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不可以吗 第108章

一眼就知道不是人的玩意儿半句话都没说完，苏尔便以它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一记上钩全锤在了它的头颅之上，本应该坚硬的骨头一瞬间被砸成了破裂的碎块，紫黑色的血液包裹着粉嫩的血肉向着房顶上撒去，却又在快要接触到屋顶的一瞬间静止了下来，紧接着便快速的收缩，浓缩成了一块血肉的圆球。

本来苏尔还打算听它哔哔两句的，但是因为实在是太臭了所以还是算了，没必要那么委屈自己。

皱着眉头隔空拎着这颗血肉圆球走到了竹屋外，窗户的旁边如今正横着一具比手臂还要粗的巨大蛇尸，汩汩流出的蛇血正浸没了竹台的边缘，失去了头颅的身躯还在微微抽搐着。

美好的一天从不速之客之死开始，木着脸拎起了蛇尸的尾巴，苏尔向着竹屋的后面走了过去。

没有什么吃的心情，还是送去肥田好了。

第三章 八云紫

抛开那些单纯的只是身形巨大并有些许异能却神智未开的妖怪们来说，就目前苏尔所发现的所有妖怪来说，他们都有些太过于淳朴了点，最起码在苏尔看来实在是太过淳朴了。

哪怕刚才这名已经无师自通了幻形并引诱这种本事的蛇妖也被划在单纯一列，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苏尔却又有些能够理解这个单纯的家伙——毕竟就连蛇妖都知道要想成功引诱就得变成与目标类型相同且貌美的家伙。

想必她在引诱那些小矮人们的时候所变成的模样也是小矮人的眼中最为貌美的形象……好在还算懂事，没有变成小矮人的样子来引诱苏尔，不然苏尔怀疑自己恐怕连第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光是想想都是噩梦。

以双指作剑状从半空中划过，竹屋后的田地也随之开裂，随意的将蛇尸与压缩后的血肉丢进了这条巨大的缝隙之中，砸入其中的尸体溅起了些许尘土，还有不少血肉已被腐蚀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半隐于泥土之中的微微显露出来的残骸。

而随着苏尔的双指沿着刚才的路径回划，出现在田地上的巨大沟壑也仿佛拉链一般被重新闭合上，就连接壤的地方都看不出什么新翻的痕迹。

无论是之前种在地表上生长旺盛的菜叶还是为了让欣可开心而搜集到的花草，于刚才开裂的大地对它们来说并无一丝影响，就仿佛它们从开始到现在从未移动过似的。

“啊，总是碰到这种傻妖怪多少有些感到无聊了啊……就不能来点有正常思维的妖怪聊聊天吗？”，半弯下腰在一朵橘色的花朵边轻嗅了一下，苏尔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稍微有点感受到心曾经所面对的困境了呢。”

【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吧？最起码她因为无人交流的寂寞而到了自尽的地步，但是你却始终有我陪着你哦~】

“是啊……还好有你”，嘴角勾起的笑容，苏尔轻声喃喃着。

“——打扰到你真是非常抱歉，但是……你是在同谁交谈呢？”

骤然从苏尔的身后响起了声音，毫无疑问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同刚才的蛇妖所发出的声音一样带着一股妖异感，但却远比那只只会无限的重复一句话的蛇妖要灵动的许多，那是智慧的神采。

以最快的速度回转过身，苏尔冷眼注视着那个正站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女性，光是从那姣好的容颜上就能一眼看出她不是人，高挑的身材，金色的长发，身着没有一丝杂色的紫色长袍，长袍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花纹。

“稍微有些压抑不住旺盛的好奇心了呢，所以方便解答一下吗？”，仿佛没有看到苏尔警惕的目光，金发的女人……妖，女妖微微一笑追问着。

“呵，既非沾亲带故，又不过是初次见面，贸然的问出这种问题却连自己是谁都不肯介绍一下……你觉得呢？”，苏尔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啊~，似乎的确是这样呢~”，明显是故意做出来的恍然大悟的样子，金发的女妖一只手半掩住了自己的嘴唇诧异着。

比起她这种故作惊诧的模样来说，更让苏尔感觉不妙的却是她似乎完全理解了自己所说的话语——那便意味着在一部分妖怪中存在着本能以外的更高级的关系，就连礼仪与规矩这种文明的一部分都存在。

暂且称之为高等妖怪好了。

“我的名字叫做八云紫，目前乃是一名不值一提的隙间小妖罢了”，不知道苏尔心中一闪即逝的思绪，金发的女妖只是微微一笑自我介绍着，不过苏尔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话语中的重点。

“目前？”

