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阳若雪
“没有装备？”冯雪咧咧嘴，笑着道，“你知道吗？eva，就是最好的装备！”
说话间，那种身体被强行接管的感觉再次袭来，二号机也随即做出了一个弓步的姿势——
“知道吗？只要依次转动脚拇指，脚腕，膝盖，髋关节，腰，肩膀，手肘，手腕八个关节，就能够创造出奇迹哦！”
“明日香，你究竟在说什么？”
律子忍不住大声问道，作为医学专业，他却完全无法理解那所谓的奇迹是什么，但是葛城美里和日向诚却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种有些狂热的语气喊出了那句“马萨卡？！”
就在律子觉得自己被排挤了的时候，一声脆响炸碎了周边数十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玻璃，当尘埃散尽，胎天使坚不可破的盔甲，已然破碎。
“纯，纯度，提高了！”
第八十四章 音速拳带来的后果
“八，八倍音速！二号机的拳速超过了八倍音速！”通过一系列测算，伊吹摩耶后知后觉的报出了二号机轰碎胎天使的一拳的真正速度，因为那瞬间的爆鸣而显得有些沉默的作战指挥室再一次嘈杂起来。
“不可能！eva全力奔跑确实可以超过音速（手接空天使的时候），但是八倍音速，而且还是用拳头……”律子的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不过随即，她便将视线转向了美里和日向诚。
“你们，似乎知道明日香做了什么？”
“那个，哈哈哈哈……”葛城美里尴尬的笑了笑，日向诚则缩在了椅子上，弱弱道，“那是漫画里的招数，以人体打出音速拳的技术……”
“人体？音速？”律子看日向诚的表情好像是在看傻子，先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做得到，人类的骨骼，肌肉，血管等组织，也绝对无法承担突破音速后的冲击。
可以说，如果一个人真的打出了超越音速的一击，那么哪怕他用拳头锤水面，也至少是个大面积骨裂。
就好像现在的二号机那样，整条手臂都歪歪扭扭的锤在哪里，装甲、拘束器、防护服和血肉混在一起，扭曲的不成样子。
“所以说是漫画里嘛。”日向诚红着脸说道，作为连放假时间都会在缩在总部看漫画的人，他倒是不怎么在乎被别人知道他的兴趣。
而美里却是大大咧咧的揽住律子的肩膀笑着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胜利了不就好了？”
“这可不是胜利了的问题，而是二号机爆发出了超出我们计算的力量……”
说到这里，律子叹了口气道：
“你先带他们去休息吧，剩下的等回了总部再说。”
……
“话说那个招数是什么啊？”虽然对于右手的痛感仍旧心有余悸，但明日香还是向着冯雪询问道。
然而冯雪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丢了个压缩包，然后，明日香的纯度提高了……
好吧，这是个笑话，为了不至于在葛城美里稍后的试探中露馅，明日香快速浏览了脑子里的信息，然后大致记下了里面的名场景，以避免露馅，至于细细品读，果然还是要等到放松下来之后慢慢进行。
虽然这部格斗漫画生草之处实在是太多，但相对的，也有着一种奇特的魔性，让人忍不住就这么继续往下看。
……
“可以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接受过搏击训练对吧？”律子为了理解什么叫音速拳，专门去找了十几年前的漫画出来看，虽然如今已经算是废土时代，但是旧时代的娱乐仍旧有着大量的保存。
不过越看，律子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至少以她在医学和人体结构学方面的造诣，漫画里那些玩意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这里本该由明日香亲自上场，奈何她自认演技不足，因此交由冯雪代替。
于是——
“对啊，我做不到，但是eva可以啊。”
听着眼前少女如此理所当然的回答，律子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什么依据吗？或者你曾经实验过？”
“没有，不过类似的曾经用过，就是对付水天使的时候，通过旋转关节打出钻劲什么的。”“明日香”一脸“天真”的说着，随即又道：
