你动一下。”
三藏照做了。
“善士,你这绳子越是挣扎越紧哩。”
“对了,我就怕不够紧!”
三藏抱着侥幸的心理,苦笑道:“那善士现在可不可以把我们放了?”
妖怪笑了笑,道:“你说呢?”
三藏没有说话,只默念阿弥陀佛。
这妖怪绑了三人,将行李放在马上,一手拽着绳子,一手牵着白马,朝着山洞中走去。
山洞内,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三藏险些吐了。
睁眼一看,这山洞内大大小小五六十个妖怪,正在就着人肉喝酒。
三藏心惊胆战,只感觉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那绑了三藏的妖怪进洞来,高声道:“大王!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出门走一遭便捡着三个下酒菜!”
一声“大王”喊出去,一声虎啸回应来。
那山洞深出,高台座上,白额南山王,威风八面将,号寅将军的妖魔睁开了眼。
三藏看见那白额吊睛的大脑袋朝着自己走来,顿时魂飞了九霄去
那魔王道:“好!正愁最近没食物待客了,今日却是好巧啊。”
“是啊大王,你又邀请了特处士和熊山君来做客,这三个人正好拿来下酒!”
三藏听得这话已经快要昏过去,偏头一看,自己的那两从者早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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