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用力的想要将埃佐推开,却被仿佛推到墙壁
一般的反作用力逼的后退两步。
“唔......啊啊啊啊啊啊够了!颅死了,一个两个的!!”
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困惑,烦闷聚集成无名的怒火,最终喷涌而出!
“‘别乱来?’‘这样下去很危险?’接下来呢?那个老头儿肯定和你说了吧,我没法成为刺客学徒!你是不是也想这么说啊,‘你不是这块料’!”
柳德米拉真的受够了。
这些东西她全都已经听腻了!
“但是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成为刺客!然后,复仇!”
在柳德米拉的那双血红眼眸中寄宿的,是不容分说的,纯粹的愤怒。
15.柳德米拉的过去
15.柳德米拉的过去
“放开我,你干什么!”
看着那从身后追来,不由分说的扣住自己手腕的健壮少年,柳德米拉不住的挣扎着。
“骂完就跑?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想不出什么帅气台词的埃佐,只挤出了一句无赖般的反派发言。
如果是有如王道漫画般的展开,那么这个时候埃佐就应该在沉默中让开一条路,让柳德米拉在黑暗中狂奔,让她去尽情的发泄内心的不满。
只是当埃佐看着那单薄的,近乎走投无路的身躯越发的远离自己,没入看不见前方黑暗的时候。
埃佐莫名的想起了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个刺客,那个为了向德克萨斯家族复仇,最后带着满腔不甘死在小山坡上的叙拉古人。
作为先知先觉的游戏玩家,埃佐知道柳德米拉的复仇并没有失败,她会在切尔诺伯格的天灾中,杀死那个出卖她父亲的背叛者。
然后被凯尔西一通嘴炮打的怀疑人生,最后去叙拉古寻找全新的可能性,走上复仇以外的道路。
她会没事的,即便自己什么都不做,她也终究会迎来崭新的未来。
可无论脑子里怎么想说服自己,埃佐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的迈出了第一步。随后意志也被不能半途而废,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说服,对着远去的柳德米拉一路冲刺,最终扣住了她的手腕。
结果,连自己为什么要抓住她,要和她说些什么都没想好。
“放开我。”
此刻的柳德米拉就像是落入陷阱的受伤野兽,烦躁的,胡乱的朝埃佐挥出空着的左拳。
不过没等她将拳头挥出,巨大的离心力从被扣着的右手爆发。
被甩的双脚离地的柳德米拉甚至没有反应的空隙,干脆的被埃佐按在了地上。
“老实点,我也不想用这种手段。”
老护林员交给埃佐的拳击不仅仅是两个拳头的艺术,虽然在面对德克萨斯的源石剑的时候派不上什么用处,但是压制比自己体重轻了好几个数量级而且身形娇小的柳德米拉,却可以说是手到妻来。
“唔,怎么会?我竟然使不上力?”
作为一名刺客学徒,柳德米拉当然学习过被束缚的时候反击的手段。在训练的时候别说埃佐这种体型的对手,就算是面对不认真的老师自己也不至于完全动弹不得。
可埃佐却彻底的压制了她。
他怎么做到的?
“你要是老实点别乱动,我们就不用这样。”
埃佐自然是不清楚柳德米拉心中的惊涛骇浪,他只是知道自家老爹的这手拳击不简单。毕竟他之前也用这手和德克萨斯打着玩儿过,结果德克萨斯之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埃佐徒手交手了。
不过他又不是什么暴力狂,能对话绝不用拳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德米拉最终放弃了挣扎,她所学的技巧在埃佐的压制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处。同时也随着思考和回忆的深入,少女那原本被愤怒影响的思考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们面对面聊聊,交个朋友什么的?”
他也不知道具体该和柳德米拉说些什么,说不定聊着聊着就知道了。
“我要是拒绝呢?”
