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阳若雪
“也许吧。”桔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两人便再次踏上了搜索实验素材的旅途。
……
“啊呀呀，真是不得了呢，居然徒手将虚还原成了整。”浦原商店，借由分布在空座町这块重灵地各处的监控设备，浦原喜助正注视着冯雪的一举一动。
确切的说，他注视的，不只是冯雪，而是整个空座町。
他被放逐出尸魂界后，为什么要将空座町作为大本营？自然是因为这里是制造王键所必须的重灵地。
他了解蓝染，所以清楚那家伙最后一定会制造王键，所以，这里绝对会变成重点关注目标。
结果也如他所料，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明显具备改造痕迹的虚降临这里。
他的实力不足以对抗蓝染，能做的，也只有暗中拔除看起来像是蓝染布局的东西，以及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那一天，进行更多的布局。
不过现在，他却看到了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一个徒手将虚还原成整的灵魂。
作为技术大拿，浦原喜助当然能看得出究竟是“早就会”还是“最近才学会”，这就好像经常打字的人，看一个人打字的动作，就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刚学打字还是故意装成打字很慢一样。
而冯雪，那看起来流畅，但却能找到很多小毛病的手法，毫无疑问就是那种刚刚学会的类型，只是因为本身擅长精密作业，才显得水到渠成。
可是，这样一个灵魂，究竟是哪里来的？
对方不了解虚，不了解死神，也不了解灵子与器子，再加上那奇怪的灵魂，几乎已经让浦原喜助确信对方是百万年前就存在的灵魂。
但是，在这百万年间，它又存在于哪里？
究竟是什么，才会让他出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城市，而他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桔梗生气了
幽暗的地下室内，一头浑身苍白，看起来像是蛇、鲸鱼与鳄鱼混合而成苍白怪物正立于一具尸骸旁边，它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白骨面具，在左胸的位置，有一个贯穿身体的，大约大腿粗细的孔洞。
只见它略显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在下一秒，就炸成了无数的灰烬，然后重新组合成了一团明灭不定的金色光团。
这个光团落在一旁的“尸体”之中，冯雪便再一次站了起来。
“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冯雪感受着身体带来的感官，脸上带着淡淡的兴奋，桔梗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这种能力很危险，不能滥用。”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告诫的意味，但情绪中却又少了几分坚决。
这种情况让冯雪完全无法理解此时桔梗的心态，她究竟是不想让自己用呢？还是仅仅只是象征性的劝说一句？
“比起危险，我更好奇，为什么那些虚就算恢复成人形后再次虚化，也仍旧是原本的样子，而我三次虚化的形态却都不一样？是因为我和你合体的关系吗？”
冯雪转移话题似的开口问道，桔梗微微沉默了片刻，才否定到：
“并不是，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你每次用于封装自己的情绪有所不同。”
“情绪……吗？”冯雪咀嚼着这个词，心中思考着虚成型的原理。
实际上说开了就一文不值，这个虚，本质上和通灵王世界的灵魂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就像桔梗之前告诫冯雪的那样，当灵魂独立存在太久之后，它们就会渐渐的“纯化”，身体也会慢慢失去“人类”的姿态，变成各式各样的怪物，在通灵人的世界，这种变化就被称之为精灵化。
但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在还没有抵达纯化为精灵的程度之前，灵子与器子就会自动分离，虽然冯雪并不知道这是百万年前世界分割后还有的现象，还是从一开始虚就是这样，但就目前来看，这些现代的虚形成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
首先，灵魂因为长时间脱离肉体，开始纯化，情绪变得单一，然后，灵子与器子分离，单一的情绪重新将灵子封装在器子上，构筑出全新的形态，也就是所谓的虚。
换言之，虚形成的过程，就是一次完现术的施术过程，所谓虚失去的心，便是它那过度纯化的情绪。
也就是说，灵魂变成虚的过程中，并不是失去了心，而是它们的心混合着组成灵魂的灵子，将器子重新封装，从而变成了怪物的样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护在某种情绪抵达极端的时候，就会自发虚化。
什么？之前不是说灵魂里不含灵子吗？
嗯，确实是不含的，但是这就好像说“馒头里没放糖”一样，就现实而言，馒头确实没放糖，但是馒头本身的面粉中，却含有淀粉这种糖类，同样的，灵魂本身是不含游离灵子的，但是却可以分解为灵子与器子，这也是为什么本来没有灵力的灵魂，在变成虚后却能够得到灵力的原因所在。
死神净化虚，说白了就是解除了虚身上的完现术罢了。
借由这个理论，冯雪在构建灵魂外壳的时候注入了一定的情绪，从而获得了变成虚的能力，不过变成虚之后，他只是获得了更多的灵子而已，这对于本身就能从物质中抽取灵子的灭却师而言，意义并不是很大，不过这本来就只是个过度技能，冯雪更在乎的，是这种能力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比如……
