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仰望星空的路人
零零的音乐质量一直都很高，这是众所周知的，可对于那些听音乐浏览论坛的人来说，也有人想要知道不在这首音乐受用范围的人是什么感觉，就算明面上说不搞歧视之类的，可人总有好奇心的。
即使在音乐树论坛上没有看到，也会有一帮子人区别的地方搜索相关的信息，而音乐树又是专业的音乐网站，怎么可能会没有相关的‘评论’？
在受众范围内的人不用多说，让那些人用心去感受就行了，也是评论区内主要讨论的部分，不在受众的评论就是满足大众好奇心的。
至于争论？有争论才有活力嘛，吵归吵，骂人的那些自然会有管理员进行禁言和时限封号处理。
“哈～你对零零相关的事情了解的挺全面啊。”开车的洛伊丝笑着说道。
“我以前也是灵魂音乐家的粉丝。”郑逸尘对洛伊丝的话不置可否，论坛里的情况他早就了解过了，恩……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可是重生穿越者，几年前虽然人年轻，但除了年轻人的年轻气盛之外，也有年轻人没有的经历。
多了解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反正不至于因为论坛上的争讨而发展到线下约架，用拳头来证明谁更有理。
“以前？那后来呢？”洛伊丝稍稍的看了一眼旁边神色没变，但已经开始认真去听的零零。
“后来长大了，觉得该步入社会放弃一些不该有的幻想，就从粉丝变成了正常的听众，也就是大多数人。”说道这里郑逸尘的语气就有些感慨了：“可有些事情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呢？”
洛伊丝点点头，直接戳穿了郑逸尘当前的小心思和心态：“是啊？我从你的话里听到了窃喜和暗爽。”
“……”郑逸尘翻了个白眼：“这还不能让人开心一下？我如果是普通人，那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发展。”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你这话纯粹就是放——嗯，就那样啦。”洛伊丝没有将后面那个显得有些粗俗的字说出来，这不是废话嘛，没有特殊的能力或者是特殊的地方，当初的郑逸尘会开道具屋？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些二道贩子坑死了，即使没有被坑死也不会在后来和零零有任何交集的理由，不存在交集就更别说后续的发展了，即使郑逸尘运气不错，能和零零说上两句话，可也不会有任何后续。
闲谈中他们到了家。
回到了家之后洛伊丝直接将外衣脱了下来丢到了沙发上：“卸妆卸妆，然后洗个澡去～”
“别急，我先画两张画。”郑逸尘赶紧说道，素颜下的零零都很漂亮了，经过洛伊丝精心化妆后的零零她们更漂亮，这不趁机画两张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直接拍照多简单啊。”洛伊丝没有去拿自己的外套，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零零：“我去换一件衣服，你先给零零画吧。”
和零零在一起的时候她穿的衣服是‘助手’装，既然郑逸尘想画画留念，那就穿一身好看的咯，时间方面，今晚到家都一点多了，也不耽误那点时间了。
“我去准备颜料。”
将一切准备好之后，零零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面，保持着一个相当符合作画的姿势静止不动，一看就很专业。
郑逸尘想要说自己看一眼就够了的，可看到零零那双平静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后，他转了转画笔，这样也行啦……
他用的不是骨质画笔，而是那只黑色的木质画笔，画笔类型的细微区别让他可以画出来更多的细节，虽说不影响完成后的效果，但能让画显得更好一些，那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敷衍自己。
专注画画的郑逸尘连洛伊丝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清楚，等画完之后他才看到了面带微笑，在一旁静静等待的洛伊丝，郑逸尘转了转手腕，看着面前画完的画：“我觉得如果用我的血去画，这一定是一幅加强的画作。”
也就是意志融入到画里的，不过融入到画里的意志产生的作用最多就是为画作增添几分‘真实’特色，他所想的就是让这画给画的真实，能永远的保留零零的此时此刻。
“那你画啊。”
“现在晚了啊，而且我想要画的是一幅有颜色的画。”郑逸尘看了一眼旁边的颜料盘。