“是啊，只是目前——”，金发的女妖简短的重复着，随即脸上的表情一肃，将所有的笑容全都敛去，以一种言辞都无法掩饰，或者说也无意掩饰的霸气傲然说道：“未来则要将妖怪之间的所有纷争全部平息，粉碎那些神祗的愚蠢妄想，在无垠之地上开辟出只有妖怪才能存在国度。”

“……”

信息量过于巨大以至于苏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回事？这种霸气的宣言？

在他所还未触及的高等妖怪世界里正在发生什么紧迫的大事吗？

又是妖又是神的，话说这么听起来高等妖怪之间还有纷争？

但是他在这里住了都几个月了，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在打仗啊？

到处都是一片祥和的气氛。

“……啊，嗯，厉害，厉害”，迎着金发女妖……八云紫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苏尔突然觉得自己在听到这么激动妖心的发言后什么都不说貌似确实不太好，于是便僵硬着脸吹捧了两句。

“祝您马到成功，马到成功”，简直就像是在对邻居发出新年祝福，苏尔甚至还双手抱拳拱了拱。

如果八云紫未来真的能够将她所说的一切全都实现，那么她刚才所自称的目前只是一个小妖就真的只是目前了，别的不说，光是刚才那种气势就让苏尔觉得这女妖格调还是很够的——话说隙间是什么？没听说过啊。

虽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志向抱负一甩而出显得分外突兀，但是苏尔却能够理解八云紫这样行事的原因。

要想将周围的人团结在自己的身边，让他们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那么领头的人就必须将自己的目的与志向正大光明的摆放出来，并且也不能畏惧向他人展示或者羞于谈起，只有这样的旗帜树立起来，那些有着相同志向的家伙才会寻找而来，团聚在领头之人的身边。

不过苏尔感觉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就是了。

他是人，又不是妖，为什么要为妖怪的事情而激动。

而且八云紫话语中蕴含的其他意思也很有意思，按照她毫无芥蒂的自称为妖怪的模样，这个世界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与最开始的那个世界接近。

妖怪吗？

还有神？

是怎么样的神灵呢？

苏尔心中的好奇心也无限拔高着。

第四章 戳破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神灵是如何诞生的，也不知道祂们都有着什么样的力量，但是就目前这种风平浪静的环境来看，苏尔总觉得祂们应该是要比上个世界的那帮神灵种要安分的，或者说只是力量不足？

而所谓的妖怪，对于人类来说，妖怪所代表的就是各种各样不可思议的超自然现象，同样也是需要尽力隔绝并远离的奇异存在。

正所谓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妖怪的本质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不符合自然规律，逆反了自然规律的事物就是妖。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中的妖怪是否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样，苏尔的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

“有趣，这样的反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使自己的霸气发言得到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回应，但是八云紫却没有多少因此而恼羞成怒的成分，她反倒是在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苏尔，观察着他的每一个举动。

刚才的话语她已经同不知道多少个可以交流的妖怪说过，所得到的反应也各有不同——有的可以说是双眼放光，在短暂的交手并确认了她的力量后恨不得立即就跟着她大干一场；而有的则是不屑的嘲讽着，不认为她可以成功；更有甚者则直接当做没有听到。

“嗯……那你现在见到了”，淡定的回答着，从一开始苏尔就对这突然出现的妖怪没有什么畏惧，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总而言之，见到你很高兴，所以突然出现在我的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除了些许不值一提的好奇心以外，更多的是想要为自己寻找一位志同道合的同伴罢了”，简单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不过苏尔却一个字都没有相信。

虽然这位名叫八云紫的金发女妖今天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实际上早在大约半个月前苏尔便已经产生了被什么东西暗中窥视的感觉，一开始还以为是那些对自以为的‘天神’心生崇拜的小矮人，不过他在留下暗手查探后却发现并不是。

非常玄乎的，时隐时现的感觉，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而如今看来，那位窥视的家伙应该就是这只金发女妖了。

并不是偶然路过并发现了苏尔的存在，随即在目睹了苏尔击杀蛇妖后见猎心喜现身一见，而是在仔细的观察后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在下只不过是一名力量薄弱的普通人类而已，实在是做不起如此大事，还请另寻高明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八云紫的邀请，苏尔摇了摇头后便转过身就要回屋，然而就在他闭眼摇头的一瞬间，他却察觉到了一种古怪的波动，并非身边的空间，而是一种概念上的模糊。

毫无疑问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以防止阴沟翻船，苏尔毫不意外这种自称为妖怪的存在会在邀请不成后恼羞成怒痛下杀手，不过当他摆出战斗姿态，重新搜索着八云紫的存在时，却发现本应该在他转身后位于他身后的八云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就连苏尔的感知都无法完全察觉的动作。