被压在地面的柳德米拉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那我就天天缠着你,反正你打不过我。”
从森林吹来的风越来越冷,让埃佐不禁缩起了脖子。
“不过咱们得先回家去,让你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那,把外套披上。”
从地上爬起柳德米拉这次没有拒绝埃佐的外套,低着头跟着埃佐回到了护林人小屋。锅炉中冒出点燃柴火冒出白烟,那是老护林人提前准备好的洗澡水。
“回来了?洗洗吧。”
叼着烟斗坐在门口的老鲁珀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浑身都是尘土的二人,然后就没再管他们。
“所以
,你到底要和我聊什么?”
洗完澡的柳德米拉换了一件白色的体恤衫,细瘦的双腿从体恤底下伸出,脚踏一双橙色的拖鞋。原本随意蓬发的红色短发因为刚刚水洗过的缘故,此时此刻安分的趴在头上,被发箍固定。将原本躲在刘海下的那双眼眸,从阴影中释放了出来。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不过换上居家服的柳德米拉的氛围似乎变得柔和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少女,埃佐大概能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会多管闲事了。
没想到好色这种坏毛病,就算没有血脉也能遗传。
老护林员要负全责。
“就聊聊我们自己如何?毕竟我们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老是这么冷冰冰的我觉得很不舒服,能交朋友就更好了。”
按着柳德米拉的肩膀让她在床上坐下,埃佐转身将自己的椅子拉到了边上,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温热柠檬茶放到了少女的手里。
“这有什么意义?”
聊过去?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自己早就把它们变为了督促自己前进的燃料,回忆的对于柳德米拉而言就是这样单纯不过的东西。
“我高兴。”
看着埃佐那比自己小腿还粗的手腕,柳德米拉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
她只是跑了一大圈之后有些口渴,而埃佐的柠檬红茶又恰好很合她的口味,年轻护林员的床铺也比自己的软——
“我的家乡其实不是在叙拉古,而是比这里更加北方的乌萨斯,一座名叫切尔诺伯格的小城。”
不,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嘲弄。
现在也许已经成为乌萨斯著名的发达城市了,因为那口被科学家的鲜血所染红的石棺。
柳德米拉并不清楚那口被从地里挖出来的石棺到底是什么,年幼的她看到的,只有父亲每天早出晚归的身影。和一群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一起,兴奋的商量着依靠石棺的力量让世界更加美好的事情。
“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父亲那时候从不给我念童话,还反过来倒过去的看是一半叫《正当与正义》的厚书,里面的内容我现在都看不明白。”
这也是柳德米拉对父亲最后的记忆,父亲在陪着她看了一下午的《正当与正义》之后去了研究所。她和母亲在家里等了父亲一天,等来的却是切尔诺伯格研究所的冲天火光,和闯进家里的乌萨斯秘密警察。
“事后我从父亲的遗物里才知道,那个石棺蕴含着超乎想象的能量,驱动一座核心城对它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乌萨斯的军队看上了石棺的力量,想要凭着它继续对外的战争。为了防止这一切发生,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封闭了石棺,摧毁了一切研究成果。
愤怒的秘密警察杀死了柳德米拉的母亲,将她带走作为人质以要挟她那行踪不明的父亲再次开启石棺。
“没多久我就在监狱见到了一个把孩子带回家的科学家,他一直在和我道歉。”
那人叫谢尔盖,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但是,就是他出卖了父亲和所有的科学家。
之后又发生了很多曲折,柳德米拉辗转的来到叙拉古,成为了一名刺客学徒。
在那之后,柳德米拉的记忆就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灰色。
她只是跟着自己的老师,拼命的磨砺自己的技巧。
她终究会回到切尔诺伯格,将自己遭受的一切如数奉还。
“所以,我不需要朋友。”
16.柳德米拉上头了
16.柳德米拉上头了
“那我就还你个故事好了。”
根本没接柳德米拉那个不需要朋友的话头,埃佐自顾自的开始讲述他作为小镇做题家的人生。他发现有的时候,做人的确可以德克萨斯一点,尤其是面对像柳德米拉这样的顽固角色的时候。
“你准备去考大学,然后当个拿笔杆子混饭吃的?”
