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古时月
林虚道:“二哥若下定了决心,可以持此书信,前往那乌金国去,那国君必会鼎力相助。”
说罢,林虚将来时路上准备好的书信递给了白蛇君。
白蛇君收了书信,道:“我自晓得。”
黑风怪摇头道:“老三本就是个不着家的,这下连你也走,却是无人吵我清梦了。”
白蛇君道:“大哥放心,此去不过尽一番心力,不日便归。”
林虚道:“北地路途艰险,更要渡过北海,腾云驾雾难免力有不逮,我结识过一个朋友,乃是北海上的一头大鲸,它会愿意载二哥一程。”
“知道了。”
说完了这事,林虚突然想起来了小乞儿,问道:“对了,我那半个徒弟呢?”
林虚心中还是将小乞儿看做朋友来的,故只说是半个徒弟。
黑风怪瞪大了眼睛,道:“走了!”
“走了?”林虚语气满是疑惑。
黑风怪道:“他非要学你,要去四海游历一番,两年前已经往西边去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婴儿
听到小乞儿是往西边去,林虚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个小乞儿身上没甚本事,也敢一个人乱闯,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当初也不过一介末流,不也是走南闯北了吗?
林虚很快便释怀了,索性由得那小乞儿去了。
三兄弟闲聊着将酒饮干净,各自大睡去了。
第二日,白蛇君告别了林虚和黑风怪,独自往北去了。
这一去,教化万民,育学子一千,开枝散叶创学院五百,北俱芦洲之人,称呼其为‘夫子’。
林虚在黑风山又陪了黑风怪几日,最终也要离去。
离别之际,黑风怪只是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自己回洞去了。
林虚笑了笑,一路朝东而去。
依旧是时而步行,时而驾云。
一日,林虚突然行至一处,见此山颇为眼熟,于是按下云头,到那山上徘徊了一圈。
林虚脑海中突然回忆不起来这座山自己何时来过了,突然脚旁的泥土一松,从里头钻出来一个半截高的老头来。
乃是此山的土地。
那土地见着林虚拱手道:“小老儿真是等苦了道长,竟是不曾再来。”
林虚见到那土地,顿时回忆起来了,惊喜道:“原来是你。”
此山是昔日林虚第一次走出黑风山时,第一次遇见了其他妖怪的山。
山上有一洞,乃唤甘味洞!
那土地埋怨道:“道长,你可是害苦了我啊,教我上报天庭有甚魔君,可天庭听了却是不为所动,我本也不再想管,但又记得道长你的嘱托,不敢擅自离开那洞,只能日夜守着,至今已二百七十载了。”
林虚一听,顿时慌了,自己居然是忘了这一茬,急忙躬身赔礼道:“辛苦了土地爷,是凌虚子之过,恕罪恕罪!”
那土地摇头道:“免了免了,现在你既然来了,那之后可就交给你了,老年人却是守不住了。”
林虚急忙道:“合该如此,土地爷快请歇息。”
说罢,那土地钻入土中消失不见了。
林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来到那甘味洞前,手轻轻一挥,自己两百多年前设下的封印如蛛网般被轻易撤去。
步入洞内,那口棺材正在深处。
只是那口棺材已经破烂不堪了。
林虚坐在棺材前,尴尬地笑了笑,想到很久以前的自己,闹了这个笑话。
所谓魔君,乃道之所阻,非有实也。
当初林虚对大丹直指是一知半解,却是闹了个笑话出来,以为那十魔君真实存在,还教人土地守住此地,真是可笑!
现在,林虚修得仙道,故地重游,心中泛起波澜。
林虚笑着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出来山洞,驾上云端,林虚突然奇想,顺着很久以前去东胜神州的路,再飞了一次。
路过故地,却道是:
浮云扫过千秋叶,世道艰难多变迁。
万般变故几多逢,唯有日月照在天。
物是人非早也!
林虚最终驾云南去,来到那南部人间。
依旧是化身成了一个云游的道士。
这次,林虚带了银两,寻了个手艺人,教他做了一个渔鼓。
林虚手抱渔鼓,流连人间,唱着道情。
茫茫人海,林虚自是表面化身成个唱道情的野道士,实际上则在暗中观察众生。
遇见良善的,林虚便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遇见作恶的,林虚总是人前显圣,试图教化其不再为恶,但如此做,得教化者不过二三,多的依旧是幽冥界内刑罚伺候。
林虚此番以往,流连人间,竟是眨眼一过两百年。
这两百年,林虚腰间揣着金牌,却是留下了不少的传说。
南部民间有言:
劝君莫行恶,举头三尺有神明。
莫说天高神难见,自有使者在人间。
使者名唤凌虚君,手持金牌辩善恶。
良善自然多助力,恶的却要入地狱。
更有甚者,一些地方居然还为林虚搭建起了庙宇。
有次林虚路过那庙宇,见到不知多少人在那完全不像自己的神像前跪下求子,顿时慌乱溜走了。
林虚此番两百年,在人间赏善罚恶,功效如何?
