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不可以吗 第24章

作者:花妖梦

所幸直到最后,这位地精种也不曾回过头。

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苏尔发自内心的感谢着那位名叫罗尼的地精种,如果他所猜的没错的话,那位没有被灰色的体毛给覆盖的狂傲地精种应该就是那位罗尼了,同样也是那位提议着使用神髓直接作为武器的……天才。

顺着上来时的路沉默的潜行了回去,虽然欣可始终保持着这种心事重重的模样,但苏尔完全可以理解她在忧虑些什么——不出意外的话,这只骄傲的森精种应该已经在心里构思着如何同样利用未活性化的神髓作为武器了吧?

神髓,是凡人理解所及的神格所展现的化像,即便是未活性化的神髓,那也只不过是将喷涌着的活火山转变为了沉寂的死火山,究其根底的话所蕴含的力量并没有丝毫的改变。

那是一位神灵种所显现于世上的物理根基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哪怕不曾见过任何神灵种出手,但不管怎么想这股力量都绝对要大于苏尔印象中的核武器了。

而如果森精种紧跟在地精种的身后开发出使用神髓作为力量来源的武器的话……这与前世的各个国家彼此之间用核武器对轰有什么区别?

苏尔的心情愈发的沉重。

在这种武器强度攀升的愈发厉害的世界中,这颗星球又能苟延残喘多久呢?

“……尼尔巴连小姐?”,暂且回到了下层区域,苏尔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森精种出声问道:“如果那颗未活性化的神髓爆炸的话,大概能拥有多大的威力呢?”

“不知道哟~”,轻飘飘的回答,“未活性化的神髓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激活并释放出力量的,那毕竟是神灵种的一部分,况且根据我的观察,那颗神髓上所纂刻的术式也并不是引爆,催化这种类型,而是更柔和的一种方式,也许那些地鼠会在几十年后取得突破,又或者根本就不可能会突破……谁知道呢?”

“如果只是猜想呢?”,苏尔又有些不甘心的追问着,“预估一下那种场面,毕竟如果真的可以将神髓作为武器的话,地精种怎么想都不可能只限于制造出一架吧?”

“说的也是呢”,突然停下了脚步,欣可回过头看着苏尔沉思着,随即转颜一笑:“……可能这颗星球都会被毁灭吧?毕竟森精种也会拥有足以战胜他们的武器喔~”

明明说到了自己所生存着的这颗星球的存亡,但淡金色长发的森精种却没有丝毫的担忧或是恐惧之类的情绪,反倒看上去异常的兴奋与期待。

她不认为自己会输。

姣好的面容笑起来本应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苏尔却只感到一种发自心底的厌恶感。

这颗星球病了,连带着病了的还有它上面存在着的一切种族。

所有的一切都被转变为更深沉的暴力,永无止境的暴力。

“该离开了,猴子先生”,欣可做出了判断,“找到一台新的潜陆舰后我们就可以着手离开地鼠们的巢穴了。”

目睹了地精种直接使用神髓作为武器的举动不仅没有让欣可感到恐惧,甚至反过来让她的复仇欲望燃烧的更浓烈了起来。

比起地鼠们这样大胆的想法,她最开始所预想的使用森神的加护与位阶第二的幻想种作为武器的计划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她也要使用神髓,甚至必须远远的超过地鼠们的拙劣制造。

“顺带一提,我之前所说的让猴子先生提前想好自己都想要什么模样的配偶也是认真的喔~,需要助兴的魔法的话依旧可以提供~,猴子先生可以尽可能期待一下自己未来的生——”,欣可的脚步与话语突然停住了。

抬起头,一艘从两个人右侧快要到视线尽头的圆顶建筑中升起的小型浮空舰慢悠悠的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这段时间里苏尔已经为地精种的工具做好了分类,这种属于地精种们为城市内运送物资而特意制造的飞舰。

啪!

一滴不明液体从这艘略过两人头顶的浮空舰的下方滴落了下来,溅开在了欣可的面前,圆形的印记周围还散布着细细的毛刺,一边长,一边短。

半蹲了下来,欣可伸出手指从地面上捻了捻这滴不明的液体,又凑到了鼻子前方闻了闻。

“……是血啊”,欣可轻声的念叨着,她站直了身体看向了远处视线尽头的建筑。

“嗯?”