身穿着紫色长裙的金发女妖就那样悠闲的斜靠在那里，比起八云紫此刻那副悠闲的模样来说，更让苏尔在意的却是她所依靠的东西——仿佛一张白纸从中间被划出了一条裂缝后将上下两部分各自拉开，所呈现的空洞中却黝黑的没有一丝光芒，外界的阳光根本无法照入其中，连光线都直接吞没。

而似乎察觉到了苏尔的注视，这如眼般张开的巨大缝隙中突然亮起了猩红的光芒，毫无疑问，那是一条条狭长的眼睛，无机质的与苏尔对视着。

从外观上来说应该是虚幻且不存在的事物却被八云紫随意的依靠着，苏尔可以确信这只金发的女妖正在仔细的观察着他看到这条缝隙时的表情，或者说这样突兀的场景就是她故意制造出来的，用以观察苏尔的道具。

“……隙间？”，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两个字，苏尔第一时间便联想起了八云紫刚才自我介绍时的内容。

不知道原理，不知道特性，不知道作用。

【别担心，不过是小手段罢了。】

从心底响起的欣可的声音安抚着苏尔的些许烦躁。

【啊，放心。】

默默在心底回应了一句，苏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八云紫的身上。

苏尔过于淡定的表情说实话让八云紫有些失望，仔细观察无果的她只是从依靠着的姿势站直了起来，而随着她的动作，那条无光的裂隙也随之消失不见。

“啊~，只不过是我这种小妖用以防身的伎俩罢了，比起你这样的妖怪来说还差了不少呢~”，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能力问题一笔带过，八云紫注意到了苏尔张开口想要反驳些什么，不过却抢先开口继续说道：“没必要这样警惕吧？虽然小妖我力量薄弱，但却也是去过不少地方的，名为人的存在自然也是见过不少，那种族里可没有一位有阁下这样英武不凡喔？”

？！

人？

这妖怪见过？！

苏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些破功，虽然在一瞬间后便收敛了回去，但很遗憾还是被八云紫所注意到了。

“……人？”，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苏尔干脆也就不演了，他沉声问道：“你所说的人应该不是我家另一边那些小矮人吧？”

“小矮人吗？”，咀嚼着这样的称呼，八云紫抿嘴一笑继续说道：“自然不是那些土蜘蛛们，而是由神所创造，繁衍至今的人。”

注意到苏尔一瞬间皱起来的眉毛，八云紫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由，但却也没在这种关键信息上卖起关子，反而干脆的继续说道：“占据了这苇原中国最富饶的地方，由须佐之男命一系的出云神而立的出云国，还有顺应天照大御神之命而立，虎踞于西方觊觎着出云国土的大和国。”

“——那里或许便是阁下所在意的……人。”

第五章 妖

很好，非常好。

须佐之男，天照大御神，这两个名字一出，就算是苏尔这种对于前前世那个旁边岛国没有多少深入了解的人都感到了一种莫大的熟悉感，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有那么一瞬间对于脚下这片土地都感觉亲近了起来。

所以说这是还处于非常久远的年代？

苏尔莫名有些感到好笑，这么说来如果他一直这样活下去，直到几千年后的未来，他和欣可还是可以过上那种物资富足文娱发达的都市生活？

摇了摇头，将那么久远且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出现的未来暂且先放在了一旁，苏尔也没有了回到屋里的兴致，转而一挑眉毛向着八云紫问道：“土蜘蛛？”

“……蛮族而已，又可称之为八掬胫”，说到这里，八云紫注意到苏尔仍旧保持着微笑看着自己，还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好像对土蜘蛛分外感兴趣一样，略微停顿了片刻后便也笑着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也可以叫做山之佐伯，野之佐伯，所谓的土蜘蛛乃是因为它们身矮如侏儒，又手长足长，形似蜘蛛。”

“善掘土居于洞穴，人来则藏入穴中，人去则复出，虽说并无多少神异，但却足够狡诈多变……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说不准何时便会化为真正的妖怪呢”，如同两个一见如故的好友一般，八云紫也仿佛对土蜘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甚至兴致勃勃的替苏尔分析着这一种族的未来。

“还可以从蛮族变为妖怪？”，苏尔好奇的追问着。

“自然可以，正所谓物反时为妖，心变则为妖，日久亦为妖……所谓的妖怪就是这样不需要理由的种族”，轻描淡写的解释着自己的种族，八云紫貌似也聊起了兴致，转而继续说道：“便如阁下这样的妖怪，清新淡雅，嗅不到一丝妖气，如若不是神祗时代已然落幕，我甚至会以为你是天生的自然神祗……变幻莫测，无形物质，却又真实存在的……概念。”