调色的基本功他只能说一般，但是他用的颜料盘却是旧都产出的实打实的高科技，想要的颜色基本上都能找到，还有相应的调色功能，保证调出来的颜色和扫描到的颜色完全一致。
只是零零身上的色彩并没有什么稀有罕见的，不需要动用那种功能。
用血画出来的画虽然能一眼脑补出来所有的色彩，但画本质的颜色依然是血色的，以收藏和保存方面来说不如这种用高级颜料画出来的，况且不用血液画出来的画也有魔性，只不过没有那么强烈。
“这样就很好了，我的第二份新年礼物？”零零走到了郑逸尘身边，打量着这一幅画说道：“而且我感觉这一幅画比起上一幅画多了以前不具有的特点，你的画工进步了。”
“有考虑往专业化方面发展吗？你有这基础学习起来不难。”坐在了零零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后，洛伊丝对郑逸尘提议道。
郑逸尘赶紧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想，那样我绝对会被烦死。”
本来就有很多人想要找他画画了，只是在旧都的干涉下，还有就是郑逸尘没有相应的想法，没给那些人那种机会，至于艾伦企业那边和郑逸尘的合作，估计艾伦企业和旧都这边也有某种协议。
作画的范围仅限于那些科技产品还有一些考古挖出来的古代技术产物，比如说前段时间画出来的命坛那玩意，那玩意也独特的很，器官保鲜功能完爆了旧都这边到目前为止任何器官保存设备……
更重要的是那玩意使用起来非常廉价，把相应的器官放进去就行了，保存成本？只要命坛不损坏就可以一直放置下去，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导致里面的器官出现什么问题……呃，至少在足够长的时间里不会出现问题。
“还有乖乖坐好，我要开始了。”
“好——”洛伊丝点了点头，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坐姿，让郑逸尘嘴角忍不住一抽：“你怎么和零零都显得这么专业？”
洛伊丝没有说话，零零开口说道：“这是她曾经教我的，用来应对一些场合的拍照。”
“了解了。”郑逸尘很快就沉浸到了专注的作画里面，自从在幻想乡那边经过特训后，他不能保证每一幅画都能融入自己的意志，但进入到这种专注的状态却不难，完成了这一幅画之后，郑逸尘看向了蕾芙丽。
这名蓝发少女略显迟疑。
郑逸尘马上就明白什么了：“摆出来你最自然的状态就可以了。”
“嗯——”蕾芙丽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也没有困意了，她很认真的坐在椅子上面，有点想要模仿一下零零和洛伊丝的姿态，但是看到了郑逸尘的表情，她放弃了那种想法，但内心依然有些忐忑。
只是等到郑逸尘画完看到了成品的画作后，内心的那点忐忑一扫而空，画的质量和前两幅对比起来不存在什么差异。
“看吧，你最自然的状态就很漂亮。”
“呵呵呵呵～小伙子嘴巴可真甜。”洛伊丝轻笑了几声：“好啦，赶紧卸妆洗澡睡觉了，今天没有任何计划安排，所有人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整天。”
熬夜这种东西只要出现一次，就容易导致接下来好几天甚至十几天的作息都彻底爆炸。
“那睡到了晚上又精神了怎么办？”
“你确定？”洛伊丝打量了郑逸尘一眼：“就你这种状态，第二天的时候都要有人把你给叫醒。”
这，郑逸尘反驳不了，他现在感觉就和连续通宵好几天一样，偏偏又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并且还在回家后又持续的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但不留下来几张画他又感觉很不甘心。
他看了一眼蕾娜特，又坐在了画板面前，示意那名女孩坐在椅子上面，画完了这幅画之后，郑逸尘看着这幅画，虽然看起来和刚才画的差不多，专注程度也没变，但他就觉得这幅画少了点什么。
不是不够专注，而是情感的投入不够，只是从画作上来看，质量倒没有什么区别。
“我先去睡觉了。”郑逸尘站了起来，他是得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干大事——休假去！
他向往更多的日常生活，可是在旧都这种破地方外加上身份的特殊性，被人关注着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日常……想要日常那就得离开旧都！
只是旧都官方承诺给他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就是那张他想要很久的‘旅游签证’，对了，还有灵境公司要给他的那个单机版灵境，到现在也没有送……哦不对，这边这事才过去不到两天呢。