“反正eva会按照我的意识行动，我希望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而它的身体又有着远超人类的体魄，所以就这么试试看咯，或者说，明知道eva对抗使徒的真正优势在于近战搏杀，却没有给驾驶员安排格斗训练，这件事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现在这种持枪射击的行为，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做成炮台的样子？那样绝对比人形来的更有效率吧？”
“……”听到明日香的“质问”，律子觉得脑仁越发的疼了，他总不能说制作成人形是因为克隆样本就是人形吧？
不过经明日香这么一提，律子也确实意识到了思维盲区，没错，拥有与人类近似的关节结构以及更强的耐受力的eva，也许真的会更适合格斗技也不一定。
而且越近的距离也越方便at力场的中和，按照这个思路的话……
“葛城上尉，过来一趟。”让明日香先去参加基础适应性训练，律子按下了联通葛城美里的通讯装置。
很快，穿着万年不变服装的葛城美里出现在了房间里，一脸随意的坐在律子的面前，笑着道：
“怎么这么严肃？说吧，找我什么事？”
“也许可以试着给eva驾驶员增加格斗训练，嗯，也许是理论教导？”律子用带着探索意味的语气说道。
毕竟驾驶员不可能真的上去肉搏，而用eva施展格斗术的话，也许并不需要真正懂得格斗，比起那样，只掌握理论反而更轻松一些——消耗的时间也要更少一些。
“我觉得比起那个，看一些格斗类的漫画也许会更好一些。”美里咂咂嘴，吐出了一个令律子感到有些头大的提议，几乎是瞬间，她就反驳道：
“怎么能把那种幻想的……”
“可是明日香已经成功用出了两次漫画里的技术了，而且eva本身就是依靠意志而不是肢体动作来驾驶的，不是吗？明日香觉得能做到，所以二号机就做到了，所以我们只要用漫画……不，甚至是可以直接编造一些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的格斗理论灌输给他们，说不定就能够创造出奇迹呢？哦，对了，真嗣那孩子比较呆，可不能告诉他这是理论上编造出来的，要告诉他‘这就是eva的高端用法，用不出来是你不够努力’这样。”
美里直接打断了律子的话，并且越说越上头，甚至开始挥舞着双手，一边摆着奇怪的姿势，一边说出诸如“北斗百裂拳”、“哈梅哈梅哈”、“天马流星拳”之类难懂的词汇。
“停！”律子看着美里有点上头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找这家伙商量这种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过还是平复下心情，发挥出一个科研工作者的严谨态度，叹息道：
“你先把你说的这些东西给我写个报告，我看看能不能包装成‘合理’的招数吧。”
第八十五章 信念的力量
“信念！要坚定信念！再来一次！”
“好的，美里小姐……”真嗣站在巨大的演习场内，将初号机的手臂举起，做出一个八的手势，缓缓的集中意识——
“灵丸！”
真嗣努力的幻想着之前美里给他看过的那张图解，但初号机却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从指尖放出能量弹之类的东西。
不过就在他失落的时候，律子冷清的声音却忽然带着一种莫名的狂热道：
“居然有反映了！at力场呈现出球形形变，这不……”律子猛然想起真嗣是在“这是eva的能力”的基础上展开训练的，于是强行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心里仍旧在疯狂的呐喊。
明明eva的手部就没有任何能量放出接口，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完成了飞弹at力场的构造，只是因为输出功率不足，无法真正放出而已。
但毫无疑问，这意味着美里那有些乱来的计划，居然能够成真！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律子开始真正用心的制定新的训练计划，如果说之前还是带着一点玩票性质，那么现在，她认真了。
“做得很好，真嗣，不过一上来就这么高难度似乎有些勉强了，我们先从简单一些的方法开始，嗯，你想象自己的面前有一个球，然后用拳头将这个球打出去。”律子开始慢慢的引导真嗣的思维，而真嗣在受到夸奖后，心情也立刻好了起来。
这个少年就是这样的性格，只要有一点点的夸奖，他就会分外努力，虽然，他最希望夸奖他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愿意给他这样廉价的“施舍”。
“明日香那边怎么样了？”看着真嗣开始了缓慢的挥拳练习，律子一边盯着at力场侦测设备，一边将画面切换到二号机的演习场地。