每说一个词，八云紫的步伐便距离苏尔更近一步，直到最后已经接近到了苏尔的面前，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到苏尔，而八云紫也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份意思，仿佛要确认苏尔是否是真的存在一般，但是就在下一秒，金发的女妖却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骤然一个后跳退缩到了较远的距离。

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八云紫正好奇的来回翻看着自己刚才想要抬起的右手，无论手心手背都没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地方，但是八云紫却可以确定刚才在她的心底以及身体上所骤然响起的警兆与危机感却不会作假，哪怕只是一闪而逝，回忆起来近乎不存在。

“我不是妖怪，只是普通的人类罢了”，就当做没有看到八云紫古怪的举动，苏尔自然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张口反驳道。

“呵~，那么暂且先将是否是妖怪这个问题放在一边不谈，仅仅来说说刚才我所见到的吧”，没有将刚才的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在意苏尔的坚持，八云紫又继续说道：“……没有任何妖力的出现，仅仅随着心意便可以将大地开裂，随即又重新闭合起来，但无论是花草的根系还是虫蚁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如同将这片土地放在手心随意揉捏一般——哪怕做到了这样的事情，阁下也要自称为【普通】的人类吗？”

着重在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八云紫多少为苏尔这拙劣的掩盖而嗤笑着。

妖怪的世界以强为尊，这样的行事风格的确会令大部分妖怪感到不屑，更不用说还以人这样的弱小种族作为自己的掩饰。

哪怕那个天上的神祗可以随意的下界穿行于苇原中国与黄泉国的时代已经落幕，并且祂们的余晖也还没有完全散尽，那道每逢夜晚时便闪耀的分外美丽的银河便是祂们力量的证明，足以将祂们的意志扩散下来，随之扩散的还有他们的影响力。

但说到底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强撑着挂起多少帷幕，已经倒塌了的东西都不会复原，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是挂着神祗后裔的名头而建立的出云国与大和国也只不过是在妖魔的肆虐下勉强支撑。

当今世界——乃是妖魔之天下！

“当然，是人类”，即使听出了八云紫话语中毫不掩饰的不屑，但苏尔依旧平淡而坚定的肯定道。

并没有读心的能力，更不用说是读这样一个诡异到就连苏尔的感知能力都无法察觉到她到底是如何转移自身位置的妖怪的心，八云紫心中一瞬间升起的豪情万丈苏尔自然也是无法知道的，他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面前的这个金发女妖是打算做大事的妖。

呃，不过虽然就算苏尔能够读到八云紫的心，但是他估计也不会理解，毕竟就他这几个月的亲身经历来说，虽然不时有着肉量惊人的单纯妖怪跑来跑去，但这都不过是生态的一部分罢了，什么摇摇欲坠，什么妖魔之天下的危险根本看不出来。

要让他来形容的话就只有四个字——宁静祥和。

没有大炸弹整天炸来炸去，没有横贯天幕的光柱扫来扫去，这个世界和平的惊人，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过是小纠纷罢了。

无非就是换个朝代的事情嘛。

淡定就好。

眼下平静的生活才过了仅仅几个月，最起码在对这种生活感到彻底的腻味之前，苏尔并没有什么出去游玩的打算。

不过听听八云紫讲故事还是可以的。

“方便讲一讲出云国吗？还有大和国？那里的人类都是什么样子？”，秉着不管金发女妖说什么他都全部拒绝的想法，苏尔干脆直接询问了起来。

只要他拒绝的足够快，足够坚定，那么无论金发的女妖有什么阴谋他都不会落入其中。

“如果阁下是想要找到同你一般的【人】，那恐怕就要失望了”，简短的交谈后八云紫已经鉴定出了面前的这个妖怪多少脑子有些问题，她直接跳过了中间的内容为苏尔作出了总结。

第六章 伪

“虽然将土蜘蛛这种蛮族同样称之为矮人，但实际上无论出云国还是大和国的子民都比之高大不了多少，更无论相貌”，八云紫说着说着便轻蔑一笑，“因此，阁下若是想要找到同你相近的【人】的话，那么最终所能找到的或许只有你我这般的……人？”

话说到最后，八云紫的手指在苏尔与自己之间来回轻点了一次，那张漂亮的脸上露出的是一种期待的表情，她已经想到了当自己这样的话说出后，面前这个在意义不明的地方倔强着的男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还有事，和你聊天很愉快，下次再一起聊吧，再见”，心中冷哼了一声，苏尔选择毫不犹豫的调头就走。

并不是假意离开，而是毫不犹豫的迈着大步，眨眼间便绕过了站在前面的八云紫，而就在两人近乎擦肩而过的时候，从刚才出现开始便一直维持着一种友善且微笑着的八云紫却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