自己觉得久是因为在幻想乡那边经历的时间多，这么想着，郑逸尘想要在自己的手机上预设一条回复信息，有任何人打电话都会收到这样的回复信息，但是脑袋已经挨着枕头后，身体就开始不听话了。
现在是床说的算。
第383章 后悔了
郑逸尘睡醒的时候第一时间拿起来了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他愣了一下，不仅如此，还看到了床边放着的一件不算大的睡衣。
？
眨了眨眼，他坐了起来，翻着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一些通话记录，也有一些短信记录，有通话记录的是和旧都的人有关的，短信记录则是和外城那边的人有关的，比如大学生安丽卡和小护士芙琳德。
直接通讯的就是斑木芙兰那边和灵境公司的了。
“这……”将手机的充电器拔了下来，郑逸尘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卧室，这一觉睡了快五天的时间，他都低估了自己的睡眠状态，即使现在时间也在大中午。
来到了客厅这里，洛伊丝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一个果盘，悠哉的吃着水果，新年这几天她不上班，每天过的都轻松的很。
“睡够了呀？喝水吗？”她将自己手边的杯子拿了起来。
“我睡了那么久居然不饿。”郑逸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坐在了洛伊丝的旁边，可能是睡得久了，让他坐下来之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事实上你第二天没睡醒的时候就让你吃了点东西。”洛伊丝解释了一下；“旧都的医院你不是没躺过，有专门让长久昏迷的病人使用的药。”
那东西类似于仙侠里的辟谷丹，当然没有那么神奇，不过在维生方面相当的优秀，昏迷的病人吃下去一颗就能维持一星期的状态，当然用了那东西依然需要外部补水。
顺带一提那玩意很贵，日常也可以吃，就是特别容易发胖，还有一些健身房的富佬会拿着那种东西当蛋白粉用。
“你现在醒了可能要长两斤肉。”
“得了吧，我就没有害怕长胖过。”郑逸尘摆了摆手，对于洛伊丝的‘恐吓’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燃烧脂肪多简单啊，一个低效圣杯用一下就烧光了。
现在他想要的话甚至能做到让肌肉轻松拉丝的程度，不过那种状态实在是太干了，洛伊丝都不支持郑逸尘保持那种没有太大意义的状态。
“所以啊，你的能力在任何一个外城都可以轻松富足的活下去，但你偏偏出现在了旧都。”洛伊丝拿着小叉子叉起来了一颗草莓丢到了嘴里。
郑逸尘的视线转到了播放节目的电视上：“可能我没有在旧都的话就不会有限制的能力了？以前我还挺在意自己在旧都这里的，现在我觉得在旧都也不是坏事，就是有些事情要额外的奋斗一下。”
“哈哈哈哈～爱情的改变吗？”洛伊丝笑了两声：“小伙子，有些事情你要做好准备，虽然年龄是女孩子在意的事情，但零零的年龄你也清楚，不要太过指望她像是真正的年轻少女那样，不过～有些事情谁知道呢？”
说到这里洛伊丝微微的笑了笑：“或许过一段时间你知道？”
“呃……我很期待，只是看你现在这样，好像和真正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区别。”
洛伊丝又笑了一声：“怎么？又想要叫我奶奶了？零零和我不一样，灵魂之音让她听到看到的太多了，而我？则是会在不同的环境中做出来调整，真真假假。”
“还有你身边的年龄都很大呢，不大的也不再旧都，或者是就不正常。”
安丽卡比郑逸尘年龄小，远在旧都之外，斑木芙兰她看着年轻的能当高中生，但年龄方面存疑，薇萝妮卡也差不多，小女仆蕾娜特就是不正常的，而其她的……
“我去过的地方还有更大龄的呢，就那一个个都表现的和少女一样。”
“是这样？那她们的生活一定无忧无虑吧。”
“都不是人了，还能有多少忧虑。”郑逸尘说到这里换了个话题：“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没有？”
“有不少事情，不过都完成了。”洛伊丝跟郑逸尘说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旧都官方那边送过来了一份‘签证’，就是郑逸尘一直想要的旅游签证，还有就是灵境公司那边送过来的单机版灵境，那个东西已经在零零研究所里安装，并且投入使用了。
虽然目前来说那玩意对零零研究所而言没啥大用，提供的额外算力很强悍，但总不能拿着那东西用来挖矿吧？
虚拟币在旧都这边不值钱。
斑木芙兰倒是很想要研究一下单机版灵境的服务器，只是那东西处于高度密封的状态，一旦拆开就非常容易损坏，不过那命魔改娘有自己的想法，她打算让郑逸尘给她画一个。