“是森精种的血喔~”,随口回答着苏尔的疑问声,欣可看上去正处于犹豫之中。

求首订! 第六十五章 地精种的缺陷

苏尔突然激动了起来——倒也不是激动,他只是想要知道欣可,这位性格如谜一般的森精种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事情很容易就可以判断出来,无非就是刚刚从头顶飞过的这艘小型浮空舰所出来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地精种的养殖场亦或者是屠宰场罢了。

即便已经被欣可通过言语打击了很多次,连种族到个人都被鄙视到了最底层,但是苏尔却发现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是有他可以做到的事情的。

“要去看看吗?尼尔巴连小姐?”,微笑着说道,苏尔遵循了欣可的命令,不再使用伟大的这个前缀,“就算是要离开地鼠们的巢穴也是需要可以吸引注意力的人的吧?”

通常意义上我们把这样的人物称之为炮灰,也可以叫做为了大局而牺牲的英雄。

“否则一艘拒绝通信并且擅自离开的潜陆舰在战时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会平安到达地面上的”,相当诚恳的分析着,苏尔静静的看着欣可的双眼说道。

没有着急着说出自己的决定,欣可只是注视着苏尔的双眼,就好像要通过这扇心灵的窗户看到他的内心一样。

“猴子先生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啊,当然,毕竟只有这种方案才会让安全逃回地面的可能性成为最大吧。”

坦然承认着,苏尔的想法表露的非常明显——他就是想让可能还存活着的森精种们成为吸引注意力的炮灰而已。

若是被那些大森精种种族主义者听到的话恐怕会勃然大怒吧?但很可惜听到这样的话的只是欣可,这位性格有异于常人的违规者。

“好喔~”,欣可点点头微笑着答应了下来,“那么我们就去那里看一看吧,猴子先生越来越懂事了呢~”

夸奖着,苏尔提前恰到好处的送上了一个台阶,同时也给出了一个方向,欣可不会特意的去寻找此地是否会有被俘虏或是被圈养的森精种,但若是顺路又如何呢?

苏尔好奇着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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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潜行着。

那些地精种的小孩们玩耍时的样子与苏尔集落里那些玩耍着的人类孩童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手中的玩具有所不同而已。

“猴子先生喜欢孩童吗?”,看道苏尔站在阴影处眺望着远处跑动跳跃在建筑顶端的地精种的小孩,欣可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不,我讨厌小孩”,断然否决道,苏尔越过了欣可向着这栋建筑内部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处的地精种早在一个照面的交锋中便被欣可击倒昏死在了地上,这个女人的实力压倒性的可怕,那个可怜的门卫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的老巢处受到外来者的袭击,甚至直到欣可的魔法已经快要打在身上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朝着被自己随意丢在一旁的灵装上扑了过去。

并没有下杀手,似乎是在预防着出现死亡的话会自动发出的警报,苏尔已经聪明的退回到了欣可的身后,他就看着这位森精种一路摆平了所有遇到的地精种们。

只有在这种对比的时候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前方这位森精种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苏尔逐渐对于八重术者这一称号有了清晰的认知。

“地精种们没有灵装就无法施放魔法了吗?”,苏尔好奇的拨弄着地上沉甸甸的金属块问道。

这是刚才一位被欣可无情击倒的地精种的灵装,在失去了其主人的控制后,本来已经变形着展开的武器又以更快的速度折叠了回去,苏尔有些好奇从这么小的体积里是如何展开出那么大的质量的。

他已经渐渐发现了一个事实——与其说地精种们是在搞科技,倒不如说还是在搞魔幻的那一套,他们是机械文明,但是绝对与讲道理这三个字无缘。

意料之中,无论苏尔怎么拨弄,这件灵装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可以哦~”,随意的瞥了一眼,欣可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面前这道画满了密密麻麻的刻印术式的大门之上。

“哎?那为什么他们不用出来啊?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你打倒?”,有些奇怪的反问着,苏尔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画面。

欣可总是先发制人,精准而又恰到好处的将那些地精种守卫们的灵装从身边击飞,而在那之后地精种们就无力的有些可笑了,甚至还有挥着毛茸茸的拳头冲上来想要物理搏斗的,下一秒就被打飞了出去开始躺尸。

“没有灵装当然也可以使用魔法,只不过会相当容易自爆罢了。”

“哈?!自爆?”

苏尔目瞪口呆的看着昏倒在自己旁边的这颗毛球,下意识的离他们更远了些。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地鼠们的体毛是真灵银的事情——他们一旦在体内运用精灵,真灵银就会开始扩大精灵的功率,直到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过度强化,嗯哼,也就是失控暴冲,所以地鼠们才需要在体外以感应钢配合触媒来使用魔法”,欣可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呵,说到底不过是充满了缺陷的垃圾们,失去了灵装的帮助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灵,还会有比这更废物的种族吗?”