“利己主义！”伴随着冯雪的轻声呼唤，半人半蜘蛛的替身在身后浮现，然后怦然炸裂，在冯雪的体表构筑出一层精致的白色甲胄，他的脸上带着虚一般的白骨面具，八条蛛腿如同骨翅般在身后展开，带着一种狰狞的帅气。
“果然成功了！”冯雪活动着自己带着白骨状手套的手指，灵巧的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脚下微微用力，冯雪的身影顿时消失，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
“很好，速度和精密度都有大幅度的提升，不过这个形态纺线有些不太顺手。”冯雪抬起手臂，缠绕在手腕上的妖刀闪过一抹流光。
轻轻挥动，一根根丝线精准的捆住了地下室角落里的一只易拉罐，并毫发无伤的将其带到了冯雪的面前。
“控制起来也顺手多了。”冯雪满意的笑了笑，手指一动，原本被踩扁的易拉罐重新恢复了饱满完整的样子，甚至连那些划痕部分也完成了抛光，只是看起来掉了些漆，有些不伦不类。
随手丢开易拉罐，掰了一截桌子腿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挑动，妖刀的丝线立刻刺向了木条，木屑纷飞之间，一尊还原度极高的桔梗木雕，便出现在了眼前。
“啪！”
就在冯雪想要欣赏一下的时候，那尊木雕忽然炸成了无数碎屑，不是冯雪没有把握好力道，而是因为，桔梗生气了……
“那啥，别生气，只是实验究竟能精细到什么程度而已……”冯雪有些尴尬的说着，但是桔梗却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就好像，完全不在脑子里了一样。
没办法，利己主义·穿着形态下，冯雪的反射速度被拔高到了利己主义的程度，但是他的思维却跟不上，更多的是依赖思维惯性进行行动，简单来说，就是脑子跟不上身体。
然后，在他想要雕一尊桔梗雕像实验精密度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思考要做什么样的造型，他的身体就雕出了一尊“艺术品”。
嗯，大家懂得。
不过话说回来……
“原来我对桔梗的身体细节已经记得这么清楚了吗？”冯雪念头一起，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了桔梗的“艺术照”，不，不只是艺术照，他那暴走的思维速度几乎在一瞬间完成了他所能想到的一切，甚至要用什么姿势以及将来的女儿要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然后……
“不要胡思乱想！”伴随着桔梗羞怒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冯雪只觉得好像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甚至有一瞬间失去了视觉，替身使者一瞬间的失去意识，连带着利己主义也随之消失，冯雪暴走的思维惯性再一次回归了正常的速度，只是桔梗那边，彻底没动静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救援
“桔梗，桔梗，别生气了，只是思维暴走而已，不是我的错……好吧，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吗……”
冯雪一边继续寻找下一个实验目标，一边不停地在脑海里呼唤着桔梗，大约是被叫的不耐烦了，桔梗忽然冷不丁的说道：
“我没有生气。”
“可是我都感应不到你的情绪了啊！还以为你气出了什么好歹呢，真是的，吓死我了！”见桔梗终于开口，冯雪总算是松了口气，自打融合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彻底感受不到桔梗的情绪波动。
不过说起来，现在好像也感觉不到。
所以……
冯雪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考，因为他的灵感告诉他，再想下去很可能会引爆某些绝对不能触及的开关。
深深吸了口气，冯雪推开这个乱糟糟的地下室大门，准备去吃一顿好的，只是在桔梗布置在地下室周围，用于隔绝灵子的结界破开的那一瞬间，冯雪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多？”桔梗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冯雪眯起眼睛道：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波纹慢慢的向着周遭扩散，虽然虚并不存在生命波纹，但是仅仅作为声呐来用，也足以捕捉到那些灵子密度达到了触摸标准的大家伙。
毫无疑问，在冯雪实验的这段时间里，石田雨龙如同原著一般，搞了个大新闻。
不过他丢出去的那个饵不过只是个引子而已，因为寻常的饵，根本就不可能引来如此数量的虚。
否则这玩意就不是饵，而是自杀道具了。
所以究其原因，还是蓝染在背后搞鬼。
其实原本蓝染并没有想到浦原喜助会把崩玉放入露琪亚体内，他的本来目的其实只是让露琪亚激活一护的死神之力，一方面观测这个超级混血的“可能性”，同时也想着能否把浦原喜助引出来。
可他却没想到浦原喜助直接将崩玉放进了露琪亚体内，如此一来，露琪亚这个本应已经没用的棋子反而成了关键。
但是在崩玉入手之前，蓝染还不能暴露自己，所以干脆借着石田雨龙的神经发作，派遣了大量的虚前往空座町，借此引起尸魂界的关注。
对于崩玉这个大概率是用灵王尸体残片制作的宝贝，冯雪要说没兴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明确的认识，虽然说在掌握了“虚化”后有把握和一般席官对抗一下，但是副队长级别都不见得能稳赢，更别说卍解了，甚至于，他都有些担心蓝染的灵压直接让他灵魂崩溃的可能。