因为将精力全都放在了变强和复仇,柳德米拉对于其他人的事情是不感兴趣的。不过在埃佐这番几乎是可以等同把她绑架,然后强制的讲述面前,她多少也察觉到了其中的离谱。
在柳德米拉的眼中,埃佐就是一台完美的杀戮机器。更别提他对格斗技巧的熟练度中展现出的格斗天赋,自己辛苦训练了五六年,竟然被才学了一年多格斗的埃佐轻易制服。
只要接受合适的训练,无论是成为刺客亦或是战士,埃佐都能成为相当强大的人。
然而有着柳德米拉所梦寐以求的一切的埃佐,却想走上一条和自己才能完全无关的道路。甚至,他至今上学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看看他之前
的做派,自己不愿意交流他就几乎强迫的把自己给绑架了,哪里有一点文学家的文质彬彬?
想到这里,柳德米拉的尾巴不快的晃了晃。
她觉得埃佐肯定是在林子里被什么奇怪的虫子给咬了,然后才会生出如此离谱的想法。
“是啊,毕竟这个世界太乱了。不如找个大城市安身立命,写两笔填饱肚子。”
看着如此义正辞严的埃佐,柳德米拉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太小看学术了。在她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每天为了能够多一点点的研究时间,经常吃住都在研究所,书房里永远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稿纸文件。
可埃佐的房间呢?干干净净,唯一和文化与知识有关的,不过是一本习题本。
剩下都是短刀,弓箭,斧头绳索之类的护林员杂物。
这人的房间里,连个书架都没有!
靠写小说糊口?他写什么?每天和源石虫在林子里打架的故事吗?
这人简直就是在浪费才能,浪费柳德米拉做梦都想要的宝贵财富。
如果是平常,柳德米拉是绝对不会和埃佐多啰嗦一句的。但是现在的她,真的有些忍不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写东西和把人按在地上打完全是两回事。”
虽然柳德米拉的父亲每次给她念的睡前故事《正当和正义》都相当的效果拔群,但是学术家庭带来的文学修养还是刻在了柳德米拉的骨子里。她不觉得一个一路上不停光顾酒馆和赌场的老护林员,能培养出什么文学素养。
等等?
文学?埃佐?
看着眼前这个和写字台不能说不协调,只能说完全不相配的少年。
柳德米拉觉得她似乎有些明白老护林人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并且教授自己战斗技巧的理由了。
和已经有不少学生的老师相比,老护林人一直是个孤家寡人。虽然埃佐看起来天赋惊人,但是只想当个靠笔杆子吃饭的作家。
一切都变得清楚起来了,那个老滑头肯定是嫉妒了!
嫉妒老师有自己这样努力的学徒!
那要是自己把埃佐给拉回来,那是不是就能让老护林员欠自己一个人情,然后传授战斗技巧了?
老师,我明白你给我的最终考验了!
叙拉古的某片荒野,一个头戴兜帽的身影打了个喷嚏。在他的脚下,是尸横片野的鲁珀。
“我当然有自信,这可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埃佐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稿纸。虽然白天要上课,下午和晚上要陪着德克萨斯。但是埃佐还是在极其紧张的时间安排中,基础了创作(抄书)的空隙。
“《红与黑》?这是讲什么的?”
虽然是个过于简单直白的名字,但比起什么‘某某不得不说的故事’‘某某两三事’要立体的多。如果真的有叫这种名字的书,柳德米拉肯定会从书架上拿下来看看写了什么?
“我想象中的叙拉古故事,具体灵感牵扯到一次我被卷入的刺杀。”
虽然说那个刺客最后只剩下了对德克萨斯的满腔仇恨,是差点杀了埃佐的敌人。但是他的经历却异常的有代表性;
无论是小人物为了出人头地在时代漩涡中的挣扎,还是在更强大力量面前沦为玩物,以至于最后孤身一人复仇,迎来荒诞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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