就是她有想法的时候郑逸尘还在补觉，洛伊丝就没有给她通过审批。
“但在这些事情里，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你睡得太沉了，错过了一些好事。”
“别说这个了，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郑逸尘忍不住捂了捂脸，自己都吃了维生药了，身边肯定有人照看的。
“只是你错过的比你想的要多。”洛伊丝说完没有继续说下去，专门给郑逸尘留下了一些额外的期待感，免得他知道的太多了有遗憾。
“我更想要知道的。”
“晚上照看你的不止有零零。”
“……你就这么干脆的说出来了？感觉真糟糕。”郑逸尘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着他遗憾的样子，洛伊丝的笑容少了一些。
她说道：“这一次我们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消耗，芙兰医生检查你的身体时，你当时都处于一种类似于动物才有的冬眠状态。”
“从身体状态的表现来看，她预测你可能真的会像是一头熊一样睡很久。”
洛伊丝看着郑逸尘，在旧都这里郑逸尘没有多少能产生这么大消耗的地方，而且郑逸尘的精神力量是零零亲自鉴定过的，很强恢复的速度也很快，身体方面没有任何的隐疾。
任何疲劳只要他好好的休息一晚，基本上都能恢复过来，类似于冬眠的状态那只能说是郑逸尘遇到了超出精神力量之外的消耗，或者是连续透支了很久的状态。
再想想他睡觉前画的那些画，让他产生高消耗的原因是在幻想乡那个地方以某种有问题的方式磨砺画技了？
毕竟这一次去幻想乡那边‘反馈’回来后，他就有着一种强烈的自信。
“这点时间还是能接受的啦，至于消耗方面是没有经验导致的，以后就不会了。”
“那就好，我曾经浑浑噩噩的坐了几十年的轮椅，你不会想要学我那样躺几十年吧？”洛伊丝点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后不准备再交流和这件事有关的话题了。
“我可不想变成个老头子。”郑逸尘赶紧摇了摇头。
洛伊丝盘着的双腿放开穿上了拖鞋：“既然醒了那就吃点正常的东西吧，我去做饭，你自己通知一下零零她们。
“她们不在家？”
“在收藏室那边，你不知道零零有多喜欢你画的画。”洛伊丝说道了这里笑了笑：“我听说以前她很想要让你把她画出来，以此来看她自身的灵魂之音？”
郑逸尘点了点头。
“现在她有更好的欣赏目标了。”
来到了收藏室，郑逸尘看到了坐在一把椅子上的零零，在她身边的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的是那张古琴。
“要听听我的新音乐吗？”零零轻声说道，在她面前放着的是郑逸尘给她画的那两幅画。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两幅画，在旧都这边画出来的时间差距不超过一星期，但是放在一起的时候，郑逸尘这样的‘外行人’看来都能直观的看到差距。
不是画的不够像，而是第二幅画对比起第一幅画的时候，更为‘真实直观’，第一幅画和第二幅画比起来，忽略掉画中自带的魔性之外，就只有相似了，照相机一秒就能做到的相似。
“请开始你的表演。”郑逸尘拉过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零零的对面，两张画的中心。
零零将旁边的桌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动琴弦，乐器对灵魂之音的限制很小，只要能发出来声音就可以了，不过乐器对灵魂之音的效果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这和郑逸尘画画差不多。
一首新的音乐，郑逸尘听着的时候迅速的沉浸了进去，从困惑无知到被迫成长以及长久的时间带来的沉淀，郑逸尘感觉自己仿佛沉浸在了一本故事书里面，等到音乐结束之后，他都忍不住回忆了起来。
这是一部成长曲，甚至他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自己不久前若是带着一个速写本的话，绝对可以速写出来一段属于零零成长的故事连环画。
不仅仅是零零，面前坐着的任何人都可以适用，即使沉浸在音乐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并没有画面，但眼前却有参照的人。
“……这首音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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