然后，一阵阵的摔打声在耳畔响起，以最高级装甲板搭建的演习场，此时已经仿佛被超饱和轰炸过一般破破烂烂，而那红色的身影，正在演习场内疯狂的运动着。
犹豫明日香对于二号机的使用更加熟练，因此美里和律子将更多的注意力用在了引导真嗣上，也避免明日香不经意间透漏出什么东西而影响真嗣的信心，但她们却没想到，仅仅是一会儿不见，明日香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太厉害了！葛城上尉我跟你说，刚才明日香用出了那个啊！”信号接通的瞬间，位于二号机演习场的日向诚立刻大声的说道，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是不看漫画的，根本看不出明日香战斗力之下隐藏的梗，此时美里这边终于接通，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同爱好分享。
“那个？那个是什么？”美里很难光靠现场的破坏情况和日向诚的夸张动作来想象出明日香做了什么，日向诚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最后干脆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到：
“投放一百个拟饵，明日香，再来一下那个！”
“那个？你确定？”明日香莫名其妙的显得有些古怪的声音响起，日向诚立刻肯定道：
“就是那个，给美里也见识一下！”
“好吧。”明日香有点尴尬的嘟囔了一声，然后对着脑海里的人大喊道：
“快点，他们要看那个！”
“你自己来不就好了？”冯雪笑嘻嘻的在明日香耳中说道，明日香顿时眼睛睁得老大：
“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动作细节，at力场调动，还有思维方式，我把一切都展现在你面前了，这样你还学不会，那就别开eva了，嗯，赶紧着，别让美里等急了！”冯雪的声音在明日香的耳中再一次变得欠打起来，但她此时别无选择，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尴尬，学着冯雪之前的模样，开始在思维中构建想要的效果。
但就在这时，冯雪却忽然开口道：
“你这样不行！大招就是要喊出来才有杀伤力，你以为那只是个名字？其实是为了对自己施加心理暗示，就好像你在喊出‘枪’这个字的时候，脑子里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枪的形状一样，来吧，大声喊出那个名字！”
“啊啊啊啊啊！”明日香忽然夸张的大声咆哮起来，在把律子和美里吓了一跳之后，大喊道——
“我不管了啊！超级！霸王！电影弹！”
伴随着明日香歇斯底里的呐喊，二号机的身体疯狂的旋转起来，at力场在它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坚固的屏障，并在高速旋转中，带起了阵阵的嗡鸣。
下一刻，红色的球体忽然向前飞射而出，就如同冲入了保龄瓶中的保龄球一般，摧枯拉朽的将那上百个标靶轰飞出去，恐怖的冲击将它们砸在周围的装甲板上，留下一个个巨大的凹陷。
而这时，已经飞出老远的二号机才刚刚恢复了人形，转身背对着一地散乱的靶子。
“死国矣！”律子很难理解为啥缩成个球转起来就能发挥出这样的威力，但这并不妨碍她对这种杀伤性报以肯定。
至少，现有的枪械、火炮是达不到这样的效果的，而且这一招还有突进和防御的作用，如果对战雷天使的时候拥有这样的招数，说不定可以直接从攻击范围外冲到对方身前，也不至于消耗全霓虹的电力赌那么一枪。
“居然是这个！”此时的美里却是一种和律子完全不同的兴奋，她睁大双眼，那种儿时印象深刻的名场面被重现的兴奋感，让她大声道：“明日香，石破天惊拳！石破天惊拳啊！”
……
看着明日香开始和美里互动，冯雪放开了关键时刻推一把的准备，虽然嘴里说着做不到，但用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嘛！
所以这就是傲娇？
说起来，越是抗拒at力场就越强，那是不是说，其实明日香的尴尬，也变相增强了at力场的出力？
“为什么要让她学这种奇怪的招式？”桔梗不解的声音从意识中传来，冯雪轻轻笑了一声道，“为了探寻at力场的可能性，这种能力非常的唯心，与其说是灵魂的力量、精神的力量，不如说是信念的力量，只要敢想，并且愿意去想，它就能够实现，而为了检测这种能力的上限，我要进行多方面的实验才可以。”
第八十六章 研究中
“很好，慢慢增加自己面前球的重量，嗯，比如从木球，到铁球，金球……对，不要急，馒馒来，就好像往气球里注水那样……”