虽然按照世界规则，就算灵魂崩溃也有大概率会直接转生，但他身上还有桔梗的部分，他赌不起。
“能入手的基本都入手了，剩下的现在实力还不够，回家好了。”冯雪手指一挑，将朝他奔来的一只虚还原成了整，性质缺缺的感受着周围的怪物。
他的灵压并不算高，只是“被黑崎一护的灵压辐射的灵魂”的程度，若非从黑崎一护的肉体中获得了灭却师的要素，恐怕就和他那几个路人同学的水准差不多。
这意味着来袭击他的人，并不算太多。
“而且这只是一具可以随便制作的义骸，直接留在这边就可以了。”冯雪这么想着，觉得干脆直接回哦犬夜叉世界捣鼓分离的事情好了。
不过就在这时，桔梗却开口道：
“先解决掉这些怪物再说。”
虽然桔梗说出这种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在这种时候，冯雪却怎么都觉得有古怪。
但是他多少也明白自己刚刚惹桔梗生气了，这种时候多少还是表现一下比较好，于是便没有多问，模仿着四百大妈的风格，在钢筋水泥构成的建筑群中穿行着。
灵魂构成的妖刀对付虚的时候异常的好用，哪怕只是以冯雪本人的操作精度，想要抓住那些大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然后再用完现术的原理这么一捏，虚就立刻变成了普通的灵魂。
至于他们是会在不久的将来再次变成虚，还是在这件事之后被黑崎一护魂葬，那就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事情了。
……
“哦，再次出现了吗？动作很娴熟啊！”接收到监视器传回的情报，浦原喜助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之前一度丢失对方的信号，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空座町，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再次出现。
而且，能够如此轻松的将虚还原成整，偏偏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消耗什么灵压，这种手段，令浦原喜助的好奇心越发的高涨起来。
强忍住把冯雪抓回来解剖研究的想法，浦原喜助拍了拍手，对着家里的“高端战力”们道：
“走吧，我们也去当正义的伙伴！”
……
伴随着浦原喜助和冯雪的介入，空座町混入的虚的数量开始快速下跌，只是就在冯雪寻思着，自己能不能试着对抗一下基力安的时候，一道紧急求助忽然在脑中触发。
冯雪本来还想着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过去，不过紧接着，有一道信息，在他的脑海中扩散开来。
“明日香有危险！”桔梗的声音响起，冯雪也点了点头，没错，如果说第一道信息只是救命毫毛被触发，那么第二道信息，则意味着，救命毫毛中的影分身意志被摧毁。
换言之，二号机挂了！
“可别这么快就开‘真心为你’啊！”冯雪嘟囔了一个桔梗听不懂的词，灵魂卷回妖刀，骤然脱离了义骸。
原本在高空中奔行的义骸失去了着力点，直接从数十米的高空坠落，啪的一声在地上化作了一滩难以描述的玩意，给路过的普通人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而此时的冯雪却懒得去管这么多，因为他再次出现的那一刻，强烈的痛楚开始顺着躯体反馈到他的灵魂之中。
“【种花粗口】！脑袋呢？二号机的脑袋呢？没有大脑我就忍了，怎么这次连脑袋都没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虚化的二号机
“脑袋呢？”冯雪的声音在明日香的脑海中响起，少女这次却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边抱怨，而是直接道：
“快，使徒！那个使徒很强！”
“什么情况你先说清楚啊！”冯雪咧咧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也基本从二号机断开的双臂和脑袋，大致猜到了此时的情况。
“总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使徒入侵了啊！”明日香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甚至都顾不上可能还没有断开的通讯频道，要不是之前紧急断开了神经链接，恐怕她现在已经脑死亡了。
不过很快，她又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二号机都成这样了，就算是这个家伙，也没办法了吧？
“切，使徒啊，我还以为是人类呢……”冯雪的声音在明日香脑中响起，随即，他笑着问道：
“我这里刚好入手了一种很霸道的招数，想不想体验一下？嗯，正好需要你和你母亲配合完成的样子。”
“有什么办法就快用！笨蛋真嗣跑掉了，优等生的机体还没修复，再过一会儿人类就毁灭了！”
明日香大声的说着，冯雪的灵魂却已经感知到了使徒的存在，在死神世界的收获并不只是灭却师特性和完现术，最大的增强，反而在于对灵魂的补完。
感受着那个大家伙被另一个大家伙撞了出来，冯雪的灵体露出一个笑容——
“初号机快没电了，再晚一会儿可就没有表现机会了呢！明日香，全力展开你的at力场！”
“什么？”明日香愣了愣，然后立刻道：
“可是eva已经……”
“不是eva，而是你自己的at力场！全力展开！”
“啊，我不管了！”明日香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总之她照着冯雪的，展开了at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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