太白金星道:“却是依旧业者多,福者少。”
林虚叹了口气道:“老太白,此法不通啊。”
太白金星道:“看来唯有去西天去寻那佛祖帮助了。”
林虚心一凛,心想:
终于,要来了。
目送了太白金星远去,林虚又按下云头,落在人间。
林虚正落在这江州外的河水之上。
忽然,一声婴儿啼哭吸引了林虚的注意。
林虚皱起眉头,将目光注视到河水之上。
只见,有一个美妇人正将怀中的婴儿用衫衣包裹住,望向了江面。
那美妇人眼含泪水,哭泣道:“我的儿,此番生死性命,皆看那皇天垂怜了。”
说罢,就要将手中婴儿抛在江面之上。
林虚急忙使了个法诀,将那要落水的婴儿又弹飞回那妇人手中。
那婴儿即刻哭叫起来,妇人看着失而复得飞回了手中的孩子,愣住了,喃喃道:
“我儿,莫非是你舍不得为娘,可娘也舍不得你,还是去罢了!”
说罢,那婴儿又被扔了出去!
林虚气了,这什么娘啊!这孩子你就硬是不要呗?
又使了个法诀,将那婴儿飞回到那妇人手中。
那妇人大哭不止,絮絮叨叨了一堆,却是多言命苦,亏待了儿子,不得不将其放在江水之上,否则又杀身之祸。
林虚一听,晓得是个有苦衷的,正欲化身出去问个究竟。
可就在这时,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江边来了。
那伙人虽穿着衙役的衣服,可个个手中握着钢刀,脸上隐着杀气,不似良善。
尤其那为首穿官袍者,更是一脸横肉,黝黑皮肤,若说是个当官的却是不像,说他是个贼人却有些十拿九稳了。
那妇人听见那伙人来了,急忙抱着婴儿哭诉了几句,然后就要再度抛出。
林虚叹了叹,使出法诀,暗暗漂浮至江面,变出一块木板来,飘至那妇人面前。
那妇人见了木板,慌忙将孩子用带缚在木板上,血书系在胸前,最后,她朝天拜祷,依依不舍流着眼泪,轻轻将那木板推送至那江面了。
此时,那伙人也赶到了。
那为首者见到此一幕,抓住那妇人衣领,骂道:“贱人!你背着我做甚!”
妇人哭道:“我已委身于你,何不放我孩子一条生路?”
旁边有衙役道:“大人,斩草除根为上!”
那为首者点头道:“你等去追!”
说罢,那几个衙役不知从何处抢来一条小船,撑起船,往哪江水上去了。
那载着婴儿的木板是林虚法力所化,林虚不多担心。
只是那群乘船去追的,却是要管管。
等到那群衙役乘船到了江水中心,林虚起指一挑,将那江水翻动。
顿时,那小船翻了!
船上那群衙役也呛了水,纷纷挣扎着上岸来,一个个险些没了半条命。
那为首者见了此幕怪异,心中有些害怕,急忙叫了人,把那妇人拉了,打道回府去了。
林虚也不急着先追,因为那为首者既然身穿官服,在这江州城不难找见。
倒是那婴儿.....
林虚飞往江面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洪
林虚顺着江水一路赶,在那一卷起的漩涡之中,看见那木板上的婴儿正在啼哭不止。
林虚踏在江面上,伸手正欲去将那婴儿抱起。
可是,正当要触碰那婴儿时,那江水的流向忽然改变了,将那婴儿带向了另一个地方。
林虚皱起眉头,没再强行去抱起那婴儿,只是一路跟随着那婴儿,随着那江流一路飘至了一座寺院底下。
却是好巧不巧,刚至了这寺院底下,那江流忽然缓和了,那婴儿也发出了更大的哭声。
这哭声惊动了寺院内的老僧,急忙出来查看,却见得那江面上浮着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一个婴儿。
老僧急忙将那婴儿抱起,抱在怀中哄了一会儿,又瞧见那婴儿身上的一封血书,拿起看了一眼,一脸沉重地抱着那婴儿转身入寺院去了。
林虚见婴儿已无了性命之忧,转身也飞上云端,但却不急着回到江州,还是在云上找了一番。
果然,那云端深处找到一个人影。
林虚上前笑道:“我道是哪路仙神在与我开玩笑,居然是南斗星君!”
那南斗星君见被发现了,也不躲藏,大大方方起身来道:“怎敢和纠察使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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