律子用罕见的温柔语气引导着真嗣，看着插入栓内真嗣闭着眼睛，闭目凝思的样子，缓缓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语。
而在试验场地内，初号机正保持着一个弓步冲拳的姿势，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是在at力场侦测设备的读数中，初号机前方不远的位置，此时正有一团扭曲的力场，正在不断地被压缩起来。
“at力场读数接近临界值，继续凝聚会有危险！”伊吹摩耶快速汇报着当前的状态，律子觉得也差不多了，忽然改变语气，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
“好的，现在，就好像打沙袋一样，用力的去打那个球！”
一直处于舒缓节奏的真嗣忽然听到这一声命令，下意识的驱动起eva来，初号机的拳头猛然轰出，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化作一道直线，将正前方的装甲板轻松的洞穿。
“很好……不好！”律子看着被破坏额装甲板正要夸奖一句，却猛的看到那光线竟然穿过了多层装甲板，直接将试验场完全洞穿！
“各单位报告损失！第一时间检查是否存在误伤！快！”
作战指挥室内忽然变得混乱起来，大量的通讯被拨通出去，好在这个试验场地本就建立在人烟相对稀少的区域，在长达三分钟的互相通报后，终于确认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有三公里外的一座大楼顶端的避雷针被抹掉了半截，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没想到杀伤力居然这么大！不过这个状态，和使徒的光子炮很接近啊！”律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有些狂热的科研工作者的眼神。
“律子小姐，对不起……”
真嗣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通讯频道中，律子微微一愣，随即立刻道：
“不用担心，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对eva的出力没有明确的认知，你做的很好！另外，你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不用有心理负担！”
作为有着心理学学位的科研工作者，律子立刻就明白了真嗣此时的心态，连忙出声鼓励，毕竟at力场的运用可以说是大发现，可不能因为这种意外就给少年心里增加阴影。
从目前来看，at力场如何运转，完全是看驾驶者的想象力和坚定程度，如果给他留下了“全力以赴会造成损失”的印象，那可就糟糕了。
真嗣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照顾，而另一边，明日香却在脑子里疯狂吐槽着冯雪的所作所为——
“你就不觉得惭愧吗？万一我没有用出来怎么办？你可是有可能因此暴露的！”
“安啦安啦，本身就是实验性质的，时灵时不灵不也是很正常嘛？而且你用出来不是也很顺手吗？威力比我用的时候还大呢！难道是因为你拥有更好的at力场适应性？”
冯雪语气欢脱的说道，明日香顿时翘起了嘴角：“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啊？”
“是是，你厉害。”冯雪没心思和傲娇斗嘴，离开二号机的机体去其他“房间”串门。
相比于二号机，在nerv的总部，还有着其它可以用来附身的躯体，比如已经开始进行调试，准备植入碇源堂手背的亚当胚胎，比如零号机，又比如……
莉莉丝。
得益于二号机的滋养，冯雪灵魂触须的直线感知距离大幅度的提升，也正是靠着它，冯雪在nerv的总部里，发现了这个大家伙。
实际上，莉莉丝的躯体状态并不算好，虽然尚处于急速增殖的状态，但也只有半身而已对于冯雪而言，也只比亚当的胚胎好上一些，但是这具躯体之中，却蕴含着一种特别的力量——
LCL。
作为eva插入栓内的氧气溶剂和缓冲层，LCL的源头便是莉莉丝的产出，而它本质上，便是这尊纯白巨人的躯体再生与溶解的过程中所分泌的液体，一种接近原始海洋那般，蕴含着一切生命所需的全部要素的奇迹之水。
经过一些简单的实验，冯雪已经确定，这种液体有着极高的生命亲和性，用来制作再生核的话，除了在再生能力上比不上柱之男细胞，其余方面都远远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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