苏尔选择无视掉这一句。

说话间,挡在两人面前的钢铁大门貌似终于被唤醒了,在快速的颤抖了一下后闪烁着黄色的刻印术式缓缓的向上升起着。

“……别玩那个灵装了,缺少了术者的精灵驱动,灵魂也无法与触媒同步,猴子先生想要展开那件灵装的话最少得将你体内的精灵翻个几十倍才勉强可以做到吧”,只需要一眼就看出了苏尔的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欣可冷酷无情的打击道。

“唉,来了来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苏尔打消了将这个灵装带走收藏的想法,顺手把旁边这位地精种摆放的更整齐了一些后走到了欣可的身旁,“说起来,没想到尼尔巴连小姐竟然对于地精种的刻印术式也有着这么深的研究啊?”

这间用来关押的监狱光是看大门上那密密麻麻的刻印术式都能猜到强行破解起来会有多么费劲。

第六十六章 完美之人

没有回答,欣可就好像没有听到苏尔的问题一样迈步向房间里走去。

不过对于苏尔来说,没有回答同样也是一种回答,说实话之前在欣可允许的情况下近距离去看她的魂石的时候他就有些在意了,在欣可魂石的两侧有着两道横向延伸的印记,比起从血肉中生长出来的魂石,这两条印记却更像是后天画上去的——不管怎么看都与苏尔目前所见到的地精种们的刻印术式十分相似。

联系起之前从那两颗毛球无意间的对话里所获知到的信息来看,苏尔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牢笼内关押着堆积如山的森精种——还请原谅苏尔使用这样的形容词,但他所见到的确实是这样的一副景象,本来并不小的监牢在这样的数量的对比下竟显得分外拥挤了起来。

明显的分为两派的囚徒,一些是仅仅披着一张灰色的破布遮盖身体的森精种,一些却是身穿着已经变脏了的白色长袍,与欣可所穿的衣服有些相似,谁是被圈养在这里的羔羊,谁是新抓进来的俘虏一目了然。

同样的,在看到走进来的欣可时他们的反应也完全不同。

“花冠卿大人?!花冠卿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一片喧哗声,那些身穿着残破白袍的森精种甚至已经把脸贴在了钢铁栅栏上,眼睛瞪的快要凸了出来。

“您是来救我们的吗!”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花冠卿大人……”

“……”

没有说话,苏尔就站在大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些激动的森精种俘虏们,他们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以至于在陡然看到这幻象般的希望时快要绷断了,不少人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而与他们截然相反的,另一边裹着破布的森精种们却麻木了不少,甚至大部分干脆连站都不曾站起来。

“还请大家冷静一下”,放下了兜帽的欣可微笑着摊开双臂示意道:“我又怎么可能抛弃我忠诚的同胞们狼狈而逃呢?不要着急,马上就会放大家出来。”

欣可的话语带着足以令人信服的魔力,顺着她的话音,监牢内的森精种们连喧哗的声音都变小了很多,纷纷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注视着打开了牢门的欣可。

柔和而又满溢着同情的笑容,目睹同胞们受到苦难时痛惜的微皱着眉头,高洁而又富于礼节,向着每一个对她发出感谢的同胞都点头致意着,不曾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傲慢对待任何一个人,若是遇到认识的人在出来时激动的握着她的手也不会感到厌恶并推开,反而说着安慰的话——苏尔简直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还有记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还是那个欣可吗?

喂喂喂,那个光明正大的说着用其他人的生命为自己铺出前路便是他们的荣幸的人到底是谁啊?!

“怎么样?还有力气吗?”

另一边的温柔慰问还在继续着。

“啊,花冠卿大人!我还可以战斗!”,被问到的年轻森精种激动到都下意识的踮起了脚,苏尔毫不怀疑这个家伙哪怕身体内已经没有了精灵也会强行压榨掉自己的生命。

而有这样反应的人却是大面积的,毫无疑问,尊贵的花冠卿竟然会为了他们的微小生命而在这么危险的地鼠们的巢穴里也要冒险来拯救他们的事实已经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这是感动的力量。

但从头到尾洞悉了一切的苏尔却只想笑……他又凭什么居高临下的嘲笑呢?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苏尔快速的冷静了下来,说到底怀抱着不能说的别样目的劝导着欣可来到这个地方的他也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五十步就不必笑百步了。

“好了,这样就解开了。”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锁闭在一只森精种脖颈上的圆环形物体在轻巧的变形中便缩退成了一个小小的方块落在了地上。

“怎么样?精灵开始流动了吗?”,稍微往后面站了些,欣可询问着面前森精种的反应。

“嗯,已经开始活动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重新流动到全身”,年轻的森精种闭上眼睛感受着回答道。

“地鼠们制作的这个锁会将佩戴者整个身体中的精灵吸附起来汇聚在一起,若是收到指令或是强行拆解的话就会将这些精灵直接引爆,被锁闭的人实力越强爆炸的威力也就越强,不过只需要断开里面的一个连接点就好,会出现短暂的失效时间”,欣可微笑着向着一旁的人解释道:“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们被封锁了精灵的话应该也可以这样轻易的解开,所以不必责备自己。”

谦虚,实在是太谦虚了。

虽然这个女人这样谦虚着,但是苏尔却从旁边的人的表情中看出了她所说的这个简单的活可一点也不简单。

如果说平常的欣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苏尔便明白为什么她会成为领导整个种族的花冠卿了。

“这样啊……那就麻烦花冠卿大人您了,对了,花冠卿大人,还没问这位是……?”,终于发出了疑问,从最开始看到跟着欣可进来的苏尔时便疑惑着,直到眼下才找到了机会,那位即便是在所有被俘虏的森精种中看上去也颇有地位的男性问道。

几乎察觉不到精灵的流动,不似蕴含强大物理力量的肉体,亦不存在兽耳与兽尾,这样一个犀弱的家伙竟然跟在花冠卿的后方?连面孔也是遮挡着的。

“啊~,只是我的家仆罢了,不必在意”,轻飘飘的给出了解释,欣可随后便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比起这个,巴尔提鲁卿还是多多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出逃的时候还需要你带着大家联同发动魔法才行。”

“是!谨遵您的命令!花冠卿大人!”,这位部队长一瞬间就把苏尔的存在抛在了脑后,虽然不知道花冠卿大人为什么会将这样一位无用的家伙收为家仆,但他已经不该再问了。

监狱的仓库中还保留着一些地精种专门用来喂养滥捕来的森精种们的食物,完全没有保留的意思,欣可命令着将这些食物分发了下去,为一会儿的行动积蓄着体力。

第六十七章 异见

森精种可以联结并使用同一个魔法,将一个本来普普通通的魔法威力呈几倍放大,这也是他们在同地精种间长久以来的战争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好吧,实际上这样划时代的战法就是欣可研究出来的。

仅仅凭一人之力便拔高了自身整个种族的极限,让联结起来的森精种获得了部分向地精种还击的力量,并且在最开始出现的时候还痛击了一次前来捕捉森精种的地鼠们,获得了辉煌大胜。

除了这份联结的力量以外,欣可还为森精种带来了另一份力量,在赞美与崇拜之中为她随手摘下花冠卿的位置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默默在心中记录着这些信息,苏尔立于墙角就好像一个隐形人一般旁观着这些彼此治疗着伤口,以自己的血液临时向着身上刻印着术式的森精种,他们的身上汇聚着破釜沉舟的势。

没有森精种过来问他,在得到欣可的允许之前,其他人就当做不曾看到过苏尔,不过比起他这份乐于见到的安静来说,更加凄惨的反倒是那些早就已经被关押了许久的森精种们了。

即便是牢笼被打开,脖颈上的锁被拆下,这些人却依旧麻木的蹲在那里,不曾兴奋,也不曾积极的加入到俘虏们的逃生讨论里,甚至连点准备都没有。

如果将在场的所有人分出阶级的话,那么欣可毫无疑问便处于最顶点,再往下的便是刚刚结束的这场大战中的俘虏们了,顺带一提,即便是这些俘虏也在走出牢门后一瞬间自动的划分好了自身的位置,将自己放到了合适的地方,连提醒都不需要,至于处在最下层的便是那些很早之前就被地精种们抓捕过来的羔羊了。

至于苏尔?算是欣可的附属物吧,没有森精种会越过欣可去与他交谈,他的一切任由欣可安排。

“……之后逃脱开始的时候就让他们尽量跟紧大部队吧”,视线撇过那些彻底丧失了逃生意志的森精种们,欣可偏过头向着那位名叫巴尔提鲁的部队长吩咐着。

“是”,双眼中带着完全不曾掩饰的厌恶,巴尔提鲁狠狠的瞪了这些身披灰袍的森精种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其实花冠卿大人,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有用了,不过是最低贱的平民罢了,与其带着不能战斗的他们,还不如让他们分散开在地鼠们的城市里破坏点什么,算是……炮灰?”

虽说是小声,但他的话语却依旧足够环绕在欣可周围的几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样残酷的发言非但没有引来其他人的抨击与抵制,反倒带起了一片赞同与叫好的声音。

啊,是了,森精种是奴隶制盛行的种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